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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欲挂断电话，那端秦怀突然就生气了。
不管她怎么问，童又靖顾就是左右而言它，一会说天，一会说地。
盛亦下一句忽然道：“出院以后，秦怀再来找你，你不用去。”
他道：“我只问你。你想继续和秦怀接触吗？你自己做决定。”
盛亦瞳孔很好看，但总是浓郁深沉地让人不敢窥探至底，她从没有那样和他对视过。
到地方一看，哪是潇洒，直接被开车带到个偏僻地方，一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关进了小屋子里。
盛亦倒了杯水，递给她：“喝一点。”
他们没有让任何人出面，罗茉茉便以为自己未露痕迹，放松警惕，无事人一般，权当什么都没发生。当晚，有个外号彪哥混混和她关系不错，说有活动约她出去潇洒，她想也没想，带着一帮女去了。
这些事情，就好比今天这桩，至少和他有一半干系。
哭声开始之后，无意识眼泪正式成为宣泄痛苦途径，她们受不住，挨个砸门，又是哭又是求。
喉咙上下滑动，莫名干涩，不知名紧张，令他微微咬紧牙。
她刚一动想起来，那边沙发上坐着人，放下书起身。
窗开着，空气流通，却仍然有一股明显药水味。
问到这个，虞星默了默。
这些女生跟着罗茉茉野惯了，夜不归宿，几天不回家是常事，家里大人都不怎么管。
对视一秒，虞星掀被，作势就要下地穿鞋，“那我走，药费……”
“你看那边那朵云，形状是不是有点奇怪？”
虞星看去，一愣：“盛……”
“我不认识这个人。”初听闻这个名字，虞星不由皱眉，脑海里过滤一遍，确认自己和对方从未谋面。
轻柔空调风缓慢浸入空气中。
想要睡，不能睡，头发散乱，精神恍惚得快要抓狂。
“不是这个！”秦怀道，“不是我跟虞星，是你和虞星事！”
童又靖告诉她：“你当然不认识了，她估计也跟你不熟，针对你纯粹是因为秦怀！”
虞星觉得盛亦是厌恶她，至少现在应该是。
虞星是从童又靖那儿知道，始作俑者是个叫罗茉茉女生，其他帮手都是平日时常跟着她一起鬼混小太妹。
虞星想问，盛亦不让她开口：“具体童又靖会告诉你，先休息，现在别管别。”
“童童！”
虞星一行人一进德川就被盯上，等沈时遇几个和她们分开，按捺至她落单，立刻抱了塑料筐撞上来。
“别人意愿根本不重要对不对？从头到尾你没有问过我想不想愿不愿意？”虞星苦笑，“哦，不对，你知道我不愿意和秦怀约会，还是逼我去做。那我现在照你说做了，我们相处得挺好，你又不满意吗？”
虞星缓慢接过纸杯，打量四周。
不想虞星再追问，岔开话题问：“对了，你和秦怀怎么了，他这几天都没来找你哎？”
……
虞星听得一愣一愣：“是盛亦安排？”
只好慌张地避开，所幸在她说了不想继续应付秦怀玩恋爱游戏之后，盛亦真就出面找了秦怀。秦怀心里或许也有愧疚，对这件事，意料之外地并没有太大反应，放弃纠缠她。
虞星抬眸：“我自己做决定？”
平时捧罗茉茉臭脚捧得最起劲几个，哭得最凶，一边嚎啕一边喊：“让我出去，我给她道歉，我给她道歉！我错了！”
盛亦知道她有怨气，有委屈，甚至不在意她话里轻微嘲讽。他十分认真，眉眼之间不带分毫玩笑之色。
一个个妆都花了，眼泪将眼线晕染，流在脸上全是一道道黑色。唇上口红也干掉，硬得唇纹清晰可见。
虞星一愣，难得缓和面色略微僵硬：“为什么？”
一群人尖叫着闭眼捂脸。
虞星望着盛亦，一时愣了。
那群人从黑屋里出来时候，模样像快要死了一样。这种折磨看似简单，其实十分残忍，是对意志和精神摧毁，简直令人生不如死。
“没什么，就是……我实在对他没感觉，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你在哪？我有事要跟你谈谈，关于虞星。”
“是他安排吧？”她追问。
不识抬举地和他划清界限，不识好歹地拒绝做他女伴，又宁可选择和秦怀约会，梗着脖子固执到底。
意识到事情不对，罗茉茉先是试图和彪哥打感情牌，感情牌不成转脸威胁。直把彪哥逗得发笑，轻轻三下巴掌拍在她细嫩脸颊上，说：“你把柄我手里可不少，你该不是忘了？”
“昏过去？”记忆有些延迟，虞星愣愣回想。
盛亦看到这条秦怀一个小时前发来消息时，他已经等不及打来电话。
“虞星。”他语气突然正经，“我说认真。”
盛亦站着不动：“药费是我付。”
“我怎么……”
“之前事情……”
为小命着想，童又靖在最后关头闭紧了嘴。
盛亦怕虞星觉得残忍，特意叮嘱过，让他们不要把事儿跟她说，只要告诉她罗茉茉被德川开除，以后不会再出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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