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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美问:“三娘,你不高兴?”
三娘妩媚一笑:“我高兴得很。”攥着小木人的手一动,咯噔一声,小木人的头就断了,在地上滚了几骨碌,停在我脚下。
老子拼了,跟他赌!
我心想就算看也不就能看到个臭脚丫子么?结果画上一看,还真的不同凡响,就算垫在鞋子里我还是啥都能看到,反而比我原来的视野的范围要大很多。
那小鬼走在现代化的繁华大街上,开始还不好意思看,后来就开始左瞧右看,看什么都新鲜。
我这边陷入死一般的沉默,我能感觉到小鬼以外的几个人嫌弃的目光。
我一边想一边无意识地翻了几本书,忽然面前一个薄薄的黄皮书引起了我的注意。
坑爹啊,费不费劲儿!
“另外一条路是,你和赌徒赌,”男人头摇摇头道,“不过你赌输了,你就会……”
“oh……”男人头说,“会不会是他没名字?”
警察同志看看小偷,又看看瘦高个,很严肃地问:“他偷你东西是吧?”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转折真是出神入化,令人意想不到,看来那些人还是没有逃过原本的命运。
三娘眼波流转,轻启朱唇,淡淡蹦出两个字:“是魔。”
“密斯特马。”男人头飘出来对我说,“欧德密斯特马和我说过,之前那个赌徒也来这里找过,但是小鬼待的屋被施了咒法,他找不到。”
挂了电话,我说:“你们不是说魔很厉害吗?这家伙不要说从警察局逃走了,连下水道都爬不上来。”
字全都翻译出来了他后面却还有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的音,我们把26个字母都对遍了还是没找出这是啥意思。
小鬼本来不好意思回答,但是这么漂亮的小女孩都张口问话了,又不好不回答,就说:“你长得真好看,像仙女一样!”然后他觉得不好意思,伸手抹了一把不存在的鼻涕,然后把嘴里的棒棒糖拿出来往小女孩面前一伸,“给你。”
旁边路过一对情侣,男的说:“你看他们在对着鞋垫说话。”
得,被我料中了。
“契约的决定权在主人那里。”貔貅说,“赌博的原则之一,是双方下注,赌徒收的是别人灵魂,那么他肯定要投出相应的赌注。”
另一个说:“他说赢了让我们到哪里去找他来着?”
过山车!
小鬼哦了一声,然后脱下鞋,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我拿出来,放在一个汉堡前。雷迪嘎嘎找了三根薯条插在汉堡上面,还虔诚地拜了拜。
三娘说:“你要什么,随便点。”
临到早上,苟富贵把王刚的地址送来了。
然后我们就开始分工合作,小鬼负责啊,吊死鬼负责听音节,男人头一起听并且重复校正,三娘反应快负责查找,云美做事认真细致负责断句拼拼音,我文化水平比较高则负责检查润色。
“闹太套。”男人头竟然也在一旁连连点头,说,“不信你问雷迪嘎嘎。”
三娘笑道:“不劳差哥挂心,我没有事。”
他们竟然偷雷迪嘎嘎东西!
“啊?”小偷问,“赌什么?”
“这不是杀人,是赌博。”瘦高个强调道,“我和谁赌都无所谓。”他指着吴祥说,“但是盖房子那块地本来就有问题,他们又打死了人把事情闹大,查起来牵扯到的人太多。所以有人想要他的命,出钱让我和他赌。有人出钱又可以赌,我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那结界的保质期要过了?”我说,“那咱能不能换个新的?”
云美意犹未尽地说:“今天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明天再来重玩一遍。”
“不用说,”我说,“肯定是怕这事抖出来的那些人指使赌徒杀人的。”
“那里面没钱。”雷迪嘎嘎说,“钱不是全被你拿去给我积德做好事了么?”说完,雷迪嘎嘎“嘿嘿嘿”一笑,一摊手,手里竟然握着三个钱包,“他们拿一个,我拿三个,我比较划算。”
“正好是办公时间,我可以联系管辖市里的鬼差问问。”苟富贵严肃地看着我,“不过雷锋同志,地址给你了,你们不能惹出什么事。”
“又是从来都没听过的事。”我说,“不会还是那个改命人搞的鬼吧?”
我心中一热,问:“那我亲自出马,胜算的概率有多少?”
屋子里面,躺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那两人神情痛苦地抓着胸口抽搐。
我没想到他忽然喊了这么一句,转头去看,只见那瘦高的人旁边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人的手已经塞进了那个瘦高个的衣兜里。
“要不然去游乐园?”云美又问。雷迪嘎嘎一听,乐得举着手道:“碰碰车!碰碰车!”
其余人都盯着他的肚子——什么声音?你肚子饿了的声音。
一手牵一个美女,我能感觉到周围路人嫉妒的眼光射穿了鞋底。
那小鬼“啊”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已经平静下来了。
按小鬼的说法,那赌徒原本是富家子弟,嗜赌如命又每赌必输,祖上留下来的家产很快就被输光了。后来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知了养小鬼的方法,从小鬼家买了小鬼害死之后,用邪术束缚住其灵体来增强自己的赌运,从此以后逢赌必赢。
我哭了。
吴祥尸体还直直地插门上呢,这比防盗门都管用。
“啊?”我一下就乐了,你说你做鬼做得好好的,做个魔修炼个形体出来做什么,怎么样,栽了吧!
沉默了一阵,我说:“走吧走吧,回去了。”
小鬼很快做出了回答——帮他看骰子数,用灵力偷看别人的牌,打麻将的时候缺啥给他啥等等……
小鬼鼻子动了动,闻了闻店里的肉香,然后又低下头。
城市里人多,这小鬼原来受过的心理创伤比较严重,看到人多就表现得很不自在,老想躲闪。偏偏云美三娘一俏一媚两个大美人站在身边,再加上个蹦蹦跳跳嘴里还叼着个棒棒糖的雷迪嘎嘎,旁边路人的目光就没断过。
点餐员嘴角抽动了一下,问:“先生,你要什么?”
“哦——”围观群众皆松了口气。雷迪嘎嘎对我说:“你看,我就说他们肯定成功不了。”
“小马哥,你啊。”三娘笑道,“你就是喜欢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他本来安安静静的,你希望以后他每天咆哮到窒息吗?”
我马上和其他围观群众一起转过头,雷迪嘎嘎还傻乎乎地说:“好看。”我一把把他脑袋横过来:“什么审美观,别看了别看了!看这边,我比他好看多了。”说完自己拿眼角去瞟,只见那瘦高个眼睛发光,正和小偷说什么,说到一半,又看向我们这边,像是知道我在看他。
我正向雷迪嘎嘎竖大拇指,忽然听见楼里面一声尖叫,然后有人喊:“来人啊!出事啦!”
我忽然想到,赌徒已经有了形体,倪大既然能从录像里看到我和赌徒对峙的画面,那他一定也能看到赌徒出门以后消失的画面,连忙问道:“你看没看见和我说话的那个男人出门后去了哪?”
老头子究竟是怎么想到这法子的,说话还要带个句号!
我听得青筋直冒。说了这么半天!东扯西扯扯出一堆深奥的东西,敢情最后就是出老千啊!
这俩字一出,我身边的鬼怪齐齐吸了一口凉气,脸色惊恐。在这种环境下最能看出人的心理素质,唯二面不改色的就是我和雷迪嘎嘎。
雷迪嘎嘎掏出嘴里的棒棒糖塞到小鬼嘴里,拍胸脯道:“谁欺负你我就去揍他!”
我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怎么能被他占了上风,手往天上一甩,只见几张红色的毛主席头像缓缓下降,围观的居民连忙上去疯抢,抢完了一哄而散。
我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两个字——赌徒!
“呵呵呵。”瘦高个笑道,“不要那么激动嘛,愿赌服输,他们和我赌输了,自然要付出代价。”
勿相忘连忙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册子,翻看之后说道:“按照生死薄记载,吴祥因为拆迁被打死引起了各方关注,警方调查王刚以后顺藤摸瓜查处了一批贪污受贿为房地产商开后门的官员。”
这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我险些一口血水喷出来,说:“这事可不能乱说,而且你们说话怎么都那么不中听啊?”
“男孩的。”云美随手拿起一件衣服,撑起来就对着我的肉身比照,“怎么样?”
苟富贵仔细端详那小鬼,旁边的勿相忘伸头看了一眼,问道:“领导,前一阵子不是有个鬼在寻人吗?拿了个画像给我们看,就是这个小孩,不过画像上他穿着古代的衣服,发型也不同,所以看起来不太一样。”
小偷拿着钱包在下面冲我们乐:“那男的还跟我们打赌我们偷不到这傻子的钱,这不是偷到了嘛。”
三娘笑着问:“玩得开心不开心?”
我说:“这还不容易。”然后转身问苟富贵,“你们能搞到那人的住址不?”
像是察觉到我在看他,那男人转过头,他的脸比较长,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睛有点往外凸,看起来有点神经质。
我心里忽然灵光一闪,难道苟富贵知道这小孩的事情?马上问道:“你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
“嗨,别提了。”倪大说,“那居民楼外下水道的井盖被人偷了,跟你说话的那男的边往外走边回头看你们,正呵呵呵呵地笑着呢,一脚没踩稳,直接就掉进去了。刚才警察才把他拉出来,幸好没伤着。”
小鬼还抓着我不松手,我倒立在高空中,看着带着雷迪嘎嘎玩旋转木马的三娘泪流满面。
我说:“别哭了别哭了,明天我带你进城,去找那个王刚说说理去。”
我定睛一看,才发现果然是那几个小偷,几个人凑作堆将雷迪嘎嘎挤住,左右两个一边往上挤一边推雷迪嘎嘎的胳膊,后面那个就顺着将手塞到雷迪嘎嘎兜里,摸出一个红布钱包。
云美问:“你没见过这个东西吧?”
小鬼的脸一下就白了。
瘦高个不说话,看向我和雷迪嘎嘎。旁边那小偷马上会意,凶道:“看什么看,好看吗?”
云美脸一下就红了,看看我,害羞地笑着往楼上跑去。
云美说:“不用读心术,看你的脸就能看出来。”
“朝阳小区。”
小鬼摇摇头,说:“啊……啊啊……啊……(此处省略5637个字)”
我一下子明白雷迪嘎嘎刚才不是看到赌徒,而是看到有人偷钱才和我说。
死了几百年,这是把饿的感觉都忘了。
“这不是重点。”三娘说,“重点是,他说小二楼的门口站着一个瘦高的男人,手上一直在摆弄着三个骰子。”
玩完了过山车我们又去了海盗船,之后云美又拉着我们玩了激流勇进、旋转秋千和大陀螺。
竟然这么深奥!我问小鬼:“那这技术是什么样的技术?”
“不是人不是鬼不是妖,”我说,“那这个赌徒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那不是么?”我明知道她问的是李伯通,却故意指着吴祥说,“这混蛋把咱门给卸了。”
周围人都用看邪教的眼神看着我们。我一直沉默着,非常尽责地扮演了一个鞋垫的角色。
“你再说句话!”我急匆匆地跟那小鬼说。
就在我庆幸的时候,雷迪嘎嘎问:“马力术不吃吗?”
小鬼说,养小鬼是邪法,他死得凄惨死后又被人驱使,终有一天会有反噬。那赌徒临死之前怕小鬼来反噬自己灵魂,就把小鬼扔到这里,自己跑了!
我说:“看不出来你还挺坚强的。”
“很高的一个鬼,瘦得皮包骨头。”勿相忘说,“穿着件破烂的褂子,眼睛凸起,看起来有点神经质。”
回到小二楼,我马上把所有成员召集到我的屋里开会,又用狗哨叫来苟富贵勿相忘,然后把这件事详细一说,在场所有鬼怪都吃了一惊。
他倒是觉得那棒棒糖是雷迪嘎嘎给的,比较珍贵,可是那小女孩哪吃他这一套啊。
过几天就去接小鬼?这瘦高个果然是那个赌徒!
你说你吓唬人家干什么?
小鬼迷茫地看着众人。
最明显的证据就是,没人能看到站在我们身边的吴祥但是所有人都能看到那个瘦高个。
瘦高个身体一僵,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却依然没有撒手。
等到进了城,小鬼就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整一个目瞪口呆。
我连忙问:“那他到了哪里?”
这孩子原来家里是多穷啊。
那小鬼一反平常的冷静,表情惊慌,蹲在地上抱着头,张着嘴“啊……啊……”地叫着,想来是想到了原来的事。
“那人是坏人?”苟富贵走过去,拍着小鬼的脑袋道,“不要害怕,小朋友,我们警察叔叔可以保护你。”
我想着他们晚上一定会再来劝我,于是我躲在房间一天没出门,我房间还放着一沓没贴完的小广告,我就一张一张地数啊,赌,不赌,赌,不赌,赌,不赌……
点餐员指着单子说:“这是我们最近刚上的一款汉堡,配合套餐可以优惠三元,您可以试试。”
看不出他俩的精神世界倒是能连接上。
三娘笑得十分甜蜜动人。
俗话说得好,时间是把杀猪刀。小鬼这一下子就被杀了几百年,这中间科技日新月异,肯定是看什么都新奇。路上有被父母牵着的小孩,他看着人家的眼神都充满了向往。
三娘不理会他们,走到我身边问:“小马哥,咱家刚才来客人了?”
此时小鬼已经附在我的身上,我看到“我”的眼睛茫然地眨了两下,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确定一般地握了两下。
“我肯定要和你们一起出去,但是要附在什么东西上,万一不小心把我丢了就不行了,肯定要附在离你们很近的东西上。”我望向楼上,二楼窗外晾着三娘和云美的内衣裤,我咳嗽了一声,看着那些内衣裤说,“而且那东西还不能太招摇,万一被人看到就不好了,所以最好是贴身一点的,隐私一点的,能用身体和皮肤感觉到的,这样才丢不了嘛。”
吃完之后,我们就直接奔游乐园而去了,小鬼再没把我放回鞋里,一路捏在手中。
雷迪嘎嘎说:“朝阳小区。”
“赌还是不赌。”三娘摇着扇子看我,“在赌徒来之前,你还有时间考虑。”
被他抓着的小偷眼都看直了,奇怪地说:“我明明感觉捅中了……”
你和李伯通是亲戚是不是。
路边的行人纷纷朝我的肉身投来鄙夷的目光。
小鬼还不动,云美又拉起他的另一只手,温柔笑道:“我们带你看看现在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不要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
“不客气不客气。”雷迪嘎嘎在旁边嘿嘿嘿嘿地笑,“这叫积阳德,要不然你死了要下地狱的。”
“这里点菜不是这样的。”雷迪嘎嘎大手一挥,说,“来份土豆牛肉,不要土豆!”
这家伙逃跑的功力倒是练得出神入化。
“雷锋同志,你说这话就不对了,你要支持我们的工作嘛。”苟富贵又看着小鬼,摸着下巴道,“面熟啊……面熟……”
“简直是霸王条款。”我说,“都什么年代了,就算工作了也能跳槽,结婚了也能离。这个契约改不了了?”
吊死鬼点头道:“就素就素。不只素鬼,伦也做不到。”
怪不得那小鬼一直不愿意出来,原来是在躲那个赌徒。
不远处正好开来一辆警车,警察下车走过来,问:“怎么了?”
“小马哥。”三娘看着我道,“你的决定是什么?”
警察又看了看他们,这才回到警车走了。
谁稀罕那东西。赌徒还没来这家伙就已经咒着我死了。
“之前赌徒之所以找不到这个房子,是因为之前有人在这房子里设了结界。”貔貅说,“可是最近结界的力量越来越弱,所以赌徒才找到了这儿。”
貔貅说:“你不要大意,他死后还能赢一百人的灵魂,可见这人并没有那么简单。”
我需要为小鬼的自由付出生命的代价吗?
“等下等下。”我指着插在门上的尸体说,“这玩意怎么办?”
我真心觉得我比那李伯通强。
说完两个鬼差带着一只鬼穿门而出。
“得,今天欠您一个人情,算我交个朋友,你够义气!”小偷见警察走了,冲瘦高个点点头也想走,却被瘦高个拉住:“哎?不是说好要赌了吗?”
我一步都没挪,脚不着地就被人群给带上了车,雷迪嘎嘎在人群后面看着我着急,想往里挤又被人推出来。
这是贼遇见贼祖宗,不知道谁偷谁,我一下子乐了,冲着车窗外喊:“还赌什么呐,赌输了!”
“什么可能?”我说,“总不可能是神吧?”
看他们得意洋洋的样子我就来气,转头跟雷迪嘎嘎说:“你咋不小心点呢,里面有多少钱?”
小鬼说:“啊……啊啊……啊啊……”
吊死鬼问:“你能不能缩话?”
小鬼脸马上红了,吭哧半天没说话。
她吓了一跳,嘴巴一张就哭了,边哭边跑还边喊:“呜呜!变态!萝莉控!哇呜呜呜呜!”
我说:“他不是尸骨在附近,出不去吗?”
勿相忘拿锁链套上了吴祥,吴祥这次没有挣扎,乖乖地跟着走了。
能力单一,这就有意思了。连个下水道都爬不上来,这么说那赌徒的能力就只是赌。我想了想,笑了,这么说只要我不跟他赌就安全了嘛。
不赌?!那小鬼又可怜兮兮的……
“人人都有恻隐之心,既然他受了这么多苦,那我为他做点什么也是应该的,”我大度地说,“好吧,就把我的身体拿去用吧。”
“对,说到改命。”苟富贵一拍肚子,对勿相忘说,“赌徒杀了本不应该在这会儿死的王刚父子,又带走了他们的魂魄,快查查生死簿,王刚父子原来的命运是什么?”
我说:“是不是你们地府搞腐败,有人收钱让他起死回生了?”
这时候经过王刚家小区的公交车来了,车子一停,门正好在我前面,我转身招呼雷迪嘎嘎:“雷迪……”
“这不对嘛。”苟富贵说,“前阵子我们见到他时他还没有实体,现在怎么有了形体?”
进了店,就有个售货员迎上来说:“欢迎光临,你们想买男孩的衣服还是女孩的衣服?”
我忽然开始庆幸自己现在是个鞋垫。
小鬼非常紧张,咽了口口水。
“杀人啦!小偷杀人啦!”一个卷发的大姐手舞足蹈地叫道。
我说:“骗人吧?”
我一愣,下意识去看为首的小偷,只见他睁大眼睛,浑身抽搐,“嘭”的一声倒下去。
那边说:“马力术马兄弟吗?我是倪大。”
吴祥一路上哭哭啼啼:“我怎么这么倒霉,人死了,老婆孩子被人欺负,房子要被人抢,尸体还插在门上。”
只见书上面用毛笔字写着五个大字——摸斯密码!
三娘嫣然一笑:“没事,可以换着穿,阿姨疼你。”
貔貅说:“他不行,他的大脑有损伤,灵体附身对他身体的损耗太大。”
于是我和雷迪嘎嘎就合力把门板安上去了。
如果我有一把钻子,我就把我的鞋个戳透了,钻到地底下去!
我们听得那叫一个难,折腾半天终于把那声音听出来了。他说的是——“你们终于知道怎么和我说话了。”
貔貅不屑地说:“瞧你那点出息!”
我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
竟然真对上了,拼出来还是汉语拼音。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瘦高个走到我面前,“帮我跟你家的那个没舌头的小鬼说一声,几百年没见了,我很想他。”他又呵呵地笑了起来,收起手上的骰子道,“终于找到他在哪了,过几天我就去接他。”
“赌博靠的不只是运气还有技术,把所有的技术加在赌博的不确定性上让其变得对自己有力。可要是有了这个前提,赌博的最大魅力就消失了。所以明白人自然不会对赌上瘾。”三娘嫣然一笑,道,“所以这世上真正的赌王都是不赌的,而所有嗜赌如命的赌徒,就是因为看不透这一点,以为自己下次的运气会比这次好,才被欲望支配沦为赌博的奴隶。说白了,只是被空虚、妄想和欲望驱使而无法看清现实的可怜虫罢了。”
我大手一挥,道:“那事再让我考虑考虑。”
“公司不好开,工作忙啊!这不,”我说,“核对了一晚上的广告业务。”
等到了市内,我找了个站点多的地方下车,去看公交牌,正比对苟富贵给我的地址,雷迪嘎嘎忽然用手指戳我,神秘地说:“看那边!看!看!”
真垫进鞋里我才发现云美给我画五官就是个错误,画眼睛耳朵和嘴就行了,画什么鼻子!
小鬼走了一阵就不走了。
我第一次知道我的鞋这么臭!
一路玩下来,最后到了黄昏才停止,我已经头昏眼花,一停下来就吐了。旁边有人见我这样吃惊地叫:“哎呦!你看,那个鞋垫在喷水!”
看来这两个就是王刚父子了。
貔貅问我们:“你们知道这狐狸精说的魔是什么吗?”
云美羞涩一笑,拉着小鬼说:“好,那我们先去玩那个……”然后玉手一指游园地图。
原来是那个做记者的倪大,我笑着说:“大记者,你现在还好吗?”
一般的鬼,普通人连看都看不见,更别提偷钱了。我们找的赌徒是鬼,那瘦高个却有形体。
雷迪嘎嘎毫不迟疑地说:“你在想你不用和他赌就赢他了!”
原来是有人想要让王刚父子做替罪羔羊湮灭证据。可是这瘦高个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
这一顿饭吃得无比艰辛,最后小鬼和雷迪嘎嘎两个人干掉了四个全家桶六个汉堡。
苟富贵说:“你们长得很像嘛,都是一个鼻子一张嘴巴俩耳朵俩眉毛俩眼睛。头发底下是眉毛眉毛下面是眼睛鼻子在眼睛中间的下面嘴巴在鼻子下面。”
“呦,好热闹啊。”随着妩媚的声音,三娘笑着走进来,“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大家都在这里?”
“嘿嘿嘿嘿嘿嘿。”雷迪嘎嘎笑着说,“是人妖!”
小鬼也不知道内心在纠结些什么,使劲儿地捏鞋垫啊,把我揉来捏去都要变型了。
我原来也经常和别人玩扑克麻将,谁输谁请客吃饭。要真能逢赌必赢,我每天的牛肉面就有着落了。
我环顾四周,房中鬼怪皆对我点头。
公交车走走停停还为了站点绕圈子,肯定比不上他坐的出租。等我们到朝阳小区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以后了。我下了车就往小区跑。王刚家是一楼,我刚跑到楼门口,却见里面慢悠悠地走出一个人。
大家都觉得我单纯。我忽然安心了,我床底下的私藏碟片他们一定都没发现!
“啊!啊!”围观群众惊慌地喊道,“小偷捅人啦!”
三娘忽然叫道:“你们两个,走远了,快过来。”
点餐员沉默了。
我此刻心中轰然一声,已经无暇去深思我爷爷的二叔的大爷的曾孙子的科学文化水平,拿着那小黄书就往楼下跑。
一老一少两个男人抽搐两下,不动了。魂魄慢慢浮出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牵扯着一样,被硬抓出体外,然后“嗖”地从我们身边飞过。
那瘦高个的目的地也是王刚家?
“修魔是旁门左道。”貔貅道,“若是妖类人类修炼时不慎,就会走火入魔,作恶事太多也会堕入魔道。但人、妖与魔同样都有形体,从鬼魂直接修炼成魔,却是从来都没有听过的事。”
我这才发现,原来刚才三娘和云美是站在一家童装店门口。
吊死鬼也道:“要素有伦欺负你,偶就拿舌头抽他!”
我连忙跟了出去,只见两道魂魄箭一般地钻进瘦高个手中的骰子里!
然后他看着尖叫着晃过去的云霄飞车感慨:“还是死了好啊,死了好!”
得,还是先处理这边吧。
男人头说:“密斯特马,你本身就是道士,通灵体质,他附在你身上,说不定还能说话。”
“……”我说,“那我还是考虑一下吧。”
“看来那鬼是来找他的。”李伯通拂尘一甩,指着小鬼道,“难道是你的仇家?”
我们折腾了半小时,总算是破译出来了,小鬼说的大意是赌博必定是有输有赢,怎么可能光输不赢,但是掌握一些诀窍,再加上小鬼本身的灵力,则可以把输的几率降到无穷小。
这小鬼深居简出,我印象中他还真没和苟富贵见过,我奇怪地问道:“你见过?”
然后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下来了。
旁边几个人看起来是小偷的同伙,也纷纷搭腔:“我们闹着玩呢。”
这家伙一边走一边呵呵呵呵地笑,手里还玩着三个骰子。
出了店门,云美问:“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瘦高个奇怪地看着我,不屑地嘲笑道:“你这是在显示你财大气粗?”
既然主人都发话了,那我们就再也没啥争得了。云美三娘给小鬼收拾收拾,把我垫进鞋里,然后拉着雷迪嘎嘎,我们就出门了。
外貌特征像,但是这家伙应该不是赌徒。
转眼间我就被挤上了车,赶快找位置坐着透过车窗往外看,这雷迪嘎嘎脑子傻要是跟不上车那肯定就得走丢了。
这话都说的出来,你个不害臊的小妖精!
我一转身,见万年不出房门的小鬼,开了门,又从门缝里往外看。
云美说:“马力术,我……”
再数数另一沓!
貔貅说:“你要小心那个人。”
“那男的跳车之后还跟追过来的警员说了一句话。”倪大顿了一下,道,“他边呵呵呵地笑,边说:‘庆幸吧,你们没和我赌,这是捡回了一条命。’”倪大叹了口气,“看来他脑袋真有问题,你说这样的人没监护人到处乱跑,能行么?”
云美奇道:“那是什么?”
大家都知道,挤公车是我国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一种运动方式,所以在车停住,我转身叫出前两个字的那一刹那,我就看见后面的人群汹涌而来。据吴祥所称,我后面那两声“嘎——嘎——”喊得分外悠长,后面有个老太太说:“作孽呦,看把人家小伙子挤成什么样了,叫得跟唐老鸭一样。”
我这才注意到,那骰子对外的那一面,从左到右的点数依次是一二三!
小女孩问:“你看我干吗?”
“你们聊够了没,”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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