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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正像丁艾质问的那样,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十年,他们一起工作,一起生活,极致的亲密,她怎么可以不知道?
她被巨大的冲力甩出去,又被安全带拉回座椅。究竟伤到哪里,她茫然不知,只觉耳边不住鸣响。
泡沫,她突然想。一切都是泡沫。十年后又是一样的套路,只是主角换了一个人,强打精神,演出一个正常的自己。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跟在她身后。她心里仍旧在想方才的事。她知道,他也在想。
“妆是不是花了?”她抬头对着他。
就像最初的那一次,他们在H市,他没有出现在早会上。她去他的房间找他,他开了门,又回到床上躺下。那时,他们只是上下级的关系,他根本不应该这样。但她却一直告诉自己,他只是太累了。
面前的人就在这时停下,她呼吸浅促,茫然看着。
他亦审视着她,拇指抹去她脸上疑似泪水晕开的妆,说:“随清……”
“真的假的?”她不信,低头去找手机。
两人到了地下层,坐进车里,许久无话。
现实里,明月皎皎,随清猛然踩下刹车,以为可以阻止那件事的发生。
随清抚额,是真的拿他没办法,站起来转过那个墙角,颓然走到他面前去。
那时,她正看着通宵工作之后他脸颊上冒出来的胡茬,有些沉醉地。
是他瞒着你,你根本不知道,如果是吴惟,一定会这样开导她。
“丁艾对你说了什么?”她对着那个人形又问了一遍。
而她认真地听着,然后看着他说:“你有没有考虑过留胡子?”
“Drug driving?”他又猜,更精确了一点。
“好。”他点头,走开几步。
随清近乎于落荒而逃。
“我就想一个人呆一会儿。”她答非所问,只觉他的声音和语气都叫她陌生,不是她认识的那个魏大雷。
他愣了愣,这才笑起来,是一种从没有过的开怀的笑。
他认真看了看,摇头回答:“挺好的,一点都没花。”
“丁艾刚才应该不止跟你说了我哪里吧?”她还给他一个问题,像是一个答案换一个答案的意思。
那时,他们才刚在一起不久。很长一段时间,事务所里的人都不知道他俩的关系。他们一起过夜,早晨分头到办公室,没有问候,回避对视,至多发信息说一声“嗨”或者“想你”,下班一先一后地离开,她去他住的地方等他。
魏大雷却未作罢,继续问:“怎么发生的?”
那时,她爱他身上的每一处,甚至包括他手上炭笔的痕迹。
车驶向一个十字路口,右侧是一条高架桥,她突然想起那是什么地方。
这些细节,她在当时根本不敢告诉吴惟,料到一定会被痛骂。她知道吴惟会教育她,真正的爱是开诚布公,势均力敌。然而,事实上不愿公开的那个人却是她,是她更醉心于那一点扭曲与禁忌。就像年幼时的她,偷偷在练习簿的末页画画,夜里躲在床上吃糖。就好似泡沫,广袤无际的时间上一个细小的泡沫,其中只是他们两人的天地,她只想留在这个泡沫里,越久越好。
前方路口的绿灯正结束倒数,开始闪动。
车里又静下来,魏大雷终于开口问她:“曾晨怎么死的?你从没跟我说过。”
经过酒吧的时候,角落里那个卡座上只余一只空杯,丁艾早已经走了。
而他对她的隐瞒,也为她编织了这个泡沫的一部分。
……
其实,她知道自己不是个幽默的人,那句话也并不是个玩笑。
但魏大雷却没有这样的自觉,答:“只要你还放不下,那就是我的事。”
她看不到他,却知道他就在转角后面,大约抱着臂,交叉着两条长腿,就这样靠墙站着。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随清突然问。
“你怎么了?”他站在她面前问,这一夜,同样话他已经问过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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