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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听你外婆的。”陈母将手机拿到一边，“周然是个好孩子，你可别伤害人家。”
“找我打电话就行了。”陈迦南说完迟疑了一下，“很重要吗非得见面说？”
“最近做梦比较多。”外婆说，“气色还行。”
陈迦南笑：“你想吃啊？”
陈迦南：“什么？”
“拟南芥那个课题给你师姐做，人已经找好了这个你不用管。”柏知远说，“再过两个月是H大一百年校庆，有一个节目我推荐了你去。”
陈迦南笑：“那听你的？”
陈迦南沉默了一会儿说：“要不月底我回来一趟？”
十来分钟过了，车子又回到原地。
周然看见她就笑问：“什么事儿非得你过来？”
陈迦南：“？”
“我知道。”陈迦南连忙截了话，“妈心情还好吧？”
沈适已经合上眼，不知道在想什么。二环有几个江坤的场子，他在那玩了个通宵，四五点才回了酒店房间睡觉。
“鉴于这点，我自作主张帮你讨了个差事。”
陈迦南：“啊？”
柏知远听罢笑了，什么也没解释。
隐约听见老张说：“沈先生，到了。”
“我都可以。”陈迦南又将菜单递给他，“还是你点好了。”
她在那坐到傍晚才回去，收到周然微信。
陈迦南等了周然一会儿，接到他的道歉电话。
他冲了个凉水澡，靠在床头玩手机。
“这种事情又不是我说了算。”陈迦南说。
一时有些无聊，从手机里找到了唯一一款游戏。游戏其实很简单，完全不需要动脑子，他却总是输掉，玩了几关就扔到一边。
“听说你会吹长号。”开口就是这句。
陈迦南一时五味杂陈。
“没关系。”陈迦南说，“就在这等你。”
她还记得周然临走的时候那个充满希望的眼神，陈迦南不免低下了头。沈适就是在那个当口看见她的，也看见了周然一路跑回公司。
如果说从一开始柏知远请她教琴是个巧合的话，那么这接二连三所发生的事情怎么解释。他是个对课题要求极为严谨的人，突然对她的学业放松下来想做什么。
“老太太还等着您回去呢。”老张说，“这……”
演出还算顺利，回到学校已经下午。
沈适揉了揉眉心，瞥了一眼窗外的红瓦白墙。
“有那时间和周然多待会儿。”陈母说，“别瞎整就行。”
是在周然公司楼下的餐厅见的面。
柏知远好像知道她会来似的，已经等在那了。陈迦南也有些惊讶，站在门口也不进去，傻愣愣的看着这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你点吧。”
“萍姨。”沈适收回视线，“换个大杯。”
陈迦南痛快的收了伞，让雨落在身上。
陈迦南猛地抬眼：“柏老师。”
“我不喝酒。”周瑾温婉一笑。
“这次校庆会请很多知名校友，我听说李熠华老师也会回来，想给他的工作室招几个学生回馈母校。”柏知远意味深长道，“对你来说是个机会。”
她回了宿舍换了身干净的睡裙，打着伞去外面扔堆积已久的垃圾。好像忽然有了看雨的兴致，一偏头瞧见灌木丛边的路灯下那辆银灰色的保时捷消失在黑夜里。
“您不会是……真想让我改行吧？”
周瑾握着老太太的手：“奶奶。”
他弯腰用手拨了拨她怀里的长号，好像还真的在想这玩意儿有什么好吹的。再抬眼去看陈迦南，倒真不怕他对她做什么。
沈适抬头瞧了一眼，别开视线叫了声奶奶。
沈适跟没听见似的，自顾自的开了瓶酒，抬眼看向周瑾，三分客气道：“来一杯？”
周然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低头一边翻起菜单一边道：“陈阿姨说你喜欢吃糖醋排骨一些家常菜，这家店没有这个，要不来了糖醋鲤鱼怎么样？杭椒牛柳也算招牌了。”
“别为他说话。”老太太哼了一声，“哪天把我气死是他福气。”
“柏老师。”陈迦南说，“您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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