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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迦南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知道必须乖乖跟着。那天也不过是大年初九，倒有些意外他这么早就来了学校。
“再不做课题我就废了。”陈迦南在空着用水果刀划了两下，“柏知远生起气来可怕着呢。”
“来了就闹事，现在想走？”江坤轻蔑道，“这就是你不对了姚姚，这么漂亮一朋友都不给我引荐一下，也不知道有没有你床上功夫好。”
“我知道。”周然说，“你不用有心理负担，这事儿也不是几天就能成的，咱先从朋友做起，剩下的顺其自然行吧。”
柏知远默了一会儿：“嫁人生子。”
“也是。”姚姚自嘲，“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谁长情过。”
陈迦南哑着嗓子：“我还以为……”
“这些你做课题会用到。”柏知远说，“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她还没说话姚姚就挂了，陈迦南皱了皱眉头。周然问她怎么回事，陈迦南收了手机，笑笑说没事，我去去就来。
陈迦南：“……”
“那您和我妈跟他过。”陈迦南举起一个苹果端详着从哪里下手，“我后天回北京。”
“男朋友？”柏知远问。
陈迦南条件反射：“您不会连我交友都要管吧？”
她沉默的走过去，脱了自己的长羽绒外套蹲下身裹在姚姚身上，一点一点慢慢拉上拉链，听到身边有人问：“这门也是你能进的？”
办公室在二楼，里头倒还暖和。
姚姚低着头，紧紧抓着陈迦南的袖子说：“我什么都不要了迦南，我们走吧。”
临行的那天有些意外的是周然过来接她去机场。陈迦南看了眼低着头在给她装衣服的陈母，无可奈何的收回了视线。
她吸了口气慢慢往前走，似乎听到背后有轻微的脚步声，吓得腿都打哆嗦。只觉得脚步声愈发的近了，陈迦南拔腿就往外跑。
柏知远淡淡扫了她一眼，被她噎了一下。
姚姚面无表情的垂着眼也不说话，她没有想到过个年的功夫事情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却又实在无计可施。
“妹妹身材不错。”男人笑。
那两天陈母走哪儿都在夸周然。
“有时候过来。”她大大方方说完又明知故问，“怎么了？”
后来看着周然在机场跑来跑去给她办登机牌托运行李，陈迦南忽然有些感动。到北京是两个多小时以后，比起萍阳的天气在这都得穿羽绒服。
陈迦南默默地尝了一口苹果。
一进寝室就觉得哪儿不对，全是烟味。
“大家都是成年人。”男人道，“话挑明就不好玩了。”
周然说：“在一起之前她怎么玩都没关系，我只关心她和我在一起之后。”
“是这样。”柏知远说，“难怪。”
周然是穿着一身西装过来的，好像刚下班的样子，眼角还有一些疲乏。陈迦南点了一杯清酒给他，目光望向一侧。
她看见有侍应生进了一个贵宾房，阖上门的那一瞬间似乎闪过姚姚的裙子。她试探的喊了一声姚姚，然后走近那扇门轻轻推了一下。
姚姚把自己缩在床脚捂着被子一根一根的抽，披散着头发不像样子。陈迦南愣了一会儿，反锁上门扔下箱子就走了过去。
“我记得这句话从你上研一我就说过很多遍。”柏知远靠在椅子上看她，“你一次都没问过。”
陈迦南楞了一下说：“萍阳是我外婆家。”
“只要不是非正常状态下的闪婚闪恋one night stand。”柏知远说，“你随意。”说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桌子整理好，回去的时候带上门。”
姚姚已经脱得就剩下内衣裤，连鞋子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捂着胸躺在地上，半张脸被长发掩盖住了，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陈迦南想了一下说：“是这样子，我妈她……”
外婆说：“现在也就你的终身大事能让她开心了。”
“我小时候在萍阳待过几年，对那巷子挺熟的。”柏知远拉开椅子坐下，“怎么没见过你？”
“看你睡得太香。”周然笑，“时间还早。”
陈迦南发现柏知远还是挺唠叨的。
又是这样一路骂人走回去的，姚姚不在寝室，桌子上摆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化妆品。陈迦南一个人坐了会儿，像是想到了什么，给周然回了个电话。
去机场的路上都是周然挑着话头，陈迦南时而应两声。那条路有些长，车载音乐又是安静的BGM，陈迦南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姚姚这几天的状态比之前好了一点，一顿三餐还是每天她从实验室出来帮着带回去，或许失恋总需要一段时间来调和。
“你跑什么？”他问。
“要不要喝水？”
“柏老师。”陈迦南慢慢举起手，“我有个问题。”
等了几分钟，有消息过来。
晚上和毛毛视频说起周然，毛毛的建议是觉得不错就先试着处处。陈迦南没有太反感，也不排斥谈恋爱，只是这几年实在没那些心思经营一段感情。
大年初四家里待客的时候周然拎着大大小小的东西过来了，陈迦南当时窝在沙发上玩手机，被陈母使唤着去厨房切水果。
陈迦南愣了下，闭了闭眼。
陈迦南犹豫片刻，发消息问：“你在意女孩子是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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