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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陆良生正要继续劝阻，趴在头顶的蛤蟆悠悠的醒过来，听到这番话，抢先开了口。
窃窃私语的小声交谈里，不过依然还是朝陆良生那边靠了靠。
中间的人也都忐忑的等待两边。
“他好像是救我们……”
轻柔的笑声，变成了凄美的笑，那女鬼像是哭了起来，缓缓跪在了戏台上，盯着地面，薄唇抖了几下。
“恭喜恭喜，是个男娃。”
“屁的来生，一个小小鬼类，岂会落在老夫眼里！！”
“我杀了你们——”
这次不再是幽幽的女声，变得有些尖锐。
“姑娘，他们虽不好，也不过是平日里市集间走街串巷的泼皮无赖，混进来也只为骗吃骗吃，若真丢了性命，姑娘又和那害你之人有何区别？我非鬼类，但也听闻做鬼害人太多，再无来生，姑娘，你要想清楚。”
薄雾渐小了下去。
那边戏台上的女鬼怔住，随即“啊！”的尖叫起来，阴风大作，平缓的雾气疯狂翻涌、鼓动。
人群之中，落下去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跟着转头看去陆良生如何回答。
众人心扑通扑通狂跳时，那边的戏台上，却是沉默了下来，莲步踏出裙摆，又像是在飘着晃动。
屏气凝神，花圃间一片死寂。
一个一个抱成团的身影，脖子僵硬的扭转，颤颤兢兢的看着高岩上的身影。
那斗篷遮住的阴影下，猩红一对眸子抬起，嘶哑暗沉的笑出声：“老夫想救谁就谁，想杀谁就杀谁，用得着你一个小鬼来过问？”
那天风雪很大，能冻住人的眼泪。
“哇哇……”
“怎么办？要不……咱们装死？”
这番话令下面一群人毛都吓得立了起来，大有一言不合的就要打起来的架势。
“你们……”陈员外看着他们，气的差点一头昏过去。
又近在咫尺，慢慢勾勒出来。
夜空轰的打响一声惊雷。
“是啊是啊是啊……我们都是进来骗这陈家父子的！”
陆良生当场气的差点想欺师灭祖，提醒头上的蛤蟆，小声说道：“师父，我已经劝她心情快要平复……”
男人脸上露出了笑容，女孩也跟着高兴起来，拍着手跳起来要去看稳婆怀中的弟弟。
“呵呵呵……”
少年开口后，心里也稍安定了些许，那女鬼至少没有直接杀过来，看得出还以周旋一下。
就连戏台上的女鬼，眸底也露出狐疑，可对方身上邪气依旧没有消失，她从未见识过妖怪，也不想与对方厮斗，万一敌不过怎办？
“姑娘要杀人自然是敢的，可有句话常说冤有头债有主，这里四十多人，难道每一个都曾害过你？”
戏台上，遮掩的长袖垂落下来，露出白皙的颈项，面门的血肉模糊，在蒙蒙的薄雾里，化作一张肤白的脸颊，可惜，众人看不太清楚，依稀是好看的美人。
“……但这人，好像比那边的鬼还可怕。”
到了这里，陆良生一咬牙，硬着头皮学着师父的语气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