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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浪中文网 www.zwzl.net,最快更新搞鬼:废柴道士的爆笑生活最新章节!

,”貔貅不耐烦地道,“这个鬼到底该怎么办?”

    “人死都是这种状况?”我问。

    雷迪嘎嘎毫不犹豫地接口道:“屎!”我气得一巴掌抡他脑袋上。

    我说:“你别瞧不起老片子,他们生命力都强着呢,《还珠格格》都过了多少年了,最近尔康不是又红了嘛。”

    然后云美又在鞋垫上画了个脸,有鼻子有眼睛有耳朵还有嘴,对我说:“这样你就能看能听能说了。”

    小鬼低着头,孤零零地站在后面,小影子被夕阳照得老长,看着很是可怜。

    果然是这个人搞的鬼!我低吼一声:“貔貅!”

    小鬼还是没啥表情,但是眼睛里已经有了点点泪光。

    “那我的仇算是报了还是没报啊?”吴祥苦着脸说,“他们还会不会拆我的房子?”

    云美问:“你说要找王刚,可是你知道他住在哪里么?”

    为首的那个小偷马上打开雷迪嘎嘎的钱包看,里面一毛钱都没有。

    然后三娘笑意盈盈地说:“小马哥,你们先聊,我累了,先回去休息。”说完她摇曳生姿地走回屋里。

    我说:“这还用得着打电话通知我们,他又是去找孔婷的吧。”

    “我们还跟踪了那个人一段路。”苟富贵说,“他手里玩着三个骰子,我们怀疑他聚众赌博。虽然地府对赌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我们身为杨明村的鬼差,就要以身作则严格管理!坚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出现在我们的管辖范围内。”

    过了一会儿,云美从楼上下来,递给我一个布包,红着脸说:“你要的贴身的,隐私的,能用身体和皮肤感觉到的东西,附上去,穿上就走吧。”

    这小鬼的派头可够大的,联合国秘书长都不见得有这阵势,五个人负责翻译,还是人鬼妖三个不同种族的。

    怪不得三娘生气,李伯通收了她弟弟,还逃了好几次,追半天发现追的是替身,是我我也想揍李伯通。

    “……”我说,“你还是使中文吧。”

    不用貔貅提醒,我也看出来那瘦高个不对劲儿。

    小鬼又张嘴道:“啊啊……啊……啊……啊……”

    “找他?”我问,“什么样的鬼在找他?”

    小鬼脸上还是没啥表情,但是捏着我的手那是吓出了一层的汗。

    那人又瘦又高,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看起来像个竹竿,正是那个瘦高个!

    我再想仔细看,公交车却开远了,只能看见那魂魄聚成一个白点,向天空飞去。

    打开一看,我连忙接了,问:“喂?”

    “没错。”三娘点头笑道,“他是最了解赌徒的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换魂附身之类的过程就不用细说了,不是我看不懂,是那太高深了,牵扯到灵魂学,玄学,和物质不灭定律,说了你们也听不懂,而且我现在心情不好也没心情说,总之三娘和貔貅嗖嗖几下,我就附在鞋垫里面了。

    小鬼擦了一把眼睛,说:“谢谢你,叔叔。”

    可看那瘦高个站在人群里,周围的人都能看到,怎么也不像是个鬼。

    云美从楼上跑下来,抱着小鬼道:“不怕,不怕,有我们在,没人能欺负你。”

    三娘和云美叹了口气,带着雷迪嘎嘎往前走。小鬼拿着鞋垫走在后面,走了几步,忽然不动了。

    瘦高个茫然地看向我们这边,又看看那个小偷,呵呵呵地笑了,说:“别摸了,我自己都摸不出来钱。”他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的,非常嘶哑。

    “那个男的!”吴祥指着年轻的那个喊道,“就是打死我的那个!”

    “不对啊!”倪大说,“警方说王刚父子是心脏病突发死掉的,不是谋杀,不过警方在他们家搜出了一本受贿的账单,上面有不少重要人物的名字,这事本来就闹得很大,上面专门成立了专案组调查,这账单一出来,上面的人都得完蛋。”

    “what?”男人头说,“three mother在生什么气?”

    “得了。”苟富贵说,“既然吴祥的仇人已经落入法网,房子也没问题了,那么我们就带他投胎去了。”

    售货员的脸已经完全扭曲了,在她心中,我的智商肯定已经降到了雷迪嘎嘎的水准。

    一旁的三娘显然是看出来了,也不明说,只是嫣然一笑,伸出手牵住小鬼的手,道:“走吧。”

    我说:“行,那你们把雷迪嘎嘎拿去用吧。”

    吴祥呆呆地说:“那……我这就算报仇了?那我家的房子还用不用拆了?”

    我心想那还用说么,带小孩出来那肯定要去游乐园。

    不是就餐时间,里面人不多,三娘走在前面,小鬼跟在云美身后。

    他原来那样子对小女孩献殷勤那刚好,现在他附在我身上,那就是个奔三的人诱拐幼儿,做这事不得被人当变态嘛!

    “这不是咱们要去的地方吗?”吴祥说,“王刚他们家就住在那里。”

    云美看看站在房门口的小男孩,眼圈红了:“我……我觉得他生生死死都困在这里实在太可怜了……我想带他出去走走,让他看看外面的世界。”

    我马上严阵以待,闪身躲到雷迪嘎嘎身后。谁知雷迪嘎嘎动作比我还快,马上就蹲下拿手指在地上画画,把我暴露在敌人目光之下。

    我正在得意,貔貅忽然道:“那人情况不对!”

    苟富贵说:“真对不住啊雷锋同志,管理尸体不是我们的工作范畴,你自己解决吧。”

    还能有什么决定,我看着那小鬼想,我这辈子还没做什么好事,这就算和谐社会学雷锋做好事,给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生的儿子积德!

    雷迪嘎嘎忧心忡忡:“这门都破了,再装上会有小偷。”

    我说:“这就逃走了?”

    云美说:“我看他安安静静的,像片云一样,干脆就叫他马云吧。”

    “啊!”人群中发出阵阵尖叫。

    我问:“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雷迪嘎嘎转头问:“怎么了?”

    车窗外的仨小偷看见钱包,变了脸色,连忙掏自己口袋,肯定是啥也没掏出来。

    “我……”小鬼忽然下定决心般地说道,“我明天还来!”

    售货员一听小鬼叫阿姨,猛瞅我和三娘,在外人眼里,三娘怎么样都得比我年轻。

    小偷身上飘出一缕白烟,仔细一看,竟然是他的魂魄,那魂魄奋力往自己身体里钻。可是似乎有一股更大的力量扯着小偷的魂魄,将他的魂魄硬生生地拉出来!

    那赌徒竟然到现在还没有投胎,而且看样子还一直在找这小鬼。

    吴祥说:“这个人果然是来这里!”

    惹不惹事不是我说的算,得看天机造化。

    这几百年都躲过了,这次应该也没什么大碍。

    既然决定一会儿要去游乐园,吃饭就要速战速决,旁边就有一家肯基基,我们几个进去了。

    我问:“能抓住他不?”

    “知道。”雷迪嘎嘎伸手摸我,边摸边说,“就是摸嘛。”

    这一个不同点就能推翻前面所有的相同点。

    这还要什么技术,有这个小鬼不就都结了!

    貔貅说:“你必须和他赌。”

    三娘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是担心你。”苟富贵说,“我是担心村里的鬼,那些都是些普通鬼,打不过你,你半夜出去他们很危险的嘛!”

    小鬼这才低声说:“我要一个葱花鸡蛋饼。”

    我说:“那现在这么说,他不是鬼,也不是人,那他是什么?”

    “可是你要是赢了啊。”三娘说,“不止小鬼能留下来,你也能够击败赌徒。”

    “对,对。”苟富贵连连点头,道,“就是他!”

    “玛丽叔,”吊死鬼说,“你要是为小鬼屎了,我们都会怀念你。”

    我那个冤啊。

    我乐滋滋地打开布包。

    阔气啊!我看得目瞪口呆,小鬼连忙说:“阿、阿姨……我不需要这么多……”

    我说:“我已经见过了妖怪,见过鬼,还见过阎王,现在不过是多了种新生物,没啥大惊小怪的。”

    “不要说你,就连那黑胡子道士也没有这个能力。”

    衣服?电光火石之间,我脑中灵光乍现。

    瘦高个和小偷说完话,坐上出租车走了。

    这也能打折?我说:“得了吧,之前有人改命改了那么多次你们也没发现,普查也没用。”

    貔貅说:“大概是亿分之二吧。”

    赌?!我还没娶老婆没孩子,做这么危险的事万一英年早逝了世上的美女们不得哭死啊。

    我还是再数数另一沓吧。

    知我者莫过于三娘啊,我心里那个兴奋,那个期待,那个美。

    苟富贵说:“雷锋同志,你不要担心,既然你是地府使者,又是见义勇为,等你死以后,我会请阎王为你颁发‘地府十佳杰出鬼民’的荣誉称号。”

    体型特征和赌徒一模一样,说话也一口一个赌字,唯一的不同是赌徒已经死了上百年,前一阵苟富贵他们见到的赌徒是个鬼,而面前这人是活的。

    “不是那个事。”云美有些羞涩地低下头,说,“我跟你商量个别的事。”

    “怎么了?”走前面的俩妖怪一起回头看。

    “闲言碎语不要说,”我说,“先说胜算有多少?”

    我感到身上一阵发潮,再一看,那小鬼竟然哭了,眼泪哗啦哗啦地掉在我附身的鞋垫上:“我不想跟他走……我不想回去原来的日子……要不然你们就灭了我,让我魂飞魄散吧……”

    都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现在才感觉到个人的力量在群众挤车的力量中是多么的渺小且不值一提。

    这瘦高个明显是被偷的一方,这会儿倒反过来帮小偷说话,不要说我们这群围观的,连小偷都愣住了,张嘴张了半边,然后才晃过神来,连连点头:“对、对!”

    小鬼的尸骨就在这房子附近的地下埋着,所以被困在这里,也没有办法离开去找他。本以为过了这么长时间,赌徒已经投胎几回俩人一了百了了,没想到他的鬼魂竟然还在,而且重新找了回来。

    雷迪嘎嘎举手喊:“是。”

    我一看就晕了,那竟然是句号。

    瘦高个一摸口袋,脸色大变:“你什么时候偷走的?”然后又看向雷迪嘎嘎,“你……”

    瘦高个说完这话,转身走出楼,我们几个连忙追去,出门却再看不到赌徒的身影。

    那衣服在我奔三的身体面前显得非常袖珍。

    瘦高个看了我们一眼,又呵呵呵呵地笑起来:“不,我们是朋友。”他把兜翻起来,“你看,我身上一毛钱都没有,他没有什么可以偷的。”他边说边伸手搭上小偷的肩膀,“我们在打赌,闹着玩,对吧?”

    “不行啊,”倪大说,“最近没什么大新闻,我每天光折腾老片子做娱乐版的怀旧撑版面。”

    三娘边走边看:“这件,这件,还有这件……算了。”她掏出钱包,拿出一张金卡,说,“这一排的衣服都给我包起来,送到这个地址。”

    N……I……M……E……

    云美叹了口气,走过去摸那小鬼的头,道:“没关系,不用担心。”

    我的手机在响,三娘从小鬼身上拿出来,接了以后,然后面色一沉,对我们说:“这是王亮打来的,他说他在小二楼。”

    云美说:“你说他还能收人魂魄?普通的鬼做不到这种事。”

    那小女孩也感觉到了小鬼的视线,疑惑地停下来看着小鬼。

    一听到他说到赌,我心里咯噔一声,怎么看怎么觉得瘦高个怎么不对劲。他神态自然,不像是被逼着说这话的,现在舆论又站在他这里,他没理由帮小偷说话。

    吴祥说:“我已经死了,肉体对我来说也不重要了,咱们既然相识一场,就留给你做个纪念吧。”

    那刀泛着寒光,一丝血迹都没有。

    另外几个小偷气得要过来砸车门,司机哪能让他们如愿,马上关门开车。

    赌博!一听到这话,我便已察觉到他们说的那人和屋里的小鬼有什么关系了:那鬼就是当初养小鬼的那个赌徒!

    云美走着走着,忽然看到什么东西,伸手拉了拉三娘。两人就站在后面了。

    “呵呵呵呵……”出乎所有人意料,瘦高个竟然再次发出了嘶哑的笑声,抬起头对警察说,“没事。”然后拉着那小偷拿刀的手道,“他没捅中我。”

    “果然!”云美拍手道,“和我们想象的一样,马力术的身体是个绝佳的容器!”

    我是直接哭出来了——那是我的身体!你把吃过的棒棒糖往我嘴里塞!

    三娘嫣然一笑,轻声骂,“死相。”然后打开扇子,遮住嘴,在云美耳边说了几句。

    路过的居民见到我们这架势,全都停止了脚步。

    “why?”男人头问我,“你怎么一点都不吃惊。”

    云美温柔地说:“你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吧。”

    我想了想,说,“我觉得景涛这两个字不错,得嘞,你以后就跟我姓马,叫景涛吧!”

    我说:“就是那个人杀了王刚父子!”

    我这才想起貔貅爪子下还压着吴祥,现在那鬼正在哭:“我死得好惨啊!老婆儿子我对不起你们啊!我死了也没办法保护你们!”

    一道亮光闪过,貔貅从玉坠里跃出,对着瘦高个发出震慑的吼声。

    雷迪嘎嘎连忙跑过去看,看完之后“哎呦”了一声,跑了出来,跟我说:“你看他的骰子外面的点!”

    三娘翻过页,用纤长的手指指着书本说:“是不是这个。”

    “这又是为什么?”我问。

    “杀人啦!”

    我问:“那他用了我的身体,我怎么办?”

    “行,他没嫌疑,也就是问个话。”倪大答应得很爽快,“我托我警察局的朋友打探,有消息了告诉你。”

    “不可能。”勿相忘说,“就算是我们的顶级领导阎王,也没能力让死了几百年的人活过来。”

    现在终于和小鬼说上话了,我们连忙问他赌徒的情况。

    小鬼说:“窝窝头也行。”

    “呵呵呵呵。”瘦高个笑的很满足,说,“没事。”

    哎呦呵,我附上就穿,然后就走啦?

    虽然同样淡定自若,但这傻子思想龌龊,远远达不到我的高度。我一把拍掉他的手,说:“我知道,魔就是鬼的变种吧?类似于赛亚人变身超级赛亚人。”

    貔貅说:“普通来说,概率不到亿分之一。”

    这回我听明白了,这小鬼啊的声音有长有短,非常有规律,中间还间歇的停一下,我连忙叫来屋子里的所有鬼怪,记录的记录,查找的查找,对着这声音核对小黄书上的密码。

    三娘眯起眼睛看了我两眼,唇角一弯:“那么小马哥,你要附在什么上面呢?”

    出了我房间的门,我看到那小鬼站在门口,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脸,张嘴叫道:“啊啊……啊……啊啊……”

    结果数了一宿没睡,第二天我顶着个大黑眼圈往外走。一出门,众妖怪都围在大厅,三娘和云美就站在我房门口。

    考虑到对方是个见过大世面的高官,我一个人肯定在气势上压不住他,于是我就把小二楼里除了我以外唯一一个四肢健全的男人,雷迪嘎嘎带上了。

    瘦高个把骰子往天上一扔,然后手在脑袋边一挥,他的手指之间,竟然稳稳地夹住了那三个骰子!

    男人头奇道:“密斯特马,你眼圈怎么黑了?”

    这人感觉还真敏锐。

    警察现在肯定觉得这些人不对,可是当事都说没问题自己也不能做啥,皱着眉问:“真没事?”

    听了他的话,那小鬼脸色大变,瑟瑟发抖。

    说到这,忽然听得“咕噜噜噜”一阵声响,小鬼奇怪道:“什么声音?”

    “but,”男人头说:“如果你赢了,你就能……”

    小鬼说:“你们就……叫我……小鬼……吧。”

    司机很淡定地说:“公交车没有变速服务,同志你还是去坐出租车吧。”

    小偷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手一松想跑,被瘦高个一把抓住了。那小偷眼珠一转,从怀里掏出一把刀,用力地戳向瘦高个的腹部!

    我说:“安全起见,还是想办法抓住他。”

    “怎么可能?”貔貅道,“明显是有人做了手脚。”

    我问:“什么事?”

    警察马上向瘦高个跑过去,问:“怎么回事?”

    那售货员小姐的笑容僵硬了:“我觉得这衣服太小了,不适合这位先生。”

    “他进了城,市里不是我们的管辖范围。”勿相忘说,“我们就没追了。”

    我说:“这个我知道。可这小鬼这么好用,那赌徒为啥又扔了他,现在连自己都找不到了?”

    旁边的人纷纷向他们看去。

    云美指着店门说:“进去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衣服和鞋子,买下来我们烧给你。”然后拉着小鬼就进去了。

    警察还在怀疑地看着他们。瘦高个略微抬高了声音,对那小偷说:“我的赌局,你接受吗?”

    小鬼脸红了,低着头说:“谢谢阿姨。”

    钱包到了手,那几个人马上从人群中撤退,雷迪嘎嘎被人群挤上了车,气喘吁吁地来到我身边。

    “别捣乱。”男人头说,“这是no可能的,妖死后能变成鬼,鬼死了可变不成妖。”

    而且他所说的“赌局”……

    呸,谁要这玩意儿作纪念。

    正准备出门,云美问:“咱们家的门怎么办?”

    布包里放着一双鞋垫!

    吊死鬼也大声说:“玛丽叔素个高尚的伦!他一定会赌的!”

    吴祥说:“这不是那几个小偷么?”

    “面熟。”苟富贵摸着肚子,看看我,再看看那小孩,恍然大悟,“他是你的死儿子吧?”

    小鬼同情地看着我说:“我原本以为死了已经很可怜了,没想到只不过过了几百年,活着就变得这么可怕。”

    你想哭我还想哭呢,我好好一个门板被你搞成啥样了!

    我问:“什么样的载体?”

    我见他们还有劲头想劝我,连忙摆手道:“散会散会,改天再说吧。”

    王刚父子的命运改变了,那本来应该进监狱的那些人会不会也因为这改变而逃脱法律的制裁?

    她虽然笑容满面,但是我能明显感觉到她现在正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因为她手中握着李伯通做替身的那个小木人,攥得死紧。我连忙转头看,李伯通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哦。”雷迪嘎嘎应了一声,忽然指着那人大喊道,“有小偷!”

    赌赢了小鬼得到自由,赌输了我就得死。而那赌徒既然已经成魔,吸收了千人的灵魂,那么说,他已经赌赢了上千局。

    “原来是不可能,但是现在这里有我,还有神兽貔貅,结合二者的法力。”三娘笑眯眯地说,“再找到合适的载体让他附身,他就可以出去,只是时间有限,不能出去太久。”

    “雷锋同志,我早就和你说过了,这鬼不能随便养,地府鬼口普查不好做,你赶快给他办户口吧,”苟富贵说,“看咱们这么熟,我可以给你优惠嘛!这样吧,办户口的手续费我给你打八折。”

    “出来还没吃东西呢。”三娘笑道,“我们去吃点什么吧?”

    这种事果然还是女人想得周到。我欣慰的笑了。

    几个小时之后,倪大又打电话过来,说:“那男人在警局呆了几个小时,警察问他啥话都不说,就反复问做笔录的警察要不要赌一局。后来警察看了监控录像,你和那男的对峙的画面,一个扔骰子一个扔钱。看完之后警察都觉得你俩神经有问题,决定先把那男的送到医院去检查。就在这途中,那男的跳车逃跑了。”

    三娘说:“性格单纯的人的身体。”

    我一时语塞,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忽然听见我的蓝屏小手机发出悦耳的十六和弦的音乐。

    “逢赌必赢?”我说,“还真能有这么一回事?”

    我正想着呢,就看见几个人以雷霆之势将雷迪嘎嘎推进了上车的人群之中,一边推一边挤。

    “兄弟。”我跟倪大说,“帮我个忙,要是那个男人有什么动静,马上打电话告诉我。”

    “那不是,”我乐呵呵地说:“这钱是你的,我不心疼。”而且我就撒了几张,大头还留在我兜里。

    “只要你们不把我交给赌徒,”小鬼说,“这些东西玩几次都可以。”

    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我。

    得,你们不管,我也不管,插在门上当装饰,门神都没这个好用!

    “那赌徒迟早得找来。”三娘说,“所以现在只有两条路。”

    我掏了下兜,大票子都放在家,兜里就二十块钱,打车肯定不够。

    我心里一凛,连忙冲进去看,只见一楼有一户的门开着,外面站着一个提着菜篮的大妈在尖叫。

    女的说:“别看别看,现在变态可多了。”

    吊死鬼在门口挥着男人头和我们拜拜:“玩得开心点哇……”

    小鬼说:“马爷爷给我看过图片,但是这是第一次见到实物。”

    小鬼一看人家脸就红了,死命地盯着瞅。我心里一咯噔,这小鬼不会起了色心吧。

    旁边是出租车站点,站着几个人等着打车,我一眼就看到了一个高瘦的男人的侧脸。这男人穿着打扮并没有多古怪,可是我一看到他就觉得有点古怪。

    我一见那些刺|激性的项目就发憷。三娘跟云美正在商量谁带小鬼玩,我看了看衣着清凉的三娘,又看看打扮贤淑的云美,心下早已做了决定,说道:“一开始还是不要太刺|激,让云美带着吧。”

    我说:“不用担心,肯定不会!”

    “一条路是你不和赌徒赌,”云美看着小鬼说,“让他带走小鬼,但是小鬼生前被他活活折磨死,那赌徒的凶残可见一般。现在那赌徒又已经修炼成魔,小鬼落入他手中,说不定哪天会被害得魂飞魄散。”

    幼稚了吧,还用激将法,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老子才不上当。

    摸斯密码是四个字,为啥我要说五个字,因为“摸”字旁边画了个叉,旁边写了个“摩”。

    小鬼呆呆地看着刚告白的初恋对象就这么跑了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雷迪嘎嘎拿过他手里的棒棒糖塞到自己嘴里,然后安慰一样地拍了拍小鬼的肩膀,冲小鬼点点头。

    我喊道:“司机,开快点!”

    “不用。”雷迪嘎嘎挥着手说,“他们肯定成功不了。”

    小偷现在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碍于警察在场,那瘦高个说啥他都得答应,连忙说道:“那当然,咱们是兄弟嘛。”

    我说:“这样吧,你既然在我家,就随我姓吧。名字,得起个霸气一点,吉利一点的。”

    吊死鬼说:“偶也能看粗来。”

    N……Z……H……O……

    我说:“你用读心术?”

    这会儿正好前面蹦蹦跳跳跑来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现在的小孩吃得好穿得好,皮肤水嫩长得也好看。那小女孩就是,大圆眼睛高鼻梁,脸蛋粉|嫩粉|嫩的,还穿着个小洋裙子。

    连雷迪嘎嘎都能看出来,这可了不得。我摸着自己的脸想,原来别人看脸就能明白我想啥,我从来都没发现我竟然是一个这么纯粹的人。

    云美说:“算了,还是我点吧。”然后点了餐,三娘带着他们两个找座位坐下。

    我心中一凛:“那个瘦高个儿?”我马上问雷迪嘎嘎,“他们刚才说瘦高个去哪里来着?”

    是赌徒!他已经找过来了!

    云美说:“你是生灵,本身又有灵力,所以可以附在物品上面,像是包啊,衣服啊,鞋子啊之类的,只要施了法术,无论附在什么东西上,你都可以看见身旁的事物。”

    雷迪嘎嘎蹲在“我”面前,说:“这个不是马力术了……”

    小鬼过了几百年第一次出门,显然十分怕生,躲在三娘和云美身后亦步亦趋。看到公共汽车的时候还吓了一跳。

    “但愿吧,咱不提这个,言归正传。”倪大说,“马力术,你今天是不是去过朝阳小区?”

    我马上收回目光。

    小鬼不出声,但是我知道他害怕,他脚底出了一层汗,我在鞋里都要窒息了。

    “这样看来。”貔貅说,“鬼修炼成的魔能力限制非常大,而且很单一。”

    貔貅接着道:“那小孩是赌徒养的小鬼,只要赌徒在,养鬼契约就能成立。小鬼是赌徒养的,无论他愿不愿意,只要赌徒来了,小鬼就必须和他走。”

    我这下知道啥叫人不可貌相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怎么就忘了这家伙是个画皮,她的长相就不能代表她的性格!

    云美一时无语,道:“这个……”

    “可是,”云美认真地看着我,“我相信你,以你的能力来说,肯定不会是那种几率。”

    “我”张了张嘴,很干涩地说:“说……话……?”

    三娘看着我的脸笑道:“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些什么,你不想和他赌。”

    三娘对着云美笑道:“你今天玩得过火了。”

    话是这么说,我再次回到楼上书房,可是老头这里的藏书除了让我精气大损再没啥别的用处了。

    怎么我遇见的人夸起人来都这么腼腆,这么含蓄,听着跟没夸一样。

    一直坐在一旁的三娘忽然用扇子捂住嘴,笑着问道:“不是人不是鬼不是妖,能无形又能显形,不还有另一个可能吗?”

    “这一阵拆迁死人案闹得轰轰烈烈,今天王刚父子又猝死,作为一个记者,我当然要来看看。”倪大说,“我现在正在大楼保安处看监控录像,正好看到你们在,想问一下你们当时的情况,和你们对峙的那个男人是谁?”

    我说:“那用谁?”

    那赌徒逃离警察局,肯定会来到这里要回小鬼,也就是说,要留下小鬼,就必须得和他赌契约。

    死都死了,你就算追封我为中国十大优秀广告人我也不高兴。

    吊死鬼接口道:“屎!”

    瘦高个再次发出呵呵呵呵呵的笑声,并不说话,自负地盯着我。

    然后转身回自己屋,男人头特大声地问吊死鬼:“你觉得他会赌吗?”

    “这不是三娘吗,这么晚还出去啊?”勿相忘和三娘打招呼,苟富贵说:“这么晚就不要出去了嘛,不安全。”

    “我觉得我们首先要和他沟通。”云美说,“弄懂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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