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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这件事情你们头领已经答应了，所以别再跟我说什么不同意。”
天峰出现在面前的时候，阿莉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想说就让他们说吧！”光寿对此并不在意：“每天都是肉和饼子，总得弄点儿别的东西换换口味。何况阿浩的要价不高，咱们附近的山里到处都是矿石。这种事情也就是磐石寨了，要换了其他人，恐怕咱们白给都不要。”
精面五百公斤。
天浩脸上洋溢着神秘的光，只是笑容看起来有些贱：“奶酪嘛……只要有奶就行。至于具体的做法，光寿大哥你懂的。”
有光寿这个寨子头领出面，事情就容易得多。
房间里的气氛很快变得热络，天浩也趁机转移话题。
年迈的有禄属于那种为了钱甘愿放弃一切的疯子。他扯着嗓子嚎丧：“那是我闺女，整个山源寨最漂亮的女人。”
巫成虽然上了年纪，眼睛却保养得不错，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用手指轻轻拈着下巴上的胡须，若有所思地说：“有禄该不是得罪磐石寨的人了吧？我看这次阿浩过来不仅仅只是跟咱们谈生意那么简单。说不定……”
上了年纪，而且还是一个喜欢八卦，善与别人交流思想的女人。
“我要矿石。”野蛮人谈判不需要文明时代那么多繁杂的步骤，开门见山最好，否则拖来拖去他们会认为你在故意敷衍。这样做要么导致谈判失败，要么对方被惹怒，直接抡起战斧砍下你的脑袋。
“那就说定了，以后咱们就按照今天谈好的价格交易。我出粮食，光寿大哥你这边负责提供矿石。”
很多山源寨的村民跑过来围观。
已有丈夫的妇女和老太婆们同样也在嫉妒。她们更加看重丰厚的彩礼。不夸张的说，这些东西足够撑起一个百人规模的小型村寨。看着几乎被乐疯的有禄，婆娘们一个个都在冷笑，酸酸的撮着牙花子。
这里毕竟是山源寨，就算得到头领光寿的允许，也断然没有直接把阿莉不声不响带走的道理。天浩拦住想要往里闯的有禄，拉着他在火塘边坐下，乐呵呵地东拉西扯，就这样不着边际东扯西拉吹了一个多钟头，这才回归原位，谈起了两边的婚事。
“你他1吗的以为你是谁啊？”对于这种人，天浩说话从不客气：“要换了在磐石寨，老子直接一刀把你剁了。”
“磐石寨的位置不是很好，不安全。”天浩的话半真半假：“我得留意鹿族人，还得小心虎族人。另外还有豕族，那帮家伙脑子一根筋，很容易冲动……光寿大哥，我也不容易啊！”
“光寿大哥，其实这次来，我还有一个额外的请求。”
贪婪的人永远不会满足。收下这笔数量庞大的彩礼，有禄仍嫌不够。他拉着天峰的手一个劲儿说着自己养育阿莉的艰难，嚷嚷着女儿出嫁就没人给自己养老。天峰对此只能保持沉默，倒是天浩在旁边微笑着连连点头，像傻子一样不断附和。
“你……是你？”颤抖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不真实，阿莉怀疑自己一定是晒多了太阳，脑子有些发晕。
一百公斤盐。
“那你自己留着吧！”天浩耸了耸肩膀：“我大哥不要了。哼！以他的条件，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老太婆桂花带着几十个女人一起过来。作为天浩选定的陪同，她与另外五个差不多同样年龄的老妇为首，还有三十多个年轻女子在旁边帮衬。当天峰在阿莉家中进行各种婚娶程序的时候，天浩与天狂等人坐在一边旁观，以桂花为首的几个老太婆发挥她们的长处，很快在山源寨掀起了一波新的舆论。
正在兴头上的光寿毫不在意，大手一挥：“都是牛族兄弟，尽管说！”
……
阿莉的父亲叫做有禄，他对这桩头领介绍的婚事感到愕然。意外是肯定的，当着寨里巫师和管事的面，他满脸微笑喏喏应和。等到这些人离开，家里只剩下自己，他立刻变得脸色阴沉，怒不可遏。
……
“没说的，大家都是牛族兄弟，能帮的我一定帮。”光寿心中大定，以矿石作为交换条件完全可以接受，他甚至觉得是自己这边占了便宜。
远处，山源寨头领光寿与寨里的祭司巫成站在黑暗阴影里看着。等到四周的人群散去，一片死寂，正值壮年的光寿才“噗嗤”一声低笑着，摇摇头：“有禄这家伙，这次的亏是吃定了。”
“那行，就照你们说的办。可是有一点，这彩礼是无论如何也必须给的！”老头说得恶狠狠，火光映照的面孔凸显狰狞。
毕竟矿石不要钱，只要花力气就有，而且数量庞大，要多少有多少。
光寿比他年长，在周围所有人都可以算作是狼的前提下，天浩无论见了任何寨子头领都会管对方叫“大哥”。
阿莉直到晚上也没有回家。有禄按照管事的指点，找到天浩等人休息的屋子。他一眼就看到与天峰坐在一起的女儿。
鱼干的品质极好，没有印象中的浓烈腥臭，用手撕下一块塞进嘴里，越嚼越香。
“我大哥看中了贵寨的一个姑娘，希望光寿大哥你能成全。”
“呵呵，你说阿莉已经许给别人了？那你说说对方是谁？把他叫过来咱们好好谈谈。”
接下来长达半个多钟头的时间，人们都在听着有禄口沫四溅说着彩礼品种和数量。
夜深了，有禄骂骂咧咧慢慢走回自己居住的小屋。
“阿莉是我大哥看中的女人，所以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有禄脸皮很厚，他靠着这招无往不利。但是他很快发现，眼前这个年轻的头领比自己更不要脸。好话歹话说尽，对方就是油盐不进。无奈，最后只能在之前提出各种物品的基础上把数量降低一半，好不容易才把彩礼敲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