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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适：“非要这么说话？”
老头手掌一拍：“有声就行。”
再要拿起一杯时，有人走了进来。
听他提起沈适，陈迦南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做好。
陈迦南不动声色的偏头看了一眼，还是坐上了车。
“来了。”林枫掀开身边的女人，看了一眼陈迦南，“我俩路上遇见了比比酒，没有想到陈小姐还挺能喝。”
沈适轻笑：“这个明天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陈迦南看着挡风玻璃前头的路，很轻的笑。
“这玩意儿有什么好，放着钢琴不弹倒腾这个做什么。”沈适偏头瞧了一眼，“还是个人就会吹的。”
陈伽南半张着眼，去摸自己的长号。
他云淡风轻的问：“好喝吗？”
不知道是不是醉了，她的声音此刻轻飘飘的，听着还是有那么点冷漠，却又柔柔的，有点像以前了。沈适又笑了下，笑自己上赶着找不痛快。
“你行你上。”
“没怎么吹过。”以前跟林老师练琴，就喜欢倒腾他屋里的那些乐器，除了钢琴都是挑头梯子两头热，于是陈迦南头皮发麻的说，“就能吹出声。”
她跟没听见一样，把长号往怀里抱，抱得一脸别扭样子，沈适看不过去，探身过去想拿过来，她却抱得贼紧。
沈适的眼眸变得幽深起来，薄唇紧抿。
“那怎么说？”陈伽南慢慢侧头看他，“我现在生活挺平静的，该说是您想做什么？”
沈适笑了笑，吸了口烟。
陈迦南后来真的接到了一个电话。
沈适笑，径自说着，让我想想，柏教授的侄女？你们老师对你倒是挺照顾，现在这样的人不多了。陈伽南笑出一声，只觉得胃难受的厉害。
算算日子，沈适该有三十二了吧，眼睛里有种说不出的淡漠和温和。这两个词按理来说怎么会同时出现，很神奇的是他那里就有。
那时候陈迦南在想什么呢。
“北京城这么大咱都能遇见说明有缘。”男人说，“喝几杯去？那晚看着你酒量不小啊，今儿比一比，交个朋友嘛陈姐姐。”
“我就是闲得慌，哪有你们忙。听说老宅那边……你也别觉得我多嘴啊三哥，祖奶奶着急着你赶紧定下来也不是没道理，周家再过几十年还是周家。”
陈迦南：“……”
陈迦南依然在默默地喝着酒，琢磨着林枫最后说的那句话，周家过几十年还是周家，那沈家呢？她忽然想偏头看一眼沈适现在的样子，终是没有转过头去。
“萍阳一别您怕是把我忘了吧？”
不比她大多少，一会儿您一会姐姐，陈迦南有些无语。他停的地方占用了公交车道，有公交车过来他也跟没听见似的，径自把车门打开了。
“要我看啊……”林枫说，“现在一个梁雨秋就把坤哥镇住了，那个周瑾可是十个梁雨秋都比不上的，祖奶奶可真是好眼光。”
陈伽南忽然抬起头，和他的目光撞在一起。
那酒可真烈，又苦又难喝。
“明天去的时候你们就这么站，空军学院的舞台比这大多了，到时候……回头记得晚上回去再多练练……”
不过一分钟工夫，空酒杯便被填满。
沈适抽了口烟，目光落在酒桌上。
“你叫我来是为了这个？”他问。
她问：“你怎么知道？”
“有人来接你吗？”沈适问。
“行了。”他说，“带你的人别地儿玩去。”
沈适低头在看她，小脸皱巴着很难受。
陈伽南目光向下：“长号啰。”
林枫立刻会意，偷笑着看了一眼陈迦南，带着一堆女人浩浩荡荡的走了出去。包厢瞬间安静了下来，沈适懒懒的往背后一靠，打发时间似的看着她喝酒，过了好一会儿才动了动嘴。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朝她身后暼了一眼，对着那玩意儿点了点下巴，问她那是什么。或许是此刻的气氛有那么点安宁，他们之间说起话来平和的倒有点温情在。
怎么不说枫树枫叶非要说枫红，陈迦南想。
陈伽南没问他什么意思，放下手里的酒，想睁开眼睛站起来，好像一点力气都没有。
那张妖孽的脸探出窗户：“呦，是你啊。”
她有些别扭的混在这一堆奇怪的人里头，使劲的让自己手里的长号带点节奏，排练了几回下来嘴巴都要肿了，两只胳膊都不想起来。
这人跟个话痨似的，她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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