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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重新热络起来，玩的玩闹的闹，各自找乐子。
袁柳算个屁！她和周嘉起扯头发勾肩搭背胡天胡地的时候，这人还不知道在哪，跟谁装熟！
那一年高二，袁柳大张旗鼓追求江也，江也从没理过她。说句欠揍的，他那会儿眼睛就快长到天上去，连从悦都故意不理，又怎么可能会搭理她。
在座的人开始挪位置，折腾了小半会才纷纷坐定。
袁柳只觉被辜负：“是，我傻了问这种话！你又不喜欢我，哪里会为我考虑！我因为你被混混欺负，你也不会多看我一眼，对吧？好啊，那你喜欢谁，是高三的张琪还是我们年级的从悦？或者十二班那个？你倒是说啊！我去跟那些人讲清楚，让他们冤有头债有主找对人！省得他们烦我！”
从悦表情微敛，又听袁柳“爽朗”笑道：“别尴尬别尴尬，我跟他的事过去很久了，其实我一直挺喜欢你的，很想跟你交个朋友。想想我们也算有缘，高中的时候都追过江也，又都跟他谈过，真的挺……”
从悦稍稍往卓书颜的方向倾，顿了下，道：“不去，我懒得出门。”
……
这么久没有遇上喜欢的，现在又旧情人见面……
高中时从悦追江也追得多凶，他们在一起过已经够让人惊讶了，更可怕的是看现在的情况，到似是江也上赶着一头热，从悦对他反而不如以前热情。
不能时刻见到很麻烦，然而真的想见，怎么样都不嫌麻烦。
而后他走出巷子，袁柳锲而不舍跟上，他也没再叫她走开。
从悦笑笑，略微颔首。
“明天那场电影真的不去吗？我看过影评了，你应该会喜欢。”他看着从悦说。
江也打断她，就说了一句话：“你自己问她，我跟她到底有没有谈过。”
故意咬重“朋友”两个字，意味明显。
“你想喝什么喝什么，问我？”从悦斜他一眼。那些若有似无的那些打量令人不适，她自问没有做亏心事，不想因为别人的好奇而让自己难受，便都忽略不理。
不管是那时候也好，现在也好。
这句话暗示含义明显，却又让人不敢确定。
余雪没能等到袁柳的反驳，后者脸色微变，赤一会青一会，全然没了刚刚对着从悦的那份“优越”。
“是想见。”江也竟顺着对方的话接下去，大大方方的认了，“确实也这么想。”
不管有没有恶意，这话听起来都有些膈应。
先前猜错的人开错玩笑，心里都挺尴尬，既然江也表现的这么明显，后头的话题也就没人再把他和袁柳扯到一起。
“啊？为什么不谈？”
袁柳本来以为和他会有进展，见他不为所动，态度毫无改变，几天后爆发。
打那开始，江也发觉从悦越来越少出现，平时跑操或是体育课前后都能在附近人群中发现她远远望来的身影。
当下，一桩绯闻就在眼前，视线都朝他们聚集。
江也要去洗手间，包厢里的厕所有人，他开门出去。
她按捺不住：“江也倒是比以前话多了。不过不是说要叙旧么，旧‘朋友’在这坐了半天，也没看你说句话。”
嘁。高中的时候她就看袁柳不爽了。袁柳追江也那阵，整天和江也那帮朋友套近乎，好几次缠着周嘉起说话，一会儿让他帮忙给江也转交礼物，一会儿让他帮忙问江也作业。
“难得江也出来一次，大家伙好久没见，袁柳也忙，平时过节回来都不一定见得到，今……”
“我感情迟钝，反应慢，那个暑假，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对，这些都是我的错。可是比起认为我没那么喜欢你，我宁愿你觉得我迟钝，愚蠢，怎样都好。”
在包厢里那时，他的话说完余雪就腾地站起来愤愤不平指责他。
她们正说着，那边聊起感情问题。
从悦被江也缠着讲话，卓书颜慢条斯理喝饮料，感受到余雪不善的眼神，无所畏惧地翻白眼顶回去。
“大学快两年，转眼都毕业这么久了，袁柳你找男朋友了没？我听说京市男生个子普遍都很高，长得好看的也很多。”
一帮老同学看傻了，仿佛面前的不是江也而是个怪物，不然性子怎么会转变这么大？！
还有几回她和周嘉起正聊着，袁柳找来说有事和周嘉起讲，让她先走，语气虽客气，理所当然的态度却让她窝火。
“好。”一秒都没犹豫，江也立刻放弃先前的想法，瞥一眼她面前的杯子，合上菜单对服务员道，“要一杯金桔柠檬。”
“是有点不方便。”江也在她之后开口，说着话，看的却不是卓书颜而是从悦，“不过也不算太不方便。”
所谓他们交往的“一个月”，是个意外。
都知道江也和她谈过，虽然时间很短，一个月多几天的样子就告终，但好歹也是谈过不是？江也高中可没交过女朋友，袁柳这是唯一的一份。
好一个风水轮流转。
旧同学聚会，聊得最多的就是曾经那些事儿。哪对模范情侣大学分手了，完全没有交集的谁和谁忽然在一起了……总有人乐此不疲地谈论。
“江也，你……”
江也烦得要死，话都懒得跟她说。
“和袁柳的事，没人亲自问过我，我也没放在心上。”就连从悦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没问过，想来大概都是默认了。江也皱了皱眉，“有些事情我觉得我应该说明白。我没有和别人谈过，和你是第一次。”
“江也你什么意思？！谁不知道你和袁柳谈过？知道你了不起，但你也别太……”
有好事的八卦者道：“也是也是。说起高和帅，京市的男生未必就是最好的。”
给从悦添堵的人太多了，他自己就曾是一个，每回想到他都恨不得自己替她受了，袁柳有什么资格？
从悦听得微微发怔。
另一人接话，话题忽然一转扯上江也，“哎，我记得那天组局确定人数的时候，咱们江也说不来对吧，后来怎么改变主意了？”
郑晨不会再来找麻烦，袁柳没了往他身边凑的借口。
众人俱都愣了愣，谁也弄不懂他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不管哪种，搁他身上都有种莫名的惊悚。过后，内涵满满的眼神在他和袁柳身上来回打量。
“不过当时没想到你后来会和江也……”袁柳话锋一转，“不是今天来了都还不知道。”
忽然意识到江也的脾气，猛地打住，差点咬到舌头。
从悦和卓书颜跟袁柳那圈朋友不是一路，高中时交集不多。卓书颜对他们的寒暄没兴趣，点开手机相册给从悦看她保存的图片。她想做美甲，存了很多不同款式的美甲图，两人有商有量，音量也轻，不会打扰到别人。
她眼睛都红了，本以为江也会扭头就走，谁知，江也意外地没说话，缓缓皱起了眉。
她点的是柠檬汁，他也跟着点个口味相仿的。
袁柳这人给点阳光就灿烂，跑到球场边送水，没经他同意还抱他的衣服。那天从悦也在，江也看到她在球场网墙边，不知怎么有点别扭。
后来的一段时间，江也默许了袁柳跟在他身边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