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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转过头，目光向上。
有人分享昨天去哪玩了，或者在某条街边发现了什么隐藏的好吃的。
一通至少五分钟的训斥，比得上前边十位同学的总和，但李楠并不在意，只认真的盯着赵妈妈的脸，思考着今晚上都有哪些好吃的。
李楠却心情极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刚才受了表扬，嘴里用她自己也不知道的胡乱调子哼着：“回家吃饭啦回家吃饭啦……”
当然最后一个月了，赵妈妈也不可能真给她安排一个特殊位置，训了她半天，估摸着她也一句都没听进去，直到她瞥见数学老师收起手机，悄悄从她旁边溜出去吃饭了，她也挥了挥手，气冲冲的走出了教室。
待赵妈妈口干舌燥，停下来咽口水的功夫，她还很贴心的提醒道：“赵妈，要下课了……”
“噗！”数学老师憋不住了。
随即他也端着碗出了教室，一个往食堂，另一个直奔自行车停放点。
周离不想和人挤，便放慢了速度。
呆毛停止了摇晃。
“好多人都没拿到自己该拿的分数！”
周离便觉得自己浪费了这一天，到下午时他很是内疚，他是想再努力一把的，到时候能多一分是一分。
持续十分钟的教育，让好多人都噤若寒蝉，缩着脖子将脸藏在桌上的书后边。
有人抱怨假期太短。
“想。”
这个时间点要是再跑慢点，估计只有从狗洞点外卖了。
“就你这样，考个屁！”
“你还哦！”赵妈妈看着她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顿时被气得不轻，好悬没下去揪着这丫头的耳朵绕教室三圈。
周离旁边那簇呆毛迅速升高，站起了一道高挑的身影。
又一通节奏分明的训斥。
“我们一群老师昨天加班连夜把卷子批了出来，但成绩让我特别生气！”
有住校生在食堂打了稀饭端到教室里来吃，他们往往三五人聚成一堆，拿出众筹的饭扫光、烂肉豇豆、香菇酱等下饭神器，边吃边谈笑，一碗稀饭好像就变成了美味。
但楠哥自有楠哥的手段。
李楠乖巧的听着，归心似箭。
气味也很复杂。
周离将几张卷子摆在书上边，方便组长到时候来收，在铃声响起的前几秒，他的同桌到了。
大约有一半的同学已经自觉开始看书自习了，也有些同学还在聊天玩闹。
周离点着头：“再见楠哥。”
“……”
黄昏到了，美不胜收。
假期只有可怜的一天，周离在小区楼下坐了坐，看了看书，就过了。
骂到最后，班妈嘴有些干，低头看向了名单的最后一个人。
一小簇呆毛在周离旁边坐了下来，并随动作摇晃了两下，像是在找信号。
“注意身体啊赵妈！”
一个被红笔画了不知道多少圈、纸张都被划破了的名字。
5月2号，周四。
李楠的头发染过，却是上高三之前的事了，现在只有末尾的一点泛着些黄，因为没怎么保养，显得有点焦。
不知不觉间，下课铃声响起，李楠面对着赵妈妈的怒火，小声提醒道：“赵妈，今天我爸生日，我得赶早回去吃饭，你看……”
“你那什么口味！”
“你……你气死我了！”赵妈妈很生气。
并没有人来找周离说话，他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显得有些孤单，所以周离很快便收回了目光，开始看书，免得越发显得落寞。
“哗！”
“哦。”
同学们连忙一窝蜂涌了出去。
周离曾因此特意去买过这些东西来吃，然而味道让他有些失望。
“你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