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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程隐神情淡淡，“管他呢。”
第三天程隐把稍稍空闲下来的秦皎带在身边，去容辛的庄园处理事情，也趁空领她参观了一通。
舒窈。
程隐左右看了看，朝外张望，没有看到别的人影。舒窈是来工作的，身边怎么没有经纪人和助理，甚至一个工作人员？
“这两个耳光我赏你，记好了，是你活该。”程隐指着她，“你放心好了，我和你们两兄妹的帐我记得清清楚楚，一秒都没忘过。我把你从里面拉出来，是不想看你被人轮成烂货，既然你无所谓那我也没话好说，你想再进去随你的便，不在我眼前脏了我的眼，我管你被轮成什么样。”
秦皎连连摇头：“太夸张了，我受不了。”说着抬手摸了下程隐的下巴，感叹，“你的运道也是奇了，怎么什么人都碰的上。”
舒窈被打得痛到闭眼，侧身伏在地上。
程隐心跳得特别快，周身气压低到无法言喻。秦皎感觉到她很沮丧，但不懂这情绪的源头。
“怪你什么？你把她拉出来，才是对的。”秦皎叹了声气，把程隐揽到怀里，程隐闭着眼额头抵在她肩上，她拍了拍程隐的肩，说，“就像当时……我也有人能救我出去。”
她不想多言，秦皎也就不深问。
“伙计，我对你是谁没兴趣，你们以为这是在玩游戏嘛？”北欧兄弟虽然笑着却隐隐透露一股危险气息，英文听起来格外好听，“这是我的区，给你们一个选择，把那妞留下，否则你出不去这家酒吧，也跑不出这条街，我保证。”
然而她不喝酒，只能吃吃点心聊聊天，纯属凑热闹。
五年前那一次，差点就此失控步入深渊，已经足够。
“我打电话给Rae，他告诉我说你现在正在L.A，我简直太惊喜了。你知道吗我也在这，晚上我的生日party，你一定要来？”
忽地，不知看到什么，程隐滑动屏幕的手指顿了顿。
这也算是种宽慰，毕竟，于程隐而言，提到舒这个字就是破坏心情。
“我到了L.A，你在哪？”
事情起因是舒窈。她不是一个人来的L.A，舒哲也陪着一块来散心了。今天晚上舒哲接了舒窈一个电话，大概是要赶去接她，在去的途中发生车祸，据说场面极其吓人。
舒窈在沙发上醉熏熏的，面色潮|红，衣衫不整。被程隐拉下来的几个朋友帮她把舒窈扶到酒吧门口。
秦皎眸沉了沉，下一秒平淡视之：“她来有事？”
白天和秦皎闲聊才说不会遇上的人，竟然遇上了，还是在这种时候这种场合。
许久不见，Bella一通电话打来，迎头就是一句honey——她一直管程隐叫东方甜心，虽然程隐自己也不懂这个形象从何而来。
“嘿，哥们。”程隐沉着脸冲他们挑下巴，“那个妞是我的人。”
几个人来势汹汹，都不是省油的灯，除了程隐这个东方女人看着没什么威胁，其余几个都不是好惹的。
沈晏清打来的。
秦皎说：“脚长在她身上，爱去哪去哪。L.A这么大，放心，我们不会遇上。”
Bella见她倒回来，惊讶后才浮上惊喜，还没来得及说话，程隐就拉了几个体格健壮的男性朋友让他们跟自己走。经过Bella身旁飞速和她打了声招呼：“我遇上麻烦了，让他们帮帮忙很快就回来！”
车开了没一会儿，程隐睡不着，拿出手机上网，刷的还是国内的咨询。
程隐只想了一秒：“我人生中两次改变，一次是遇见师傅，一次就是遇见容辛。”
秦皎转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手里拍背动作不停，声音带着浅淡的欣喜笑意：“我的阿隐真好，怪不得我喜欢你。”
程隐捋起袖子，换了只手，拽着她的领子，又是“啪——啪——”两声狠狠两个巴掌。舒窈被拎得摇晃站不住，领子被拽住时生受了耳光，程隐一松手马上跌倒在地。
“我想见你，所以来了。”他道。没等程隐说什么，他稍稍怅然的语气一敛，马上告诉她另一件事，“先不说这个，舒哲也在L.A你知道吗？他出车祸了，就在不久前，现在人在医院，刚刚收到的消息。”
程隐默了默，问：“你突然跑来，有事？”
程隐从口袋扯出纸，躁怒擦了擦两只手，捏成一团狠狠扔在她脸上：“要死就去死——”
程隐抿了抿唇，抬眸迎上秦皎玩笑的视线，相比之下显得不是很轻松。秦皎脸色微敛，就见她把手机屏幕转给她看。
“我以为什么事，原来是这样。”
程隐其实还是紧张的，虽然知道有Bella和上面一堆人在，在这片街区安全绝对可以保证，到底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他们跑走后才终于放松下来。
没等多久，下一秒她就宣之于口：“你很得意是吧，抢了沈晏清你很了不起对不对？这么多年我一直活在你的阴影下，你无所不用其极地占着沈晏清，把我的人生搅得一团糟！现在又来惺惺作态什么？前段时间白佳琳也是你的手笔对吧？沈晏清为了讨你欢心一点苗头都不放过，你是不是得意死了？！”
“说是工作，不知道什么原因。”
程隐静静看了她两秒，忽地俯身一手抓着舒窈的领子，另一手左右开弓狠狠扇了她两个耳光。
秦皎看的咂舌，从进门起表情就不大好：“容辛他这是……”一时形容词匮乏，半句话卡在喉咙。
程隐说自己能行，让他们上去继续开趴，他们问了好几次，程隐连连点头，不过在他们走前让他们去里面吧台给她拿了几瓶水。
离开庄园回市区的路上，秦皎说起沈晏清：“那天之后他有联系你么？”话里说的自是他们莫名争执把杨钢吓到大哭的那天。
秦皎安排好了，程隐难得也忙起来。回国之前她的工作就是给容辛处理各项事务，早就过惯的日常很容易就重拾起来，等待容辛的头两天全是在成堆的文件和资料中度过的。
程隐一愣。
“怎么了？不是去玩么，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程隐宁愿拼上性命同归于尽，也不想和舒哲同样下作肮脏。
舒窈大概是受了刺|激，不然也不会大晚上跑到这来买醉把自己置于险境。
和秦皎一起吃了晚饭，程隐罕见地要出门。在国外这几年，陪着容辛接触了许多人，她不是草履虫，多少也有个别朋友。Bella是个拥有自己个人潮牌的设计师，某年偶然相识于比利佛山，Bella同交好的DJ明星出游，程隐随容辛去办事。
舒窈神志回来了大半，缓了半天劲，理智开始归位。
“没事随便看看。”自从之前秦皎被舒窈粉丝大规模攻击起，程隐就有了偶尔关注网络动向的习惯。随口应着，程隐的注意力集中在手机上。
秦皎愣了愣，抬手搭在程隐背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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