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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联系他的从悦和平时好像没有什么不同,声音带着笑,语气温柔,不急不缓和他约好见面的地方。
他停在原地,反应不及。而从悦跟他挥手,把擦完嘴角的纸抛进垃圾桶,脚步轻快地走向公交车站,坐上车远去。
“我是不懂。”林禧笑说,“江也不就是和从悦见一面,值得你这么大火气么?再说,你自己上回不是还让从悦去接江也。”
从悦自然不知道周嘉起和林禧私下闹的那一出,日子照常。
路灯折射进他眼里,黑沉沉曜石一样的瞳孔,亮着一点一点的光。
“我画的不用脱!”从悦指凳子,“你坐下就行,不要做多余的事!”
周三上午的课上完,临下课前,老师心血来潮搞了个主题小测。从悦抽到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写着“温情”两字。
从悦打定主意,他要是再开口捣乱,她就把他赶出去,哪怕明天的作业交白纸她也认了。之后江也却很安静,没说什么不该说的。
“我觉得你有一点搞错了。”林禧说,“你为朋友着想,是很好,我不太清楚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也确实没有发言权,但这是他们两的事,你和我,还有别的人,其实都说了不算。”
“你打我电话干嘛?”
她就要走远,又一次将要走出他的视线。
当时江也手机没电又没带钱,等了他很久,卓书颜因为表白的事激动之下跑开,他一时情急乱了分寸,不然打死都不可能让从悦去找江也。
他怕她不高兴,解释了一大堆。
那个看起来不太好相处的从悦,只要江也出现在她面前,她的眼里就只剩满满当当的笑意,遮掩不住。
饮料喝到一半,她跟他说:“我们不合适,分手吧,如果你没意见的话我就先走了。”
夏天的午后艳阳炽烈,她静静坐在树荫下心无旁骛,所有棱角都被柔光融化,那一方小世界安详又幽静。
像个影子似的甩不掉,该说也说了,赶也赶了,从悦没办法,“你到底想干什么?跟着我干嘛啊你?!”她指路边,“那里不可以走吗?那边不可以走吗?!还有那里!那里!地方这么大你为什么非得跟在我背后?!”
林禧把手里的球一砸,正中周嘉起的后脑勺。
偶尔有几次从悦和周嘉起一块出门,被他们一群舍友碰上,从悦没和他说一句话,也没理他。
……
“下午有空没?来C栋三楼最靠里的画室。”
“不用!”周嘉起忙道,“老师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林禧在我旁边,他说他正好没事,我把具体哪个教室告诉他了,他在来的路上。”
深吸一口气,她往左边走,江也跟着往左。她往右去,他不依不饶跟着往右。
他睨她一眼,“不是画画么。”
……
“你还好意思说!”周嘉起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是说突然没空去么,怎么有时间在这打篮球?”
周嘉起不爽,警告他,“少废话。这次就算了,下回你再把他们凑作堆,有一次我揍你一次。”
甩不开他,赶也赶不跑,从悦彻底没辙,忽略身后的人影闷头往前走,只当不知道他的存在。
——就这样吗?
从悦被看得头皮发麻,捏紧了笔,“你看着我干什么?!”
其他同学一般都去A栋的画画教室,C栋年份久,位于教学园区西南角,是几栋楼里离出去的正路距离最远的,虽然也有画室,但大家都不爱来。
江也问:“那副画怎么样?”
她的眼里,有天堂,有地狱,还有他的报应。
“林禧我操你大爷!”
“……”会发光的那是灯泡!从悦暗暗咬牙,对他的无赖无可奈何。她今天才发现,他不仅无赖,还是属跟屁虫的。
他盯着前方,她看着路旁花花草草,两个人沉默着绕了一条又一条街,谁都没说话。
如果不是她生日……
从悦气的咬牙,“怎么样?得了个C!要不是你,我不至于被点名批评十多分钟!”
走到沿河的街道边,傍晚的路灯正好亮起,一刹照亮整条街。
当初从悦有多喜欢他,学校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管是同一个年级的同学,还是后来进学校的学弟学妹,谁不知道?
到三楼最靠里的画室,她支好画板,略作打扫,而后摆弄好一应工具,在纸上练手找感觉。
江也道:“你如果觉得过不去心里那关,面对我没办法控制情绪,我也可以走。”
周嘉起怒道:“要不是你们跑去郊外吃什么农家菜,一个人都找不到,我用得着让从悦去吗!”
“……”
从悦抒了口气,既来之则安之,一边继续练手,一边等待林禧。
那一个月里,他知道了很多从悦的事。
鸣笛声乍然响起,江也看着她的背影,下定决心般,迈开步朝她而去。
周嘉起从导师那出来,得知江也代替林禧去给从悦当模特的事,当即往篮球馆赶。
大学的第一年,和从悦见面的机会不多,周嘉起因为他们分手的事在暑假和他吵过一架,冷战完之后几乎不在他面前提起从悦的名字。
从悦和林禧不熟,因为周嘉起的缘故打过几次交道,他挺好相处,从悦对他的印象还不错,但他突然这么热心帮忙,教她怪不好意思。
“你来干什么?”她没好气道。
好像有哪里错了,他说不上来,只觉得喉咙闷滞,呼吸不畅。
和他说定,从悦回寝室休整。两点十分拾掇好,带上要带的东西去C栋。
一个月三十天,明明很短,想起来却觉得一起做过的事情好多,每一次见面都无比充实,没有一刻是浪费的。
大一刚到盛城就办了本地的卡,从悦和江也互相没有号码,周嘉起肯定不会给他,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弄来的。
周嘉起捂着头发飙,林禧已经大笑跑开。
后来每次看见从悦波澜不兴的眼睛,他都会想起朋友说的那句话。
从悦的身影向着前方越行越远。
他回拨过去,从悦的电话已经关机。
她和他聊天,路上在小吃摊买了两串鱼糕,还有一杯奶茶。
一抬头却见江也正在拉外套拉链。
她其实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不好相处,私下里她话很多,一点都不安静,说起话来完全停不了。天上的云,水里的鱼,就连地上的蚂蚁也够她讲上十几分钟。
两点四十八分,脚步声接近,高大的人影出现在教室门口。
每次见面她都会比约定时间早到半个小时,随身背着她的小画本,在他到达之前涂涂画画。他见过好几回,每当那种时候,她脸上一本正经的表情就会被认真和专注取代。
四十分的时候,周嘉起忽然打来电话道歉。
他甚至还记得第一次牵手,她抓住他的食指,在吃完晚饭逛街的时候。他没有抗拒,张开手掌任她握住。
“我怕。”
林禧咳了咳,“刚刚有点事,只好让江也过去,后来不是忙完了,从悦那边已经用不上我,我就来打球了呗。”
从悦想翻白眼,“走不开?他不是跟周嘉起说正好没事做么?”
回到宿舍,有个陌生号码打来电话,她接通一听声音,顿时勾起了怒火。
“不急。”从悦说,“你慢慢来,三点能到就成,我最多只用两个小时。”
他已经解了外套,答得理所当然,“脱衣服。”
每见一次,烦躁就更多一分,他宁愿不见面。
都不让他走,最后也没走成。
“老师让我们画一幅人像,规定只能画异性,明天课上要交。”除了同班同学,从悦认识的人没几个,班上的男生也得画女生,没空来给她当模特,她能找的只有周嘉起。
直到周嘉起生日那晚。
谁知道时间就这么一过,她再也没回头。
从悦看着他走远,心累地用指节揉了揉太阳穴。
“不然我看哪?”江也道,“我直视前方不对么?”
从悦看了看纸条,塞进口袋,收拾好画板随其他人一起离开。
宿舍楼近在眼前,从悦加快脚步,踏进大门前回头一瞥,他站在远处路灯下,望着她,像棵风吹不断雨淋不倒的白桦树。
可是到后来,从悦的电话依旧打不通,而周嘉起的电话却打了进来。只问了几句,周嘉起就在电话那头飙起国骂。他们认识那么久,他从来没见周嘉起那样发过火。
是没什么不对,但他的眼神灼灼似火,实在太磨人。从悦忍了,加快速度,比预计的提前半个小时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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