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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楠终于作出了惭愧之色。
夏天的清晨笼罩着一层薄雾，天还不是很亮，清凉的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槐花香，周离已经在前往学校的路上了。
前桌的两个女生成绩不太好，是班上的两朵金花，一大早就表现得非常活泼，吵吵闹闹的。
教室里安静下来，看着班主任的脸色和数学老师那俨然准备好了吃瓜的表情，一些自觉发挥得不太好的同学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你们是怎么回事？”
刚上课没多久，班主任出现在教室外边，笑呵呵的和玩手机的数学老师打了个招呼，便直接走了进来，还没走到讲台，那张脸便迅速沉了下来。
边上的数学老师连小说都不想看了，咧嘴笑得宛如一个傻子。
班主任赵妈妈厉声喝道：“上次考全班第十八名，这次考三十五名！你给我说说，你这是怎么回事！”
“你才是……”
李楠沉吟了下，连自己也有些不太确定：“运气不好？”
周离抽出一本书放在桌面上，然后开始打量起班上的同学。
接着班主任开始点名批评了，最初几个人只简单说两句，越到后边的挨骂时间就越久，很明显她是排了序的。
这让他很是烦恼，又有些莫名愁绪。
“谁来给我说说原因？”
“迟早被你气死！”赵妈妈怒视着她，“让你跟着周离多学习，你看人家多稳定！你这一天到晚的，你自己知不知道你在干些什么？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你知不知道，你是不是要我把你调特殊位置来，你才能静下心来？”
周离也转头回了一句。
“下个屁的课！你还想下课，你还想不想考大学了？”
“反正我就喜欢喝致优！”
“正常人都知道优倍更好喝好吧！”
教室里的声音十分嘈杂。
“放屁！高考时你也这么拼运气？”
“全班就你一人浮动这么大……”
下午最后一节课。
她将手上拿的表格放讲桌上，数学老师立马凑了过去，眉毛随着心情扬起。
“早啊周离！”
高三的通校生从早上进校开始，就只能下了晚自习才能出去，校门口的保安会检查，临近高考时更是严格。这是为了避免贪嘴的同学们遭了校门口众多小吃摊的殃，在这个时间段哪怕只是吃坏肚子影响都是很大的。
“你还回去吃饭！你这成绩怎么向你爸妈交代？到时候在饭桌上给你爸说你考了三十五名？全班总共才多少人！啊？你怎么向他交代？”
“早。”
没多久，人渐渐来齐了。
“李楠，你给我站起来！”
他有些心不在焉，看了会儿书，也没看进去多少，不知怎的，前天那名少年的话语总是在他脑中回响，时不时的就要冒出来一次。
路上有不少穿着同款校服的学生骑着电动车或自行车呼啸而过，有些同班的还会转头和他打声招呼，周离也微笑应答。临近学校门口时，他的步子悄然变得小心起来，在校门口透过伸缩门往里边看了眼，才加快步子走进门，径直往教室而去。
食堂饭还凑合，当然不能和姜姨的手艺比，但营养是没问题的。饭后周离发现‘那位’在操场漫无目的的游荡，他不想引起他的注意，便一直坐在食堂等他离开。
高考冲刺月的一天很是枯燥，不断刷题，卷子做完一张又一张，然后等待老师评讲。或者自习，老师坐在讲台上应付排队问问题的同学们。对于努力冲刺的学生们来说这样的一天每天都很难熬，可如果开小差，反倒过得极快。
坐在座位上，周离看了眼表，早自习还有二十分钟才开始，但已有三分之二的同学都到了。
临走前她还和周离打了声招呼：“走了啊！”
“我就给我妈说我考了十五名。”
那个位置她坐过，挺丢面子的，而且上课找不到人说话，灰尘还大。
“我早就给你说了要稳定要稳定，你这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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