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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意外他居然还等在这，站了一会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忽然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走过去。他们现在的关系不言而喻，又回到了那种奇怪却又实在正常不过的相处里。
“比前段日子有精神了。”外婆说，“昨天还说想去北京看你。”
李熠华坐在屋檐下的藤椅上，抿了口茶，问了她几个钢琴方面的问题，说了一些自己在北京工作室的事情，陈迦南很诚恳的回答完，又听见道：“当年怎么不直接读这方面的研究生？”
她偏头看了他一下，想着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果然是好办事。沈适不知道她这会儿在想这个，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笑着又道：“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
“一会儿有个局，怕是不能陪你吃饭了。”他重新坐好，平淡道，“先送你回学校。”
“学校一个老师。”陈迦南说，“你有事的话放我在路边下吧。”说完犹豫了一下，“今天……”
陈迦南抱着长号站在路边，抬眼便看见沈适的车。
沈适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那就扔了。”说完伸手拿过盒子就递向窗外，陈迦南下意识的“哎”了一声，听见他低声笑了。
“多久能完？”他问。
那天他们在胡同里待了近两个小时才离开，刚坐上车陈迦南便接到老年人艺术团的电话，问她几点能到，要抓紧排练赶场子。
她尾音刚落下老太太就走了过来拉她去厨房拿水果，嘴里念叨着“说几句就行别把娃闷在这”，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跟着走了，留下沈适和李熠华在院子里。
“不知道。”她这句是真话，“演练一般不看时间。”
“整天在国外逍遥有什么不好。”沈适一边摆棋子一边说，“我要黑子儿。”
沈适挑眉：“想谢我？”
陈迦南沉吟片刻说：“那时候没有想过太多自己的未来。”
沈适：“……”
李熠华低头看棋盘，摇了摇头。
她看着那一明一灭的光，募地恍惚起来。有时候他明明是那么温和体贴的一个人，记得她很多喜好和习惯。
沈适哼笑，睁开眼。
“这么看来倒没有那小子什么事儿。”李熠华道，“明天去工作室报道吧。”
沈适在一楼首饰店买了项链，开车离开大厦。
陈迦南抬眼。
她和外婆又嬉笑了几句才挂了电话，又回去练习室排练了一会儿，等到离开艺术团天已经黑了下来。
“什么是错误的路？”老人忽然问。
北京的那个下午过得很漫长，阳光也好得不得了。陈迦南吹了一下午的长号，嘴巴都有点疼，坐在艺术团栽满参天大树的院子里看夕阳。
“打开看看。”他说。
陈迦南还在想，沈适开了双闪。
店里周瑾指了指一件裙子，说：“这件我试一下。”
陈迦南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楞了一下。
女人靠在墙上叹了一口气，说：“知道谁来了吗？”
回去内室，沈适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桌子上的红酒已经空了。
金厦六楼一家高级品牌的内室女人一边喝着红酒一边看向刚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眸子里微光流转，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笑道：“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大概是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她想了想道，“或者不擅长不喜欢的事情。”
“上车。”他说。
沈适：“嗯。”
外婆笑：“这还差不多。”
他的手掌粗糙温暖，陈迦南有些恍惚。
陈迦南打开后座车门，将长号放了进去，这才坐回副驾驶。沈适偏头看了一眼后座，一边开车一边问：“又吹这个？”
“这么大好的日子不去林少爷那里跑来我这不会是单纯的只想换件衣服？”女人拉长音‘哦’了一声，“昨晚……”
周瑾笑：“我先去试衣服。”
她想起李熠华的工作室，“嗯”了一声。
陈迦南放到一边：“不要。”
外界都说钢琴艺术家李熠华常年生活在国外，陈迦南没有想到这个老人竟然就住在距离市区最近的胡同，更没有想到他和沈适的关系。
“你们老师真是慧眼识英雄。”
他抬腕看了眼时间，咬着烟发动引擎。
陈迦南抿了抿唇，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放心。”沈适笑，“倒不了。”
余光里沈适在和老太太在逗鸟，他笑。
他扯了一下领带，拿过沙发边上的西装外套站了起来。女人提醒道周大小姐可是还在外头试衣间哦，沈适满不在乎的抬脚往外走，笑笑说：“走了。”
沈适短促的笑了一声，去拿棋。
“真不了解你们这些人，什么都有还整天愁眉苦脸跟全世界欠了你们一样。”女人说，“哪那么烦心的事儿。”
空气莫名的安静下来，半晌李熠华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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