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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辛忍不住打断:“你在哪里知道的?”
而一直徘徊门口的霍礼鸣,在听到屋内这些反常的动静后,也紧蹙眉头。之后,没再听见佟辛出声儿。几分钟后,倒是传来辛滟隐隐约约的哭声。
“你说你说。”
霍礼鸣登时来了神,“这么厉害啊。”
佟辛一口回绝掉,平静得像死湖,“不用的老师,我父母很忙,没时间来的。对了,还请你们不要以任何方式告诉他们。”
佟斯年抿抿唇,说话的时候喉结微微滑滚,“你真对我没印象?”
“那你把我当老师,来来来,做一遍演讲我听听。”
烟燃到一半,烟雾袅袅随月去,霍礼鸣摁灭,潦草结束了这个不畅快的夜晚。
其实霍礼鸣已经吃过了,但他憋着私心,于是又点了一碗排骨面。胡阿姨蛮和蔼的面相,笑起来慈眉善目的。
佟辛神色平平,“不了。”
佟斯年下车,教养使然, 他待人仍是温和的。
“那多不好意思。”
评委席里不乏相关专业的大学教授,低声交流,全程对这个女生报以赞许眼神。
多年后再提起,仍教人唏嘘不已。
人走远,鼓励的话犹在耳边。
佟辛垂着头,及膝格子裙下,修长匀称的腿仿佛注了铅。擦肩而过时,越来越慢。
风大,佟辛往他右边站了点躲风。“背演讲稿,我下星期要参加比赛。”
准确来说,是赛委会将档案这些转到了对应的社区。这些佟辛都无所谓,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恐惧:
她甚至能想象——
霍礼鸣一口气梗在喉眼,他明白了一切。
这不是佟辛第一次参加比赛,她沉着冷静,小小的身躯迸发出无限可能。时隔很多年后若再回首,这一天的比赛,像浩瀚海洋里,大浪淘沙过后的珍珠,微小,锐利,却明亮亮的,不卑不亢,闪闪发光。
胡阿姨的眼角纹都长翅膀了,飞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收敛表情,然后长叹一口气,说:“你是不是想问,辛辛这次拿了演讲比赛第一名的事?”
第26颗
佟辛嘁声,“还有更厉害的呢。”
“好好好,我都好。”阿姨笑眯眯的,一直盯着他打量。
胡阿姨眉间怅然,“你知道吗,其实辛辛还有一个哥哥,叫佟璟年。”
霍礼鸣朝她勾了勾手,“答应你的,请你喝奶茶。”
从他十几岁起,搭讪的小姑娘隔三差五来一个。他礼貌拒绝,“谢您关心,但我最近比较忙。对了胡阿姨,佟医生妹妹,从小成绩就这么好?她家是不是只准她学习,很少上兴趣班?”
佟斯年毫不掩藏,坦荡直言。眼神交汇的时候, 他眼里像有一匹黑丝绒, 泛着隐晦的光, 很能蛊惑人。
“嗯。”佟斯年又问:“那些药要按时吃。”
胡阿姨抹了抹湿润的眼角,“他被追封为清礼市十大杰出青年,现在还在母校的常青榜上。佟教授一家伤心欲绝,也是因为这件事,政策上给予他们宽待,从淮德老区举家搬迁至这里。”
佟辛下意识地低头,看到手里的东西时,如灵魂出窍。
他无意识地站在窗户边,七点,佟承望回家,半小时后,佟医生的车也回来了。
佟辛拖着脚步,站在梧桐树后边。
佟斯年看她一眼,“剩下的药还是要吃完,多休息。”
霍礼鸣一怔,“是在外地工作?”
“你想什么这么入神?”霍礼鸣走过来,“嘴里还念念有词的。”
霍礼鸣跑他面前站定,情急之下,情绪不加掩饰,关心昭昭于眼,“傍晚的时候我路过……”
霍礼鸣心里有点儿犯堵,双手插兜,散漫沉闷地往家走。快到时,他抬头就看见了佟辛。
“那些药买不到,我自己配的。”
霍礼鸣忍不住出声,“还走?踩到狗屎了啊。”
佟斯年让佟辛先进去, 他坐在车里, 手肘撑着方向盘, 埋头深呼吸。静了一会儿, 有人敲车窗。
胡阿姨笑眯眯地看着他,“这个咱们慢慢说,小霍啊,阿姨得跟你先说一件重要的事。”
佟辛条件反射地跳起来,“哪里啊!”
昨夜凌晨,卧室亮着灯。
夜深初夏夜,城市天际线有一道很明显的分割光带,弯月被云层厚盖,一角斜着漏下月光。
他明白了佟辛总喜欢打抱不平的性格,那不是逞强,不是哗众取宠,那只是她的天性,她骨子里,就有一份大义与悲悯,热忱与炽烈。
霍礼鸣趴在窗台上慢慢抽烟,按他推测,佟家这阵仗多半和佟辛拿奖这事有关。他着实费解,多好一姑娘,方方面面都优秀,何至于大动干戈。
佟辛不是恋爱脑,从小习惯养成,什么年龄该以什么为重,她拎得清。比如,她确实对霍礼鸣有好感,可以承认,可以直面,但绝不会为之堕落。
霍礼鸣斟酌了番,闲聊一般:“胡姨,跟您打听个事儿。”
胡阿姨仍然和蔼可亲,“你想知道啊?”
佟斯年三步并一步地跨上台阶,霍礼鸣待在原地,忽然有了一种无力感。
胡阿姨一拍大腿,“我就知道你喜欢!”
佟斯年转头看过去,宁蔚弯着腰, 近距离地看着他。
在面馆的时候碰见一熟人,霍礼鸣对她有印象,是初来清礼时,上门送温暖的社区阿姨。
次日,他特意赶早去小区外头吃面条。七点不到,爷爷奶奶阿姨最活跃的时候,买菜的,推小婴儿出来遛弯的,还有遛狗听广播的。城市烟火气在清晨才最纯粹。
—
“没别的。”佟辛说:“全英文,怕你听不懂。”
不良预感总是分外精准,开门,就看见辛滟独坐沙发,弓着背,一只手撑着额头。家里冷锅凉灶,如一朝倒回严冬。
佟辛抬起一只脚,真还看了看,无语道:“你骗我。”
这天照旧,佟辛背得太认真没看路。霍礼鸣跟了她一站路,她都无知无觉。
清礼一中自愿报名的很多,经过三轮内部筛选,真正报上去的就佟辛和高三的一位学长。
说完,他锁车欲走。擦肩而过时,宁蔚忽的出声,“我怎么可能对你没印象啊。”
比赛前几天,领队老师问佟辛,需不需要给几张入场券,让家里人来现场加油。佟辛想都没想便拒绝。
佟辛没吭声,揪着手指站在原地。
“……”霍礼鸣点点头,“不用怕,我是真的听不懂。”
这事儿自己人参与,霍礼鸣也不好说太多。
“去世了,九年前就去世了。”胡阿姨又哎了哎,神色痛心,“特别好的一孩子,英年早逝,天妒英才。”
宁蔚道歉, “对不起,是我把你妹妹带去的。”
“那你看,矜矜漂不漂亮?”胡阿姨挂着笑意,“有没有时间一块儿吃顿饭呢?”
比完赛第二天,佟辛放学回家的时候,在路口碰见了霍礼鸣。确切来说,霍礼鸣是特意等在这。远远的,就对她扬起笑脸,“可以啊,这颗星星。”
霍礼鸣大方承认,“对,好奇。”
吃什么饭。
霍礼鸣:“……”
佟辛白净的脸上,黑眼圈格外明显。她精神怏怏,见着霍礼鸣时,也没了往日正锋相对的兴致。
“妈妈。”佟辛小声。
下旬,她的演讲稿经过几个老师过目提建议,终于确定下来。参赛在即,佟辛回家路上都故意提早两站下车,边走边背。
霍礼鸣要装乖的时候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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