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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她盛一南就义愤填膺地说：“你看到一院科教科出的通知没，这次英语医学知识竞赛的推荐名单简直有鬼。”
戚曼也认出她来了：“舒秦。”
舒秦站在他边上，目光缓缓从第一张挪到最后一张，患者肺部、颈段和胸段都有转移，如果口服药物效果不理想，可能需要转到疼痛病房接受进一步治疗。
舒秦随他到了病房，发会诊的是一位甲状腺癌晚期患者，二次手术后再次转移，乳甲科没有床位，暂时收在内分泌科。患者目前每晚都因为癌痛无法入睡，为此下午内分泌科向麻醉科发了会诊申请，目的是请麻醉医生拟定癌痛治疗方案。
两人打完招呼，戚曼微笑看着禹明：“17床刚刚去做ct去了，禹明老师要是不介意，我先跟您说一下患者近期的用药。”
这时后面有人说话：“禹明，17床回来了。”
戚曼维持着文静的坐姿将小腿往后一缩，低跟鞋擦过地面，发出很轻的声响。
坐下来第一个找麻醉科，很快看到两个名字：舒秦、王姣姣。
禹明愣了一下：“罗主任晚上找我商量项目的事情。”
这么一来已经八点半了，她看看时间不早，只得从书包拿出书放到桌面，才看几页就听到戚曼的声音，似乎交接完了，在轻声跟禹明说话。
舒秦目光往上一移，果然看到了戚曼的名字。
舒秦回头一看，是那位上级老师。
不确定因素太多，要说不忐忑是假的。
舒秦等了一会，不见他回来。
咫尺空间里只有她跟他, 他又出奇的柔和耐心，她耳根好像被谁轻轻吹了口气，突然之间变得又痒又酥。
他记得这是他教过她的，难为她把他说过的每一个要点都记了下来。
舒秦想了想，她明天在普胸手术间，一共有六位患者要访视，便点点头：“好。”
她不知为何松了口气，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语气里透着点愠意，莫名其妙之余，忙调整了态度，软声说：“什么事。”
她走到外面接起：“师兄。”
她抱着资料盒到医生办公室，核对一番样本刚要起身，第二个送样本的又来了。
继续看书到十点，整个晚上禹明都没露面。
一天下来舒秦跟着禹明做了五台急诊。
说了几句便走了。
说着从床上跳下来：“你看看选上的都什么人，你、戚曼、陆庆诚、赵璐，梁卓，全都是实力派，她王姣姣挤进去干什么呀，去了也是丢脸啊，她在科里都比不过我们，能不能有点觉悟。”
她收拾东西回到宿舍，盛一南盘腿在床上吃东西。
“戚曼。”她们是同一届的，以前上大课时经常见面，戚曼是学生会副主席，综合成绩跟她差不多。
禹明起身：“正要找你。”
他想起小时候家里养过的一种花，当时他才六七岁，看那花长得可爱，忍不住扯下来玩，玩了一会好奇心起，便放到嘴里尝，印象中既不甜也不酸。
禹明翻了翻病历：“所有的医嘱单已经都打出来了？”
等终于不那么痒了，才垂着眼睛从他手里接过小本子：“哦。”
禹明的声音清澈干净，就算发脾气时音调也不高，如果耐心说话，听上去有一种奇异的吸引力。用盛一南她们的话来说，禹明从头到脚都很男人。
舒秦心口一跳：“这么快出来了？”她一整天都跟着禹明学东西，忙忙碌碌直到现在才闲下来。
舒秦目光落在两人的鞋上，经过戚曼的调整，两人之间离了差不多有小半米。
他在手里翻起来, 说起来她归他带教，然而仔细一看，这段时间他带她的次数还没有顾教授来得多。
她的耳垂跟那种花骨朵很像，不知道尝起来是什么滋味。
舒秦屏着呼吸走过去。
“你把王姣姣pk掉我马上就消气了，舒秦，放心，这次是全院公开竞赛，你肯定能争取到名额。我听说明年还有去德国交流的考试，这次报过的下次不能报了，我和吴墨反正还有机会，王姣姣是肯定没戏了，嘿嘿，说起来也是好事。”
“上级老师正在查房，知道您大概这个时候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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