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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点走。”
舒秦沉默下来，虽然有意回避下乡的话题，但回避不了他明早就要走的事实。
仓促挂了电话，舒秦回头看厨房，挣扎了半晌，最后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打开手机订了蛋糕。
舒秦说好, 细心整理妥当才将资料收到背包里, 然后她看向桌面, 戚曼交的那份表格就放在资料篮里的最上层。
舒秦说：“顾师兄，禹明在厨房做饭。”
她也算看着禹明长大的, 这回见了他女朋友, 不免多打量几眼。
她将头发挽到耳后，莞尔：“也谢谢你们。”
舒秦笑：“知道了，谢谢古主任。”
顾飞宇迟疑片刻：“舒小妹，上回你问过顾师兄，不是不想说，是说不明白，这事跟卢阿姨有很大关系，不过这几天我们也想明白了，只要禹明心里过不了这个坎，别说只是去美国深造，就算他以后当上济仁的院长校长也没意思，不如借这次机会让他彻底放下这件事。”
到了家，舒秦到卧室继续收拾行李，下午禹明应该回来过一趟，行李箱里有添置过的迹象。
“古主任好。”
“早上七点。”
这女孩白肤明眸，黑色大|波浪卷发，眉眼极其温柔。站姿特别正，双腿又长又直。
进卫生间洗了手，她到床头柜找姨妈巾。
禹明观察她几秒，也决定不跟她讨论这种问题：“吃饭没？”
来不及坐下，先用筷子尝了一口。
古主任透过镜片打量舒秦, 前几天禹明到这边办事，曾特地向她打听七年制交流的事，当时她就觉得奇怪, 事后才从别人口里知道, 这个叫舒秦的学生就是禹明的女朋友。
“哪个？”
舒秦望着夜色发呆：“顾师兄。”
“怕下次要用的时候临时再买，上回一盒三个，一晚上就用完了。”
“就那个。”
她走到他身边：“你买那个干嘛。”
禹明笑：“矜持点行不行。”
“靠，下礼拜就是他生日了，连几天都等不了。我爸下午还在问这事，说禹明今年有女朋友了，怎么也能吃个蛋糕了，谁知道又这样。”
他继续装：“哪个啊？”
抽屉打开，就看见一盒避孕套搁在姨妈巾的上方，昨晚明明还没有，多半是禹明刚才回来放进去的。
她瞅着他。
“又让王南师兄替我收样本？”
“不能做得太难吃。”
他扬眉：“你不爱吃牛肉吗，我让刘阿姨准备了这个，剩下的冰箱里有什么做什么。”
禹明当然听出舒秦情绪不高，好在她没像别人那样要求他慎重考虑，也没有追问他这样做是否值得。
他握了握她的手心：“我让刘阿姨走了，今晚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她跟他走了一截：“那好吧，我也贡献一个菜。”
舒秦收拾了一会，到厨房帮忙，禹明袖子挽着，正低头将青椒随手扔到洗菜筐里，动作要多散漫有多散漫，怎么看都不像会做菜的样子。
舒秦心情越发寥落，三个月时间不算长，禹明如此重视这项目，一到清平县便会立即着手试点的事，七八个小时的车程不算短，中途未必会回来。
舒秦停下脚步，这分明是一种自我放逐的行为，只有存心回避才会每年都出现这种巧合。
舒秦点点头，越过戚曼往里走。
顾飞宇愣了愣，嘿嘿一笑：“随便聊几句，那就先这么说了，明早这小子就走了，不吵你们二人世界了。”
仔细看了看，戚曼的表格上写着泖源县人民医院，地名有些陌生，大概比禹明要去的清平县更偏远，聊了几句，她告辞下楼，刚下台阶，禹明来了。
禹明清清喉咙：“路过便利店顺手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