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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告诉你！”
这该叫缘分，还是运气？
周离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先将脚挪到床边伸出去，整个人再慢慢慢的缩出去，但当他穿上拖鞋站在床边时却看见团子已经微微睁开了双眼。
“噢！！这么巧？”楠哥睁大眼睛并将嘴巴张成了一个竖着的椭圆形。
“喔。”
团子仰望着他，分出一只小爪子揉了揉眼睛，小声的嘟囔：“瞒不过团子大人的~~”
“不要太急，会吓着他。总会认识的。”周离说着顿了顿，“你猜我们是一辆车吗？”
劝架吧，也怕被楠哥一块打。
“四个。”
“听我说。”周离轻轻摸着团子大人的小脑门，触感暖暖的，绒毛也细细软软，“陈大善人死后去找那些将士理论，他很愤怒，就问，你们怎么能这样呢，我明明给你们烧了盔甲武器，而且每年都来祭拜你们，结果你们居然骗我。”
“好。”
“不冷吗？”
“今天有点冷。”周离对槐序说。
“我知道。”
于是周离和楠哥小跑了一阵。
帮忙吧，周离从小到大都没怎么打过架，在这方面经验不足，楠哥下手倒是有分寸，甚至对于伤残鉴定和相关刑法也有一定了解，可他没有啊。
一个个子不高的男生在用方言打电话，用手捂着手机：“今天一个室友叫我去报驾校，我想了想决定和他一起去。”
“哦……”瞬间失望。
“身体好着呢！”楠哥嘴巴很硬，“反正我每年就固定感冒一次，穿得厚薄都一样！”
周离的睡眠向来很好，他上一次睡得这么不踏实还是遇上槐序的那天。
今早满课。
“你还有这能力？”
今天下午依然没有出太阳，他们站在一棵树下，气温大概相当于雁城的深秋，不断有叶子被风刮落在空中飘飘旋旋。
“团子大人要听故事。”团子微微一扬下巴展示自己的固执。
“就是拜祭，活人给鬼烧一些东西，鬼就能够收到这些东西。”
“听不懂~”
“但是最后，陈大善人还是被妖怪杀死了。”
“你可以理解为妖怪，就是人死后，就会变成鬼。”周离声音小而温柔，耐心的解释，“鬼的故事就叫鬼故事，很可怕的，小孩子最喜欢听了。”
最后好口渴。
“没事的。”
“快去睡觉了，早睡早起，才能长高高。”周离弯下腰捧着团子的圆脸狠狠的来回搓了几下。
“不是的喔！”
“我没笑！”
“还不少嘛。”
团子听话的挪到了边上，双眼依然亮晶晶的看着他，反射着晶莹的光，还问：“周离，你们人类身上光溜溜的会不会很容易着凉啊？”
周离醒了，只听外边风刮得呼呼直响。
“哦，那我再给你讲一个……”周离考虑到团子的智商，要发挥自己的即时创作能力了，“那我给你讲一个小猪和小狗打架的故事好不好？”
周离忽然笑了声。
……
是个很年轻的教练，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这让周离放松了不少。
周离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隐约记得自己讲了一个又一个儿童故事，中途团子还喊了一次暂停，出去将她的小猫玩偶叼了进来，和她一起听。
“对。”
“嗯？”
“什么是鬼故事？”团子问。
“那两个人不会就是我们车上的吧？”楠哥眨巴了两下眼睛，伸出手指着。
彩大，某间男生宿舍的阳台上。
“没有然后了。”
“说这个陈大善人啊，就每年都给汉朝将士们烧东西慰问他们，突然有一天，他做梦，梦见他家门口有一百多人站着，影影绰绰的，让他很害怕。”
下午两点半的时候，周离和楠哥便到了金色驾校的练车场地。
“不知道有没有可爱的小妹子，当我的小师妹。”楠哥咧嘴笑了，忽然她余光一瞥，看见远处的路边站着两个人，似乎也是在等教练。
“就是说啊，在唐朝初年，大概一千多年前吧，益州一带有个大善人，姓陈。陈大善人见家附近有很多汉朝将士的坟墓，都成了孤坟，没有人去祭祀，于是心生怜悯……”
周离也不管洗碗的事，带上手机钱包便出门了。
“你还记得上个星期那个纸团吗？”
“我讲个不那么吓人的好了。”
大学英语和基础物理。
太难了。
“嗯。”
房间里一片漆黑，基本没有光，于是周离打开床头的小蜜蜂台灯，将光调到最弱，暗淡的暖黄色灯光将将洒满一间屋子。
“祭祀是什么？”
正说着，一辆教练车开了过来，周离看了看车牌，连忙挥手示意。教练减速却没停，只是叫他们再往前走一点。
是两个男生。
楠哥有些沮丧：“没有小师妹了。”
“然后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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