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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佳琳似是胸有成竹,面上浮起笑意。
舒哲摆明了找茬,拦着不让走,看向秦皎:“好久不见,秦副总……哦不对,听说秦副总出来单干了,是不是要改口了?”
“三天后的机票是么。”
“首先,代言人不换。其次……”她眸光熠熠,一瞬不移地盯着沈晏清,毫无半点羞涩,“不知我有没有荣幸邀请沈总共进晚餐?下周我有部新电影上映,想邀沈总一起去参加首映礼。”
她喝了好几杯酒,脸泛红,眼里凉凉一片。要不是他拦下,她怕是还要喝。
“更换代言人的事我已经交代下去了,但是白小姐那边似乎有意见,他们来大概是想谈谈……”
助理一愣,瞥见沈晏清沉沉递来的目光,赶紧点头:“是。”
助理正汇报工作,冷不丁听办公桌后的沈晏清发问。抬眸一瞥,被他眉间略带疑惑又暗含不满的皱痕吓到。接收到他的目光,助理上前一步看了看他侧转过来的手机,飞速浏览屏幕里的内容,一眼认出来,回答:“这是我们公司新产品的代言人。”
段则轩不妨被秦皎猛地一推,背贴墙,她倾身覆上来,他更是一怔。
程隐把话摊开讲:“你有追求我的权利,我有选择接不接受的权利。”
“你为什么……你为什么打人……”小杨钢哭得抽噎不停,“为……为什么打人……”
提步走回客厅,沈晏清跟上,两人重新在沙发上坐下。
沈晏清眼神一沉,出了程隐的房间。
过去这么多年,当初的哭嚎和绝望,现在能当成旧日伤疤轻言而过,但并不表示能被人肆无忌惮用力地戳。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不只是她的,他的心跳同样重而快。
沈晏清说是,“你有选择权,当然可以选择拒绝我。”喉间涩了涩,他把话题一转,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杨钢的病,和秦皎。”
沈晏清把文件一合,沉沉眸光看的助理心惊。
程隐没有责怪他,也并没有立场责怪。
哭嚎声让两个大人停下动作。
沈晏清捉住她的手腕,不退让,“这次又打算去多久,又要一走了之是么?”
程隐愣了一下。
……
“你为什么打姐姐……我不喜欢你了,不喜欢你……!”
程隐抱紧他,连声安慰:“不疼,真的不疼。我们没打架,只是闹着玩的,不骗你。”
他不答,语气生硬,夹杂隐约怒意:“去多久。”
只走了两步,被他一个大力扯回来。
反应过来,抓住她胡来的手,“秦皎?”
五点钟,沈晏清和白佳琳见了一面,她不遮不掩,直接开门见山:“听说沈总最近在找捐献者?”
秦皎咽下话,领着杨钢进屋。
程隐挣开沈晏清的手,眼角眉梢略带疲惫:“你现在又是来哪一套?”她转身面向他,“说吧,你要说什么,就在这把话说清楚。”
秦皎脸一凝,看向沈晏清。
沈晏清看她。
他抱住她的脖子,在她怀里,埋头在她肩上啜泣。
段则轩冷冷瞥他,“你贵人事忙,我们不耽搁你时间,闲话就免了。”
她被他推着摁到墙上,墙壁冰冷。
让助理更换代言人之后,没几个小时,白佳琳和她的经纪人就来了。
下午三点,她们在嘉晟大厦会议室里等,嘉晟这边原本负责和他们接洽的人给助理汇报。好歹是个当红明星,犹豫之后,助理将消息传到了沈晏清面前。
沈晏清默了默,道:“去之前说的话是认真的,现在也是认真的。”
嘲的是谁,大家心知肚明,毕竟白佳琳突然之间三个代言被撤、两部电影以及一部电视邀约取消,都是有目共睹的事。
“怎么了?”
程隐把汤端到了餐桌上,等着最后一道烤翅做好,正在沙发上歇气。
“你干什么……!”
程隐甩他的手,他钳制着她的手腕不让她动,演变成了力与力的较量。
沈晏清把抹布轻轻丢在沙发角下,站着俯视她:“你要出去?”
程隐平复情绪,脸色稍冷,站起身居高临下对蹲着没动的沈晏清道:“我确实说过你有追求的权利,但这并不表示你可以干涉我的人身自由。我后天飞L.A,有事,具体原因不方便透露,就这样。”
段则轩眼见秦皎脸色登的一变,凝了眸光。气氛蓦地变了,舒哲瞥见他们,眉头一挑,不识相挡在路前。
因为走廊上的插曲,原本好好的晚上,气氛全变了。饭桌上的合作方不清楚这些,依旧推杯换盏好不热闹,段则轩却能清楚感觉到秦皎周身气压的变化。
他抬手去摸小杨钢的头,被避开。
“我不认识她,所谓绯闻都是无稽之谈。”讲到她说自己和小杨钢是同样血型并以此为要挟想和他谈条件,沈晏清顿了顿,“我没答应。杨钢的病还有缓冲时间,我保证,即使不靠她,我也一定会找到合适的人选给杨钢做手术。”
“我的话不想重复第二遍。”
“成全我吧,段则轩。我不想再想到他了。一想起亲密接触,全都是他,我真的受不了了——”
晚饭沈晏清没有留下吃,离开程隐公寓,在负一层车库呆了很久,坐在车里抽了一根又一根烟,直抽得车内烟雾缭绕。
沈晏清闭了闭眼,蹲下身道:“对不起。”这句话不知是对小杨钢说的,亦或是对程隐说的。
他哭得凶,似是被刚才的场景吓到了,推了几下,拍打沈晏清的腿。
恰时,门嘀嘀响了几声,秦皎来了,人还在玄关就听到她的声音。她叫着小杨钢的名字走进来,笑意在看到客厅场景时止住。
“真巧,在这也能碰上两位。”他看着段则轩,“这么久不见,我还以为你项目多到谈不完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原来是另有事要忙?”
白佳琳弯唇,说:“我正好是沈总要找的人,有什么忙需要我帮的,沈总尽管提,我绝无二话。”
沈晏清睇她,“白小姐倒是消息灵通。”这件事没有特意遮掩,有心人探听一下知道很正常,如此看来,这位白佳琳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沈总觉得如何?”
“你为什么打人!你为什么打人——”
他们拧着劲较量,程隐眼神凶狠,沈晏清的脸色同样沉得吓人。
“你有病?!松手——”
“我来。”沈晏清放下手里东西,去找抹布。
想爬他床的女人见的多了,这么直白的,倒还是罕见。
段则轩动了动喉,半晌后,抬手揽上了她的腰。
她探头,提醒:“只有一块抹布,我拿到我房间了,在地上。”
到门口迎他,两人边说着话边往里走。自打“合伙”之后,段则轩在她面前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公司布置有大半是他操的心,偶尔还会拎着寻到的老巷美食跑到她公寓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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