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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儿大概是八九点,太阳刚冒出头。
沈适忽的笑了一下。
“现在来例假还出这个?”他问。
这一声答得倒是干脆,沈适微仰起下巴,看着她眯了眯眼。床上的女孩子凌乱着短发,眼睛里像萃了星光。
他是个很注重讲究的人,经常穿的便是西装,领带打的一丝不苟,笑起来给人的感觉很清淡,没什么排场,可要真是从一个个细节揪出来看,很处女座。
沈适笑了一声,步子放缓。
再看到房檐下那老人,陈迦南愣住。
沈适走上去扣了两下门,过来开门的是一个穿着朴素整齐的老太太,看见他意料中的笑了下,又看了眼他身后的女孩子,对沈适道:“快进来。”
车子重新开起来,陈迦南也平静了。
“你去那老年团一般都做什么?”沈适的手指在上头轻轻旋着,“吹长号?”
陈迦南有愣住一会儿,以前和他在一起做,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的时候,不知道他是不是记住了日子,总是很准确的在那几天放过她。
陈迦南一手扶在胸口,问:“去哪儿?”
是老年艺术团的活儿,沈适听到一些。
后来再回忆起,那个清晨真的太干净。
这屋子年代看起来很久了,两边都是木桩搭起的菜园子,瓜蔓缠绕着柱子都爬上了屋顶,顺着房檐走了一圈,墙上挂着二胡和小提琴,很清静的一个小院子。
他像无所谓的样子,说:“无妨。”
沈适自己都没有想到他会好心情的将车停在街道路边,跑下车去给她买豆浆油条,那天阳光很好,他很轻松。
问这话的时候他的手捏着顶端,将脸绕过她的颈亲在她的下颚上,气息有稍许浓重,手下力道重了点,陈迦南忍不住仰起头轻轻呓语出声。
陈迦南慢吞吞着接过纸袋,静静看了他一眼。
吵醒她的是一通陌生电话。
校园路上没什么人,他将车子停在了树荫下,点了根烟在抽,黑色衬衫的下摆没有塞进西装裤,有些不修边幅的样子。
沈适没有如她所愿买油条,带回来一盒养胃的稀粥搁她怀里。陈迦南正要开口说不想吃,看见他已经拆开小笼包的纸袋递过来。
沈适笑:“你那个老师好像对你寄予厚望。”
见她走过来,沈适目光聚焦起来落在她身上,淡粉色的单肩裙很适合她,样式简单,衬得她活泼青春了一些,他眯起眼看着吸了最后一口烟扔进垃圾箱。
沈适当时也楞了一下,看着她好像颤了一下,接着睁开眼。他皱了皱眉头,平日里睡个觉都是这么不安稳吗。
陈迦南身体僵了一下。
沈适说:“到了就知道了。”
陈迦南呼吸都不稳了。
听见他问:“华叔又在逗鸟?”
“那两年家里不管闹着玩玩。”沈适的神色温柔,“都忘差不多了。”
“穿那件。”他下巴抬了抬,“这么多好看的裙子藏着发霉?”
“追女生什么样子?”她问。
提到柏知远,陈迦南吸了一口气。
她想起刚才车里,他说喜欢哪家下去坐坐,她假意皱着眉头说:“好像昨晚没睡好,小腿有点抽筋了。”然后她看到他抬眼看她明知是假还得无可奈何的样子,有点好笑。
沈适低低笑起来,托着那处温软吸气。
他和老妇人一同进门,陈迦南跟了上去。
沈适先她一步醒来,那时天还未亮。
这姑娘发梢有点翘,眼睫毛很长,一张脸皙白素净,睡着的时候跟个小猫似的乖,一点刺头都没有,两年前压根没有想到她耍起性子来这张嘴还挺厉害。
“收拾一下,带你去个地方。”他说。
“比起那时候……”他说着顿了一下,淡笑道,“大了。”
沈适静静的看着,感觉很舒服。
沈适似是而非的“嗯”了一声,下巴擦过她的后颈,目光落在她的胸前。他抬手覆在睡裙外胸脯上方那几颗红痘上,粗糙的指腹摸上去温温热热。
陈迦南跟在他后面走,停在第七家门口。
“什么时候弹给我听听?”他道。
明白过来他的意思,陈迦南脸颊有些烫。
她安静了一下,默不作声也不动。
他做这事从来都很有技巧,只是手指轻轻揉搓便让她全身发紧。沈适看着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再做什么。
“别用这种眼光看我,南南。”他轻声道,“我读大学的那几年和你一样,早上八点爬不起来逃课是常有的事,熬夜打游戏满世界跑一学期下来专业课全亮红灯。”
没有膈应到人,陈迦南不免有些泄气,打开衣柜拿了件毛衣牛仔裤扔到床上,没想到沈适却俯身拾起又给她塞回柜子里。
说完弯腰捞起西装外套,拉开门走了出去。陈迦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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