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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拨拨她的刘海：“头发真乱。”
她笑问：“古主任，下乡是不是对我们的履历有益处，我们这种没毕业的学生也可以申请么？”
“啊。”
古主任随手拿起那张申请表：“学生当然不能下乡，临床实习可是都有具体轮转要求的。这是内分泌科联合儿童医院发动的‘农村儿童糖尿病早期筛查’计划，挂的戚曼导师汪主任的名字，为期才一周，不过这种活动对锻炼个人能力有帮助，往后你们科如果有类似的活动，记得向你导师争取机会。”
舒秦简直忘了离别的愁绪：“想吃什么都可以？”
“反正一到生日就找不着人。”
“没。”
然后打开淘宝选礼物，选着选着回到客厅，菜好了。
舒秦刚接完电话, 戚曼办完事出来了。
“这不叫乱，蓬松懂不懂。”
算了，跟他讲不清楚。
他看她一眼，语气鄙夷：“我比你做的好吃多了。”
禹明看她：“怎么样？”
舒秦蹬蹬蹬朝他跑去，唯恐不够快。
他牵着她往前走：“走吧，回家。”
顾飞宇对禹明做菜这事一点都不惊讶，只说：“舒小妹，禹明明天早上就走？”
“我不信。”
禹明插着裤兜看前方，傍晚时分，斜阳铺在小径上，小径两旁，是济仁两幢历史久远的红色砖瓦小楼。秋风起，树叶发出簌簌的声响。
舒秦给他夹一口：“想夸你。”
舒秦觉得自己的脸比厨房温度还要高，没再理他，转身出了厨房，不一会又在外面说：“顾飞宇的电话。”
舒秦走到桌边，就三个菜，卖相虽然普通，但胜在味道香。
“不能。”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顾飞宇突然说：“舒小妹，谢谢你，换成别的女孩，可能早就跟禹明大吵大闹了，毕竟这么好的机会他给放弃了是吧，就连我和雯姐一开始也不理解。”
回顾认识她以来的点点滴滴，每回只要跟她待在一起，步伐都会轻松许多。
两人视线对上，戚曼表现得很大方：“舒秦。”
“不行。”也许因为他明早就要走了，她恨不得把他脸上的每个表情都烙在心里。
“七点，医务科的柳副科长跟我一起过去，后天早上他还得往回赶。”
“问他什么事。”
接下来看好日期，订了一张去清平县的车票。
“一天没见你。”
早过了下班时间, 办公室里坐着一位面容严肃的女老师，大概准备下班了, 正忙着拾掇东西, 听到脚步声，这人抬头：“舒秦吧？”
禹明正要给舒秦打电话，忙将手机收回裤兜，揽住她：“跑什么。”
“可我那个还没结束。”
禹明望着前头笑：“这回都我来，下回你再给我做。”
她回到主卧继续整理行装，瞟见敞着的抽屉里的那盒避孕套，若无其事在心里提醒自己，去的那天一定记得过来拿东西。如果禹明冲她发火，就用别的办法“制服”他。
舒秦看一眼厨房，慢慢踱到客厅：“禹明每年生日都一个人过吗。”
“待会就知道了。”
“这回可是他主动申请的。”
“听不懂不准用。”
禹明拉开一把椅子，在桌边说：“来吃饭。”
舒秦心中五味杂陈。
古主任拉回视线, 脸上依然没笑容，话声却柔和了几分：“下周二之前把这些都交上来，注意照片是有要求的，别选错尺寸和背景颜色了。”
她看着两人脚下的路，声音闷闷的：“几点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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