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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笑,这余乐醒倒是个妙人!
“这是两回事,”金九的眼睛眯了起来,“我们现在经费奇缺,就是一分钱也得掰成两半花,这钱可不能不要。不过,方科长那边,也不能得罪。”
“哈哈,方科长是个性情中人,一路上安排的也很妥帖,喝酒只是小事,还请戴处长不要介怀。”金九笑道。
“哦?”
耿朝忠的脸色缓和下来,照这么说,沈醉的这次任务,也是一个投名状?
之前特批的援助款是每月一万大洋,还专门交给了耿朝忠去办,戴雨农记得清清楚楚,怎么到金九这里就变成了六千?
几个人又闲聊了几句,戴雨农这才起身告辞,等戴雨农走后,金夫人看着自己的先生,疑惑地问:“这方科长明明贪墨了咱们的经费,你为何还给他打掩护?”
笑了一阵,耿朝忠开口道:“这事我说了不算,还是得看处长的。”
这边耿朝忠和沈醉把酒谈心,上海远郊崇明县的一处民宅里,戴雨农居左,金九居右,唐纵和金九的夫人也在一旁作陪,几个人宾主融洽,也是相谈甚欢。
戴雨农脸上淡然,心里却怒火中烧,他真没想到,耿朝忠这小子,居然连这种钱都敢贪墨!
“那可能是之前搞错了,”戴雨农很快反应了过来,“金先生放心,回去我就核对此事,以前的欠款一定会足额补上。”
“方大哥,处长这个人就是这样,其实话说回来,我们特务处,谁不是这样?无论是谁,只要在处长身边待久了,但凡出点纰漏,处长就会怀疑到谁头上,说句诛心的话,为什么天木大哥他们都争着要外放出去,伴君如伴虎啊!”
“无耻之尤!”戴雨农又怒骂了一句。
“原来如此。”金夫人恍然大悟。
“没去,晚上八九点钟的时候,我还和方科长喝了几杯,”金九笑眯眯的回答,然后看了旁边的夫人一眼,“对了,明姬,你不是还做了几道拿手菜吗?”
“无妨,”沈醉点点头,“您来上海,有百利而无一害,而我去南京,也可以积攒资历,这是两利的事情。再说,处长对您这么信任,到时候只要您在处长面前努把力,我想处长不会不同意的。”
“为什么?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科长而已。”金夫人还是很疑惑。
“这次贵我两国合作,狠狠打击了日本人的嚣张气焰,这里面,金先生运筹帷幄,戴某也是十分佩服。对了,这次校长特批,对贵国的援助,由之前的每月一万大洋,提高到现在的一万五千大洋,这件事,方科长跟您说了吧?”戴雨农微笑着说道。
“没错,是六千,我在银行的户头清清楚楚,打款人是方科长的名字,肯定没有错。”金九目光闪动,语气笃定地说道。
“也许他觉得这事别人发觉不了,如果不是尹相吉刺杀白川义则,我们和金先生会了面,恐怕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唐纵附和道。
“这话,听着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这是余科长的话吧?”耿朝忠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