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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浪中文网 www.zwzl.net,最快更新搞鬼:废柴道士的爆笑生活最新章节!

    王亮说:“你往后看。”

    就像我预料到的一样,啥都没发生。

    我们说声谢了,然后拖着那几个晕死的人往雾里走。

    得,又是鬼。

    “剩下一个方法像我那时一样,就是把符放在身旁,然后把脑袋切下来。”男人头说,“而且就算成功了,也只能有一个人出去。”

    这会儿这队长不改往日风采,正指着我在和旁边警员说:“我对他有印象,你查查他是不是通缉犯。”

    “没……”许柳海哆哆嗦嗦从兜里掏出瓶药,塞了几颗到口里,然后慢慢抚着胸口,挥手道,“没……什么。”

    我问云美:“他这是怎么了?”

    羊旭还在周围转悠。三娘房里的五个人偶尔翻个身,也不知道睡没睡着,我一动不动的盯着楼梯看,希望能再看到些什么。

    此时厉正宜已经转醒,看着男人头和关武发抖。

    那女人一句话也没说,就是默默的转过身,伸手往车后指了指。

    “录音带!”厉正宜一拍脑袋,指着我和雷迪嘎嘎说,“难道就是你们那天的……”

    关兴的脑袋从身体上脱离,咕噜咕噜的滚下来,落到护身符上,嗖的一下消失不见了。

    关武出了门,绕过房子,走到小二楼背面的正中央,然后指着前面说:“就是前面,直走就是阵眼。”

    “正好,”羊旭拖起他胳膊,“走吧。”

    我说:“他们好像很在意他们的车。”

    厉正宜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可是我觉得跟你们比起来,老子就像是天使。我除了骗着睡小明星,拍裸|照威胁他们不要说出去以外再没做啥坏事!”

    羊旭睁大眼睛看着我们说话,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关武说:“之前我一直看着你,却不能和你相见,就是因为这百余年间,那三个被我害死的人一直在找我们报仇!那日你被杀不只是我同窗的攻击,那两个兵差也出了不少力。我仗着那人教我的阵法一直躲着他们。他们一百年的怨气堆积已经成了恶鬼,见到你们定然不会放过,这几天他们之所以没有伤害你们也是因为我布下的阵法,可是我能力有限,那阵已经抵挡不住他们多久,你们快走!”

    我和王亮开始沉默,这方法太扯淡了,不要说我们,就算拿去骗雷迪嘎嘎雷迪嘎嘎都不会信。

    这小鬼五指张开,像是要从许柳海身体里挖出来什么。

    “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人家鬼和你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干吗忍着臭味呆在厕所里吓唬你们啊,熏都熏死了。”我说,“既然没做亏心事,就不用怕鬼敲门。”

    “我不去。”厉正宜还在做垂死挣扎:“没事,您先去,不用管我。我不急。”

    可是背影这东西又不比正面,辨识度不高,也不会在脑海里留下深刻印象。我说:“他是医生,估计我们上次在医院碰见了。”

    三娘显然没有想到会突然看到我们,惊讶的睁大了那双媚到极致的眼睛,我心里一荡,叫道:“哎呀同志们,我想死你们了!”然后头发一甩张开怀抱就向三娘跑去。

    我脑子一亮,马上就明白了,这是男人头那时候的兵差!

    这个时候最能显现出人的心理素质,我甩了一下头发,异常潇洒的说:“说了你杀不了我,你还不信。”

    男人头眼泪流了下来。“我等了一百多年……”他看着远处喃喃道,“没想到等到的是这样的结局。”

    在这无亲无故、担惊受怕的当儿,忽然看到这几个熟悉的面孔,我神经全部缓解了,感到了春天般的温暖。

    看着看着,忽然瞟到楼上下来一个穿着古代衣服的兵差,睡眼朦胧的往下走,一步没走稳,险些从楼上摔下来,那兵差连忙扶住把手稳住了,然后泄愤似的踢了墙一脚,骂道:“这什么鬼地方!”

    卜洁说:“既然你这么高兴的想死,那我就成全你,让你先死。”

    跟原来一样,依然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又吹了几声,什么都没发生,也没看见苟富贵和勿相忘的身影。

    卜洁举起刀,说:“死了脸就不会抽筋了!”

    关兴说:“不要说你那时还小,过了多少年事情不一定记得清楚,就算你记着,又怎么知道他说的房子是这个?”

    现在要是能有机会让我再回阎罗殿,我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抽阎罗王两个耳光,还说给孔婷找了个好人家,现在看看,这对夫妻一个比一个变态,要是孔婷投胎了指不定小时候就被掐死做人肉叉烧包了。

    我心里犯起了嘀咕,这老头本就有心脏病,别真整死了。赶快给羊旭松了绑,拿刀指着他说:“你去给他看看。”

    男人头吐掉棍子,又叼起方涛叼在地上的刀,来到我跟前把绑着的绳子割断。

    过了一会儿,厉正宜和许柳海两个爬起来上厕所。

    男人头奇怪的问:“为什么?”

    抹黑开灯不是第一次了,可是这次我怎么也摸不到灯绳。

    这阎王说话也太不靠谱了!

    我和王亮俩人都是一愣,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问道:“啊?”

    “这就是你们不对了。”厉正宜马上转头对着我和王亮骂道,“没事乱翻人家车子干什么!没礼貌!”

    我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也被绑了起来。

    “房子?”王亮问道,“他说了什么?”

    关武刚要回答,忽然一愣,转头向后看去,脸色大变,说:“哥,你不能在这里久待,快走!”

    我没想到会失手,正想解释,听见后面王亮和男人头说:“看来马力术不只是个成功的艺术家,还是个出色的谈判专家,这一手使得,真霸气!”

    关兴怒火攻心,又苦于没有手揍他,只能冲上去用头撞他:“我代表咱们关家人打死你个畜生!”

    关武站在门口看着我们。

    雷迪嘎嘎已经到了我跟前,那傻帽不知道刹车,直直冲我奔来,我连忙劈开腿给他缓冲的机会和空荡,他还撒着欢往前走,云美在一旁叫道:“小心!”

    我心想你这种小伎俩还想骗我,当老子是骗大的。

    “我撑不住了。”貔貅道,“联系要断了!”

    方涛在客厅和王亮说:“我出去看看。”

    这句话提醒了我,三娘似乎曾经和我说过,这屋子里的妖鬼都有自己的过去。

    我和王亮回去以后借口拿东西回到我屋子里,把这件事和男人头说了,男人头愣了半晌,叹了口气道:“他果然在这里……我早就想到他可能已经死了……果然……”

    “你应该记得。”关武指着自己被剃了半秃的头说,“他虽然也是长发,可是没有前面的头发却没有剃掉。因为娘说过前面头发不剃掉会被砍头,所以当时我们都很害怕,不敢和他说话,但是他却和我们打招呼,我们一听到他说话,就不由自主的想和他亲近,戒备心全没了。”

    我说:“我也不能杀,我是你们那没出生的女儿的房东还是你们那没出生的女儿的男朋友的朋友!”

    方涛不耐烦的说:“没关系,有事我也认了。”然后就听见往外走的脚步声。

    “不止你哥,你也得死!”那男学生咬牙冲上去,把关武扑倒在地上,对着他狠狠戳了几刀,关武胸口完全被血浸湿,却奋力挣扎,从一旁抽了一张凳子朝男学生头上砸去,男学生额头被砸中,鲜血直流,下意识的用手抹,就在这时,关武毫不迟疑的用刀子戳中了那男学生的胸口。

    我们连忙跟着跑了回去,刚踏进小二楼,眼前一黑,日光灯的光线又消失了,不同与上次的是,这次正中央的桌子上点着一支蜡烛,现在这房子里的摆设显然不是我小二楼的摆设,零散的摆着几张木桌子,看上去像是餐馆。

    “啊!”许柳海发出一声惨叫,坐到地上。

    关兴看了我们一眼道:“怎么是你们?”

    “哎……”我苦恼的扶住头,看起来,以后还会发生很多事。

    我说:“不行,我们还是想别的方法吧。”

    我说:“你得先问问,凭你弟弟这小身板,是怎么把另一个官差杀掉的?”

    这声音非常的耳熟,我和王亮马上就反应过来,异口同声的叫道:“关兴!?”

    等我和王亮进了屋,那几个人才躺下。

    正在我奇怪的时候,王亮叫道:“马力术,快看。”

    大晚上折腾了好几回按理说所有人都应该累了,但是处在这种环境中,没有人有睡意,尤其是我身旁的羊旭,跟被虫子叮了一样,翻身翻个没完。

    “一棒子把人的头打掉?”听到这里,羊旭终于忍不住反驳道,“怎么可能?”

    那画面中也是我的这个房间,不同的是房间内站着几个人,正吃惊的看向这边:“马力术?!王亮?!”

    “如果是同一个人,那这事就简单了,”王亮指着羊旭说,“我们可以根据他提供的线索找出那个人。”

    我说:“他是你们那没出生的女儿的男朋友。”

    出了门,只见厉正宜哆哆嗦嗦的贴在墙上,张着嘴,一脸惊恐。

    我和王亮对视一眼,两个人一起胸有成竹的笑了:“吓吓吓吓吓。”

    原来是结过梁子的。

    厉正宜见他们不动,又喊:“哎,你们光站着干吗,快来给我们解开。”

    我忍不住问:“你英语究竟是谁教的?”

    “你脑子进水了?”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的厉正宜问道,“你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不杀他他还能给你挡挡事,杀了他你也没好处,你杀他干什么。”

    关武说:“我那时还小,听到他说的那么可怕,心里害怕,就问他:‘那如果我碰见了这种事怎么办?’那男人看了我半晌,摇摇头,叹口气,给了我一个护身符,对我说:‘用这个护身符,就可以出去。’”

    我说:“所以我觉得这些人联系在一起,并不是偶然。”

    我和王亮面面相觑,她这么一席话倒是把那天我们离开之后的事情补全了,我们心里清楚地很,她肚子里面的小孩是孔婷投胎,而孔婷没有去投胎,所以无论怎样,那婴儿也不会活。

    我用胳膊碰了一下王亮,问:“你听到啥声音了没?”

    全中!

    “你们找到回来的方法了么?”云美问我。

    貔貅道:“你再吹,我用灵力突破空间!”

    方涛点点头,用双手抱着头道:“可是我真的没想杀她……”

    生死攸关之际,眼看男人头帮不上忙,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连忙大喊道:“住手!你不能杀他!”

    王亮伸头看了看我的手,说:“汽油?”

    他的脸正对着羊旭的脸,木偶一般的重复道:“好疼啊……呜呜呜……好疼啊……”

    关武说:“我好像看过,可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说到一半,显然是看到屋里的小鬼,愣住了,指着小鬼惊慌的说不出话来。

    我们愣了一下,房内剩下的两个男人一骨碌爬起来。

    那三个人齐齐点头。

    貔貅道:“如果是鬼神害你我自然能感应到,神经病不在我的管辖范围。”

    “早啊!”我乐呵呵的和他们打招呼。

    雷迪嘎嘎又乐呵呵的冲我叫:“侬好,马力术!”然后把手放在耳边旁边,像是等我回应一样。

    怪不得厨房里还有云美买回来的东西,小二楼的摆设也一点都没变。

    我把这话转告给男人头,男人头说:“我既然来了,那就要带他离开这里,我们兄弟俩一起去投胎!不然我没脸下去见我爹娘!我去找他!”

    我们马上停止说话,仔细听着。很快分辨出声音是从后备箱里传出来的。

    “护身符!”男人头叫道,“他怎么会有这个护身符!”

    厉正宜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男人头说:“幸亏我又变成了人头,要有身体个头太大肯定藏不住。”

    “没听到。”王亮翻过身,对着我说,“你耳鸣吧?”

    我从小学一直都是二班的,所以这情况对我不通用。

    “我不能让关武一个人困在那里。”关兴说,“他说不定还没有魂飞魄散,我要在外面等着,迟早有一天我能找到办法把他整出来。”

    “我本来是再找我关武,”男人头说,“可是走到车子那里,忽然闻到一股温馨又熟悉的家一样的气味,我就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谁知道后面会发生这么多事。”

    我和王亮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里什么也没有,再看回来,那女人已经不见了!

    羊旭说:“你之前不是交代了你骗奸小明星的事吗?正好我去警察局,你和我一起自首去吧。”

    于是我俩猫着腰,小心的绕回了方涛的车附近。

    “你把符给了我,我又怎么能一个人逃出去,咱们是亲兄弟,谁也不能落下。而且这一百年,我一直想着,或许你没有死,还活着。”关兴问,“你到底是怎么死的。”

    王亮低声对我说:“看来这应该就是关兴的弟弟了。”

    看到这里,我们眼前一晃,小二楼门口的两个石狮子不见了,客厅里的灯光透过门照出来。

    等我把手收回来,忽然觉得手上湿乎乎的,奇道:“哎,这门上怎么湿乎乎的?”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我点点头,严肃认真的说:“任何的罪恶都逃不过我的法眼。”

    关武背着手,笑吟吟的走到兵差身后:“我不着急,差爷您先。”兵差头也没回的应了一声。

    方涛一直阴着脸,看着我们不说话。

    难得见他这么平静,我奇怪的问:“你看到这个男人头和吊死鬼不害怕?”

    那兵差哆嗦了一下,转头看向我们。

    卜洁压根不理他,走到许柳海面前,说:“那就先从老东西下手吧,一把年纪还是医院院长,荣华富贵也享足了,你活够了吧。”

    我说:“他和你说了那么多,那他告诉你怎么破解了没有?”

    许柳海吓得浑身发抖,连连摇头道:“咱们一起想想办法说不定还能出去,你杀了我们,就少了帮手。”

    “哥!”关武在楼梯上发出撕心裂肺的悲鸣。

    卜洁给他俩倒了几片,问我:“你要么?”

    羊旭的身体震了一下,惊恐的看我。

    “那俩人还没回来。”王亮说,“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方涛说道:“老婆,住手吧。”

    王亮说:“能不能再联系一次,我还想再看看孔婷。”

    我听了他这话,又仔细去看羊旭,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记起来了:“我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你了!当初在医院,你是不是和一个肩膀上爬着个小松狮,穿着白色西装,长头发的男人说过话?”

    男学生说,“两个差爷都死了,如果我不杀你们,你们下一个目标就是我吧!”

    怪不得哪个国家都在严厉的打击青少年犯罪呢,个个都这样那还了得。

    “你不认真学习道术自然不知道。”貔貅叹气道,“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五行相克阴阳相生变化无穷,怪不得我总感觉这地方虽然影响了我的灵力,却没有更多的阴气,原来是这个原因。”

    三娘嫣然一笑:“因为有高人在小二楼里布下了八卦阵。”

    “现在叫我放了你们?”我慢悠悠的走过去,边把玩着手里的刀边说,“刚才是谁说我死了也不奇怪的?”

    羊旭的脸一下子白了。

    最后那声音就停在耳边,仿佛有人在耳边耳语一样。

    我忽然想起来,羊旭和许柳海之前提到的那个“小孩”。

    这五个人对我和王亮还有戒心,把我们分开了,我和羊旭一组,方涛和王亮一班,医院院长和酒糟鼻一班。

    厉正宜问:“明白啥?”

    “应该就是这个有效。”男人头喜笑颜开的道:“你们快来看看这符有什么特别的。”

    王亮问:“你们发现什么了没有。”

    我吃了一惊,正想接着问,忽然眼前画面一花,三娘和云美的人像消失了。

    我这才发现关兴的身体也在车里,也不知道是怎么被塞进去的,我和王亮往外拽的时候非常费劲,关兴的怀里放着一个大塑料袋,我和王亮一用力拽,那大塑料袋就跟关兴的身体一起出来,袋子里的东西撒了满地,一阵恶臭袭来。

    面前的画面越来越大,几分钟的功夫,三娘云美雷迪嘎嘎已经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了。

    厉正宜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是见我们说到这里,也察觉到我们是在商讨出去的事,伸着脑袋看着我们。

    “来吧。”厉正宜喜滋滋的点头,说,“然后我要怎么做?”

    他是拥有能让男人头破解阵法回去的符,那么除了这个符,他一定还知道些什么!

    那声音越听越近,逐渐变得清楚起来。

    他未话说完,就见远处飘进来三个鬼,怒气冲冲的叫道:“你们谁也走不了!”

    “怎么了怎么了?”厉正宜跑过来,看着房内的情况和许柳海的狼狈样,笑的很欣慰:“哎呦你也看到了?我就说嘛,怎么可能光我一个人见鬼,要见咱大家都得见,谁也跑不了。”

    貔貅道:“果然没错,这哨音能引起结界的波动。”

    “别扯那些,”方涛高声道,“说重点!”

    男人头马上跟着冲了出去,叫道:“差爷,别出去,外面有鬼!”

    分完班,几个人从楼上拖了被褥全挤到三娘的屋里,女的睡床男的打地铺。这一折腾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不早,但也没人有睡意。

    有个挖坑不爱填的作者说过一句话——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羊旭叫道:“院长!”

    “哎!”许柳海气愤的指着厉正宜说:“那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你别把自己撇的太清。”

    “闹太套。”关兴摇摇头,道,“这不是你的错。”

    带着稚气的声音,像是个小孩子在哭。

    “那、那当然,哥有什么不知道的。”我举起那符,在地上跺了几脚念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天兵天将显神灵!”

    我说:“先把他们关到屋子里,让孔婷看着。”

    又和生死薄不一样!

    如此纠结半天,我终于做出了决定,敌不动,我不动,等我想到了制服他的法子,他动我再动。

    关兴马上认出了那个人:“这时那时候跟我们在一起的另一个学生!原来那天我听到的动静就是他弄出来的!”

    关兴这句话也问出了我们的疑惑,关武看起来也不是穷凶极恶之人,一个文文静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么开始杀人?而且从他的举动来看,杀那两个官差都是有预谋的。

    关兴见关武不见了,着急的四处张望,叫道:“关武!关武!”

    男人头飘在窗户边,眼神忧伤的看着远方。

    我看过去,门口边上的花瓶后面,露出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头,正往这边看。

    我说:“你听,呜呜呜的……哎……好像还在说什么……”

    我点点头:“原来倪大是你找来的。”

    那小鬼盯着许柳海,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竟然显现出一丝怒意,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这声音和原来的音调明显不同,带着明显的怒意。

    许柳海又看看我们,顿了一下,没事人一样的笑道:“没事没事,好奇,随便问问,哈哈哈哈。”

    许柳海说:“你们看到了你们杀的女鬼,我们也看到了一个小鬼,那小鬼就是我杀的!”

    我说:“完了,他死在这里我可说不清了。”

    “三娘!”我追出门。

    他们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我就来气。

    我一直觉得这人私心很重,忽然听到他说这种话,不禁感到惊奇。

    王亮马上向站在床边的孔婷走去。

    然后就见一个黑影晃晃悠悠的从楼上下来。

    我别的没看清,就一眼看见了一条破破烂烂的碎花裙子。刚想说话,忽然听得关兴叫道:“小心!”

    方涛骂道:“你还嫌咱们麻烦不够多吗?今天我听那院长说,那马力术和王亮两个人好像是警察还是记者,无论是哪个,只要让他们发现,咱们就完了。这种时候你还给我添事。”

    这话的言下之意是他也杀过人?

    男人头骂道:“等什么,我是他哥,就算揍死他他也没有怨言。”

    “长相什么的不足为信,他有那么强的法力,改变相貌也不难。”三娘问,“那人还有没有对你说其他的什么?”

    这个阵布的竟然这么阴险,一般人被困,只会想着走前面的路,极少会有人想走到后面,而这个阵的阵眼偏偏就在房后!

    那么神?我一听,连忙拿起哨子又吹了几下。

    “我不那么说你肯定会问个详细,当时我还不确定,怕和你说了惹你担心。”关武说,“那天进到这小二楼,我莫名的想起那个男人讲的故事,于是就把护身符给了你。等到后面几天,我看到那些数字,和外面的雾,就更加确定了,这里就是那男人说的地方。”

    厉正宜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关兴又问:“他为什么要骗我。”

    她这一问,所有人都看向我,我说:“上次关武说到那人曾经提到改命这个词,这世上比我牛的人也没那么多,要是人人都会改命那改命就不算什么必杀技了。所以我感觉这个人和当初给符庆成改命的应该是同一个人。”

    “不过现在,已经好了,在这地方只有这么几个人。”卜洁深情的看了一眼方涛,“只要杀了他们,就只剩我们两个人,再没有外人来参与我们的感情了。”

    他们看到的和方涛夫妻以及厉正宜看到应该都不是同一批鬼。

    我说:“别查了,我是来报案的。”说着把方涛夫妻杀人的事大概说了一遍,不过加了一点艺术加工,把那个结界里发生的事给隐瞒了。

    老爷子朋友还挺多。

    羊旭干笑道:“不累,没事。”

    这也难怪,他们都没见过什么世面,看到一个男人头叼着木棒飞过来肯定吓了一跳。

    关兴说:“这话说来就长了,你们先把我身体弄出来。”

    羊旭说:“他死是因为手术失败。”

    我问:“什么结论?”

    看他这么执着,我也不好意思打击他的热情,就把那符拿过去贴他脑袋上,说:“那你挺住啊。”

    “自首,你傻了?”厉正宜转过头来说,“反正许柳海尸体找不到,你把这事说出去也没人信,咱们国家法律都主张什么疑罪从无,你不说回去当你的医生每天收收红包做做手术不是挺好。”

    “你们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么?”卜洁问我们,我们齐齐摇头,但是卜洁显然只是想说话,完全不顾我们的意见,自问自答的道,“这女人在我怀孕住院期间还和我老公勾三搭四,那天这男人说要出去买东西。”她指了指我和王亮,“就是你们来的那天,你们走了以后,我又等了很久,他还没回来,我想他是不是遇见你们在聊天,于是去窗口看。”她哼了一声,问,“你们想知道我看到了什么么?”

    见他们进了门,王亮小声问我:“你想到了什么?”

    厉正宜愁眉苦脸的看着我:“大哥,我真没干什么需要赔上命的事。”

    “那是什么,一股腥味,不会是血吧……”王亮疑惑的抬头望向车里,然后身体一抖,坐在地上。

    “原来你手上的血是这么来的!”男人头看向关武,气的整个头都在抖,“当初我只奇怪那么强壮的官差为啥不声不响的就死了,现在想来,原来是因为他认识你才没有戒备!”

    “我当时一看心里就想坏了,现在哪有正常人梳这个发型?可是想收手已经来不及了,那男的没看我,双眼直直的也不知道看向哪里,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哥,我对不起你。’然后眼睛就流出两道血!那是真的血啊,跟眼泪一样流下来了!

    我说:“这话倒是提醒我了,之前情况紧张我来不及说。”我问羊旭,“许柳海是你杀的吧?”

    关武的魂魄正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看着自己生前的所作所为。羊旭虽然一直握着手术刀,但是肯定也没见过这么不专业的乱砍,吓得直哆嗦。

    那房间门开着,我和羊旭坐在客厅里一眼就能看到里面。羊旭坐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在客厅里转悠着上下打量着房屋。

    “那孩子在医院里住了一年,我把他当亲弟弟看。”羊旭说:“而我是个医生,手里的手术刀是用来救人而不是杀人!许柳海是院长,我不同意他可以找别人来做这个手术,所以当初许柳海告诉我要利用手术杀人的时候我虽然嘴上答应,心里却没有同意。只要我救活这孩子,再让他父母给他转院,许柳海的计划就破产了!”

    方涛指了指许柳海、羊旭和厉正宜说:“咱们都是出过意外的人,彼此能互相了解,所以放了你们当然可以。但是……”他看向我和王亮,“这俩人啥意外都没出过,如果放了他们,咱们一出去,那些意外不就被人知道了么?”

    不知道他们又在隐瞒什么,气氛忽然变得有点诡异。

    羊旭伸手对我们道:“我救不了他,你们还是把我重新绑了吧。”

    “你说怎么办?”卜洁笑了笑,亮出一直放在身后的右手,手上竟然握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正在这时,沉默了很久的貔貅忽然问道:“你在干什么?”

    “我已经看出来了,这屋子的空间在七界之外。”貔貅跟我说,“只要呆在这屋子,就没法投胎转世。”

    王亮说:“难道你说的那个男人就是关武曾经看见的那个男人?”

    “可是,你逃不了的。”云美说,“之前叫倪大的记者打电话过来,说一个被你性骚扰的女孩已经打算告你了,他手上还有你强|暴未遂的录音带。”

    他话音刚落,只见我胸口的貔貅挂件闪出一道白光,那白光如同刀一般劈在空气中,竟在空气中劈开一个裂口,而那裂口逐渐扩大,裂口中间竟然显现出画面。

    许柳海吃的药有镇定作用,平静下来以后没过多久就睡着了。厉正宜看着他说道:“这死老头子睡的倒香,我想睡觉被吓得睡不着。”

    关武说:“那人说,他给我护身符,就算是帮我改了命,以后的事情,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羊旭点点头:“我去警察局之前先给他打电话。”然后拍拍厉正宜的背说,“一起走吧。”

    那脑袋看了一会儿,就又缩回去了。

    我说:“这危险系数太高了。”

    厉正宜笑容凝固在脸上,啊的一声变了脸色,我没给他反应时间,刀已经刷的砍了下去。

    厉正宜问:“里面有鬼吗?你快说,我尿急!”

    许柳海说:“同志,我这是为你好,厕所都阴,你贸贸然冲进去,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

    说罢,手一伸,只见一道血柱从他食指射出,直直的穿进雾中,那雾虽然浓,却遮不住那一丝红色。

    王亮没想到她突然看向自己,脸上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

    “看到倒计时的人为什么是我们,这是怎么选出来的?”

    王亮说:“那咱过去看看?”

    关武忽然转过头,向二楼望去,我们顺着他看的地方望过去。

    男学生说:“你俩是兄弟!”

    “既然是八卦阵,那就肯定有阵眼,找对阵眼就能破了这个阵。”云美说,“可惜这八卦阵深不可测,我们研究了很久也没有想到阵眼在哪里。”

    “这雾里辨不清方向,”我说,“怎么直走啊?”

    这俩人厚脸皮的程度简直令人发指,比人渣中的战斗机还垃圾。

    所以这病怏怏的女人和她年轻力壮的老公完成这工作应该也费不了多少工夫。

    关兴叫道:“关武!要走一起走!”

    这问题我没法回答,也用不着我回答,因为在下一刻,我们就看到了答案。

    关武身体颤了一下,问:“你说什么?”

    云美正认真的摆放碗筷,雷迪嘎嘎三下两下就解开了九连环,赢得了男人头和吊死鬼的一致欢呼。

    我转头一看,许柳海面色不善的站在门口,表情十分阴森。

    不知道这小鬼的底细前面一条显然风险很大,后面一条比较符合我的处世哲学,但是那小鬼要是把羊旭搞死了我旁边睡个死人那更瘆人。

    这俩人之间有什么秘密。

    “除了许柳海,其余人都是那个男人决定的。”

    我说:“叫什么同志!谁和你同志,有没有礼貌?”

    我想起之前貔貅跟我说车里面坐着一个女人,估计就是这位了。

    我奇怪的问:“八卦阵?”

    只听得一声闷响,那兵差应声而倒。

    我过去安慰他:“身为小二楼的统帅,我没把你弟弟带回来,我觉得很抱歉。”

    我和王亮往车后走去,王亮看向后备箱说:“应该是这里。”

    耳鸣都是嗡嗡的声音,怎么会有人说话,又不是收音机。

    关武又点点头。

    走过墙拐角,我俩马上趴在墙边看。那对夫妻站在原地往这边看了十几分钟,才进了房子。

    说完,我俩向另一个方向走。

    关武抬起头,眼睛都气红了,吼道:“你为什么要杀我哥!”

    那学生冷笑道:“哭什么。”

    我说:“来的正好,调查这个东西,你们最在行,你们帮我调查一下那几个人……”说道一半,眼前却一道白光闪过,周围情景渐渐扭曲起来。

    “女鬼?”卜洁的脸一下白了,问道,“什么样的女鬼?”

    羊旭问:“所以你才惨叫?”

    “刚才方涛出去,就走到远处抽烟,我知道他不想和我说话,他心里还惦记着那个贱人!没关系,我去找那贱女人的鬼魂,我一点都不怕她,她能死一次我就能让她死第二次!等她魂飞魄散方涛就再没有可以惦记的人了,于是我从门口捡了根木棍,到处找她,等走到车子附近的时候,发现后盖箱那里蹲着一个人,我轻手轻脚的走近他,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棒子挥了下去。”卜洁说,“我知道你们全都在屋子里,所以知道那个人不会是你们,却没有想到那是个男人。”

    虽然本身就没做多少期望,但是听到他已经就死了的消息,我心里还是有点唏嘘。

    方涛抬起头,问:“你光说把他们绑起来,现在绑起来了,以后怎么办?”

    我睁开眼,我躺在客厅里,王亮五花大绑的坐在我身边,不停叫我的名字。

    又是新的鬼?

    许柳海的话被卜洁忽然落下的刀打断,那刀直接插|进了许柳海的大腿,又拔|出|来。许柳海疼的蜷着身体在地上打滚。

    关兴说:“是一个国际友人教我的。他是你爷爷的二叔的大爷的曾孙子马建民先生的朋友。”

    “然后我就好心上前去问她,谁知道一拍肩,他转过身来,你们猜怎么着?”厉正宜说着说着竟然得意起来,环视我们问道。

    我忽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羊旭已经不再翻身了,因为睡在隔壁,所以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身体非常僵硬。而且随着那声音的靠近,越来越紧绷。

    羊旭问:“怎么回事?”

    “啊!”关兴道,“我想起来了!我记得他,虽然他留着头发,可是每次出现四周都没有人,所以虽然我们见了很多次面,竟然从来没有别人见过他。”

    “你看到了没有?”我在心里问貔貅。

    王亮说:“你不是常说你是个道士么?那这符怎么用你肯定知道。”

    方涛和卜洁站着不动。

    果不其然,羊旭摸了摸他的动脉,说,“他死了。”

    我拿着那符看了半天没看出来什么特别,刚放下那符,忽然发现男人头和王亮都看着我。

    貔貅沉默了,我在脑中叫了两声他也没反应,按这情况算来大概是法力消耗过度又睡着了。

    听了这话,不止我们,连卜洁也愣住了。

    呜呜呜……好……呜呜呜……

    已经过了几百年,那纸却一点都没老化,拿在手里跟新的一样,上面用红色的朱砂画着奇怪的图案。

    我一看方涛和卜洁的白色轿车还在这里,说:“这说来话长,你们先打电话报警,我和你们慢慢说。”

    孔婷道:“可素为虾米他还素屎了?”

    这情况来的太突然,卜洁想挣扎,但是身体却被方涛摁的死死的。

    “也就素说,素有人故意这样做?”孔婷说,“可素为虾米呢?”

    死了?王亮连忙过去探那许柳海的鼻息,对我说:“真死了!”

    关兴猛的转头望向门口,那里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弟弟——关武!

    关兴已经看的眼圈都红了,问:“关武,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厉正宜说:“你们不信我?”

    “你们并没有消失,还在小二楼,就在我们身边。”三娘走到我身前,拿着扇子在我面前挥了一下,“但是我们没法看到你们,也没有办法触碰你们。”

    方涛说:“和你这疯女人在这鬼地方过一辈子我才真是疯了。”

    呜呜呜……呜呜呜……

    关武叹道:“果然是冥冥之中自有定论,那人说的没错,就算送了我护身符也不一定是好事,我的命运会有改变,说不定比之前还要坏。”

    思索着,思索着,就睡着了。

    没过一会儿警车就来了,先从警车上下来的警察我瞅着非常面熟,那警察估计也看我眼熟,问我:“这位很眼熟啊?”

    不止我们,连方涛也吓了一跳:“你要杀了他们?”

    那几个人的影响一消失,整个屋子都安静下来了。

    三娘妩媚一笑:“既然是如此厉害的人物,哪会那么容易就被我们找到。”

    我摇摇头,一转身,雷迪已经嘎嘎奔跑到我跟前,快乐的转了一个圈,张开双臂,洒脱而又真性情的大声呼喊着:“侬好,马力术!”

    “那小男孩是我们医院的患者,做手术前签订了器官捐赠手术,被捐赠的那个小孩的家里人给我们医院捐过不少钱,他们等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其余地方的路都铺好了,但是唯独差了做手术需要的器官,如果再没有符合条件的人的器官来做手术,他们那小孩就挺不住了。”许柳海咽了口吐沫,说,“所以,那小男孩的手术不能成功!”

    我连忙侧头去看,只见羊旭的头顶,正趴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小鬼,乌黑的眸子一点光泽都没有。

    我打小身体就好,感冒药都吃的少,更不要说这什么安眠药了,听着就觉得瘆人,连忙摇手拒绝了,说:“我一闭眼就睡着了。”说完,打了个哈欠,躺下来假寐。

    王亮偏过头听了一会儿说:“什么声音?没有啊。”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我马上转过头去看我们的救星关兴,这一看不要紧,我的脸马上就抽筋了。

    厉正宜一脸哭腔,蹲下去抱着脑袋说:“老子最近怎么就那么背。”

    羊旭点点头,说:“院长,你休息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成吉思汗二!”雷迪嘎嘎想起来这回事,高兴的说:“你还对我说:‘成吉思汗不二,你二。’”

    厉正宜指着前面:“那……那……那里……”

    “有什么妖怪有能力驯服神兽饕餮?”貔貅反问。

    王亮说:“太危险了,还是在屋里呆着吧。”

    这边算是解决了,羊旭和厉正宜俩人还在小二楼里绑着,云美问我:“他们怎么办?”

    得,全死了。我看着一地的尸体,不禁说道:“这都闲的蛋疼,杀来杀去好玩么,看,全灭了吧。”

    有鬼有妖精我还能用爱心感化他们,整个高难度的阵法来陷害我,我就是托马斯三千六百度度回旋再空中转体三十五周半估计也没法破解,这不是逼着我去学那些劳什子的道法吗。

    王亮对男人头说:“幸亏你来了。”

    “尸体是我和方涛一起搬进车子里的。”卜洁说,“我也不强求你们信。你们信不信都无所谓,反正你们都要死了。”然后走到羊旭面前:“下一个就是你。”

    堂堂一个医院院长竟然杀了小孩?!

    我说:“我们看能不能先把那几个人的秘密都套出来。”

    愿望是美好的事实是残酷的,现在我们还不知道怎么出去,集体困在这里,不要说男人头的弟弟,连我们都没法投胎。

    “我能出去,因为那个男人给了我这个!”羊旭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红色小包,看着那个东西,我们全部都大吃一惊。

    只听得嘭的一声,方涛脑补遭到了重击。

    我说:“甭问了,那老同志不信这些。”

    方涛皱着眉对卜洁说:“他们说不说。”

    厉正宜连声说道:“有什么方法能出去,我来试试!”

    “我还记得我们问他那个人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不用剃头发,可是那人说话我听不懂,你虽然比我小可是你聪明,能听懂他说的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所以每次你们说话我就走到一边自己玩。”关兴又问:“可是这都多久的事情了,你提这个做什么?”

    羊旭问:“那怎么办?”

    厉正宜愣了,许柳海说:“我先帮你看看。”然后一个闪步冲进了厕所,关上门。

    眼前正是小二楼的正门,大门开着,客厅的三娘、云美、孔婷正看向这边,雷迪嘎嘎嗷了一声,欢快的奔跑过来。

    我在那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中思索,现在看起来这几个人都有秘密,只有我和王亮比较清白,根据侦探片悬疑片动画片的定律,没有秘密又被牵扯进来的那就肯定是主角,不是当侦探就是当救世主,所以如果我俩不动手解开谜团,遵循自然科学发展的必然规律,他们这几个一个个都得死。

    我看他那样子就猜到了他没听见我们前面的话,光听见男人头说的最后一句话,故意说:“不行,这太危险了。”

    我说:“那有什么好处?”

    关兴愣了一下:“那我又是谁杀的?我被杀的时候你明明就在我跟前。”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乐呵呵的看着他:“二了吧?”

    话音刚落,忽然听得“嘭”的一声响。

    “果然是她!”方涛听了我的话,又看向自己的车,喃喃道,“她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为什么……”

    我们继续摇头,卜洁依然不理我们的反对,自顾自的说道:“我看到这男人站在楼下和那女人拉拉扯扯!”她刷的扬起手中的刀子,指着方涛说,“亏我忍了那么久,还傻乎乎的认为只要孩子生出来,你一定会回心转意回到我身边!我急怒攻心,想下楼给这对狗男女一点颜色看看,谁知道脚下一滑,摔了一跤,动了胎气被送进了手术室,最后连孩子都没有了!”

    我说:“你不是去找你弟了嘛,好好地跑到他们车那里干吗。”

    “这算什么啊!”见那刀在眼前晃,许柳海已经语无伦次,“谁、谁还没有个秘密,你们杀了人我也不见得清白!大家都是一条道上的人!”

    刚说完就听见有人推门道:“套什么?”

    我愤恨的骂道:“敌人太阴狠了,竟然让我失去知觉那么久。”

    王亮点头:“我觉得里面应该有什么东西。”

    我左边睡着王亮右边躺着羊旭,方涛睡在床边,和他老婆挨在一起,外面许柳海和厉正宜在守门。

    关武也不躲,就站在原地,任由关兴撞,那小身子骨眼看就要被撞得魂飞魄散了。我看着奇怪,连忙一把抓住了男人头的头发:“等会等会。”

    王亮向我后方抬了抬下巴,说:“你用排除法就能看出来。”

    关兴惊叫道:“关武!你在干什么!”

    眼看他一脚就要踏的我断子绝孙,我已经来不及再多做动作,只能伸手挡住裤子,打算挡住雷迪嘎嘎改变我一生的这一脚。

    一下没打晕,方涛拿着刀转过身,叫道:“是谁!”

    三娘但笑不语,朝我抛了个媚眼,然后扬长而去。

    “许柳海为了让计划顺利进行,事先和麻醉师和助手护士通了气,本来就是高难度的手术,又频频发生状况,就算我尽了最大的努力,手术还是失败了。”羊旭咬牙切齿的道,“我曾经答应过让那孩子健康的回去,可是最后他却冤死在手术台上。之后许柳海尝到了甜头,当着我的面说这个方法是一个赚钱的新路子,我忍无可忍,匿名打了报社电话举报了这家医院吃医疗回扣,希望能通过调查账目把这件事查出来,却没想到许柳海那么有手段,轻易的就把事情压下去了。”

    我们没人搭腔。厉正宜又自说自话的道:“他竟然是个男的!看起来年纪不大,肯定未成年,充其量十五、六岁,那头型就跟电视里演清朝戏的人一样!露着个大额头,梳着根大辫子!还穿着一件不知道是什么料子摸起来特别粗糙的古代衣服。

    我们回来了!

    王亮骂道:“你们真无耻!”

    关武扭过头,又流下两行血泪:“哥,死在这里的鬼会被困在这里永远出不去,你不要管我,先走吧。”

    王亮咳嗽了一声,说:“你们怎么还不回去?”

    这年头,坏人也不好做啊。我摇摇头,看样子再也问不出什么东西了。

    “灯坏了?”我连忙走到灯绳附近,伸着手摸了半天。

    王亮说:“你刚才打呼噜了。”

    关武抹了一把眼泪,从胸口掏出一把刀说:“没错,可是这是我做的,和我哥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杀我哥!”

    卜洁冷笑道:“已经杀了两个,再多杀几个不是杀。”

    我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还得调查一下。”

    他叫了没两声,整个小二楼忽然一下子黑了。

    羊旭三步两步的跑过去,把许柳海放平摁着他的胸口给心脏做按摩,我见许柳海抓着羊旭小声说什么,马上走过去听,刚走到跟前,却见许柳海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似乎想举起手,那手举到一半,许柳海脖子一歪,头无力的垂下,手也突然掉下去了。

    卜洁抖了一下,问方涛:“是不是……又见鬼了?”

    “只是一件事情而已,我说小马哥……”三娘搭上我的肩膀,对着我的耳朵吹气,“你忘记我曾经和你说过的话啦?”

    “年轻人,你想清楚,我是医生,你们住在这里要有什么病,我可以给你治啊!”许柳海显然被她的眼神吓到了,“没错,你们不是想生孩子么?有了孩子我们可以给你接生……啊!”

    他没看,但是其余几个人全都看过去了,脸上的表情由惊讶变成恐惧。

    这件事中最不完美的就是他,等了一百多年弟弟还是没回来。

    “我再帮你仔细看看啊。”许柳海边说边把厕所门别上了。

    “为什么。”关兴奇怪的自言自语,“为什么关武没和我说过他下来的时候也看到了兵差。”

    卜洁转头问道:“为什么不能杀?”

    “什么!”关武猛的抢过那符,拿在手里看,越看脸越白,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再一眨眼,那红丝也不见了。

    “哎呦,马哥。”厉正宜赔着笑说,“你看,你们也聊够了,是不是把我们身上的绳子都给松了?”

    门外已经没有三娘的踪影,不远处苟富贵和勿相忘正在和一个男人说话。

    我说:“还有什么说的,他骗你。”

    这就是乐极生悲。我和王亮俩人没想到她突然变换目标,王亮连忙说:“我没笑。”

    “一股温馨又熟悉的家一样的气味。”我问,“那是啥味?”

    我说:“他确实没笑,就是脸抽筋。”

    那个你尚未说完,就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不动了。

    “拍什么电影。”我说,“这两个是杀人犯,杀了一个女的,把人尸体剁碎了藏在车后箱里,也不知道藏了几天,都臭了。”

    我心里一下子高兴起来,当一个女人对你表示关心的时候,那就说明她不讨厌你,你俩有戏,我心里划算着等什么时候从这里出去我俩可以出去逛逛,约个会,旅个游什么的把这革命情谊培养的更深。

    那人似乎没有看到我们,下了楼梯完全没有理会我们,醉醺醺的哼着小曲往外走。

    “既然上次我靠那符回去了。”男人头说,“那符又是我弟给我的,只要找到我弟,问清楚他那符的来历,说不定我们就能知道怎么出去了。”

    我得到解放以后赶快把方涛给绑上,又把王亮的绳子给解了。

    人不可怕,变态也不可怕。但是人为了爱变态起来就特别可怕。

    厉正宜连声喊:“你们想想清楚啊!杀人犯法!”

    “……”羊旭愣道,“你们是说,那个男的活了一百多年一点都没有老?”

    “……”方涛瞪她一眼,没说话。

    看不出他年纪轻轻,血还真不少。

    阎罗王曾经说过,能改命的人并没有出现,也就是说,关武碰见的那个男人,是冷宝源曾经遇见过的改命人!

    厉正宜说:“没错,我们是一起进来的,要是杀了我们,你们两个人说不定就出不去了!”

    见到弟弟,关兴比我们更激动,苦于没有身体拥抱他,只能冲上去用额头碰着他弟弟,叫道:“关武!你总算出来了!几百年了,哥找你找得好苦啊!”

    车里那女人尸体还在,一打开车后盖那股腐臭味就窜出来,硬是把几个警察给熏吐了。

    我试着拉了拉车门,扭头对王亮说:“不要说这黑灯瞎火的不好调查,就是白天,这车锁的这么严实,我们也查不出来什么。”

    而在这一刻我明白了,比人心更可怕的,就是雷迪嘎嘎!

    “你们还不承认!逼着我来真格的!”我大怒,打算给他俩个下马威,把刀从右手扔到左手再从左手扔到右手吓唬他们,结果右手扔过来左手没接住,那刀倏地飞到许柳海腿中央,把许柳海吓得一哆嗦。

    “那没关系。”我说:“只要有出去的办法就成。”

    那是个瘦高的男人,穿着件黑色的风衣,戴着顶夸张的爵士帽。

    我说:“救不了又不管你们的事,小孩能知道什么啊,说不定是来报恩的。”

    却见那小鬼穿过许柳海的身体,冲进地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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