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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莎看见她手里拿着一根箭矢，姿势像是握着一杆长矛。
两名传教士，从边缘的黑暗中走进了火光处，用狂热的声音高喊。
凯莎暗道一声糟了，本能的想要躲起来，却被凯恩用身侧顶着屁股推了出去，当场暴露在小女孩的面前。
“那是他们自己选的，我们已经做出警告了。”
小女孩摇摇头，没有怯懦。
他粗略计算过，因为他的加入，凯莎起码提早了五年完成了进化，也提早五年看见了太阳。
今晚是个月圆之夜，凯恩随着凯莎一起来到了地表。
“我……是人。”凯莎犹豫了一下承认道。
“我……”小女孩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了，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眼前的面生的小姐姐才是问题好吧！
这一劫怕是躲不掉了。就算躲掉了，也还会有下一劫。
围墙之外，人们围成一团，点燃篝火，跳着祭祀的舞蹈。
凯莎下意识的缩回了手，惊讶道：“你不怕我？”
“我们亘古不变！”
不救，会被良心谴责，心里长出怪物；救了，又会被人类误解，变成别人眼中的怪物。
“向神献上祭品和祷告。”
火光之外，一个小小的身影溜进了黑暗中，无人发觉。
它要的只有吞噬一切。
除了有些结巴，意思还是能表达清楚的。
被一个人误解过算不得什么，现在她要拯救的可是几百个人，总会有一个能理解她的吧！
她执拗的耍起性子，谁也劝不回来。
“神就会返你我与安宁。”
后者率先回过神来，故作镇定的摆出微笑，对着小女孩说道：“那你怎么中途离开仪式了呢？”
四目相对，大小两个女孩子都惊呆了，睁大了眼睛互相干瞪着。
“我们被发现了？”凯莎慌张地说道，下意识的就要隐身。
凯莎笑了，然后又很快收敛：“你爹说得对，这里有怪物。”
“我们要求牺牲！”
人们不会欢迎我的，凯莎暗自落寞。
“不是，她应该是被羊的叫声吸引来的。”凯恩按住了她，让她别自乱阵脚。
凯恩的存在，主要是大大的加速了凯莎的成长过程。
凯恩这两年，其实并没有对凯莎的善恶观造成很大的影响。
“可我们一离开，上面的人就遭殃了！”凯莎不解的声音传进脑海，将凯恩从思潮里拖上岸。
因为再不抽身的话，命运的车轮就要滚滚轧来了。
怪物就在你的面前，凯莎想到，然后改口补充：“它们就在地下蠢蠢欲动，随时可能破土而出。我们……我负责把怪物杀死，保护地上的人们，所以我不能跟你走。”
他不想凯莎年纪轻轻就这么患上了社交恐惧症，所以才萌生了一走了之的想法。
……
虚空对他们来说是纯粹的恶，这不用说。但是人类的善恶实在太复杂了，凯莎没有经过实践自我体会，只靠凯恩那点理论是站不住脚的。有些事情，不经历过永远不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