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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白似乎也从其中捉到一逃避的意味，总之今天也是豁出去了，随即又笑问：“能说说是什么看法吗？”
余白心中微颤，这其实也是她一直在想的，唐宁对她总是隔着那么一层，报喜不报忧，或许也是因为没有到足够亲近的地步。
余白听到这个回答，倒不是太失望，她原本就不觉得这个与儿子关系疏远的父亲能说出叫她茅塞顿开的一番话。
“要是可以，我想听听他小时候的事。”她委婉开口。
许久，她才开口：“您说他总在逃避，那又是为什么？”
她于是点头又摇头，终于还是如实说出自己的感觉：“我也不确定，他总说他很好，哪怕是这一次，他还是表现得好像什么事都没有。”
唐嘉恒其实也是才刚离开医院，当即说了附近一处咖啡馆，约在那里见面。
余白愈加意外，那个戒盒她压根就没接，更没有打开看过，原来里面还是一件传家的宝贝，此时回想起，倒是有些好奇了。
“有人告诉过我，您对唐宁的婚姻和事业都已经有安排。”余白已不见外。
唐宁见有来人，已是一副彻底歇菜的表情。其实也是正常，三甲医院的病床哪有连着两夜空置的道理。
余白只得点头，心想这事可能还得去问唐宁。
“我倒是不敢这么说，”余白笑了笑，“我跟他的确认识很久了，坦白说，我也很喜欢他这个人，但我真的希望他能把好的，坏的，开心的，难过的统统告诉我。否则，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今天来找您，也是想从您这里听到一点关于他的事。”
余白低头看手中的焖烧杯，内容物要不是烫的，还真有泼他一脸的冲动。
唐嘉恒又说了许久，都是琐事，没有关联，不分先后，更不是为了证明某一个论点，一切似乎都可以无有原因，也无有目的。
“余白。”他叫她。
余白觉得这话有道理，看似直白，却闪着智慧的光。
“女人也一样。”她补充。
“后来，他母亲得病，是癌症”唐嘉恒继续说下去，“。那时，他大概十三岁吧。最后那段时间，也是他一直陪着，放学就去医院，在病房里写作业，有时候晚上就睡在那里。”
“能再问个不相干的问题吗？”她回身道。
余白看着他，又看一眼隔壁床，示意他注意影响。
“他从他奶奶那里求了祖传的订婚戒指，我能不知道么？”唐嘉恒笑着反问。
电话接通，她开宗明义：“唐律师，我是余白，我们谈谈吧。”
“您不反对？”她问，琢磨着唐嘉恒的态度。这话说出口，又觉得蛮有趣，仿佛她倒是一个男人，正与未来岳父商定那闺中小姐的终身。
两人从咖啡馆出来，她忽又想到一件事。
“我觉得我的要求是非常正当的，”唐宁开口，“你自己算一下，我们多久没……”
唐嘉恒低头啜一口咖啡，顿了顿方才笑答：“那又是另一回事了，他对我的工作方式有看法。”
“嗯？”余白少有见他这样，倒是摸不清路数。
推门走进病房，床上的唐宁正百无聊赖，看见她便是眼前一亮，可转眼却又正色。
“那谈啊。”余白意外，心想这人怎么这么机灵，莫不是猜到她去见了他爹？
她点了杯饮料，在这位业内大拿对面坐下，想到就要听他诉说家长里短，仍旧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可余白才要站起，却又被他拉住，显然还是不甘心，要跟她好好讲那道理。
辞别唐律师，余白飞奔回医院取车，再驾车去买菜，回到公寓炖上汤，这才脱掉衣服洗漱。
“你自己算一下，我多久没吃饭了？”唐宁反应多快，即刻改口，“谁受得了那么久不吃饭？我就这么一个最本质最淳朴的愿望，请你务必正视。”
却不曾想唐嘉恒又添上一句：“尤其是对男人来说。”
唐嘉恒眼神闪烁了一下，看着她道：“你的确很了解他，唐宁没看错人。”
这句话是否有所指，余白并不确定，但还是不禁想起了吴东元，不知道她那位师父什么时候才能参悟这一点，又会不会有一丝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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