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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浪中文网 www.zwzl.net,最快更新搞鬼:废柴道士的爆笑生活最新章节!

    “成功了啊,那真是太好了。”云美捂着嘴欣慰地笑了,男人身上充满女人味的动作看得我心里发麻。基本上现在小二楼的住客一看到云美就别过脸,听到云美用娇滴滴的声音说话表情就开始扭曲。

    卖牛肉的恍然大悟,兴奋得双颊泛红,连连点头。

    见云美还在原地站着,我催促道:“走呗,再不走人家就下班了。”

    所以你看,人大脑容量是有限的,活太久也不一定能记住所有的事。

    “所以我一直在想,她到底是什么?”

    我敏捷地抓住他话中漏洞:“我们果然去看了?你猜到我们会去看那镜子了?”

    因为勿相忘画的是清明上河图。

    “别走啊!”李伯通一把拉住他,“我话还没说完呢,贫道容易心软,所以如果你求我的话……”

    吊死鬼跳起来,躲在王亮身后,拍着胸口:“哎呀,吓屎偶了!诈尸!”

    云美擦着眼泪道:“我原本是好人家的女儿,因缘巧合偶遇王生,他说他对我一见倾心,便对我百般纠缠。我家教甚严,鲜少看到这样无赖一般的男子,狗皮膏药一般赶也赶不走。开头觉得厌烦,时间长了却也觉得有趣起来,后来他消失了一阵,我竟然失魂落魄般地食不下咽睡不安寝,这才发现一颗心不知在何时全都被这王生偷了去。现在想来,大概是因为我母亲早逝,父亲因为生意常年不在家,家中父亲的妻妾又对我百般羞辱,所以太孤独了吧。”

    小二楼里家具很少,我计划着把储物室里的家具整理一下,看有没有什么能用的东西。

    “那就进啊,愣着干嘛,你们还两个一起来啊,认识的啊?”

    我扭头一看,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只见我身边,趴着另一个“我”,那个“我”十分扭捏地爬起来,然后轻抚着太阳穴,说道:“头好晕。”

    我们从未见过云美这副模样,都愣在当场。

    在时针分针秒针在12重合的时候,我像上次一样拉开了铜镜上的布。

    地面还是没有动静。

    “不见了?”我说,“玉佩不就在那里么?”

    那些人的对话断断续续。最后,一双穿着草鞋的脚接近了主人公,此时镜子的视线微微上抬,能看到那个人手里握着一把菜刀。

    我说:“受了这么大的伤害还能保持一颗温柔的心,没有因为曾经的黑暗走上违法犯罪报复社会的道路,我很欣赏她的生活态度。”

    云美泪如雨下:“我……我虽然爱换皮,但至少也是个讲究的人……现在……”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悲伤地捂住脸。

    我和王亮、男人头听得义愤填膺,羡慕地骂道:“万恶的封建社会!”雷迪嘎嘎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在一旁使劲儿点头。

    云美保持捂着脸蹲下的动作,一动不动。

    “我想起来……”云美深吸了一口气,“那时候在镜子里被杀害的那个女人……就是我。”

    云美娇声道:“道长啊,关于那个镜子,我们有点事想问问你。”

    市场里全部的声音都被云美的叫声压下去了。整个市场中人们的视线都转移过来。

    “哎呦。”李伯通打了个寒战,一脸恶心地看着云美,“徒弟,你没事吧?怎么说话这个腔调?”说完,伸手去摸云美的额头。

    “这样好吗?”云美小声问我。

    李伯通大吃一惊,想要把打折广告藏起来又不知道藏哪里,看我们越走越近,索性把广告放在算命台子上,用身体把打折广告单压住,然后一手支着头,朝我们微笑着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李伯通说,“那我告诉你一件事吧。”说完,他附在我耳朵边低语。

    我叫道:“李伯通师叔。”

    雷迪嘎嘎第一个反应过来,对云美说:“你别哭啦,现在这样本来就不好看,哭了就更难看了。”

    就在此时,镜子里忽然传来淅沥的雨声。

    “他们……”云美愣了一下,结结巴巴地答道,“他们……说剥了皮我就能现出原形,还说狐精皮能卖个好价钱。”

    “对。”云美点头,眼泪迅速布满眼眶,“杀死我的就是那群男人!”

    “这位……叫雷迪嘎嘎是吧?小同志,你别那么悲观嘛,纪录片拍出来了有版税,那些钱肯定够你吃几辈子的肉了嘛。”

    “相信贫道,贫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绝对不是什么可疑的人。”

    我点点头,意味深长地说:“嗯……”

    李伯通说:“师叔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说完,他嘴里念念有词,右脚在地上一跺,竟然跟陷入泥沼一般,整个人都沉到地里面去了。

    我几乎是泪奔着跑出门去找云美的。

    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的账号用的是真名,不是云美的真名,是我——马力术的名字。不用说,留的联系电话也是我的手机。

    云美咯咯咯地笑道:“我要去买一些材料。”

    “你们不要屎啊!”

    这话说得云美都生气了,跺脚骂道:“你才追星,你全家都追星。”

    戴眼镜的大妈看了看周围,伸出食指做了个“嘘”的动作:“快来了。”

    他们这种举动让云美十分沮丧。我曾经安慰过她不用为了人格魅力不如我而伤心,但是每当我说这话时,她总是用一种无知是福的眼神看着我。我还曾经听见她一个人自言自语说“哪怕和雷迪嘎嘎换也好啊”之类的话。

    云美说:“那我去准备早饭。”然后就进了厨房,过了一会儿,听得厨房里咣啷咣啷一阵乱响,云美为难地走出来,“对不起,这身体用不习惯。”

    “怎么说?”

    “那个……既然他死了,那么他的床可不可以送我啊?”

    我跟云美说:“云美,去叫三娘来。”

    我这才反应过来,都遁地了,估计是再不回来了!

    但是这镜子是平面的,我是怎么看也看不到镜外的东西。

    不愧是狐狸精,在这种地方和我特有共鸣。

    “我……”女人微弱的声音响起来,因为太过凄厉,听起来竟然像是变了调子,“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原来都没有和你们说,其实……”云美捏着衣角,“我应该算是魔吧。”

    这么一看我才发现,这女人不止脸上没有皮,身上也没有皮。

    原来这次驱鬼是收费的!钱都进了这老小子的荷包。

    云美问:“变成什么了?”

    “话不能这么说,你没听过一句俗话么?”我说,“鬼差耍流氓,谁也挡不住。”

    “现在这情况太危险了,”男人头认真地说,“当务之急是把身体换回来。”

    云美啊了一声,说:“你就把鬼差当黑社会使啊?”

    李伯通哪里知道我的身体里装的是云美,惊得睁大双眼,下意识地又想上来抓云美:“不是……徒弟你没事儿吧?”

    “啊……啊啊啊……啊……”

    云美的声音非常疑惑:“手?什么手?马力术……你拉着什么?”

    “密斯特马,你一路走好。”

    小姑娘?

    “你之前一副要教训他的样子,可给他烧老婆这不是好事吗?”云美奇怪地问,“难道是妻子多了他满足了,所以再不来闹事了?”

    “别急。”我说,“咱俩得搞清楚在镜子里的到底是谁。”

    男鬼哀声道:“老……婆……说……都……是……假……的……啊……”

    我往四周望去,刚刚还在我身旁的云美和小鬼都不见了踪影,脖子上的貔貅也沉默不语。

    接着苟富贵勿相忘回到地府查灵魂转换的相关资料。吊死鬼送王亮回家,雷迪嘎嘎看这边没意思也抱着男人头和小鬼一起踢球去了。

    李伯通脸色大变,连忙伸手去抓,云美眼疾手快比他更先一步抓到那张纸,照着上面的字念出声来:“驱鬼合同。”

    “到底咋回事?你是失恋了?钱包被人偷了?还是被狗咬了……”李伯通猛地回过头盯着我,“师叔?”

    “要真找到了……荣华富贵……”

    大妈们越说越生气,最后一个瘦小、高颧骨的大妈气愤地问我:“你说他这样没完没了,怎么办吧?”

    “雷锋同志,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处理好你的后事的,办好办大办隆重!”

    “好。”白衣人说,“既然如此,你以后的命运,就由我来改变吧。”

    李伯通看了一眼云美,把我拉到一边,表情严肃,道:“敌人已经开始行动,我们必须得先他一步行动。”

    我说:“我是马力术。”

    “算一卦吧?”

    我看得目瞪口呆。

    貔貅在那里,我肯定得把它给找回来。

    白衣人停在镜子前面,因为角度关系,镜子只映出了他的腿。

    按照黑道霸主二狗子的话,在江湖中,貌不惊人的中年大妈团体战斗力惊人,她们认真起来,就连黑道也得退避三舍。因为这群人对资讯的掌握达到匪夷所思的地步,不需要上网,只凭最原始的交流,大妈们就能掌握街道中每个成员的信息,谁家儿子是干啥的,每月工资多少,谈过多少对象,每个对象的身高长相职业性格,以及谁家媳妇做菜放盐多,谁家小孩晚上睡觉尿了裤子等等等等……事无大小,全都被大妈们所熟知,精细之处连美国中情局都得甘拜下风。

    我恍然大悟:“这么说云美死的那块森林,就是现在的小二楼!”

    我吓了一跳,脱口而出:“不会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传来了一片脚步声,似乎是那群人走远了。

    “解决了?”李伯通吃惊地看着我,“这么快!”

    等李伯通注意到我的视线的时候,那东西已经轻飘飘地掉了下来。

    “哎呀!”李伯通看了一眼吊坠,叫道,“糟了!”

    “是来找对象的吧,来来来,别害臊,进吧进吧。”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我一跳,云美死死地盯着镜子,眼珠竟然已经变成了红色。

    “别担心。”三娘安慰我,“这些东西市面上买不到。”

    同为男人,我不想揭穿贫苦中年男道士想和大妈套近乎的虚荣心,也朝他点了点头。

    本来吧,半夜十二点没人会闲着跑过来照镜子,本身这就是个鬼屋,谁吃多了撑得半夜还跑出来照镜子。

    “你想要是自然的。”李伯通摇摇头,面露难色,“之前有个卖羊肉的也看上了这个摊位,开出了九百九十九的价钱,我却没有让给他。因为这摊位于我有非常重要的意义,是我祖父留给我的。”李伯通眼含热泪,遥望天际,“祖父临终前告诉我,定要守好这个算命摊。”

    那鬼马上说道:“钱……会……通……货……膨……胀……我……不……要……”

    卖牛肉感激涕零地从兜里掏钱。旁边卖鱼的小声问卖鸡的:“这摊子他当初多少钱租下来的?”

    被她拽住的一瞬间,女鬼叫了一声,化为一股青烟冲向云美!

    李伯通点头:“那是自然。”说罢,从道袍里掏出一张地图给我,说,“我算到这地方与这事件有关,打听了一下,正好这里闹鬼。你们把鬼除掉就能变回来了。”

    我说:“最后一次看他是在镜子里,看来最主要的还是那镜子!咱再回去自己研究研究那镜子!”

    这修炼真是,比其他的生物非生物都简单,几秒的事。

    这婚介所就一层,一百平米左右。除了办公用的柜台,旁边还放了玻璃圆桌,桌旁摆着俩椅子,地面干干净净。

    怪了,难道云美看到的和我看到的是一样的?

    果然,云美双目含泪,又道:“后来跟他去了他家,我才知道他浪荡成性,已经有了妻室。按我的出身,本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给人做妾。可已经落了私奔的恶名,姑娘家最重要的名节已经被毁了,又有什么脸面回去……可怜我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从此只能卑躬屈膝地伺候着他的妻妾,他有一个正妻五个侧室,我排行最小。”

    “嗯。”

    “我们是……”

    “云美!”我连忙问道,“没事吧?”

    李伯通叹了一句,“不开窍!”又说,“当然是在此摆摊!此地和你的命格相辅,赚钱再好不过。如此宝地,又是这么好的价钱,你想要么?”

    貔貅还在继续说:“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是被剥皮而死,并且在死前有强烈的怨气,那怨气足以令她堕落成魔。”

    卖鸡的说:“五十。”

    “怎么了?”我奇怪地问。

    装淡定不难,难的是别人知道他的本性他还要装。装到李伯通这程度就基本已经是装的极致了,因为别人装都是给外人看,他装是为了给自己看,达到了真正的无我状态。

    改命人!

    我的心刷地一下凉了。

    “怎么回事啊?”我问。

    “这不对嘛。”苟富贵挺着肚子说,“按理说坠入魔道……哎呀云美小姑娘啊,你别跺脚啦,你用雷锋同志的身体撒娇一样地跺脚,很吓鬼的嘛……按理说啊,坠入魔道应该是心中带着十足的仇恨,怎么可能这么健康阳光的生活呢?这不对嘛!”

    老头只盯着我,没看云美。

    “小马哥!云美!”

    我低头叫了两声貔貅,那家伙却没反应,正要抬头,忽然看到镜子里伸出一只手。

    “卖猪肉的?”我回头看了看市场,“他不是卖牛肉的么?”

    “道长!”卖牛肉终于听明白了,扑在地上,双手抓住李伯通的道袍连声道,“我出一千!求求你把这个卖给我吧。”

    “我李伯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双指一掐便能算尽人间百态悲欢离合。”

    “哦……那我不哭了,马力术你放心的死吧。”

    “怎么了?”云美惊讶地看着我。

    “哈哈……”云美越听到后面,表情越诡异,最后凄厉地大笑起来,“对,就是这个故事,他们竟然编成这样,哈哈哈哈,可笑,可笑……”说到最后,竟然放声哭了起来。

    苟富贵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小姑娘?”

    听了这话,三娘似笑非笑,意味深长地说道:“有时候,人皮也能卖个好价钱呢!”

    “什么牛肉啊。”李伯通说,“他那个是猪肉,用牛肉精熬过了,做的假牛肉,贫道这是给他一点教训。”

    这是李伯通和婚庆公司的驱鬼合同。

    “马力术!”云美马上抓住了我的另一只手。可漩涡的力量太大,显然不是我俩可以抗衡的。在下一秒,云美就随着我一起被吸进去了。

    我问:“你们知道这个鬼的身份吗?”

    于是快到零点的时候,我和云美一起站在了铜镜前。

    哗啦一声,原本围绕在她周围的群众全都散开了,站在五米以外看着她。

    随着小鬼的叫声,白布已经被我拉开。映着我和云美身影的铜镜发出了刺眼的黄色光芒。

    大妈们听了这句话,又高兴起来:“哎呀,是李道长让你们过来的,是吧?”

    这一听,连我都吃了一惊:“你想起来了什么?”

    不愧是我身边的人,发的帖子都很有我小广告的风格。

    李伯通拿拂尘指向玉佩:“怎么你还能在这边优哉游哉的!什么不说话,貔貅已经不见了!”

    “准备好了。”云美握着拳头,紧张地点点头。

    “原来是不记得。”云美说,“可是昨天进了镜子之后,我全想起来了。”

    屋子里虽然堆得满满当当,但无外乎是桌椅板凳,最有用的是个皮沙发,应该是老头子扔进来的。我忽悠着雷迪嘎嘎和我一起搬到了客厅。雷迪嘎嘎倒是十分喜欢那个沙发,搬过去以后马上就跳上去趴着不愿意下来。

    这动作吧,要是云美原来的身体做肯定是娇俏可爱,惹人心动,能激起男人强烈的保护欲。

    吊死鬼问:“可素,他们为虾米要杀你?”

    李伯通收过钱之后,又从兜里掏出一张符:“此乃招财符,带着招财符在此地摆摊,只要你老老实实诚信做买卖,就能保你平安富贵。”

    被剥了皮就剩一口气的时候还能判断人家长得好不好看!而且我看着自己的身体做这种动作怎么觉得那么恶心呢!

    三娘难得没有出门,半倚在沙发上看着我:“小马哥,你觉得云美的故事怎么样?”

    我正恨不得把镜子抬起来砸了,镜中一黑,荡起一圈龙卷风似的漩涡,那漩涡还有强烈的吸引力,我一时没有留意,半边身子都被吸了进去。

    “有重要的事和你们说。”

    傍晚昏黄的光照在屋内,婚介所内寂静无声。当光线又暗了半分的时候,忽然有细微的声音传来。

    “万事万物,冥冥之中自有注定,有因必有果,改命人已经种下了因,自然知道结果。”

    镜子变成一片血红。

    我信心十足地道:“不行你来找我。”

    “身为同性……不,同类人,我能明白他的心情。”我用拇指和食指捏了捏鼻梁,又问,“他这么闹,你们就没想想什么办法?”

    你一个鬼还怕什么诈尸,说出去都丢人。

    我一边感慨,一边凑过去看勿相忘的笔记本,结果发现他一边点头,一边在本子上画着画。我觉得从这幅画的长度和精细度可以看出苟富贵平时讲空话的时间和秘书的艰辛。

    李伯通点头道:“既然我们知道了改命人的思路,那么为了弄清楚真相,必须先一步行动,赶在改命人的前面。以防其他意外发生。”

    这话说得在理,凡是有改命人出现的事件都十分离奇危险。

    方便面头大妈接着说:“就因为整天做这些奇怪的东西,隔壁店扎纸人的老贾现在天天研究时尚杂志学着做寿衣啊。你说人家老贾都年纪一大把了,整天看露胳膊露大腿的时尚杂志,也不像话啊。”

    那边挂着一块很大的白布。

    “碰到了啊,他在股市还在六千多点的时候买了股票。”

    “也对。”我松了口气,继续看下面的记录,下一条查询记录让我的血液再次凝固了。

    我气道:“谈感情伤钱!”

    “人和人灵魂互换我倒是听过。”勿相忘翻着手上的文件夹道,“可是人和画皮灵魂互换前所未闻,说到这个,”他抬起头看向云美,“画皮究竟是妖还是鬼?”

    云美比较单纯,马上中套,问道:“等我们做什么?”

    从婚介所有这么多大妈不瞅,光盯年轻小姑娘的肉体这点,就可以看出这老头是个人物。

    大妈继续说:“我们就烧了个房子给他。”

    云美?

    “神兽不能随便下凡,玉佩只是让貔貅依附的道具。换而言之,玉佩其实就相当于一个容器,貔貅是容器里的水。现在容器在,但是里面的东西却没有了。”李伯通气得使劲儿甩袖子,“你怎么能把貔貅给丢了呢!”

    “对。”李伯通点头道,“虽然我们不知道改命人的身份,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正在计划什么,而他计划的事情和小二楼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可就像在帘子外面贴着牌子说不许偷看偷看的人却肯定更多一样,黑胡子道士一说不能晚上十二点站在镜子前,反而激起了我们的求知欲和好奇心。

    回去把这事和小二楼的其他鬼怪说了,因为云美现在用的身体是我的,所以他们所有人都在幸灾乐祸。直到下午云美做了主要成分是耗子药的晚饭,并在墙上贴了几张不足以威胁到自己但是可以驱鬼的符咒之后,所有人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坚决地站在了我这一边。

    两边都点头的时候我才明白过来:我和云美的身体被调换了!

    “怎么就分开了呢!”云美跺脚道,“要是在一起还好些。”

    真到干活的时候,我才发现虽然小二楼住着不少妖魔鬼怪,但要么是娇滴滴的女妖怪,要么是四肢不健全的人头,要么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鬼,要么是只会添乱的雷迪嘎嘎,劳动力竟然只有我一个!

    明知道他这话是在安慰云美,可是为什么我听着就那么难过呢。

    黄色光线充斥了整个眼眶,我的身体沐浴在温暖的光线中,小鬼的叫声越来越远,我的大脑也随着那光线变成了一片我熟悉的黄色,连周围的景物都看不见了。

    “竟然会变成这样,嘿嘿嘿嘿,你们果然去看了,真是事事难料啊!”李伯通摸着自己的胡子,表情严肃地对我说,“你发生了这样的事,师叔也很痛心啊!哈哈哈!”

    这两块牌子内涵啊,很好地说明了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个千古不变的真理。

    犯罪分子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所以我一直没吭声,等出了市场,我才对李伯通说:“师叔,你这可玩大了,诈骗是犯罪,你说你是自首呢还是我见义勇为大义灭亲把你送到警察局呢?”

    苟富贵摇摇头,对着勿相忘叹道:“你看看,封建迷信害死人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哭得太厉害,我总觉得她的眼睛泛着红光。

    “啥方法?”

    “求求你们……”女人的哭声和求饶声听起来非常虚弱,“王生……你果真这么……狠心……”

    刚刚明明能穿过的镜子,这会儿竟然变成了真的铜面,穿不过去了!

    我说:“我让她们再烧四个现代化的少女纸人给他做老婆,烧个纸人老太太给他做妈。”

    男鬼的声音马上解释道:“房……子……没……钥……匙……啊……”

    就在我思考时,大妈们已经迅速走回了岗位,有人刷刷刷地翻着本子,有人打开计算机敲着键盘,还有人对云美发问:“小伙子,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啊?”

    这家伙在苟富贵说话的时候总是在记录,真是个合格的片警秘书。

    嘿,你这假惺惺的,刚才是谁……我气到一半,忽然发现不对,他刚才说什么?

    “就是因为那个鬼,”穿蓝衣服的大妈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我们婚介所就要开不下去了。”

    我马上被那有深刻含义的眼神震住了,点了点头,对他抛出一个“我明白”的眼神,然后把剩下的话吞了下去,同时发自内心地对勿相忘产生了一种工人阶级之间朴素而诚挚的革命情感。

    卖牛肉的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上下打量我道:“原来是道长的粉丝啊,年轻人都爱追星,这我理解,可长得挺好一小姑娘怎么这么狂热,你姐是不是叫杨丽娟?”

    “给了电脑又要新款的Lw包和钻戒,名牌的衣服和鞋。”

    “我看出来了。”我说,“你们是逗哏的,这男鬼是捧哏的。”

    小鬼这才发现我们要做什么,“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你听你听。”大妈气愤地道,“每天就这么嚎,一来客人就开始嚎,有时候还现身吓唬人家小年轻,客人全都吓跑了!我们怎么做生意……”说着说着,她扭头看向我,“哎,你眼眶怎么红了。”

    这地方相当难找,我们找了半天没找到,于是我在一家古董店前拉了一个人问:“和平路三十三号在哪?”

    “对……我们……”

    怪不得这家伙能从三娘手中逃脱那么多次,原来他还真的有点本事。

    他的表情非常的认真:“记住了啊,你千万不能去,绝对不能去!”

    “对,对,领导说得很有道理。”勿相忘同意地点点头,拿着笔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云美两只手都捂在嘴上,那我握着的手是谁的?

    “没……有……孩……子……啊……”

    这家伙畏罪潜逃了!

    还有那王亮,你就惦记着我床底下的那点存货了是吧?

    勿相忘猛点头:“愚昧,太愚昧了!”

    我的身体用非常女性化的姿势捂住嘴,惊呼道:“发生了什么事?”

    交换身体之后我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鬼被恶心了也会吐。这些天他们见我还好,见云美那反应就激烈了。

    我这话问出来,其余人又是一愣,我自己也是一愣,我这声音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啊。

    我摇头:“没见过。”

    “找……不……到……老……婆……啊……”

    李伯通转过头,笑着盯着云美:“这可不像你说的话啊!”

    “不愿意回想就算了。”我叹了口气,诚恳地对她说,“真难为你,受了那么凄惨的待遇还能保持冷静,哎,我以后会努力不去回想你的肉体而多关注你的心灵的。”

    我刚想张口问云美你怎么会在镜子里,云美就惊叫起来:“马力术,你为什么在镜子里?”

    她脸上没有皮!红色的血肉暴露在空气中,连牙齿中都渗着血。

    “这哪算好事,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现在有了五个老婆一个妈。那男人本身就不像有主见有定性的人,现代的女人又好强得很,到时候大小老婆争风吃醋再加上婆媳关系,那男鬼肯定忙得焦头烂额,哪有时间跑出来吓唬人?”

    看她心情这么好,我也很高兴,微笑着问:“云美,你要去哪里啊?”

    李伯通装得跟没事人一样,转头哼着小曲看天。

    大妈们一哄而散。

    随着一阵阵铜铃般的笑声,我们毫无反抗余地地被众大妈推进婚介所。

    “要不这样吧,”我说,“我们今天十二点再去镜子前站一会儿,看能不能换回来。”

    我连忙打圆场:“他是不喜欢女人,我喜欢女人。”

    李伯通得意地摸着胡子,问我:“怎样?师叔做得不错吧!”

    “我昨天夜观星象,算到你们今天一定会来买菜,”李伯通抹掉旁边鱼跳起来溅在脸上的水,又摇摇头赶走站在自己头上的公鸡,镇定地说,“所以我提前来等你们。”

    耳边传来一阵小孩的笑声,接着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咦,怎么有两个人?”

    李伯通继续道:“按照之前的事件推算,接下来就应该轮到剩下的住客了,也就是雷迪嘎嘎、云美和那个狐狸精。”

    出了婚介所,我察觉到一道饱含敌意的视线。扭头一看,隔壁寿衣店里站着一个老头,正死死地盯着我们。这会儿天已经暗得差不多了,寿衣店没开灯,那老头又穿了件黑色的衣服,整个身体几乎都要融入到黑暗之中。

    三娘问道:“话说回来,你们到底是听谁说处理完这件事就可以换回来的啊?”当然是李伯通了!

    “不要谈钱,谈钱伤感情,咱们谈感情吧。”

    “自从有了老李。”其中一个大妈笑着说,“我再也不稀罕拿打折广告单了!”

    李伯通整个人都僵掉了,而黑胡子道士算命摊摊旁边卖鸡的和卖鱼的同时把摊子往外移:“这算命的原来还有这爱好。”

    李伯通抬头看天,顾左右而言他:“今天的月亮真晒啊!”

    卖鱼的和卖鸡的说:“这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灯,把他的脸记下来,以后咱离远点。”

    “镜子?”我扭头去看,只见那铜镜竟然映出了其他的画面。

    李伯通正在跟那个卖牛肉的忽悠:“这块可是风水宝地。你看这个摊子坐北朝南,摊位上方无遮挡,阳光充沛,还有风雨滋润。地方虽小,前后左右却都有摊位,财富易聚不易散,可谓聚宝之地。正所谓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二仪,二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若按卦相来说,此处为八卦中的坎位,你五行缺水,而坎属水相,此处恰巧可以弥补你八字的先天不足。你看见那个卖苹果的了么?”

    我想也没想,马上拉住那只手,说:“原来你还能伸手出来啊?”

    我噌地坐起来。

    小鬼马俞的事情解决之后,我终于可以随意进出储物室了。

    整理家具的途中,我忽然注意到墙边。

    “喂!你没事吧?”我惊魂未定地问,“刚才那个是你亲戚吧?脱了皮以后,你俩长得一样。”

    男鬼的声音带着哭腔:“电……脑……没……联……网……啊……”

    我连忙伸头去看,不看则已,一看气不打一处来。

    “这样才正常嘛。”三娘笑道,“只有恨到极致才会成魔,都变成魔了,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报复之心?”

    “醒醒吧,哥们!看清楚现实!”我一手拉着云美一手拉着店主,泪流满面地说,“拉登已经死了。”

    还真下班了。我正想着要怎么和大妈们说我们的目的,那群大妈就已经围上了我们。

    李伯通估计是怕我说出什么,趁着一干人被男身女魂的云美的动作弄恶心的空当,边说“各位后会有期”边拉着我往别处走。

    李伯通重复道:“如果你求我的话,我说不定会松口。”

    “早去早回啊。”

    我那个恨铁不成钢啊,我想干啥,我想请你赶快去医院看看脑子,晚了就没救了。

    我实在是不明白,原来不是好好的么,这怎么一说起过去就变成红楼腔了。

    那老头不知道是不是和死人用的东西接触久了,看人的眼神里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眼神锐利得像是要把人的灵魂都看出来一般。

    男鬼说:“车……子……没……油……啊……”

    然后我就彻底石化了。

    面前有三个人,天太黑看不清脸,但是从衣服的轮廓能看出他们应该是中国的某一个朝代的人,但肯定不是近代的人。

    我打了个寒战,可是又舍不得移开眼睛,这狐精总是有种特殊的魅力让人又爱又恨。

    卖牛肉的感动得都要哭了:“道长你真是个好人,您叫什么名字?”

    这时,云美从我的屋子里出来,很雀跃地往外走。

    如果这是个预谋,这就说明那改命人从百年前甚至更早以前就已经布下了局,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但就用这么长的时间布局和众鬼怪凄惨的死来说,那人心机之深手段之狠实在令人不寒而栗!

    “真蠢……”三娘弯起嘴角,“若是真的狐精,早就连他的精气神一起吸没了,还留得她们散布谣言?”她风情万种地瞟我一眼,“是吧,小马哥?”

    “对,对,”吊死鬼说,“换回来缩不定就能好了!”

    我连忙说:“云美说她不记得了。”

    “不是什么啊,都站在这看着我们的牌子看半天了。真是,你们这群小年轻就是爱面子,害臊什么啊,不就是找对象嘛!”

    眼看改命人就在镜子那头,我却抓不住他,直接把我急得抓耳挠腮,心想抓不着他你给我看个脸也行啊,于是换了个角度,从镜子底下往上看。

    “这还不好办嘛。”我说,“他现在就是个无赖,对付无赖就要用无赖的方法。”

    你俩最没资格说这话!我问云美:“他们为什么要剥你的皮?”

    “等下,”我说,“小鬼、孔婷和关兴都是死在小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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