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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办法跟你保证什么一定会发生，什么一定不会发生。”盛亦放柔声音，“但是我有自信，绝对不会让你失望。你相信我。”
自己和自己对弈，一边走完，将棋盘转过来，再走另一边。
闹着闹着忽觉不适，见他脸色微变，虞星以为他不舒服：“怎么了？难受？”
“哭了？”
因为这无限的可能性，作为爱情附属品出生的她和他相遇，也因此，对“爱情”这回事，从恐惧到试着相信。
站了站，虞星犹豫着走过去。
包装上写着冲一包，什么再来一碗，当是中奖呢！
“不怕。不怕。”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耐心，他用手指替她擦眼泪，“不会的。相信我，不会的。”
怀里霎时变得空落落，盛亦有点后悔，早知道不多嘴。
“你现在这么喜欢我，以后你不喜欢我了，我该怎么办……我一定会难过死……”
头被他揽到肩上，她的脸贴着他的肩，哽咽起来。
“……”
房间里的茶柜里有整套茶具，虞星顾不上讲究，取一只拿来给他泡药。热水也是现成的，她照用法冲了碗药剂，端给盛亦喝。
虞星稍稍镇定，但仍处在哭泣的余韵中。她一边吸着气一边道：“可是，感情的事，本来就没有一定的……你怎么，怎么知道不会？万一呢？”
他们被生下来的事实，无法更改。
“我吃不吃药与你何干？生不生病，难受不难受，都是我自己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摘下表，“咚”地一声，放在台灯旁。
盛亦自顾自地转动棋盘，一派专注。
房间很大，窗帘全挡上，没有开灯，光线略微昏暗。
“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
“不想吃。”
既然出生已经如此糟糕，为什么不让活着这件事变得美好？
床边地上坐了个人，是盛亦。他转过头，一双眼沉沉看来。
他直视她的脸庞，鼻尖哭红，眼睛成了一条缝，只有眼泪源源不断地淌下。她此刻的表情多难看，可他觉得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盛亦揩拭她脸颊上的泪痕，“人活着，确实有无数种可能。就是因为这些可能，才会有现在的我们，不是吗？”
他坐起来，去拽她的胳膊，她用力甩开，连带移开自己另一个手掌。露出脸，没流眼泪，只是眼睛发红。
虞星跟在蒋之衍身后，盛家的人——那些各自在工作岗位上忙碌的帮佣——无不恭谨以待。
“这么大的人你发什么小孩脾气——”
还没说话，盛亦脸色一变，沉了些许。
盛亦：“再来一碗。”
盛亦为逗她开心，拖着病体，恢复以往欠揍的模样，讨打的话说了一箩筐。
走近了才看清，盛亦穿着一身白色镶金丝边睡衣，他盘腿坐在柔软的地毯上，正一个人下国际象棋。
她一愣，而后，一掌推在他脑门上将他摁倒。
刚哭过，呼吸烫得吓人，虞星望见他认真的眼睛，毫无保留。
“为了未知的‘万一’，放弃其他重要的东西，太可惜了。”他说，“真的。”
“可我不想和你做朋友。”斩钉截铁，不留情面。
“你吃药了没？”稍作沉默，虞星站着轻声问，“蒋之衍说你没有好好吃药……”
蒋之衍抬手敲门，不等里面回应，直接开门。接着回头伸手一拽，虞星还没反应过来，被他推进去。
“怎么了？”
“虽然你很轻，但是。”他毫不遮掩看向她，“你知道，男生有的时候有些反应，自己也控制不住。”
“你看过医生没啊……”虞星走过，一边看药的吃法，一边皱眉。
“不吃药！生病了不吃药！脑子进水了吗！
枕头停在他脸上，压着他的人不动了。
上了楼七转八转，行至一扇门前。
蒋之衍在门边没有入内：“虞星听说你生病，过来看看。你们聊一聊。”言毕，将门关上，只留下他们二人。
虞星只好吹凉，再递过去，他这才老实喝了。
他坐在床上，指了指不远处的书桌：“那。”
成效不错，虞星终于平复情绪。
虞星吸了吸鼻子，忽然更想哭了。
这就是人生的奇妙之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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