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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浪中文网 www.zwzl.net,最快更新搞鬼:废柴道士的爆笑生活最新章节!

孩子生出来就是死的,不要说我们,就算华佗在世也救不活。”

    我说:“看什么看?没见过走后门的吗?!”

    雷迪嘎嘎说:“我坐电梯上来的。”

    我扭头往门口看,已经看不到那穿白西装的男人了。

    吊死鬼又说:“后来又来了山娘和云美还有雷滴嘎嘎,那么热闹我真的素吼高兴……”

    阎王说:“本王给你特权,可以在必要时击毙他。”

    吊死鬼问:“你不嫌弃偶大舌头?”

    “骗人!黑白无常都是成对出现的。”我说:“现在光看到白的,怎么没看到黑的?”

    吊死鬼轻晃着脑袋,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我看着新奇,也伸手去摸她头发:“乖。”

    云美看了那报道以后才跑去看了蜘蛛侠的电影,看完后不屑的和我说蜘蛛侠那衣服裹得和木乃伊一样,不透气,和她没法比。

    三娘在我耳边轻声道:“想自杀的人在自杀前有两种心态,一种是内心在极度的挣扎,一种是万念俱灰视死如归,我看这倪大都不像,他应该不是真心自杀。只是不知道他故意做这样一出戏是想做什么?”

    吊死鬼连连点头。

    说道这里,忽然听见有貔貅通过脑电波传话道:“门外面。”

    因为工作原因,我认识几个这样特立独行的艺术家,这种人一般都不喜欢别人盯着他们看,而且一般道路上遇到盯着他们看的群众,都会在心里进行鄙视他们土老帽!没见过世面!不了解艺术!俗不可耐!

    “当然是很好。”云美顿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可是……”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

    雷滴嘎嘎说:“我不抓那么脏的东西,这是我捏的泥巴。”

    我说:“应该没错,拍电视剧的那个姓张的大胡子不也长这样么。”

    倪大站起来,抓着风衣喊:“有谁想知道我这件衣服下面是什么?”

    这狐狸精果然厉害,谎话说得和真的一样,一点梗都不带打的!

    接着又是那满脸皱纹的老太太,喝了一口孟婆汤,用标准伦敦音念道:“mengpo~”最后是个小孩的童音:“牛牛牛!”

    另一个男人的话外音答:“让我老爸喝了!”

    那帮人看我们真认识,就转过去继续检查其他的床单,结果自然什么都没发现。

    我说:“曼珠沙华?这名字听着挺上档次。”

    台下群众齐声道:“该!”

    “我已经是千古奇冤了我!”那倪大竟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喇叭,对着楼下喊,“你们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跳楼?”

    就在群情激愤之时,忽然有带着笑意的妩媚女声响起:“符董对地府了解非浅,常人绝对不会了解到这种地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话是给你改命的高人告诉你的吧?”

    阎王又说:“道法了得又文武兼备,那做这件事非你莫属了。”

    “大胆,竟然在公堂之上骂人!”阎王拍着惊木,高声道:“扰乱公堂,再加五百年!”

    马面盯着我道:“我怎么觉得你身上的气那么面熟。”

    中午正是阳气最盛太阳最热的时候,我们一进医院门,却是一阵冷风。

    吊死鬼听了以后热泪盈眶,抹着眼睛说:“那、那偶投胎以后要还素大舌头,你愿意要偶么?”

    判官说:“这点不用担心,既然你是我们地府的使者,我们定会给你相应的好处。”

    我连忙抬头看:“我觉得这次是黑色的。”

    貔貅道:“这是我的直觉。”

    三娘她们正笑得乐不可支,忽然小二楼的门被推开,王亮从里面走了出来。

    符庆成冷笑一声道:“阎王爷,你叫谁呢?”

    我们这才动身,去村口等了一辆公共汽车,几个人一起坐上了。

    旁边的医生看着我们和吊死鬼说话,然后拉住一个路过的护士说:“你去问问精神科,他们的病人有没有跑出来。”

    医生说:“啥?”

    符庆成惊道:“之前不是说一百年,怎么又变成四千年?!”

    三娘却是扇着扇子,幸灾乐祸的道:“有好戏看了。”

    王亮很深情的说:“我估计等你投胎你就记不得我了。没关系我会常常去看你,在你学说话的时候,学走路的时候,上幼儿园的时候,我都会在一旁悄悄地看着你,你要记着,无论你在哪里,我都在后面看着你。”

    符庆成点头道:“我当时完全不知道这男人什么时候到我面前的,那人就像从天而降一样,忽然就出现了。当时他张口就问了一句话——‘你想改命?’”

    我说:“那你也不能白跳啊,有什么不开心的,你说出来让我们开心一下也是造福社会。”

    这家伙跑的倒快,我问:“没事,或许他是见我长得帅,就多看了几眼。”

    这马屁拍的很受用,阎王呵呵呵的笑了,想了一会儿,指着我说:“什么条件?你来说。”

    待我们走到门口,那门像是知道我们的到来一般,缓缓开启。

    这衣服让围观群众非常不满意,议论声四起,不知道是谁报的警,楼下已经有了警察和媒体。

    吊死鬼说:“偶能不能回去看看。”

    产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女医生走了出来。

    鬼差说:“我们不会为女色所动,你不要白费力气了。这样吧,女人不用交钱,男人把钱交了。”

    雷迪嘎嘎哇的一声哭出来,连声道:“太感人了,太感人了。”

    这位确实科学,就是生化片看多了。

    王亮低下头,看着地说:“医院比较凉快。”

    我和三娘带着雷迪嘎嘎装作不认识他们,离的远远的。

    符庆成呆呆坐在地上,喃喃道:“他说坦白我会受苦,我本来以为他是想掩饰自己,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那长得凶神恶煞的判官一手拿勾魂笔,一手翻着生死簿,翻到最后,“嗯?”了一声,道:“据生死薄记载,那冷宝源已经在几十年前死亡,现在投胎再世为人,名字叫王亮。”

    我说:“你懂个屁!你看过电影电视剧没有,出现紧急情况有人坐电梯吗?哪个不是跑楼梯?”

    医院这个地方最神奇,就算没有空调没有电扇大夏天也会冰冰爽,透心凉。

    三娘低声和我说:“你发现没有,他刚才拼命为自己脱罪,这会儿却急于为那人辩解,看来是很怕那人。”

    三娘说:“之前发生了那么多,所以他的命运也改变了。”

    云美抓着吊死鬼的手,说:“妹妹,就算你投胎了,你也一定得记着我啊。”

    我们拿着阎王的小条出了阎王殿,牛头马面伸手往奈何桥后面一指:“奈何桥就在那后面。”

    苟富贵说:“你没什么积蓄,自然要钱。”

    马面鼻子喷出粗气:“没空!”

    姓方的捂住脸蹲在地上。

    我们这才发现三娘已经带着吊死鬼从楼上下来了,王亮连忙迎上去和吊死鬼说话。

    这动作特别轻柔,俨然就跟对待情人一样,但是比较悲剧的是这医院里其他人类看不到吊死鬼,所以王亮身旁五米之外都没人靠近,路过的人见他含情脉脉的对着空气说话一律都绕着圈子走。

    孔婷放下手,可怜兮兮的说:“偶不想投胎。”

    案子已经审到最后,阎王一拍醒木,高声道:“冷宝源,你害死孔家一家,居心险恶其罪当诛!本府判你先入刀山地狱受尽尖刀破肤之苦,再入油锅地狱被热油所炸,百年之后才可重新投胎入畜牲道!”

    孔将军见阎王和判官忽然没了声音,高声说道:“就算他真名不是冷宝源,他害死我们一家老小却是事实,这些罪行已经足够他下十八层地狱受苦,这些与他的姓名又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了那个男人是谁了!”我悄悄和三娘说,“他是闪电侠!”

    “方大哥是我上学时候的学长,我们都好久没有见面了。也怪不得他没有和你说起我。”三娘笑着挽起我的胳膊,“当初我和我家这口子就是方大哥介绍认识的,要不是碰巧来医院,我还真不知道嫂子你都要生了,嫂子这么漂亮,生的孩子一定也好看的很!”

    “六点的时候,苟富贵和勿相忘来找你了,问你回来没有。”云美说,“他说他们已经查过了孔婷要投胎的这家人,之前他们夫妻不和,但是生了孔婷之后,夫妻关系会渐渐变得融洽。”

    “我觉得那是外星人。”

    符庆成说:“这是真的,其实小人也有有一点灵力……”

    三娘柔声问:“你就想回忆这些,其他的呢?”

    鬼差们挺直腰板,齐刷刷的道:“我们相信马力术!”

    “不知道了吧?”白无常尖着嗓子说,“阎王和他舅舅关系糟的很,他贼讨厌他舅舅。”

    看队的鬼差见状,走过来问:“干嘛呢?!干嘛呢?!”

    “不。”王亮说:“我是孩子的老公。”

    我有时候觉得这家伙压根就是装傻,仗着自己傻什么便宜都让给占尽了。

    那男人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好像发现了我在看他,停下脚步,转头往这边看,我一阵心虚,连忙扭开头。

    我本来想吊死鬼未来他妈住普通病房我们就进去转转看个究竟,没想到阎王那老小子这么够意思,给了个家境这么好能住得起特级病房的。

    鬼差说:“那就交观光过桥费。”说完伸手往旁边扬扬脑袋。

    只见路的尽头坐着一个老太太,正低着头织围脖,她面前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叠写着转世时辰的号码牌和一排装满汤的碗,只要有鬼拿起一个碗喝了,桌子上马上就会重新冒出一个新的碗。

    “嘿~,我放弃了别的条件好说歹说阎王才同意给你投个好胎,你说不投就不投了?”我问,“你给我个理由先!”

    吊死鬼站在床边,一句话也不说,定定的看着那女人的肚子。

    我说:“咱们快点做准备,早点过去吧,别耽误了。”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六点半。”

    鬼差说:“废话!上高速你能不交钱吗?”

    我朝那纸条扬了扬我高傲而又犀利的下巴。

    配的照片上,隐约能看见一个红色人型生物爬在六层楼上。

    她肯定是想装路人来看情况,连衣服都换了。

    三娘用胳膊戳我,然后向天台旁边的一个晾着医院床单的架子努了努嘴,那架子后面有个台子,要是人站在上面,正好可以被床单遮住。

    苟富贵和我们说:“我们还有工作,先走了。你们慢慢忙,辛苦了。”然后一一握手告别。

    苟富贵急道:“雷锋同志,你是我的恩人,我怎么可能恩将仇报?我苟富贵在此发誓,要是故意陷害你,我下辈子一辈子吃不上菜只能吃肉!”

    阎王点点头,慎重的对我说:“我代表全体地府相信你!”

    马面说:“你不懂,光有钱不一定见得到阎王,还得有关系。”

    蹲在一旁的雷迪嘎嘎忽然说:“他们都不是好人。”

    雷迪嘎嘎说:“肯定也不是说我。”

    “但是你没发现这医院,有些特定人种人死亡率特别高吗?”

    我说:“完了,她太实诚,我应该提醒她让她插队!”

    阎王说:“我封你为阴界特使。”

    我刚把手上泥巴擦掉,听到这话,无奈的看了三娘一眼。雷滴嘎嘎就又一把抓住我的手来回摇晃。

    阎王道:“把他扔下油锅!”

    孔婷摇摇头,说:“偶现在就记得你们,其他偶都不记得了。”

    就在这时,我之前看见瞪我们的那个叫月楹裳的女护士一脸焦急的从远处跑过来,拉着几个路人不知道问了什么。走到我跟前,顿了一下,欲言又止。

    围观群众太多,我费劲力气才挤到外面,抬头看了半天也看不清,我说:“上面是什么人?”

    “行,让我们帮阴间干这事当然可以。”三娘抢过我的话,“可你得答应我们一个条件。”

    一抬眼,看见一个脑袋反着长的司机冲我们笑。

    楼梯底下的阴面蹲着几个鬼,穿着病号服,有几个袒着胸,胸口上还封着针,见我们过来都瞪着眼睛看我们。

    我说:“那么高的帽子,肯定是地府高级厨师。”

    阎王说:“这普天之下,没有人知道怎样修改命运,你又是怎么改命的?”

    “哎呀,阎王爷您这可是偏见!”三娘笑道,“我们这些小心思哪里比得上阎王爷您的大智慧?在您面前谁敢说谎啊?”

    三娘笑盈盈地走过去,说:“要不是方才遇见方大哥,我还真不知道嫂子您也在这里住院,早知道我应该拎点东西过来的,可是听方大哥说他出去给你买东西你在这儿一个人,没人照看,我就想先来看看你。”

    “我只是觉得和那女人说话时觉得她的心中似乎有什么秘密……”三娘说,“不过以后也不见得会遇到,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我问:“你怎么就知道了?”

    “那不是很好吗?”我说。

    月楹裳转头对我们说了声谢谢,然后也跟着走了。

    我回到自己屋子,看着自己充满男子气概的身体,忽然想起自己还不会还魂。

    吊死鬼有点害怕的问那孟婆:“素不素吃了马上就忘了?”

    我看他手里不知道抓了什么黑忽忽的东西,蹭了我一手,我吓了一跳,说:“你抓的不是粑粑吧?”

    我很注意三娘,出去的时候我看都没看王亮、雷迪嘎嘎他们一眼,直直奔向三娘身边。

    “对,不要说你,我也没听说过。”阎王说:“奇怪,什么人能超脱三界之外,还有这么大本事改天命?”

    勿相忘说:“这人完了,之前没骂都加五百年,这一骂不是要加两千年?”

    说到这里,忽然眼前一亮,车已经开到了村口的公共汽车站。

    这话一出,我们全都愣了。

    两个鬼差马上拿着锁链去拴符庆成。

    干字还没喊出来,就被苟富贵捂住了嘴,苟富贵笑着对阎王说:“他知道了。”

    我们听到这话全都静了,那男人第一句话和出场都显得非常的奇特。

    “……”貔貅沉默了一会儿,说,“总之你注意点她。”

    我们上了孟婆叫来的公车。刚上车,听见有人喊:“女的我请。”

    倪大吸了一口鼻子,接着道:“然后我就住院了,医生问我要什么药,进口的还是国产的,国产的效果不如进口的好,如果有条件建议我用进口的,因为国产的虽然便宜,但是我们不能保证药效。你说听了这话我还能怎么办?用呗,这一用药一住院就是三个月。直到昨天,我有个当医生的老同学给我打电话,我和他说起这事,我和原来一样,把对那医生说的症状给他说了。你们知道我那同学说的什么吗?”

    月楹裳是最快反应过来的,喊道:“倪大。”然后跑过去,这时众人才纷纷问道:“刚才怎么回事?”

    吊死鬼望着窗外又说:“偶在那小二楼已经呆了吼多年,后来听说这房质的房东已经变成了一个姓马的,可素那人来的不多,偶对他没虾米印象。偶们房里虽然吼多鬼,可素从来都木有虾米交集,直到马力术来,我记得那天窗外面的景射也素这么漂酿。”

    倪大穿着一件米色的大风衣坐在房檐上,望着天,不知道在想什么,月楹裳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走到他身后,忽然伸手去抓他衣服,喊:“倪大!你不要想不开!”

    阎王说完,站在两边的鬼差用手上兵器齐齐敲地,高声喊道:“威……武……”

    阎王问道:“所以你就私通了书房的丫鬟小红,通过告密扳倒了孔家?那为你改命的人,你以后再见过没有?”

    说完带着孔婷他们,跟着那鬼差往旁边走。

    云美点头道:“苟富贵他们问了判官,不会有错。”

    但是倪大征询群众的意见却又不听,刷的一下扯掉风衣。

    阎王说:“那男人竟然有这么大本事,他究竟是谁?”阎王沉默了一会儿,问身旁判官:“生死簿上有这么个人么?”

    说话带转折,那肯定没好事,我连忙问:“只是什么?”

    鬼差来压着孔家众鬼走,这些鬼对刚才的事心有余悸,都乖乖的跟着走。唯有孔婷见那鬼差拉着其他人往明镜地狱走,吓了一跳,求助似的看着我们,道:“偶想灰家……”

    三娘娇滴滴的问:“差哥,不能优惠点么?”

    月楹裳说:“是个男的,带个眼镜,看起来挺斯文。”

    楼下群众嘘声一片:“不想!”

    有这念头的显然不止我一个,就连苟富贵都皱眉道:“人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呦呵,三娘摸得,我摸不得。什么毛病!好歹她生前也是个人类和我同类,死了以后竟然搞种族歧视!

    黑暗中传来低沉的声音:“阎王已经为你减刑了。”

    我心虚,一急,说话都结巴了:“我、我们在这乘凉,看、看云看太阳。”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改的命,他问我要不要改命,我说要改,然后他就让我做一件事,然后第二天来这里找他。”符庆成接着说,“可是他让我做的那件事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那些医生看上去像是搀扶倪大,事实上却是硬拽着他下去了。

    王亮说:“说不出来,反正看着就觉得不是普通人。”

    打从进地府就一直没吭声的貔貅忽然开口:“就算你没来找他,他也会来找你。”

    那医生摘掉口罩,问:“你是孩子的爸爸吧?”

    这倪大的动作果然有猫腻。

    我一扬手,止住他们的谈论,看了一眼三娘,说:“我想好了,我就一个条件,让孔婷早日投胎,投个好人家。”

    “没什么好解决的!”倪大说,“我这都是被逼的!”

    雷迪嘎嘎还扒着门想往里看,被那男人瞪了一眼,我连忙拉着雷迪嘎嘎走开。孔婷还站在门口看,王亮说:“能进去看看不?”

    三娘含笑摇头,指着花旁的牌子说:“那上面写着爱护花草,鬼鬼有责。”

    月楹裳说:“他是个记者,可有才华了。”

    怪不得倪大说粘糊糊的呢,敢情救他的这位就没有把皮穿上。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了奈何桥,桥旁边站着两个守桥的鬼差,见我们走过去,两根长矛形成一个X状,挡住我们去处:“投胎文件呢?”

    我再环视四周,所有鬼差都用敬佩的眼神看着我。

    也就在这时,只听见外面有人一声喊:“跳楼啦,跳楼啦,有人要跳楼!快去看啊!”

    可是王亮脸上露出的表情却十分奇特,仿佛那人看我是十分奇怪的事情一般。

    听到有人夸还未出世的孩子,吊死鬼未来的妈幸福的摸着自己的肚子,笑着说:“他们都说可能是个女孩。”

    吊死鬼说:“偶想再看一会儿。”

    我问道:“他让你做什么?”

    “马先生你有所不知,曼珠沙华好养,喜阴,还能驱虫子。”勿相忘接口道:“三途河阴气重,又全是水。那些死去的蚊虫最喜欢聚集在这里,那阎罗殿就在附近,阎罗王天天被蚊子咬,实在受不了了才种这花,主要目的是驱虫子。”

    “雷锋同志,你别听这花名字起的洋气就想摘。”苟富贵道,“最近有些小青年很不像话嘛,觉着这花名字好听,听起来挺浪漫的,就偷偷跑来摘花送女鬼,让阎罗王很生气,全都重罚了。”

    “前世缘今生相见,却也没法在一起。”云美在旁边抹着眼泪,说,“可是却依然不离不弃,真是太感人了!”

    我已经飘飘欲仙,说:“有什么事您说话,包我身上!”

    我现在和以往不一样,原来眼神不好,我看不见,现在视力提高了,一踏进医院,就看见到处飘着穿着住院服的鬼魂。

    我说:“首长,这事事态严重,我觉得应该开个会商讨一下。我怕我担当不起,你不放心。”

    得,总算是搞明白了,这那是什么“阴间使者”,压根儿就是“阴间死者”!让吊死鬼来说这四个字才最贴切。

    吊死鬼问我:“为虾米算命的都素瞎治?”

    三娘轻叹了一声,也随我们一起去。

    宫殿正中铺着一条地毯,两边站着手持利器的鬼差,最前面坐着一个穿着官服头戴官帽长着黑色大胡子,浓眉大眼的胖子,旁边是个凶神恶煞的小胡子判官。

    然后掏出几张纸钱,塞到牛头马面手里,说:“同志,辛苦了啊!我叫苟富贵,是杨明村的警察,以后见面咱就认识了。”

    这名字起的嘿,跟网名一样!

    三娘道:“小马哥你先回去还魂,这事情我来说吧。”

    那倪大得到了回答,点点头正准备往里走,忽然脚被风衣带子勾住,脚下一滑,就向楼下摔去。

    “嗨,别提了,我现在肚子里面还有块纱布呢。我……”那些鬼说到一半,忽然没了声音。

    我想起原来翱翔律师事务所的那个西装男说过的话,送给我小二楼的马道士和这俩是牌搭子,就问他:“你认识马建民么?那是我爷爷的二叔的大爷的曾孙子。”

    这样就不好贸然进了。

    我们全都纳闷了。

    勿相忘见怪不怪的道:“黑白无常说话一直都这样。不过他们在人间天界名气大,拥有很多粉丝,所以阎王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那是什么?”

    我转头去看,却发现那几个鬼都不见了。

    苟富贵低声和我说:“雷锋同志,不要这么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你先答应了,我和你慢慢想方法。”

    “……”我叉着腰喘着气看他。

    我气道:“什么服务态度!”

    孟婆没听见一样继续织围脖。

    我听他这么说,跳下床往外走。

    苟富贵看看我,摇摇头,笑得很含蓄:“雷锋同志你还是没经历过啊……”

    “企图?”我大惊,“完了,这里最有吸引力的就是我了!那她的目标肯定是我,她肯定看上了我高尚的心灵和纯洁的肉体。”我叹了口气,目视远方道:“我知道我们都打不过她,所以我愿意舍身取义,如果她硬来我一定从了她!”

    我听了这话,连忙转身,四处张望:“孔婷呢?孔婷呢?”

    看来吊死鬼未来的妈对吊死鬼未来的爸信任度明显不够。

    我把苟富贵拉过来,对他说:“老苟,你刚才说想办法,想到没有?”

    这种好色之徒简直就是我们男人的耻辱!看的我是无名火起,当时就挤到三娘旁边坐下了!

    三娘摇头道:“冷宝源那时应该还没有死。”

    符庆成抖了一下,说:“见过……在孔婷死后,我对小红起了杀意,去相识的药铺拿毒药。从后堂拿完药出来,我看见那男人就坐在药铺里,我一下就认出了那个男人。已经过了十几年,那男人却是一点都没有老,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像是在等我一样。

    月楹裳说:“我有个住院的病号找不见了。”

    然后穿插了一个男人的话外音:“您的孟婆汤呢?”

    三娘说:“可是你改了冷宝源的命,你的命却并没有按照冷宝源的命运走。”

    阎王手一抬,止住判官的话,语气和蔼的问我:“马力术是吧?”

    阎王认真的听我的话,表情变得非常严肃。

    “他让我带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男孩的尸体,然后和那尸体换了衣服,然后滴一滴血在他给我的丝线上,再把那线绑在尸体上,最后把那尸体埋在一个能记住的位置。我本来不知道要到哪找尸体,那人和我说去后山的森林里,我过去一看,那里果然有一具小孩的尸体,我按照他说的做了,尤其是埋尸体的地方,记了不下千百次。”

    听了这话,吊死鬼才跟着走了,依然是一步三回头。

    旁边有个人说:“是个男的。”

    我和三娘、勿相忘就要进去,苟富贵说道:“等下等下,你们先不要急嘛!”

    我正奇怪为什么他能看到我们,却看到云美从小二楼出来。走到我们身边道,低声:“我找了点牛眼泪抹在他的眼睛上,还把之前的事都和他说了,你们怎么样了?”

    三娘摸着她的头,柔声道:“乖。”

    白无常在旁边尖着声音说:“傻冒,想顶撞阎王?你别看他装的人模鬼样,其实小心眼又记仇。他现在是摆明了觉得这事太严重了,地府参与过多,以后上面查下来不好开脱,找替死鬼推卸责任。这黑锅他指名让你背,你不背?想死后在地狱呆几千年吗?”

    “舌头?不知道。”医生叹了口气道,“抱歉,我们没有保住孩子,生出来就是一个死胎。”

    阎王说:“怀疑的站出来,代替马力术去!”

    我说:“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老婆到底生出来没有?”

    此时我左右四周都如同泼墨一般,黑漆漆一片,我定睛一看,只见车前立着一扇富丽堂皇的大门,那门极大。我仰着头,看到门上离我七八米处挂着两个铜狮子的门环,门顶用篆体写着“地府”两个字。

    雷迪嘎嘎说:“那我也着急。”然后跟着王亮跑了下去。

    “难道是这个年轻男人?”我问,说故事都是挑重要的说,既然说到了这个年轻男人,那他肯定不是过来卖馒头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我一向认为我这样拉风的男人,就算放到人群里,也像扑克中的大王,小二楼中的三娘一样显眼,就算被人多看几眼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看他不信,又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来,正在焦急的时候,产室上面的红灯灭了,这下我们的目光全都转了过去。

    那地府宫殿极其宽敞,周围全是暗幽幽的煤油灯,两边墙上画着众鬼在十八层地狱受刑的场面,配着幽暗的灯光看起来极其恐怖。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当时那院长脸色相当难看,说:“没事了,没事了,都下去吧。”

    离他最近的月楹裳眼疾手快,一把抓过去,抓住了他的衣服,我们刚松了一口气,只听得撕的一声,倪大的袖子断了!

    我们全都看向王亮,后者正在伸着脖子到处看,着急的说:“我也不知道,刚刚光看他们跳楼,没注意人就没了。”

    我暗自惊叹,这样的才叫保护色!变色龙什么的根本没法比!

    等苟富贵说到孔家人命运也和现实不符的时候,阎王问道:“不是只有一个冷宝源有问题吗?怎么突然搞出这么多有问题的?”

    只见旁边立着一个牌子“奈何桥——地府文化保护区,阴间AAAAAA极景点”。

    没人怕你害羞,我是怕你血肉模糊的吓到其他人!

    王亮叹气道:“可惜你没有转世,否则我们说不定还能再续前缘。”

    “死胎?”姓方的抓着医生的袖子问,“怎么是死的?好好地怎么就死了?这是医疗事故!我告你们!”

    牛头一挺胸:“阎王很忙。”

    旁边有鬼说:“忍吧,垄断企业服务都这样。”

    阎王说:“既然这事是你发现的,那神秘男人又是在阳界,那本王就封你为阴界特使,派你去调查他的身份。”他压低声音说:“鉴于那人法力高强不逊于你,本王给你特例,允许你在必要时将他击毙!”

    身旁摩肩擦踵的都是鬼,死状千奇百怪,我走了一路,几乎将人体器官构造看了个全,心想这回去肯定有一阵子不想吃肉,可省钱了。

    月楹裳跑过去,问:“倪大,你没事吧?”

    鬼差松了手,符庆成连滚带爬的冲到阎王面前,抹了一把被吓出的眼泪,连声道:“阎王爷,我全招了,那孔家人确实是我害死,因为小人命不好,所以换了能大富大贵的冷宝源的命格……”

    两个鬼差拽着符庆成,后者不停挣扎,还在不停喊:“律师!律师!”如此这般喊了两句,却突然噤声,只见画着油锅地狱的那块墙忽然消失,一股热浪迎面扑来,那墙后面竟然是一个巨大的油锅!

    那女人上下打量着三娘,问:“你是谁?”

    貔貅忽然说:“我总觉得那狐精呆在这有企图,你知不知道她想向阎王提出什么要求?”

    新闻后面附带了一群专家的言论,通过神学、生理学、心理学、服装学等各种角度的分析,最后得出结论——这个做好事不留名的英雄是个体力非常好的男人,他崇拜蜘蛛侠达到了痴迷的病态,觉得自己就是蜘蛛侠,所以通过cosplay和攀岩来达到更接近偶像的目的。

    阎王显然被他这种轻蔑的态度激怒了,道:“冷宝源,我叫的就是你!”

    我说:“你光跟我说名字我哪里知道是谁啊!”

    月楹裳说:“算了,我再找找。”说完就准备往楼上走。

    老花眼还能在围脖上绣“爱老虎油”?我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让吊死鬼拿牌子。

    三娘也笑盈盈的点头:“忘了好,忘了好。”

    阎王明显看了我们一眼,我们鸦雀无声,阎王都不知道的话,别人铁定更不知道。

    判官说:“你一生贫苦,却不曾害人。”

    我原来一直疑惑为啥电影中那么多人走到门口,门就开了,听了这话醐醍灌顶,原来那也是自动门!

    我说:“差不多,蝴蝶就是大蛾子。”

    听了三娘的话,我仔细观察那倪大的动作表情,这才发现他虽然站在栏杆外,但是故意踩着地上的风衣怕风把那风衣吹走,真要跳楼找死肯定的不会在乎那一件破风衣。

    月楹裳也来不及休息,一把推开天台的门。

    符庆成松了口气,明显欣慰了很多,问:“那原本我应该服刑多少年?”

    我低声问:“那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咱走吧?”

    雷迪嘎嘎点点头说:“她裤头上画了个变形金刚。”

    三娘横我一眼,半撒娇半抱怨的说:“你就爱耍贫!”然后问符庆成:“这男人是瞎子的朋友吗?”

    武警已经跑到了天台上,院长也跑了过来,他是个大肚子的矮胖男人,擦着汗说:“同志,有什么话好好说,你下来,我们好好说。”

    我一惊,问:“你怎么知道?”

    雷迪嘎嘎头一抬,一点都不结巴的高声道:“我们在猜下来的女人的裤头的颜色!”

    “四点?”我惊道,“四点!”

    他承认了自己是害死孔家一家人的凶手,却不承认自己是冷宝源。

    阎王点点头,一拍醒木,结案道:“刁民符庆成!擅改天命,谋财害命,胆大妄为!现判你先下油锅再入刀山,服刑四千年!”

    勿相忘相当得意的道:“这门是自动的。”

    我一边听他们说话一边就能分析出来他们的身份和爱好。

    符庆成说:“我从小就死了爹娘,靠吃村里百家饭长大。本来也没什么,后来村里来了个瞎子算命师傅,说我受前世所累,今生天生孤苦,无依无靠,一辈子穷命,还会拖累别人。”

    这年头做事要谨慎,阎王那老小子阴的很,没有摸清这姓方家情况我还真不敢就让吊死鬼贸然去投胎。

    吊死鬼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我想她知道事情真相,心里一定不好受,安慰她道:“想开点,没什么。”

    我说:“哥们儿你脑袋还没正回来呢?”

    我说:“不是十点么,急什么?”

    王亮说:“刚开始不习惯,但是后来看啊看啊也就习惯了。看久了觉得挺与众不同,挺时尚的,很潮。”

    雷迪嘎嘎蹲在楼梯底下往上面望,一脸严肃认真的学术表情说:“粉色。”

    “我听说这医院的医生不给红包就不好好给人做手术。”

    几分钟没有人说话,死一般的寂静。

    “那天界的神仙呢?”

    雷滴嘎嘎咧着嘴笑:“我在泥巴上面尿了一泡尿!”

    阎王显然没有想到我提出这个要求,惊讶的看着我,连连点头,说道:“重情重义!好!好!我答应你。”

    王亮说:“马力术,马力术!”

    “还敢狡辩!”阎王啪的一声拍下醒木,“拖出去浸油锅!”

    阎王已经知道这事非同小可,脸色铁青的问判官:“你说人的命运息息相关,那受影响的肯定不止孔家人,那些人的鬼魂下来难道没有受审?这么大的事为何之前没有人报告?”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我转头问云美:“你怎么来了?”

    “有家庭矛盾?”我说,“这不行啊,俗话说的好,每一个走上歧途的无知纯情少女背后都有一个不负责任的家庭和一个黑暗的社会,孔婷投胎以后得不到父爱得不到母爱,那不得心理变态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

    “当时追求孔婷的人非常多,有不少年轻男人相貌、身份、学问皆超过我,可是她偏偏喜欢上了我,非我不嫁。我们认识之后,我曾经问过孔婷的出生日期,惊讶的发现她竟然在那男人给我改命的同一天出生!我那时想起那男人说过的话,他说命运改变之后,很多相关联的人的命运也会改变,那孔婷也许就是因为这次改命,改变了出生时间。”

    这话严重说出了我的心声,看符庆成那拽的认不出娘的模样,我真想上去给他两个耳刮子,打到他抱着孔将军的腿喊对不起。

    听到这里,符庆成道:“怪不得我初见王亮就觉得他面熟,莫名其妙就觉得对不起他,总想对他好,原来就是他啊!”

    我说:“那还有一个呢?”

    我们听了,都长舒了一口气。我问:“那她的舌头好着呢吧,不大吧?”

    我一愣,心想我哪知道三娘想开什么条件。再转头去看三娘,那人笑意盈盈的看着我,道:“小马哥,你想要什么就开出来好了,我听你的。”

    我那个气啊,直接想揍死他俩算了!

    我在心里骂了句娘:“我还有困难。”

    等我们走过去,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只见目光所到之处,全是鬼排的长队,无穷无尽,一眼看不到尽头,那数量就像把全国春运火车站的人都集中到一起一样。

    阎王喝道:“胡说八道!”

    我说:“对,就应该这样,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就当个屁把它放了!”

    符庆成慢悠悠的道:“孔将军你这话就不对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地府也是有规矩的。拿现代的话来说,地府也是个法制社会,说话办事必须有法可依,什么是地府的规则?什么是地府的法?不就是那本生死薄吗?现如今,连生死薄都定不了我的罪,阎王大人又能拿我怎样?”他冷哼一声道:“随便定罪,老子也能闹到天庭去讨个明白!”

    符庆成说:“小人自己糊里糊涂的乱改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成功了……”

    符庆成跪在地上磕头道:“事情经过就是这样,请大人明鉴!”

    雷迪嘎嘎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我和王亮看的目瞪口呆,连忙跟进去,我伸手拉三娘,低声说说:“这不能随便进。”

    阎王问:“他这次对你说了什么?”

    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妩媚的漂亮女人,她的眼神充满警戒。

    吊死鬼点点头,然后小声说:“可素偶不想去投胎……”

    那倪大差点被她掀到楼下去,手忙脚乱的连忙一手拉住了旁边的栏杆,回头看:“楹裳?”

    阎王道:“冷宝源,你若再反抗拒捕,罪加一等。”

    我听得连连点头,终于明白为啥我老家村子门口那块地方十年前就说修路,但现在还是黄土一堆了。

    判官说:“大人你忘了,下面全是按照生死薄原来写的判的。所以最近上访的人极多,你说生死簿从来没有错过,那些人是刁民闹事,全打了一顿维持原判了。”

    判官答道:“符庆成的生辰死期确实和这人一致。”

    雷迪嘎嘎说:“我再数数,刚才走过去一个黑色的,三个粉色的,一个蓝色的。”他伸手说,“一共八个。”

    阎王说:“你们这些狐狸精都狡诈万分,我要是贸然答应了,却不知道你们又要耍什么花招。”

    “属下孤陋寡闻,没听说过。”

    “啊!”本来没精打采的孔婷见到我们一下子直起腰,叫:“马力术!马力术!”

    我说:“不是这句,下句?”

    “要我不跳也行。”倪大用喇叭对着楼下喊:“这是医疗事故,你们得清查这医院。”

    “对!”我说,“就算孔婷她大舌头跟我们说错了,但是她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到底是什么时间,她肯定去投胎了。”

    我教训雷迪嘎嘎:“我最讨厌你这种人,傻就傻,还耍流氓,耍流氓就耍流氓,还只一个人耍不叫我们一起来耍,行走江湖靠的就是义气,下次别这样了!听到没?”然后蹲到他旁边抬着头看。

    孟婆说:“能,当然能,我去给你准备班车,只要别忘了投胎,你想去阳界哪里都行。”

    月楹裳说:“倪大!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好好说啊!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所以根据我的经验,留长头发的男人都长的比较沧桑比较艺术。而面前这位肯定是个彻头彻尾的行为艺术家,因为他肩上爬了一只黄色的小松狮犬,正伸着紫色的舌头舔嘴唇。

    三娘说:“已经有一会儿没有看到她了。”

    三娘说:“让你不要上来,你怎么跟上来了?”

    然后这篇报道在社会上引起了轩然大|波,掀起了一波讨论个人英雄主义和如何对待偶像追星的风潮。

    她想了想,说:“不是早上。”

    楼下群众喊:“想!”

    我说:“这不是逼我去送死吗?”

    我说:“这门环看起来牛掰,可是够不着啊!”

    判官翻着生死簿答道:“没有。”

    旁边众鬼纷纷仰头看我们:“插队?”

    这是个科幻小说迷。

    吊死鬼要投胎的那家人姓方,住在305特级病房。

    我们齐齐摇头。

    苟富贵又上去套近乎:“两位同志天天站岗,很辛苦啊!”

    我觉得王亮自从看到我裤子上的乌龟以后审美观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品味提升的很快。

    阎王说:“困难不是问题,有困难就克服克服。”

    我们三个齐齐的仰着头,听着楼上高跟鞋越来越近,三个人紧张的睁大眼睛,也就是在这时,忽然听见旁边有人说:“三位先生,你们在干什么?”

    医生说:“生出来了。”

    我感觉她那意思是在骂我们三个都是SB。但是我看到他俩都看着我,不太好意思说出这话打击他们,就说的比较委婉:“她的意思是我们三个里面有一个比较SB。”

    我问:“怎么个不普通法?”

    三娘他们从后面的门走进来,看他们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也是坐电梯。三娘说:“你要是什么话都不说就跳了,那谁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委屈,不就变成冤案了吗?”

    符庆成说:“他说他做了手脚,现在真正的冷宝源正在用我的命,可是这命运调换寿命也会改变,若是哪一天我想换回自己的命,就去当初埋尸体的地方把那尸体小拇指上的线剪断。说完,那男人就走了。后来我的计划进行顺利,我也在军队里混了个官职,天天吃香喝辣,那时我想我怎么可能换回自己的贱命!却没想到风光了没多长时间我混事的那个党派在战争中战败了。我带着搜刮来的钱财四处逃窜,几乎快到绝境之时又想起那男人说的话。

    勿相忘伸手在空中一抓,抓了一只蚊子,对我说:“因为它下面埋着尸体。”

    我用一种超脱的眼神看着他们,傲然高声道:“我向来视钱财如粪土。”

    竟然还是之前那个!

    “医院不死人就不正常了。”

    三娘抿嘴一笑:“阎王爷,我们去冲锋,换你一个条件,不难吧?”

    再去看那符庆成,已经被这阵仗吓得脸色铁青,道:“什么改命?我一点都不知道!”

    勿相忘对我摇摇手,然后走上前,从怀里掏出几张冥币,对着牛头马面低语了一番,然后把钱塞了过去。

    再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身体,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浑身虚脱,像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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