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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兴对此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周离便明白了，他们并不具备分辨的能力，而有些话也不太好说。或许自己要展现出些业务水平来。
胡为民到目前为止还依然活着，而他在思索的是，如果胡为民死了，那妖怪杀了人，他就真的能做到亲手将那妖怪杀掉吗？
“你内疚吗？”
槐序眼睛微微一眯，手按着他的肩，说道：“妖人缔结有协议，即使在古时候，天师抓到为祸人间的邪恶妖怪也不能直接杀掉的，要移交给妖王决定。”
胡为民看了看胡兴和自己儿子，也没有让他们出去，开始缓缓叙述起来。
“小周师父你要怎么做？”胡为民态度陡然热切了起来，“尽管说，我们绝对配合！”
“……”
“不需要，即使需要，我也会自备。”周离说道，“你们找到我，我给你们把事情处理好，然后你们把钱打给我，就是这么简单。”
周离还蛮有把握的。
“那有办法能让我好起来吗？”胡为民又问。
“好。”
“我叫周离，是益州人，才来彩云不久，对于这种事，我有很丰富的经验。”
槐序也跟着他。
“你累吗？”
“组织这么久的语言，那段话想了一路吧？”周离转头看着槐序，“大魔王。”
“我听小胡先生说，今晚他要来找你？”
他们少有见到一来就谈钱的，而敢说‘处理不好不收钱’的人，这是第一个。
据说胡为民今年四十八，但看起来却极为苍老，他半躺在床上，双目无神。
他本不愿，奈何生活比鬼神可怕。
饭后胡兴又请他喝茶。
这是一个安静的小县城，高楼大厦很少，胡为民住在城边上，看起来像是自建的别墅。胡兴先请周离在车里等了一会儿，他独自下去。
“对，就是这个道理，但我不会说。”
“恐怕不行。”周离看了眼槐序。
“小周师父你看得见他吗？”
“对，他总是在每周二晚上过来。”胡为民说。
“什么？”
“看得见。”
“听起来的确像个小喽啰才会做的事。”
“对不起。”周离低头道歉，“我晚上会在这里等他过来，与他沟通。”
“普通人是没有审判权的。”
周离路上遇见了两个‘同行’，年纪都很大，分别穿着长袍和唐装，有着浓烈的行业风格。
胡为民当先反应过来：“小周师父你需要些什么东西吗？”
或者不止一位？
胡为民感觉有些气愤：“这种妖孽算得上为祸世间了吧？小周师父你有办法除掉他吗？”
“……”
“你请说。”
两个年轻人是第一次听，只感觉毛骨悚然。
周离并不习惯这种客套，于是他主动坐到了病床前的凳子上，决定开门见山，：“胡先生的情况我已经有所了解了，而胡先生和家属们可能对我并不了解，我也先做个自我介绍。”
过了很久，槐序才在他身后说：“我身后满是星光，你知道的，我杀掉了很多妖。但那时的我并不是我，我是人类国家意志的一部分，杀死妖的也不是我，是整个国家……”
“那就拜托了。”
“你怎么不说话？”
到下午两点钟左右，胡兴总算开车将周离带过去，在车上时他歉意的说：“实在对不住，家里人最近一段时间已经有些病急乱投医了，请了很多人……”
周离猜这会儿有其他大师在。
“叔叔，这是小周师父。”
胡为民将信将疑。
“没什么时间观念呢。”
“我的规矩是，事情处理完毕前不收一分钱，如果事情处理不了也不收钱。”当周离发现郑芷蓝也是这么做的之后，就已经将之添加到了自己的规矩里面，“等你们觉得事情处理好了，过段时间确认没有任何问题了，给我打钱就行。期间有任何问题都可以联系我。”
“嗯？”
这只妖怪自称金桥仙长。
露风县终于到了。
看来那位大师有些磨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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