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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篇

    平维衡平致赖交战获罪

    古时,在一条天皇朝代,有个官居下野国太守名唤平维衡的武将,也原是陆奥国守平贞盛将军的孙儿。当时,他和同族一位名唤平致赖的武将互争雄长,加上有人从中挑唆,二人终于结成了仇敌。

    维衡和致赖的领地各在一国,有一次致赖率领族中的亲丁和家将进攻维衡,维衡也引众迎战,双方相互射杀,死伤无数,结果也没分出胜负。事后,朝廷闻知此事,把维衡押到左卫门府 [1] 靶场,把致赖押解到右卫门府靶场,分别审理。二人当时都承认有罪。明法博士 [2] 等定谳以后,申奏朝廷说,“平致赖无故寻衅,罪为首魁,饬即发配远地;平维衡被迫应战,理应从轻发落,谪迁一年。”于是天皇传旨把致赖流放到遥远的隐岐,把维衡徙往淡路。

    后来,还有一个名叫藤原致忠的人,在去美浓国的途中射死了相模国前任国守橘辅政的儿子和家将。辅政申奏朝廷,当命检非违使 [3] 大夫尉 [4] 藤原忠亲和右卫门府志 [5] 县犬养为政等人前往该地鞫问此案。致忠认罪,于是,明法博士按律定谳,把致忠流放到遥远的佐渡国去了。

    可见,不论古代今世,朝廷对于犯罪的人,一定要按律惩罚,说来也是事之常理。

    第十四篇

    左卫门尉平致经护送明尊僧正

    古时,三井寺的明尊僧正,当宇治关白大臣 [6] 当权的时候,在大臣府中充任祈祷护持。一天入夜以后,僧正房中尚未点灯,众人看了都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大臣会在深夜打发他出门。

    大臣派僧正出门,是在偶然之间决定的,并且要他连夜赶回,所以在厩里选了一匹不惊不乍的驯顺良驹,以备乘骑。这时大臣问道:“如今僧都就要出门,不知谁能往返护送?”当时任左卫门尉的平致经正在跟前侍候,他回禀说:“致经愿往。”大臣闻言道:“很好。”明尊僧正当时的僧阶还只是僧都,所以大臣再吩咐说:“僧都今夜要去三井寺,还要在当夜赶回,一路上你要小心侍候。”致经闻言承当了下来。

    致经的值宿班房里,平日除了在地上架着的弓和箭筒,席子下面收藏着的一双草鞋以外,就只有一个极不出色的随身仆从,人们看到他深夜出门,不禁为他担心。但是,致经领命之后,把裙裤带向上系了系,顺手拿起他的那双草鞋穿在脚上,背好箭筒,就来到上马的地方,等候僧都,僧都走出门来问道:“你叫何名?”他答说:“我叫致经。”

    僧都接着对他说:“三井寺距此很远,看你这种打扮,像要徒步而行,难道没有坐骑吗?”致经闻言道:“我纵然步行,也绝不会落在后面,请你只管催马启程吧!”僧都听后很为惊异,于是就命人点起火把紧紧赶路。约末走出一里多远时,迎面走出一伙人来,身穿黑衣,佩带弓箭,僧都当时恐惧不安,这伙人瞧见致经以后,便都一同屈膝施礼。

    只听他们说:“马已备好,请主将上马。”随后将马拉了过来,黑夜之间,自然看不清马的毛色。他们还给致经带来出门穿的靴子,致经把靴子套在草鞋上面,翻身上马。僧都见多了两名背箭筒、骑马的武士伴随而行,才放下心来。走了又有半里来路,还和刚才一样,从路旁又走出两名身穿黑衣,佩带弓箭的骑士,这一回,他们对致经并没讲话,只是骑上了马,跟在他的身后。僧都看罢,心想:原来这也是致经的家丁,心里很是佩服他这种不动声色的布置。

    当他们再走出半里多地的时候,同样走出两名家丁,跟了上来。但是这些人对致经都是不发一言,而致经也不对他们讲话,就这样,每走出半里来路便跟随上两名骑士,及至走完贺茂川这段路时,随行的家丁已不下三十多名了。僧都瞧见这番光景,真是觉得奇异,不觉之间,就到了三井寺。

    僧都在三井寺,传达了大臣的命令以后,便又连夜赶奔回府,众家丁们一路上紧紧簇拥着他,直把他护送到贺茂川河畔,也没散去,因此僧都心里十分坦然。进了京城以后,致经虽然没作任何吩咐,而这些家丁却都各自在他们原来的地方,自行散去,走到离府三四十丈远的地方时,就只剩下最初跟随的那两名家丁了。致经回到了原来上马的地方,下得马来,脱去靴子,恢复了离府时的打扮,迈步就走。这两名家丁捡起靴子来,拉过马去,也就走去了。再看致经仅仅带着原来那个仆从,穿着草鞋,走进了府门。

    僧都回想沿途的情景,就像致经事先早有布置似的,很赞叹他的平素训练,心想一定要使大臣知道这样的情况。回府以后,他立即来见关白大臣复命,不想大臣还未就寝,正在那里等待着他,于是便将委办的事做了回报,接着就把致经在途中的事详细说了一遍,他说:“致经的护送情形真是出人意料啊!”最后又说:“致经真是一个长于训练家丁的人啊!”僧都满认为,关白大臣闻听以后,必然会详加追问,但是不知大臣是怎样想法,却毫不经心在意,僧都落得无趣而返。

    这位致经,原是武将平致赖的嗣子,性情勇猛,惯使一张韧弓,是世人无比的,因此,称他为“大箭左卫门尉。”

    第十五篇

    陆奥卸任国守橘则光杀人

    古时,陆奥国有位卸任国守名叫橘则光,他虽然不是出自将门,但却富有韬略,膂力过人,容貌也很不俗,因而声望很高,极受世人的敬重。当一条天皇在位时,则光还很年轻,他官居卫府的藏人,一天晚间,他暗暗走出宫中班房,想到一个女人那里去。当时快交深更,则光手提大刀,徒步而行,只带一个随身小厮。走出宫门以后,便顺大宫大路向南走去,望见贴着宫墙站着一伙人,心中不觉有些害怕。这夜正是八月初九,月光正照在西山山头,宫墙恰好遮住月光,西面一带有些黑暗,也看不清站在墙边那伙人的模样,只听大墙那边有人说:“那个过路人给我站住!如今贵人出行,不准闲人通过。”则光听后,知道硬闯过去有些不妙,可是既已走至近前,也难××转身回去,于是迈开大步急走过去,这时只听有人说着:“怎么,你敢过去!”一边就紧追上来。

    则光弯身看去,见来人手提大刀闪闪发光,都没带弓箭,这才放了心。他一边弓身逃跑,一边心里盘算,如果再追得逼近,自己的脑袋势必被他一刀劈开,想到这里便猛地向路旁一闪。这时,追赶的人来势很猛,收不住脚步,一下子跑在了则光的前面,则光趁势拔出大刀,从后就砍,来人的脑袋便被劈成两半,倒地身死。

    则光心中正在得意自己的刀法时,忽然又听见一个说着:“他到底怎样了?”就一边追了过来。这一来,他顾不得插刀入鞘,便把刀挟在腋下逃走,这个人骂了句:“好个大胆的奴才!”随后就追赶上来,则光见他比最初那个人跑得还快,暗想,这家伙恐怕不是方才那一招所能对付的,于是他猛然把身子向下一蹲,追的这个人因跑得过急,一下撞在则光身上,立刻绊倒在地,则光站起身来,没容他抬身,便朝着脑袋一刀砍下。

    则光以为这回总该平安无事了,刚刚放下心去,不料又出现一人,这人一边说着:“好个大胆的奴才,看你这回往哪里跑!”一边飞也似的奔了过来,则光一见暗道:这回我命休矣,他一边祷告神佛,一边像使用矛枪般地平端起大刀来,停下脚步转过身去,和追赶上来的那个人恰恰撞了个满怀。这个人虽然也想用手中的大刀砍杀则光,但是,两人紧贴一处,使他连对方的皮肤也伤不着,而则光的大刀因为是向前平端着的,在两人一撞的时候,正把来人扎了个透心,等他将刀往后一拔,这人便仰面朝天摔倒在地,则光连忙挥动大刀,一下就把这人持刀的那只胳臂,连肩砍掉。

    则光跑开之后,虽然还听见有人喊嚷,可是再听不见追赶的脚步声了。他赶紧绕道跑进了中宫门,靠在柱子边站着。这时才想起那个小厮,也不知他究竟如何了,正在等待之间,只见那个小厮从大宫大道那边哭哭啼啼地走了过来,他见则光招呼他,便跑了过来。则光打发小厮回班房取来替换的衣服,便把身上的那件血迹斑斑的上衣和裙裤脱下,交给小厮藏好,并一再嘱咐他要谨守秘密,然后仔细地洗掉刀柄上的血迹,换上干净的衣裤,若无其事地走回班房,卧在床上。

    这一夜,则光担心自己杀人之事被人发觉,忧思惊恐,彻夜不眠,天光大亮后,只听许多人吵嚷说:“大宫大炊御门房,有三个大汉,在相隔不远的地方,被人杀死在路边,这个杀人的人,刀法真出奇!不仔细看就仿佛是互相残杀而死似的,其实是一把刀砍死的。看样子多半是仇杀,也好像是强盗。”殿上官员们闻听此事,都说:“走吧,我们且去看来。”并邀则光一同前去。则光虽然无心去看,但怕惹起人家的怀疑,也就勉强跟着他们去了。

    则光无精打采地坐在车中,来到现场向外一看,果然,那些尸体原封未动地躺在那里,并见有个年约三十上下的连鬓胡子大汉,系着一条素面裙裤,穿着一件褪了色的夹袄,上面罩着一件平板板的金黄色外衣,腰间佩着一口猪皮戗毛护鞘的大刀,脚下穿着一双鹿皮靴子,叉着腰站在那里,指手画脚自鸣得意地讲个不休。则光看罢,心想这个人究竟是谁,正在这时,只听跟车的仆从说:“那一个男子,说他杀死了仇人。”则光听后,心中倒也暗暗欢喜,这时,只见车中的殿上官员们吩咐说:“把那个男子叫过来,仔细地问上一问。”说罢,仆从将大汉领到车前。

    则光见这人满头赤发,络腮胡子,嘴巴翘起,鼻尖下垂,两眼充满血丝,仿佛揉过的一般。他只手握着刀柄,单腿跪在地上。当一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便回答说:“我因事半夜里打此经过,遇见三人,他们对我说:‘你休想过去。’一齐追赶上来。当时我认为必定是遇着强盗,就把他们一个个砍倒在地上。今天早晨我来到这里一看,才知道他们原来就是这几年来一直伺机向我寻衅的仇人,真恨不得把他们的脑袋揪将下来。”说到这里,大汉又站起身来,指手画脚摇头晃脑地继续讲个不休。他见这些官员们听得出神,并连连追根问底地打听,越发眉飞色舞讲得津津有味了。

    则光这时,心里不由得好笑,但他转念一想,这个东西既然情愿承担起来杀人的罪行,倒也乐得把此事推在他的身上,想到这里心中才豁亮起来。则光老年对儿子们谈起此事,他说:“我一路上暗自提心吊胆,唯恐露出自己的马脚来,后来见有人出名顶替,才放下了这桩心事。”从此以后,这件事才传说出去。

    则光的父亲名唤敏政,则光的儿子名唤季通,曾任骏河国国守,如今仍然健在。

    第十六篇

    骏河前任太守橘季通乘机脱祸

    古时,有位卸任的骏河国国守名唤橘季通。他年轻时在一处府中当差,曾和另一个权贵府中的侍女私通。事久,便被这府里一伙官级不到六位的家将们发觉,于是聚在一处商议说:“这家伙既不是我们府里的人,却这样朝夕出入府中,真是可恶已极。我们何不设法堵住他,好好责罚他一顿。”大家商量妥当,可是,季通本人却毫无察觉。

    一天,季通和往常一样,照旧带着一个随身小厮徒步悄悄走进女子的房中,嘱咐小厮在天亮后前来接他。

    这时,暗中有人早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那些伺机下手的家将们,说:“那个人来了,现在已经走进那个女子的房里去了。”众人立刻紧闭各道宅门,并加上锁,然后大家手持木棍,站在一垛院墙的豁口旁边堵住去路。女子房中有个丫鬟,瞧出这番光景就禀告了主人,女子闻听大惊,连忙告诉了季通,这时季通已经睡下,一闻此事,起来穿好衣服,心里恐惧不安。

    女子说:“我到上房去打听打听。”说罢,便到上房打探真相,当时有人对她说:“这桩事是家将们的主意,我家主人明知道,只是不加过问。”女子看已无法可想,回到房中便哭泣起来。季通走脱无路,心想:这一招可真够厉害,恐怕我要真的当众出丑了。他打发去探听情形的丫鬟回来说,凡是府门可以出入的地方,都有四五名家将高高扎起裤脚带,掖着裙裤边,提着大刀,持着木棍,站在那里戒备着。季通听罢更加忧虑。

    橘季通原是个足智多谋很有膂力的人,这时他想:事到如今也只有听天由命,到了天亮,如果有人来拖我,那时,我就和他们拼个死活。也许那时他们知道是我,也就不这样见逼了。不过,最好能在天亮以前,使我手下人知道,想个办法,脱身出去。他又一转念:我那个小厮并不知道这些情形,如果他在天亮时来叩门,这些人看出是我的随从,必定把他捆绑起来。他想到这里,实在放不下心去。于是,再打发丫鬟出去,探听小厮是否来了,但是,丫鬟经不起家将们的恶言恶语,又哭着回来了。

    不久天已大亮,也不知那个小厮怎样混进了大门,家将们看见生人,赶忙追问这小厮是谁?季通在室内听到盘问,生怕小厮答不过来,但是只听小厮说:“我是侍奉府中诵经僧人的童子。”家将听后,说了句“原来如此”,便将他放过了。季通不禁心里赞道:“这奴才回答得真妙!”但还怕他像往常一样,到这里来招呼丫鬟,不料正在他着急之际,这孩子竟一直走去,并未靠近这间房子,于是季通知道这孩子已经有所察觉。季通深知这个小厮的机警,心想只要他察觉了真情,必然能为自己想出脱身的主意。正当季通暗暗盘算的时候,忽听大道旁传来“有路劫啊!要杀人啊”女人的呼救声。那些准备捉拿季通的家将们,听见女人呼救,便说:“走,我们去抓强盗,这里还不会有问题。”说着一个个就从院墙的豁口处飞越而去。因为大门上着锁,只在豁口处留下几个人以防季通走脱。季通觉察到这件事必是小厮所为,赶紧跑出房来观看,他看到大门没有戒备,急忙蹿到门前,拧开门锁,开门跑了出去。

    季通出门以后,一直顺大道跑去,当他跑到十字路口转过弯去的时候,正遇着那个小厮从对面跑来,他又领着小厮跑出半里多路,然后放慢脚步,照常走起路来。这时才问小厮说:“你到底是怎么办的?”小厮对他说:“我一看府里大门破例上了锁,院墙豁口处又有许多家将把守,于是冒充是这里诵经和尚的道童混了进去,等到您听见我的声音之后,又转身出来。这时,我见府里的丫鬟正在大道旁蹲着,就上去揪住她的头发,把她按倒在地,剥她的衣服,她便喊叫起来。我想,那些家将们必然闻声出救,您就可以乘此机会脱身。我随后,便丢下了她,跑来这里迎候您。”季通听他说着,走回家去。这个随身的小厮竟有这样的机智,实是难得。

    橘季通原是陆奥卸任国守则光朝臣的儿子,这人既有胆量,膂力也大,所以能够逃脱。

    第十七篇

    尾张国女子制服美浓狐

    古时,在圣武天皇朝代,美浓国方県郡的小川市里,有个身高体大,力大无穷的女子,绰号叫美浓狐。这是这个国里,在很早以前,娶了个狐妻的人,传至第四代生下的一个姑娘。她的膂力可敌百人。

    美浓狐住在小川市里,凭着膂力,欺压过往客商,以掠夺为业。

    这时,在尾张国爱智郡的片轮乡里,还有个力气很大的女子,这女子身材瘦小,她的祖父就是早年被人称为道场法师的无兴寺的僧人。这女子闻听人说美浓狐在小川市抢夺客商欺压行人,便有心和她较量一番,于是,用船装了五十石文蛤,运往小川,另外并在船舱里藏了二十根用马鞭草皮制成的鞭子。

    货船驶到小川市的时候,美浓狐正在市场上,她强索这些文蛤,不准出售。美浓狐问尾张女子说:“你这女子是从何方来的?”尾张女子一言不答,美浓狐又问了一遍,仍然不见作声,直到她问到第四次时,尾张女子才回答说:“我也不知从何方而来。”美浓狐觉得这话有些刺耳,就逼近尾张女子,准备动手打她。就在这个时候,尾张女子一把抓住美浓狐的双手,拿过一根鞭子不住地抽打,直打得鞭子上沾满了血肉之后,再换另一根鞭子继续抽打,就这样随打随换,一直打得十根鞭子都是鲜血。

    这时,只听美浓狐哀求说:“你说得有理,我实在是无知冒犯,请饶恕我吧!”尾张女子闻言道:“从今以后,永远不准你在这个市镇上为害别人,如果你胆敢不听,还到这个镇上来住,那时,我必来打死你!”说罢,返回本国去了。

    美浓狐从此再也不敢到小川市了,市上的商贾,见她不再来抢夺,都喜出望外,安心交易,一直太平下去。同时,大家都知道尾张女子的膂力胜过美浓狐。

    第十八篇

    尾张国女子索还麻衫

    古时,圣武天皇朝代,尾张国中岛郡,有位郡司名叫尾张久玖利。他的妻子是同国爱智郡片轮乡的人,原是道场法师的孙女。这个女子,体态柔软,就像纺过的熟丝一般。女子用细麻布缝成一件罩衫,让做郡司的丈夫穿在身上,这件罩衫缝得精美无比,绮丽绝伦。当时,尾张国的国守名叫若樱部××,一天,他看见郡司穿的衣服非常美丽,便要了过去,并对郡司说:“你不配穿这件衣服。”就这样把罩衫强留下了。郡司回家,妻子便问他说:“罩衫怎么不见了?”郡司答道:“国守这么说,拿了去了。”妻子又问他道:“不知您可爱惜这件衣服?”郡司说:“实在爱惜。”

    郡司的妻子闻听以后,立即去找国守,她说:“请把那件衣服还我!”国守道:“这是什么女人,赶快赶了出去!”说罢,便有人上来拉这女子,却半点也拖拉不动。这时,女子只用两个手指,就把国守连人带座一齐拖出府衙门外,继续向他讨还衣服。国守心怀恐惧,终于把罩衫还给了她,女子取回罩衫洗涤干净收藏起来。她力大无穷,无人可比,手劈淡竹,就像扯断熟丝一般。

    事后,这件事为郡司的父母闻知,便对儿子说:“为了这个媳妇,你得罪了国守,后果实是可怕。一定要连累你的父母,不如趁早把她休弃,送回去罢!”郡司遵从父母之命,把妻子送回了娘家。

    女子回乡以后,一天在草津河畔洗衣服时,有个商人装了一船货物从河边经过,见到她便嘲弄不已。女子半晌也未作声,后来见这个船主还是说个不休,便道:“像你这种欺侮人的东西,就该掌嘴。”船主听了立刻停船,拿起东西就朝女子打去,女子也不动怒,用手打了一下船身,船尾就开始沉入水里。船主连忙雇用河边上的人,把船中的货物,搬到另一只船上。这时,女子说:“你无缘无故嘲弄我,所以才把你的船打入水里,为什么你又找这些人来显示力量呢!”说着一伸手便将这只装货的船拖到岸上三四十丈开外的地方,把它搁在那里了。这时,船主连忙跪在女子面前,俯伏在地说:“我实在是冒犯了你,请夫人饶恕我罢!”这样,女子才饶恕了他。

    事后,他们用了五百人来拖这只船,但终未拖动,由此可以考验出这个女子的力气超过五百人。

    目睹和耳闻此事的人,无不感到惊奇,都说:这个女子前世必定是个有宿因的人,今世托生女身还有这样大的膂力!

    第十九篇

    比睿山实因僧都力制强人

    古时,比睿山西塔院有位实因僧都,人们称他为小松僧都,他不仅是个精通显密二法的得道高僧,还是个力大无穷的勇力。

    一天,僧都正在午睡,有几个年轻弟子平日听说师父膂力很大,就想趁机试探一番。他们拿过八枚核桃,夹在僧都的十个脚趾缝里。僧都本没睡着,等他们夹好核桃之后,假装伸个懒腰,口里哼了一声,脚趾一用劲,八个核桃立时被夹得粉碎。

    有一次宫中举行法会,这位僧都进宫为天皇祈福。当时,随同去的众僧先自散去,只有僧都留到深夜才离宫回庙。僧都本以为从僧和道童们都在宫门等候,不料想除了摆在那里的他那双鞋子以外,从僧和道童早已不知去向了,他只好独自一个从卫门府班房那边步行出来。这夜月色极为明朗,僧都走到武德殿 [7] 附近时,一个衣服单薄的汉子走近前来对僧都说:“圣僧怎的孤身一人走路?让我来背你吧,我可以送你回去。”僧都说:“这太好了。”说罢,就毫不顾虑地伏在他的背上,这汉子背起僧都跑到西大宫二条的十字路口时,忽然对僧都说:“你就在这里下来!”僧都回答说:“我打算回庙里去,不想到这里来。”这汉子并不晓得僧都是个力大无穷的人,只以为他是个普通僧人,看他穿着一身厚墩墩的棉衣,就起意想要剥他。这时,汉子猛一晃身,厉声喝道:“怎么,你敢说不下来,难道你这个和尚不要命了,快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说着就要动手。僧都说道:“我原来以为你是怜悯我独行才背我赶路,天气这样寒冷,衣服是万万不能脱的。”僧都在说话间,用腿紧紧夹住大汉的腰。这汉子只觉得腰像钢刀扎的一般,再也忍受不住,连忙叫道:“我实在是该死,请你恕我冒犯了您,我情愿把你送到地方,求您轻点夹我的腰吧,我的眼珠都快冒出来了,腰也要断了!”僧都听到汉子的叫喊告饶,说了句“我想你会告饶的”,说罢,松开两腿,不再夹他,汉子把僧都的身子往上托了托,问道:“圣僧意欲何往?”僧都说:“我本打算到宴松原去赏月,谁知竟被你自作小聪明给背到这里来了,还是先背我到那里赏月吧!”汉子听罢仍旧背着僧都往宴松原去了。

    到了宴松原之后,汉子说:“已经到了,请您下来,我也要告辞了。”但是僧都却不放他,还叫背着赏月吟诗,足足有一个时辰,真是累得那个汉子苦不堪言。接着,僧都又吩咐他说:“我很想到右近卫府的马场去看看,你背我去吧!”汉子说:“这如何使得呢!”僧都见他一动不动,说了声:“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了。]”两腿又稍稍用力夹腰,只听汉子叫唤说:“哎呀,真受不了,我去我去。”于是僧都松开两腿,提了提气,汉子又把圣僧往上颠了颠,背往右近卫府的马场去了。

    来到马场,僧都仍然在汉子的背上悠然自得地吟诗赏月,然后他又吩咐说:“你背我到喜迁马场去,慢慢走!”汉子知道无法推辞,便忍痛把他背了去。从那里,汉子又遵照僧都的吩咐,把他背往西宫。汉子就这样,接连不断地背着僧都走了一整夜,直到破晓,才把他背回庙里匆匆而逃了。

    由于圣僧力大无穷,这汉子虽然得到了衣服,却也饱尝了苦头。

    第二十篇

    广泽宽朝僧正的膂力过人

    古时,在广泽地方,有个僧正名叫宽朝,他出身贵胄,是亲王殿下式部卿 [8] 的世子,精通真言密法,道行很高。

    宽朝僧正住在广泽的时候,兼仁和寺的住持。有一年,为了修缮寺庙坍塌的地方,在寺外搭起了脚手架,每日有许多工匠前来修建。一天傍晚,当工匠们各自回家以后,僧正打算验看一下营建的活计,便扎起腰带,穿上高齿木屐,拄着手杖,独自一个走出寺外。当僧正正在脚手架下来回检查的时候,突然窜出来一个身穿黑衣的汉子。这人头戴一顶乌帽子,尖顶垂到脑后,因为天色已晚,看不出他的面貌,他反背握刀,藏在身后,猛然奔到僧正面前俯伏在地。僧正忙问道:“你是什么人?”汉子闻听,支起单膝说:“我是个受苦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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