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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女孩听到她的回答，矮身钻过兽栏，走近来想要牵她的手：“我们走吧，爹爹说这里不安全，跟我走，我带你吃好吃的。”
“我注意到了，她是酋首的女儿，跟她搞好关系，说不定这是一个契机。”凯恩躲在石柱后面悄声告诉凯莎，让她安心的相信这是他的安排。
毕竟人类的恶言诳语对比虚空的尖牙利爪还是太温柔了。
但她会开始抵触甚至害怕与人类接触，扮演着人类眼中的怪物和虚空猎人这双重身份，默默的在两个世界间的夹缝里拯救脆弱的生命，连回到地上都担心阳光不再欢迎她。
她不仅笑出了声，这东西怎么可能打得了虚空怪兽呢？
相处了这么久，凯莎的性格他很清楚，不撞南墙不回头说的就是她。
凯恩沉默了，事情果然变成了这样子。
“可我觉得我们还能做得更好啊！那可是数百条性命呢，不能这么就放弃！再观察一段时间，如果不行的话，那就只能现身说法，或者把人们的领袖拖下来让他好好看看这地下有多么可怕了。”
凯恩知道，继续拯救这群家伙的冥顽不灵迟早会伤害到凯莎的善心。
虚空是生命不能妥协的敌人，凯莎是永远都不可能站在虚空一边的。
他可以救人，但如果他觉得代价太大，那他会袖手旁观。
当他开口说要离开之前，就已经知道凯莎的答案了。
但如果，让凯恩来提她挡下命运的车轮呢？
如果不是因为这两个人提出用献祭换取安宁的馊主意，可能这些人已经搬迁了吧。
“谁在那里？为什么不去参加仪式？”
“你是人？还是什么……”因为凯莎开口说话了，减轻了小女孩对她那一声悚然发光的皮肤的恐惧。
凯恩盯着这两个传教士，或者说邪教徒，眼神阴鸷。
献祭是行不通的。
猎杀者都是羊牲变来的，如果不是他们两个吸引了仇恨，那么地上的聚落可能已经被自己放出的怪物血洗了。
即使遍体鳞伤，千疮百孔，她还是会选择作为人类一方的守护者。
就算不求回报，光是不能让虚空得逞这一条，就值得她为之战斗了。
凯恩是能忍下心不管这些人，但是却不能忍下心看着凯莎内心备受煎熬。
一个女孩，她向两人所在的乱石堆走来。
守夜人不在，他们藏在乱石堆里，观察着不远处的聚落。
虚空不是神，绝不会满足于献礼和祷告。
小女孩果然是来看羊的，她捡起被风吹出栏外的牧草，放在了羊群的跟前。
让他来替她当这个怪物。
凯莎气呼呼的走掉，去狩猎了。
虽然血管仍然涌动着热血，但是眉眼之间却冷寂了下来。
他只是在试探，试试自己能不能影响结果，但现在看来是不能了。
而该来的总是会来，有些经历不会因为凯恩提早了时间就错开。只要在地表附近活动，就难免会碰到人类，继而陷入救或不救两难的抉择。
虽然笑声很轻微，但小女孩还是敏锐的注意到了。
虽然两种选择最终都会令凯莎难受，但后者起码不会留下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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