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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肝移植麻醉的课件吗，我对无肝期的麻醉管理非常感兴趣。”
舒秦接过话头：“王师兄，有说星期几考么。”
舒秦跑到研究生办，门口碰到ICU专业的雷浩扬，他也刚从科里过来。
舒秦牵牵嘴角，在门口等了一会，不见戚曼出来，抬头看，楼道里到处是中秋节月饼的广告，下周就是禹明的生日了。本来还指望今年陪他过生日，显然不可能了。
一会工夫，连同进修医生在内，大半桌的人都欣然应允。
等电梯的空隙，舒秦扭头看窗外，天际飘着大片扯絮般的白云，晚霞将天空映照出澄净的淡紫色。
眼看快吃完了，一位姓柯的男老师很随意地挑起了话头：“周末不是要搞心脏麻醉学习班吗，我家就在附近，正好我女儿过生日，我打算帮她办个小派对，周日晚上等学习班搞完，大家一起过来玩。”
济仁中层干部竞聘，院领导会到科里暗访，因为怕本院职工有倾向性，领导们尤其喜欢重点询问学生们和进修医生的意见。
甜品店的广告页底部有一排微缩型的蛋糕，做得异常精致，舒秦走过去看，突然冒出个想法。
进修医生们马上说：“我们来就是为了进修，难为科里给我们安排得这么好的学习课程，讲课时间都定好了，哪能随便换。顾教授，陈老师，都听你们的安排。”
舒秦脑中一空，早有了心理准备，但没想到这么快。
当时说这话的豪情壮志仍在，眼前这片天空却似乎与之前有些不同。
陈师姐和刘师兄对望一眼，舒秦继续夹菜吃饭，柯老师是章副主任的第一任大弟子，为人一贯圆滑，有几回她在疼痛病房收标本，碰到柯老师上晚班，他曾拐弯抹角向她打听禹明项目的进度。
舒秦严肃地挺直了脊背，抱紧笔记进了电梯。
吴墨果然没心思再参与生日宴的议论，焦急道：“那不是就剩几天了？可是周末我们还要弄学习班的事，都没什么时间看书呢。”
“好可爱。”
柯老师笑着给同事们看手机里的照片。
桌上谈兴正浓, 都在说学习班的事，舒秦心思放在禹明的事上，偶尔才插几句言。
因为一场比赛，彼此也算认识了，雷浩扬说：“舒秦。”
盛一南如果没野心，不会关注济仁系统的每一个动态。
刚到楼下，接到一个电话。
大家什么都聊，唯独不聊最敏感的中层干部换届的事。
说话时目光扫过了左右邻桌的每一个人，连几位基层来进修的医生都没落下。
舒秦呆了一晌，见时间不算太晚，便收拢了杂乱的心绪，打算去禹明家收拾剩下的行李。
傍晚，舒秦访视完病人回来，禹明给她回信息了。
舒秦跟对方握握手：“你好。”
只因产妇硬膜外腔血管丰富, 穿刺置管时比普通患者出血风险高，老师教起来格外审慎，舒秦也学得倍加小心。
刚拿出手机拍下联系电话，禹明给她来电话了：“在哪呢。”
盛一南破罐破摔说：“反正都要考试，早考早超生。”
舒秦心里揣测考试范围，跟桌上的人打声招呼，顺势拉两人走：“我们先上楼接班吧，超时间了。”
路过医生办公室，正好里头无人，她到办公桌前看oa上的新闻。
这边打印东西，陈师姐对进修医生说：“课程表如有调整我们会提前在群里发通知，我建了一个进修医生5群，一会你们加我微信，我把你们拉进去。以后我会定期在群里分享我们科的教学视频和课件。”
同桌的职工和学生听说有这等好事，忙说：“哇，还没见过柯老师的女儿呢。”
章副主任既然要搞竞聘，上面的路线要走，底下的基础也不能忘。生日宴是多么堂而皇之的理由，提前通过这种方式巩固科里群众的风评，显得既亲切又不露痕迹，舒秦猜周末这个生日宴上，章副主任也会到场。
顾教授点点头：“那就只好定在周日晚上了。”
身后饭桌上一堆人, 看舒秦忙着找位置，有人招呼她：“到这边来坐。”
电梯来了，舒秦突然想起禹明那句“老子没时间谈恋爱”，换做是禹明，哪有时间像她这样东想西想。
吴墨盛一南面面相觑。
这情形莫名熟悉，舒秦想起刚进科时四个人去天台的那一回，别的印象都变得稀薄了，只记得一句话，“我要做牛逼的医生。”
吴墨和盛一南听大家说得高兴，似乎也打算去，两人导师本来就没参与中层竞聘，何况对方又盛情难却。
她当着众人的面给许教授打电话，说了几句，遗憾地对一众进修医生说：“许教授周一要去外地开会，再回来就是下周末了，可能挪不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