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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回来吗？” 唐宁看着她问。
等到一众白大褂走掉，病房里又恢复平静，还是原来那三个人，不变的尴尬场景。
“或者换个病房，” 唐嘉恒又提议，“特需那边条件好一点。”
说话间，电梯已经来了，唐嘉恒于是抽出一张名片递到余白手中。
不知怎的听着有些可怜，余白笑出来，无奈点头：“还回来，你放心。”
“唐律师。”她仍旧这样称呼。
她蓦然接了名片，看着唐嘉恒走进去，门又在身后关上。
片刻，唐嘉恒先开口：“我去安排转院吧，六院骨科最好。”
整体移位，又伤到关节，虽说手术成功，但彻底恢复还是需要挺长一段时间。
唐宁似乎已看出端倪，又拉住她的手对她笑，是赖定了她的意思。
“我要回去一趟。”余白不打算再忍，站起来收拾东西，心想这人为了回避谈话，实在是无所不用其极，那好，她只能另想办法。
“那下午穿个裙子来啊。”他朝她喊。
“我也早跟你说过，我做我该做的事，怎么就是逃避了？”儿子却是反问。
余白听到专家这几句话，忽觉自己一语成谶——这人还真是瘸了。
“你干吗？”她打掉他的手。
“不要了吧，太腻了。”他婉拒，“还不如你早点来。”
“去多久？”他又问。
余白跑得气喘，觉得自己有点好笑，这么死赶活赶，好像把他当作小孩。但见他一副惨状，又伸手拉着她，直到医生让家属靠边站，才松手放开。她又心软，自我开导，不如大人大量，就宠他这一回吧。
她已然猜到他的意思，也是无语，回身看着他摇头：“我说唐宁你这人怎么就这么龌龊呢？”
“吃什么补什么，我妈说的。”她已收好东西，背上包走到门口。
唐嘉恒看看余白，又看向床上的唐宁，静了许久，终于开口问：“经过这件事，你应该懂了吧？”
“唐宁你适可而止！”父亲提高了声音。
余白走过去在床沿坐下，合上电脑，看着他，是想好好谈谈的意思。
“必须的。”她简单粗暴。
“猪蹄。”她回答。
余白见唐嘉恒面色不好，知道他已是气极，自觉实在不便再当这个旁观者，让这父子俩又有些话要说又不能说，怕是会憋死。
余白见他只是看着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变化，转身要走，却又被他叫住。
她于是抽出手对唐宁道：“你们好好谈，我出去买点东西。”
说完便走出病房，回身关门的时候，听到隐约的一句话——“她不一样。”
“不用了。”唐宁回答，没有理由。
然而，现实中偏偏就有唐宁。她知道，这是一个了解他机会，但其实她更想听他自己说。
“你都这样了！”她简直无语。
余白听得心中一动，这话唐宁也曾说过，就在他向她求婚的那一晚。
父亲叹一口气，似乎努力耐下性子：“你总要成家立业，这个样子怎么对你的家里人负责？”
余白发现自己坐着一张椅子，上身趴在床沿，手还被唐宁握着，顺着胳膊看上去，便是一张乌青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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