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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秋考虑许久，终于深吸一口气，轻轻出声：“好吧。”
边打边哭，边哭边骂。
苏秋妈妈阮雅青，和虞星小姨虞宛贞，是闺中密友。苏秋和虞星同岁，虞星小时候她也小，很多事情都是在成长过程中，从大人那东拼西凑听来。
其余几人暂时离开，病房外重新安静下来。
原本虞星外公外婆想把她送去孤儿院，虞宛贞不顾他们反对，执意要扶养虞星。狠狠挨了一顿打，虞家两老拗不过，孤儿院一事只得作罢。
虞宛贞又和虞家两老吵得不可开交，一方面天天被催促相亲烦不胜烦，虞宛贞心一横，带着虞星搬出去。
苏秋眼神闪躲，结巴起来，手指绞在一起。
留下是留下了，虞星情况却不怎么好。
“她没事吧？”秦怀着急问。
周末不上幼儿园，虞宛贞要工作抽不开身，就找人照顾虞星。
苏秋和蒋之衍都愣住。
那个阿婆一开始对她确实还行，渐渐就怠慢起来，不按时喂饭是常事，每次都在虞宛贞要来之前，才肯动弹，喂她吃东西。
苏秋点头：“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虞家两老皆是刻板守旧老教师，四十高龄先后产下两女。大女儿未婚生育，他们恨她辱没家门，从她坚持要生下孩子开始，就不肯再跟她来往。
盛亦耐心不多，皱眉：“你刚刚也看到了，我们没谁会害她。现在她躺在里面还没醒，我只想知道问题严重性。”顿了一下，他补充，“严重程度，将决定我们该怎么处置今天这件事始作俑者。”
“她留下。”
就连看见开门是小姨，也不敢动，只僵硬地缩在里面，一边哭一边说：“我乖乖……小姨我乖乖……我不吃饭……小姨你带我回家……”
她没吭声，小心翼翼地坐下。
直至某天加班，一开始定是通宵，虞宛贞傍晚把虞星送到阿婆家，说隔天来接。到了单位，临时有同事愿意调班，虞宛贞便原路返回。想着不是很远，就省懒没给阿婆打电话。
在柜子里找到被关着虞星，虞宛贞当时就快崩溃了。
眼里闪过一丝难堪，秦怀板起脸：“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让人调监控。”
他表情不似作伪，说得认真，那张略显戾气脸上，冷淡中带着严肃。
盛亦眯了眯眼，示意：“坐。”
当天，苏秋父母被叫虞宛贞电话叫去。苏秋听她妈妈说，那是他们第一次见虞宛贞失态，一向温柔优雅女人，像个泼妇一样掀了那帮妇女麻将桌，揪着阿婆头发，压在地上狠狠地打。
时间一久，到了虞家两老觉得虞宛贞该结婚成家时候，于是开始安排相亲。虞宛贞放不下虞星，一直拖，能推就推，偶尔相看几个，即使男方对她满意，男方家庭也因为她带着一个外甥女关系，颇有微词，最后均以失败告终。
“啊？”
脖颈像被无形绳索勒紧，呼吸涩涩，喉咙干得发紧，身体里血脉腔室，火烧一样滚烫。
童又靖往他身后探：“虞星人呢？”
情急之下，虞宛贞拿起门口小板凳砸开木门，冲了进去。
那年头在小城市，都是些闲下来上了年纪妇女会接这种活，通常也是在自己家“工作”。那一阵她们不是很稳定，照顾虞星阿姨换了一个又一个。
虞宛贞花了好长时间，从虞星嘴里哄问出细节。
那么小一个孩子，泪流满面，脸上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穿着她买漂亮衣服，戴袖套是她一针一线亲手缝，她舍不得磕着碰着一点，却被人关在这种地方。
秦怀一愣。
阿婆不知道如何，将虞星训得这般害怕。
“没有。”沈时遇握着方向盘道，“情况好像有点麻烦，盛亦没多说。”
“查一下今天监控。”盛亦不说废话，直接道，“虞星被关在你说那栋棕色楼里，门是黄色那间，我去时候门上有锁。”
不止柜子，阿婆房间里有个旧式大箱笼，用来装衣物，里面东西清空，放了个小枕头进去。有时候也把她关在箱笼里。
阮雅青夫妇心疼好友，辗转找家里远亲帮着照看了一段时间，几个月后工作调动，来了这四九城，立刻又托人给虞宛贞找了份新工作。
虞宛贞以为她在幼儿园被欺负，询问老师之后发现没有，但她精神气一天比一天糟糕，带去医院检查，始终查不出问题。
摇摇头，示意她们不要进去打搅。
童又靖不明：“我？可是虞星——”
童又靖脸色惶惶：“怎么会这样？发生什么事了？”难过又自责，“早知道我就不去鬼屋……”
“什么情况？”
懒得多说，盛亦拍板：“就这样，你留下。蒋之衍你跟他们去。”
说着，看向秦怀。
盛亦忽地道。
……
虞宛贞听得心裂成一片一片，只恨没有将那个老虔婆千刀万剐，再不肯随意把她交给陌生人照看。
盛亦不欲跟他多说，眸色幽幽暗下来：“人是你叫去，在你们德川出了这种事，我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交代。”
从此姨甥俩在外租房度日。
知道她们此刻心焦情急，沈时遇没说什么，默默踩下油门。
“盛亦没送虞星去我们学校校医室？”
芥蒂加深，虞家两老对虞星意见更大，直接到了厌恶写在脸上程度。
“虞星醒了她好陪着。”盛亦说，“我不方便。”淡淡睇她一眼，“我没记错，你跟她应该很熟？”
从前那些，此后才慢慢翻篇。
虞星父不详，母亲生她时候就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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