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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为民顿时紧张起来。
“是么？”
至于付钱的事，周离迄今为止经受了三个客户，如果那个咽喉炎的也算的话。而每个客户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马上打款，对比起其他行业的工资拖欠，有时候他会觉得——
“天师？”
“但问题就在于，你们说好自愿，可最后你违背了规则，这是其一。其二，最后胡先生请求你帮他救治妻子，你不仅没有做到，还要收取酬劳，这简直……”
“好啊！！”
有了吃的，槐序的步伐轻快起来，他走在前边，同时扭头打量着四周楼房，说道：“这个县城好像比普州县还要小一些，都见不到高楼，人也好少。”
他就这么坐着，度过漫长的午后。
直到十点过。
咔嗤一声，窗子似乎打开了一条缝。
看来要先对不起楠哥了。
吃完之后，他们又在县城逛了逛，听槐序说这周边的气息多且杂乱，不乏难闻的，用他的原话说就是春明附近聚集了很多牛鬼蛇神。
李呆毛：你今天居然旷课了/发呆
于是胡为民便扯着嗓子叫门外两人进来，之后又咳嗽了两声，说道：“胡兴，小周师父回春明还有事情，你送他回去吧？胡进，给小周师父封红，双倍！”
也不知道这个地方的烧豆腐做得正不正宗，反正他觉得很好吃。
周离：对的
周离：生活所迫。
周离又换了酱料。
有点想把那妖抓回来打一顿。
桥头有几棵树遮阳，周离便坐在树荫下的青石护栏上。对面的商铺人烟稀少，想来大多数人都受不了这个时候的紫外线。
虚影又沉默片刻，在此过程中他心里不断卧槽——新的时代才降临多久，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全天下的天师加起来也没有多少，怎么会这么巧被自己遇上？
这时周离开口了，他直直盯着半空中那道虚影，台词则是他和槐序对照了好几遍的：“您的做法未免有些太不规矩了吧？”
这行还挺好？
奶茶店坐坐。
“慢点，我们得逛到晚上。”周离给他倒了杯水。
胡为民点着头。
“这位大人！”
李呆毛：/发呆
周离将目光移向了别处，对槐序说：“那里有一家卖烧豆腐的，咱们去尝尝。”
“你在想什么？”
周离只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胡先生不用客气，况且这钱我也拿得很轻松。”
“清净。”
这是考虑到万一他们走到了动手那一步，主要也是周离和对方的冲突，即警察和罪犯。相对来说罪犯总是不那么容易迁怒警察的。
老人面庞黝黑，皱纹满布，眯着眼睛盯着前方出神，当阳光逐渐上移，他便戴上草帽，于是整张脸都笼罩在帽影下。
胡兴换了辆级别更高的奔驰，载着周离星夜兼程，开回春明。
胡为民睁大了眼睛。
“他妻子心脏坏了，谁也救不活。”妖怪语气软了，“我也是出了力的，只是没救活而已。”
但有个穿着旧衣的老人坐在商铺外面的街边上，身边放着一担青菜，阳光照在他的脚前。
周离一时很想知道他都在想些什么，他年轻时候也是这副模样、也会经常这样吗？
胡为民更加紧张了。
李呆毛：那你旷课的理由呢
老人仔细看称算账，收了几块钱。
那道虚影顿时一惊，扭头直直的盯着周离，硬是愣了好几秒。
“这么晚了，不如……”
周离：味道挺好
说实话前面没什么好看的，路而已。
……
周离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顿了顿，周离说道：“那就还请小胡先生送我回去吧。”
“什么道理？”
槐序放慢了咀嚼的速度。
“试试才知道。”语气清淡。
一阵风轻轻掀开了窗帘。
感觉不错。
公园外边坐坐。
“是您在逼我。”
“没想到么？”
周离稳着不动。
熟悉的感觉降临，胡为民忍不住哆嗦起来。
而在周离眼中则有一团‘灰烟’顺着窗挤了进来，灰烟像是有实体，周离隐约见得到五官。他的目光在自己和槐序身上晃了晃，无视了他们，径直飘向胡为民。
周离回头看了看他，然后才看向默默躺床上不吭声的胡为民：“胡先生，此事已经了了，等过段时间你确认没有问题了，给我打钱就是。”
“你懂得倒多。”
“嗬嗬，真是难得！”气势上不能输，“好多年没见过人类天师了，而且……这么年轻！”
胡为民表面平静，但神色绷得很紧。
终于挨到了晚上。
“好！”
随即他收起手机，神情微凝。
“你不讲规矩。”周离看见了槐序投来的眼神，于是他立马就从容了起来，“首先，你们之间的这种交易本身就是不合法的，但介于双方自愿原则，我就不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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