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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猛地一跳，忍不住狐疑地打量他：“师兄，我都要怀疑——”
过了不知多久，他转脸看她：“你现在有什么目标啊。”
他扬了扬眉：“以后这样的事还多着呢，次次都上天台？”
最近的一次朋友圈有两张照片：爸爸做的菜和她自己的小卧室。
走了一段，禹明看看她：“对了，把你的选题报告发给我。”
禹明目光下意识落到洗手台上的手机，草，什么时候拿进来的。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我知道两位师兄不爱喝，下回我请吃别的，不然太没有诚意了。”
他回头打量她，没有哭过的痕迹, 语气也平静。
下到一楼，顾飞宇果然在门口溜达，他自动忽略了禹明，对舒秦说：“这么晚了，顾师兄送送你吧，搬新院址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去女生宿舍。”
她垂下眼睛：“挺正常的一次社交，被人歪曲成那样。”
走到天台中间, 他停下来环顾四周：“就因为王小姣那几句话, 你就气成这样？”
“被我说中了，不好意思出来了？在里面磨蹭什么呢。”
床单是淡粉色的，靠近床头的位置摆放着两个心形小枕头。
顾飞宇在那边嘿嘿一笑：“我已经摸清你们的套路了，是不是才下班？顾师兄也是，现在在急诊大厅。”
禹明打断他：“我他妈想追她。”
禹明打开水龙头，水温明明没变，可就是比平时觉得烫，干脆把热水关了，冷水淋到身上，乱糟糟的情绪平复不少。
“好好的经常被你呼来喝去，人家对你的印象早就负上加负了，我劝你趁早死心，舒秦要是对你有意思，不会对你客客气气的。”
舒秦先还答应几句，眼看被吵得书根本没法看下去，只得借口上厕所溜到旁边的小阅览室去了，耳根一清净，效率马上提高。
他摸摸下巴，看着她：“有人得第一就有人得最后一名，你这第一名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管他们干吗，难道每次都为了这种破事影响心情？”
他轻讽：“就这么点出息？”
舒秦沉吟, 很难用言语形容，事不算大, 就是堵得慌。
然而刚才禹明这么快就找了过来，难道他以前也来过这？
禹明没接茬，直接进了卧室。
“暂时的目标。”
扔了舍不得，干脆闭着眼睛一口气喝完拉倒。
他一哂，走到天台围栏边缘，插兜看着远方，过了一会才说：“往前走啊，反正一个人得记得自己是谁、想要什么。”
他挂断电话：“行了, 我过来一趟。”
顾飞宇倒到沙发上：“雯姐分析的明明就不对，你小子就是对舒秦有意思，我就没见你喝果汁这种玩意，送女孩回家这种事就更别提了。”
人心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了，他那么锋芒毕露，投射到他身上的远不会只是这种小打小闹级别的中伤。
她畅想一番，一抬头碰上他的目光，不知道他这样看她多久了。
到了十点，两人一前一后从科里出来，刚走到电梯间，顾飞宇来电话了。
晚上疼痛病房的值班医生是个话唠，写完病历就开始拉禹明聊天，聊了一会，看禹明不怎么鸟他，又拉着舒秦瞎扯。
“怎么跑那去了，不高兴了？”
她微微扬起下巴：“慢慢来吧。”
“小事能把你气到天台上去啊？”
顾飞宇不干：“凭什么？”
毕竟是自己师兄，他这一出现，她心情踏实了不少, 跟在他后面慢慢转悠着, 下意识就纠正他：“她不叫王小姣。”
他抬眼看看自己的床，灰黑色的床单，半丝热气都没有，一个人住了这么久，头一次羡慕别人的床。
“像她这种孝顺的姑娘，她家里的工作也不能落下，休年假的时候我请他们一家人出去玩。”
“……”
她心里的疑问怎么也压不住，没看他，咬着吸管点点头：“那就麻烦师兄了。”
顾飞宇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电话在裤兜里响了，他低头看了看，顺势接起电话，往外走去：“什么事？”这么一来，方才的氛围一扫而光。
不一会他果然来了。
她走到他身边，思忖着，是不是一个人走到前面去了，就会听不见后面这些弱小的杂音了。
禹明擦擦头上的水珠，拿起手机一看，她还没把选题报告发过来。下意识进了她的朋友圈，发的不多，但每张照片都跟她的人一样，从里到外透着一股暖融融的气息。
“这段时间没少麻烦顾师兄，早就想谢顾师兄一回了。”又看禹明，“师兄，你还是苹果汁？”
想想就知道, 她没那么娇气, 自从她进科, 就没见她抱怨过什么。
他出来了，坐到一边沙发，把腿搁到茶几上：“你他妈下次别跟着我们。”
路过上回那个水果摊，舒秦停了下来，每天晚上一到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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