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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这个点她就会饿，回宿舍弄方便面太麻烦，这些日子她已经养成了喝果汁饱腹的习惯了。
禹明默了一会，开口说了一句什么。
顾飞宇乐了，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没听着，再大点声，你顾爷爷我听不见。”
一回家顾飞宇就冲着禹明的背影说：“舒秦什么时候请你喝过果汁，你他妈是不是送过她一回了？”
她随他出去，关上门时，她突然意识到，天台的门这么隐蔽，上次要不是盛一南带她们来这，她根本不可能知道这条通道。
禹明喝了一口，草，怎么比上回的苹果汁更难喝。
禹明在房里脱下衬衣，换上睡裤，进浴室放水。
“周五那天还破天荒出去玩，不他妈嫌浪费时间了？”
唯一一次发火, 好像还是上次被他气的。
“……”
好在刚才没有冲动之下问出那句话，万一是自己多想了，必然会被他嘲一顿。
顾飞宇也喝得飞快，喝完猛点头：“真好喝，不愧是我们舒小妹请的果汁。”
他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笑了：“想都别想。”
“对, 这地方很凉快, 我来这溜达溜达。”
禹明翻起了城市周边景区资料：“她们女孩都喜欢玩什么啊？”
尽管这么想，大概是这个猜测太惊人，她的心居然静不下来了。
顾飞宇干脆抱着胳膊：“舒小妹虽然暂时对我没感觉，难保以后不会接受我的追求。以后我不只晚上来接她，早上还给她送早餐，还有周末，我干脆去她家蹭饭。”
禹明看他：“你家住在观巢，顺什么路？”
如果不是这两天他表现得有点古怪，她根本不会往那方面想，非常想开口问一问，突然想起前天晚上聚会他当众宣称自己没有喜欢的人，又觉得自己有点自作多情。
她马上要走到门口了：“遇到点小事呗, 刚才没想明白，现在已经好了。”
“跟你的一样。”
顾飞宇的声音在外头传来：“怪不得你这两天晚上总鼓捣手机，我和雯姐跟你说话你也心不在焉的，周末两天就等舒秦联系你吧。”
顾飞宇摆摆手：“太累了，路上开车不安全，我今晚在你家将就一晚得了。”
“要你请什么啊。” 顾飞宇忙要进店。
禹明皱眉把牙膏扔到台上。
还是没反应，他继续：“她不爱学习吗，我以后不在家里查资料了，我也在疼痛病房待着，明天我就把电脑——”
道理她都懂，可她才接触社会，远还没修炼到他那种狂霸拽的境界。
舒秦接起：“顾师兄。”
上天台虽然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但至少能让躁动的情绪平复下来，她想了想：“师兄应该也遇到这样的事吧。”
她本来还奇怪禹明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 一想就明白了, 刚才食堂邻桌那两个医生不仅跟禹明关系不错，也是顾飞宇同科的同事。
“刚才一看到我就黑脸，嫌我碍眼是吧？”
他皱了皱眉：“罗主任这两天没空，我帮你看看啊。”
“提前转博。”
“先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小子刚才说什么，你想干吗来着。”
她哭笑不得：“我没钻牛角尖。”
舒秦端了两杯百香果递给他们，马上回到店里等下一杯。
她低下头琢磨，喜欢一个人会是这种表现？喜怒无常，时不时发点“神经”。
她抬手比划了一下，长远目标的话，业务上怎么也不能比他差吧。
他挪开视线，语气很不自在：“怀疑什么啊。”
她望着他，黄昏的万丈霞光中，他的背影比平时更高拔。
“……”
舒秦出来正好看见禹明手里的瓶子空了，不由愣了一下，这也喝得也太快了。
“恋爱细胞都退化成零了，一开口就能把人家小姑娘气哭。”
门突然开了，禹明：“她对你不是也挺客气？”
顾飞宇惊得坐起：“卧槽，有长进啊，这方面也会将我的军了。”
他打量着她，风吹得她眼睛微眯，但她的目光那么清澈坚定，进科第一天就是这样了，踏踏实实待在自己的位置上，按部就班做好手里的每一件事，也不大声宣扬什么，但永远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我在顾飞宇这。”
“别钻牛角尖了啊。”
顾飞宇又惊讶又想笑：“神马？”
“傻缺，没谈过恋爱就是少根筋，死不承认也没用。”
她说着转过身，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两人站在一起，他比她高那么多。
“？” 骨科病房在顶层, 难怪她刚才穿过走廊的时候好像听到了顾飞宇的声音。
“我请你们喝果汁，顾师兄你喝什么口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