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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程笑笑，“运气好吧。”
昭昭嘻嘻笑，“没有没有。”
注：“昭昭若日月之明，离离如星辰之行”引用于《文心雕龙》。
他说：“二十七岁差两个月，叔叔不敢当，叫我哥哥吧。”
昭昭不好意思地也笑起来，就他俩能懂的内幕。
昭昭周六上午有半天课，妈妈打电话给她，说等她回家一块儿吃饭。十一点多的时候，她出校门，就听见两声短促的鸣笛。寻声望过去，她先是皱眉，然后笑起来，“怎么又是你呀？”
奥迪车开得实在太慢了，后头鸣笛催促。
“跟边上这车一样。”
次日，朋友就带着人过来了。老程撩开珠帘从里屋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最后的昭昭。昭昭低头看手机，恰好也抬起头，视线对了个正着，她也一愣，想必都认出来了。
“清华教授，研究什么分子纳米材料的。”
两天后，老程在家看电视，就听见微信提示，拿起手机一看，昭昭给他发信息：“你好呀！不老的老程哥。”
“他们的女儿，去年考上的北外。”朋友想了下，就不太清了，“好像是学法语的。”
昭教授没有想象中做科研工作者的严肃刻板，反倒絮絮叨叨，天南地北什么都能聊。老程更不在话下，他是真正意义上仗过剑，走过天涯的人。总之，与昭教授相谈甚欢。
昭昭冲他笑了下，也不说话。
买家一头热，买完回酒店后越发觉得没底，就想回北京找个行家给看看。
老程笑了笑，“古玩水深，别在异地买。”
昭昭点点头，“好的，听您这话，心已经被扎了。”
昭昭若日月之明，离离如星辰之行。
老程挑挑眉，低头很浅的一抹笑。
老程下车，走到她跟前把奶茶塞她手里，又拿出手机说：“你父亲上回在杭州买的那个碗，我帮他找着卖家了。”
然后油门一加，嗖的一声就飞远了。
“多慢啊？”友人点了脚刹车。
昭昭和老程并排走在小区里，昭昭侧头看了他一眼。
昭昭说：“好喝的。”
这事连插曲都算不上，老程睡一觉就没啥涟漪了。日子照常过，一星期后，一朋友拜托他帮个忙，说是他爸的老同学在杭州旅游的时候，在路边买了只碗，号称是明代青花碗，值钱老古董。
老程哪会当真，没让姑娘难堪，直接从副驾座拎起一纸袋，“请你喝奶茶。”
于是，奥迪始终保持二十码，与破三轮平行而驶。
老程只笑了笑，没答。
十点多，老程不多打扰，昭教授还意犹未尽地让昭昭送客。
加完微信转完账，老程手机搁回衣兜，“走了。”
边说，他边扭头看窗外，一看就乐了。
“说开了，钱还了回来，我没你父亲的联系方式，回头你跟他说一声，那只碗打包严实点，发个顺丰快递寄还回去。这事儿就这么了了。”老程手机晃了晃，“钱我转你吧，微信有么，我扫一下。”
后来她才知道，无关运气，是老程在这个圈子人脉四通八达，人家有心办事而已。
举手之劳，老程答应。
朋友不以为意，“昭叔一家都是学霸的，他夫人在北师大。”
老昭同志对他表示强烈谢意，抹着汗说：“一直瞒着昭昭妈呢，知道了真没法儿交差。”
昭昭脱口而出，“可你看起来一点儿也不老。”
到门口时，昭昭忽然转过头。
昭昭惊讶了，“这，这还能把钱要回来呢？”
老程上车的时候，扶着车门停了下，就这么自然而然地问：“前几天的蓝莓奶茶好喝吗？”
老程挑挑眉，蛮爽快地答应：“行啊。”
老昭说了地名，又道了谢，然后垂头丧气地带着昭昭走了。
原来昭昭是陪爸爸过来的，老程都不用细看，把那只青花碗放手里掂了掂，心里便有了数。他说得委婉，只问：“花了多少钱？”
老程一下被晃了心。
老程伸手出车窗，自然而然地握住她的手，“是约会。”
室友们起哄，“哇，昭昭有人在追你呀！”
“你喝了酒就是活|体导航，以后出门前给自己灌两瓶五粮液，自觉点。”
老程顺理成章又问：“跟着来的那姑娘呢？”
老程琢磨了番，“大二啊。”
人走后，老程问朋友，“你爸爸这同学，是做什么的？”
车开走好远，他还看了眼后视镜，昭昭没走，小小一只，站在那儿巨乖。
老程着实惊了跳，“厉害啊。”
昭昭小声问：“所以这碗值多少钱？”
昭昭轻叹一口气，“三万块可以喝一千五百杯奶茶了。”
“三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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