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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迦南：“@@%#￥……%*&）*（）……*%￥#”
当时刚下一楼还没走几步，便看见沈适从专用电梯走了过来。周然礼貌的叫了声沈总，听见电话那头陈迦南说行啊那我等你电话。
余光里沈适半靠在沙发上，怀里还坐了个女人。他吸了两口烟目光抬过来，不咸不淡的问：“这种地方男朋友没跟着过来？”
江坤这会儿头都疼了：“真他妈没劲。”
她心里是知道的，知道他们玩的都不是普通人能玩得起的。电影里那些富二代骄奢淫逸的片段不是没有来处，那些人肆无忌惮起来谁都不放在眼里。
陈迦南嘴上挂了点笑，和他一起进了楼。
北京城的风吹起来比南方凉多了，沈适一根烟抽完从沙发帮上拿过外套走了。他坐上车没让老张着急走，闭着眼睛在车里睡了会儿。
“不说这个。”姚姚看着她，“今晚送我们回来的那个人是你男朋友？我怎么都不知道你谈了。”
第二天醒来去实验室，在教学楼下碰见柏知远。
“我们可以走了吗？”陈迦南说。
柏知远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扯了扯嘴角，从桌上拿过一本书给她扔到一边，这才道：“不想做多看书，想太多。”
“你也别笑我。”江坤像找到组织似的歪歪嘴，“听说祖奶奶最近一直在给你瞧着呢，谁知道是哪家闺秀。”
沈适挑眉：“你还会烦？”
沈适还是那样笑笑：“看你玩什么了。”
“我在B大读本科的时候在一个老师家里练过钢琴。”陈迦南简单道，“他是老师的侄子，有过几面之缘。”
殊不知第一句竟是这句，陈迦南抿紧嘴唇。
“沈先生。”刚坐上车，老张说，“老太太打电话了。”
老张讶异了一下，发动引擎调转车头上了四环。车窗半开有风吹了进来，沈适咳嗽了两声，老张立刻将窗户升上去上锁。
“成年人不都这样吗三哥。”江坤喝了一口酒，“话题别往我身上扯啊这一出闹得够烦的了。”
周然笑：“简单，下次吃饭别拒绝我。”
她找了一台电脑坐下，先看了一会儿最新的国家科技政策，再抬头瞥了一眼柏知远，他好像闭上眼睛……在睡觉吗。
一支烟还没抽完，沈适直接掐了。
“那行，有事给我打电话。”周然说，“随叫随到。”
陈迦南当时扶着姚姚，身上还披着刚才酒吧门口周然脱下来的外套，也没顾得上和他道谢便进去了。过了一会儿接到周然的电话，他还在宿舍楼下。
他当时都被气笑了：“我怕蹲号子，你怕吗？”
“有这时间不如好好想想家里头怎么交代。”沈适说，“你那个未婚妻可不好对付。”
“担心你着凉，买了点感冒药。”
正要挪开视线，柏知远看了过来。
“不知道怎么谢你。”她说。
那天上午柏知远罕见的跟着她一起进了实验室，找了个地方坐下翻开书说：“你忙你的，不用在意我。”
“让您见笑了。”周然已经让开到电梯一边，笑笑道，“萍阳那天您见过她，正在努力。”
那几年就知道沈适不是个好人，一天天混饭局跟过家家似的，酒足饭饱出来玩，自然有女人投怀送抱，像这样的事情他见太多了。
陈迦南垂着眸回：“谢谢沈先生提醒。”
他问：“昨晚没睡好？”
沈适又懒懒的靠回沙发，将烟放到嘴边却不抽，语气也不轻不重：“谈朋友要擦亮眼，有些事再一再二可没个再三，你说是不是？”
陈迦南没忍住反驳：“我看您睡着了。”
江坤似乎连喝酒的心思都没了，让房间里的几个女人都出去了，又倒了杯酒闷头喝完，沉沉的吐了一口气。
沈适跟没听见似的，掸了掸烟灰。
姚姚没点头也没摇头，嘴角还溢出了那么一点笑：“死心了还难过什么，就两个月前我还是坐在他身边看别人玩脱衣舞的女人。”
“那你以为呢？”陈迦南笑问。
一句话堵得她说不出话来，只好瞪他解恨。
半夜里听到姚姚被窝里传来抽泣，陈迦南没有开灯没有安慰。她想起今天晚上那双淡漠的眸子，只是觉得心口闷闷的。
“做学术要专心。”他还教训起她来，“这才过了多久。”
“熬夜等于慢性自杀。”柏知远叹气，“生物都学哪去了。”
柏知远并没坐多久，副院长一个电话把他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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