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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浪中文网 www.zwzl.net,最快更新搞鬼:废柴道士的爆笑生活最新章节!

    早知道这医院能让带狗,那我就把皮卡丘放出来遛遛了。

    这应该就是吊死鬼未来的老爸老妈了。

    我眼睛一亮:“给我个不死之身?”

    说到这,牛头马面走了回来,说:“阎王要见你们了,进去吧。”

    这胖子上辈子当了个小官,每天大鱼大肉的应酬,临死之前最希望的就是吃一口青菜,所以他这毒誓一发,我马上就相信了。

    我说:“这种由一件小事引发起的大事,在我们人类的哲学里叫做‘蛾子效应’。”

    阎王老脸一红,道:“当然要按规章办事,要不然还得了?”然后大手一挥,对符庆成道:“其他人我就不追究了,但这事你是罪魁祸首,难逃其责,该当何罪?”

    然后亲切的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转身和我们说:“走吧。”

    我装作没看见,偏向头看大门:“他爷爷的,这天可真热。”

    苟富贵说:“我们要找的人就在前面。”

    苟富贵问:“雷锋同志,你觉得这方法怎么样?”

    那几个乘凉的鬼开始聊天,一个敞着胸,肚子上缝着线的鬼说:“前几天医院又死人了。”

    等待的途中,我见地府旁边有一条河,那河边开着满地的红艳艳的花,自言自语道:“这地府绿化还挺好。”

    最后阎王的目光又落在符庆成身上。后者马上伏在地上高呼:“大人明鉴,小人已经将所有事全盘说出,再无一丝隐瞒,小人确实不知道那人是谁。”

    我对勿相忘说:“要不然我放出皮卡丘咬他们。”

    “估计是他从残疾同志那里听来的嘛,”苟富贵说:“至于你为什么没看见他走过来,这个很简单嘛,说不定他们是一个屋的,从门里出来,他走路声音小,你又跪了几天累坏了,所以才没察觉。”

    我说:“我们不观光,就是走过去。”

    王亮本来已经眼疾手快的档住了吊死鬼的眼睛,等看到倪大的衣服完全掉落以后,完全惊呆了。

    王亮比我还结巴:“我……我们在这……学……学……学数数……”

    原来阎王也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见的。

    那住院病房早已经没人了,于是我们跑到产房门口,只见那姓方的男人正一脸焦急的坐在门口,我连忙过去问:“生出来了没?”

    “我出生在小地方,当时见识短,见这个瞎子出口不凡,认准他会救我,就一直在他门口跪着不走,这样又跪了两天,那瞎子没出来,却遇见了个年轻男人。”

    符庆成见此情景,腿已经发软走不动路,鬼差拉着他走到油锅地狱和阎罗殿的交界,符庆成终于忍受不了,大叫起来:“我招!我招!”

    雷迪嘎嘎抬着头往上看,说:“白色。”

    我连忙跟进去,爬一楼、二楼、三楼……人命关天,我俩都不敢耽搁,一步跨两步的台阶,好容易爬到最顶楼,我和月楹裳已经累得气喘如牛。

    苟富贵帮我们把钱交了。走过奈何桥,我们看到远处上空高高的挂着个挂满灯泡的巨型广告屏,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举着个碗,正咧着嘴笑,边笑边说:“孟婆下肚,转世不愁,前尘往事全忘嘹,你好我好他也好!你瞅准了,地府驰名商标,中华老字号——孟婆汤!”

    我说:“你什么时候上来的?我爬楼的时候怎么都没看见你?”

    然后一路小跑跑过来,目光从我们脸上一一划过,看到孔婷时,忽然一愣,说:“你……你……”

    “不错,你很幽默!”阎王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十分高兴:“马力术你少年英才,人中豪杰,当然是你击毙他。”

    他们这几句话说的我是特别别扭,听不出来他们是在帮我还是在骂我,但是我肯定阎王听这话一定也不开心。

    阎王咳嗽了一声,转头看向孔家人:“至于你们,去明镜地狱照照,有罪的去赎罪,没罪的就去排队等待转世吧。”

    符庆成说:“这事他也和我说过。他说逆天改命,违背天理循环,他不能保证以后会发生什么,虽然我一生贫苦,但是这贫苦也是来还前世的债,所以能活到九十多岁。而冷宝源虽然富贵却只有五十多年的寿命,要是我后悔,现在还来得及换回来。我心想我宁愿过几十年富贵日子也不愿穷困潦倒一辈子,说我不介意,只要有改变命运的机会,我就要换。于是那人点点头,跟我说让我从此以后自称冷宝源,并指点我去哪里,做什么事情才能一路顺风,而他当时和我说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怎样进到孔将军府,见到孔婷。”

    我忍不住嘘他:“扯蛋吧你,你有灵力还能这么容易就被孔家鬼挠死?”

    “这都是在干什么?”三娘笑着说,“投胎是好事,怎么搞得这么伤感!”

    我说:“要是冷宝源没有改命,孔家人就不会惨死,现在也不会闹到地府,所以这件事显然已经影响到了更多的人。”

    月楹裳叫道:“倪大,我们好好说,不要跳!”

    倪大摇摇头。

    倪大说:“楹裳,你不要拦我,放手!”

    我一听怎么又轮到问我了,马上点头喊:“在!”

    回音不断重复:“的吗……的吗……的吗……吗……吗……”

    王亮说:“我愿意。”

    我低声问:“老苟,我可当你是兄弟,信任你才来的地府,你现在跟我说句明白话。你是不是故意带我来这让这老小子阴?”

    “……”我说:“你没文化,我不和你计较。”

    我吓了一跳,马上问:“不是个孕妇吧?”

    鬼差又来拉符庆成,符庆成这彻底求饶,大声喊道:“我说!我说!这命不是我自己改的!是别人帮我改的命!”

    马面一拍大腿:“原来你是老马的后人啊!哎,你等着,我再帮你通报一声去。”

    符庆成回答:“我虽然又累又饿,但是眼睛一直盯着瞎子的门,那男人绝对不是从门里出来的。那种情况就像他在你眨眼的不足一秒的空档,忽然出现的一样。”

    符庆成连忙澄清:“不,他只是告诉我十六年后要去孔将军府,如果去不了,就去当地的学校,和那里的老师打好关系,他们会为我介绍,在那里会见到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将是我的妻子,也是我的贵人,贫穷命运的转折点。”

    倪大一脸恍惚的说:“我不知道,我就觉得碰到它的地方黏黏的。”

    阎王道:“你快如实招来。”

    我说:“你这说的也太笼统了。”

    “可即使他这样说,我又怎么可能认命?我说如果我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我怎么努力也不会有结果,我又怎么会甘心?那瞎子叹了口气,说早知道如此,就不应该告诉我,说完就回到住的地方再不出来。

    三娘朝我身后努努嘴。

    “你判的是冷宝源?”符庆成笑道,“可是我的本名是符庆成,阎王爷你要是不信,大可翻翻生死簿看看我的出生日期。”

    为啥说他艺术,因为那男人留着长头发,扎了个马尾,要不是穿着个白色西装我还真没法认出这是男人。

    “那时我已经无路可走,于是找到当初埋尸体的后山,挖开那泥土,那里面竟然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两件事:其一,是说在九十多岁时,我将为曾经的所作所为受到报应。其二就是如果到了阎王殿上,我万万不能说出他帮我改命的事,否则会受到更多的苦。我看完之后,扒回那尸体并切断了上面的绳子,然后把带在身上的财宝埋藏在隐秘地方。之后我下山回到原来的村庄,马上被原来的村人认出,毫无阻碍的转变成符庆成的身份。之后中国又经历了一场大浩劫,我却因为贫下中农的身份根正苗红的活了下来,再之后,我依靠那些财宝发了家,过上了现在的生活。可是我虽然已经有钱有势,却天天梦到孔家父女索命。之后我特意去找高僧求了避邪白玉板指,却没想到依然没有躲过那一劫。”

    我奇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阎王怒道:“改命这么严重的事,他竟然说的这样轻描淡写,真是岂有此理!他说给你改命,他到底做了什么?怎么改的命?”

    我跟着众人跑出门,在医院门口抬头看,只见大楼最顶上站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

    “等下!”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那男人没有让你害孔家,而且孔婷是你的贵人,你要仰仗孔将军飞黄腾达,你又为什么要害孔家,这不是断自己后路么?”

    三娘轻笑着问我:“小马哥,你还想摘花送我吗?”

    我说:“你这理由太扯了,别跳了!别跳了!现在跳楼已经不新鲜了,除非你跑到富X康去做那14跳,否则吸引不了眼球,活的好好地,干吗非要跳楼呢?你看你身边的那群兄弟,都是跳楼死的,死了以后每天重复跳楼,就算你是蹦极爱好者也迟早得腻歪,后悔都没有用!”

    我心里无名火起,支着腰喊:“老子不……”

    王亮很是欣慰的低声道:“看样子他们以后会对孔婷好。”

    我听三娘都这么说,不由得愣了一下,问:“难道这家人也有什么事?”

    王亮看着吊死鬼说:“怪不得我当时看你总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你和我前世注定了有因缘。”

    “改命?”阎王问身旁判官,“之前不是有报告说改命,是谁说的?”

    阎王听到这里,问道:“他当真这么说的?”

    “你认识他吗?”王亮犹豫着说:“我觉得那人不是普通人。”

    那符庆成听到明知自己要去受罪,却一点忧色都没有,阎王道:“来人,把他拖下去受刑!”

    几个鬼差过来拉符庆成,符庆成挣扎着大喊:“大人,不是说坦白从宽的吗!?不是说能减刑的吗!?”他边叫边被鬼差拉走,那声音越来越远,就剩那回音在大厅回响。

    阎王满意的点点头,说:“之前的报告我看过了,你是马道士的后代,又是张天师的徒弟,道法一定了得吧?”

    云美说:“会不会她见时间来不及,自己跑去去投胎了?”

    王亮说:“去吧,这是为你好。”然后伸手去把粘在吊死鬼舌头上的发丝拨掉。

    阎王赞道:“原来是个艺术家。”

    雷迪嘎嘎就更不用问了,正在医院床单里一边钻来钻去一边傻笑。

    苟富贵说:“这是装饰品,你跟我们走就行了。”

    三娘说:“女孩好啊,又贴心又知道疼人还不淘气。”

    众鬼听得一脸困惑,貔貅道:“这事看来非同小可,地府麻烦了!”

    你怎么不去克服,我正要张嘴,勿相忘拉住我,用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别争了,领导的工作就是布置任务,任务怎么完成不在他们思考范围之内。”

    三娘舔着嘴唇:“我倒希望他投胎出来是鸡,我最爱吃炸鸡了。”

    鬼差说:“旁边也能走,顺着黄泉走三年能有个破桥。”

    出去一看,王亮奔着楼梯就跑下去了,雷迪嘎嘎伸着脑袋看他,我跟他说:“看到没有,人一着急脑袋就缺弦了,都得跑楼梯。”

    “我连忙拉过药房伙计问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那伙计却也不知道。然后男人出声了,叫:‘冷宝源。’我愣了一下,又害怕又恐慌的支开铺面的伙计,然后定定的望着他,我怕他知道我的计划,怕他揭露我破坏现在的一切,一瞬间甚至想要杀了他!可是我这念头刚起,那男人的目光就带了一丝嘲讽的笑意,他说:‘不要担心,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拦你,我只是来给你一些帮助。’我那时已经不像六岁小孩那么单纯,警惕的问:‘你为什么这么帮我?难道你和孔家有仇?’男人笑着说:‘这世上任何人,包括孔家人和你,是生是死,都和我没有一丝关系,只不过我现在想做的事,恰好对你有利,而对他们有害罢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听他说话,就觉得他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确实不在乎这世上凡人的事。”

    “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冷宝源。”符庆成说,“那个身份,是假的。”

    听到这里,孔将军已经怒不可遏,骂道:“你谋害我孔家的事情也是他教的?”

    我说:“投胎。”

    “今天?”我看了下表,问,“早上还是晚上,要是早上现在快到点了。”

    躲在那床单后面站着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不是云美又是谁。

    吊死鬼费劲的把眼睛从王亮身上移开,看了眼牌子,和我说:“静天十点,在市医院。”

    符庆成说:“那时我毕竟是小孩,想不到那么多。那男人和我说,他找来了一个小孩的命,这小孩命格和我最相配,只是虽然出生贫苦,最后却大富大贵。”

    三娘却张口说道:“嫂子,您怎么样了?”

    等我们走上了奈何桥,四下无人,苟富贵才说:“这事其实容易嘛,你看阎王他没有规定时间,咱们可以慢慢来,一两百年很快就过去了。”

    孔将军怒吼:“什么没害人?!你当我孔家老小站在这里是假的吗?”

    雷迪嘎嘎说:“还有两个是男人。”

    身为一个护士,她没有保持对病人一视同仁的中立的立场,把这倪大拔高了一个层次,我当下就看出来,这俩人的关系不简单。

    阎王答道:“四千零一年。”

    我们三个一愣,马上齐刷刷的转头去看,只见身后站了一个挺漂亮的女护士,叉着腰看着我们。

    这阎王眼光太好了!不愧是首长!

    我说:“一言难尽啊……”

    “那人两手空空,看起来和昨天一样。我和他说我已经按照他的吩咐做了,问他现在要不要摆坛做法。那男人却笑着说,命已经改好了。”

    孔家鬼被气得胸口起伏个不停,那些肠子像是波浪一般浮动,吊死鬼轻声问孔将军的老婆:“妈,偶素不素个变心的坏女伦,偶怎么现在越看宝源说话越想揍屎他呢……”

    说来也奇怪,那长的看不到尽头的路我们只走了两步就到了尽头。

    吊死鬼叹了口气,靠着车窗,望着车外悠悠的道:“这样的景射让偶想起很多事……”

    又走了一阵,眼前出现一个宫殿,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牛头人身,一个马头人身。我心里暗想这就是传说中的牛头马面了,听说这俩贪钱的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天生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那慢慢来是什么意思,说:“你这方法好是好,可是阎王问起来咋办?”

    “你们都不科学,我觉得这医院其实在做生化研究,那说不定是特异功能的变种人。”

    女护士加重了语气,重复问:“你们干什么呢?!”

    王亮凑过来,问我:“我总觉得她笑的好像有深意,你知道她什么意思?”

    我这回记住了,原来人间鬼界都是没钱寸步难行,要是以后我死了,兜里也不能少了钱。

    我本来心里就有些唏嘘,看到雷迪嘎嘎扯着我衣服的手我就更伤心了。

    王亮蹲下来一边往上看一边悄声和我们说:“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蹲吧,这这这……这不好,要是给人看见……”

    “兄弟,这还是你见的太少。”我拍着王亮的肩膀说,“赶明儿我介绍一个黑胡子道士给你认识,你看看他就会明白为什么不能以貌取人。”

    果不其然,三娘点点头,说:“这家人条件确实不错,男的在外面做生意,旗下有一个酒楼两家娱乐会所,只是……”

    楼下群众先是咦了一声,然后不屑的嘈杂起来。

    苟富贵说:“同志,我们不是投胎。”

    众鬼热烈的鼓起掌来。

    掀床单的人问:“你是谁?躲在这干什么?”

    判官说:“这怎能一样,改天命的刑罚比杀人要严重得多!”

    那床上的女人看着进来了一帮人,有些发愣。

    然后他们齐齐看向我。

    不是人,那是鬼?不过这医院到处都是鬼,有鬼也不稀罕,我正想着,雷迪嘎嘎忽然说:“又来了,又来了。”然后很认真的猜测:“这次应该是白色的。”

    云美含糊的说:“我来找你们,正好看到他跳楼……”

    判官摇头:“没有。”

    我朝车窗外看了一眼,车正从阴间往阳界开,外面黑忽忽一片,哪有什么景色?

    这医院原来应该有不少跳楼的,他说话的时候,旁边那些跳楼死的鬼重复着跳楼的动作,一个呼啦啦的往下掉,看的我心惊胆战,就担心哪个鬼把他顺下去。

    三娘嘴跟抹了蜜一样,几句话说的吊死鬼未来的妈笑的脸都舒展开了,客气的问:“你们来医院干什么?别光顾着看我,耽误你们的事了。”

    “水平不行吧?亏他还是个大医院。”

    正犹豫间,听见貔貅喊了一声“进去!”顿时觉得头重脚轻,整个人都飘了起来,飘到自己身体上空,忽然一个倒栽,掉了下去。

    我听了这话,心中暗自决定等回去以后就带三娘去吃肯德基,那是个高档餐厅,最擅长做鸡。

    我和王亮看的目瞪口呆,我一下子就体会到了夏天的美好和裙子对于男人的重要的观赏性。

    “没事,没事。”三娘看我们一眼道,“我在这里陪嫂子,那你们先出去吧。”然后低声和我说,“你们看着点,要是那男人回来,给我手机上打个电话,我就和孔婷出来。”

    那判官道:“这事原来从未发生过,所以大人有所不知,这人与人的命运息息相关,一个人命运改变就会影响到其他人。”

    月楹裳呵呵的笑了一声,然后看看我,看看王亮,又看看雷迪嘎嘎,又呵呵了一声。然后转身走了。

    我把阎王的条子往桌上一拍,孟婆抬头说:“干什么!想造反吗!”

    我原来贴一些特殊小广告就喜欢往医院旁边凑,有针对性,效果特别好,而且热了就往医院里面钻,方便。

    三娘问:“那瞎子就是那世外高人?”

    我走上去,问:“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我特开心的看着那些鬼差一脸怀疑的窃窃私语。

    苟富贵叹道:“这女同志也不容易啊,现在地府等着投胎的鬼满员,等轮到她估计都不知道多少年了。”

    “只是他们感情似乎并不好。”三娘说,“那男似乎在外面有女人。”

    符庆成闻言,自信满满的笑道:“没有关系?这关系可大了!判官大人,生死薄上记载着的,我符庆成的生平是什么样的?”

    我一转身,见身后站着一个女人,穿着病号服,捂着脸,眼睛从指缝里往这边看,全身都普通,最大的闪光点就是那长舌头。

    “最好是那样。”我转头去看,王亮和吊死鬼也处不了几个小时了,正拉着吊死鬼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说话。

    “你说你拿这东西送别人谁能乐意?”苟富贵问我,“你知道曼珠沙华为什么开的这么美?”

    我被雷的外焦里嫩,胸口一窒,险些吐出一口血水。

    其间还有一个尖细的声音喊:“坦白从宽!”

    只听有个女人“啊”的叫了一声,那声音我听得有些耳熟,连忙伸头去看,这一看,就全明白了。

    两个鬼差拿着锁链去锁符庆成,符庆成一甩手,将那链子甩到一旁,两个鬼差见他反抗,马上把他压住,强行捆上。

    阎王听见他的话,眉毛一皱,问身旁判官:“此话当真?”

    我脚底一滑,险些摔倒,然后张嘴想解释,三娘拉了一下我衣角,低声道:“她昏昏噩噩这么多年,想让她理解也困难,倒不如让她什么都不知道的好。”然后转头,指着符庆成对孔婷说:“你不用深究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要知道那个男人是个大混蛋,大贱人就可以了。”然后柔声问:“明白了吗?”

    小二楼离市医院还有点距离,我们颠吧颠吧地倒了几趟车,等到那里的时候已经大中午了。

    三娘听了,端起孟婆汤给吊死鬼,吊死鬼这才把孟婆汤喝了。

    正好有人往那边走,边走边说:“我看那红色的东西刚才跑到这里来了。”说完,一把掀起那些床单。

    “我还是觉得我们这样不好。”王亮说,“我觉得是粉色。”

    王亮扭头去看,说:“那是个医生吧,我看正和别的医生说话。”

    判官说:“人类生死不能超脱于时间之上,这个不行。但是我们不会让你不得好死,能让你死得开心,死得舒心,死得顺心。”

    倪大按了按手,然后接着喇叭说:“你们稍安勿躁,先听我把事情经过慢慢道来。”

    我和王亮拽着雷迪嘎嘎出来,蹲在视野最好的一楼的楼梯口。

    我说:“从这过去两分钟就到了,图个方便,交什么钱啊?”

    符庆成接着道:“那瞎子师父给别人算命从来没有错过,村里人听了他的话开始排挤我。想我那时不过五岁,我不过是一个小孩,命运却早已决定,无论以后怎么努力都是一场空。我十分不甘心,为什么上辈子的错要这辈子还?为什么我就注定一生穷困潦倒?我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就跪在瞎子门口跪了一天一夜。”

    雷迪嘎嘎不说话,抬头往上看。

    要真说起来,这地府猛地一看,和人间也没什么区别,照样是灯红酒绿,人流攒集。甚至连垃圾箱都有,涂在上面的标语也十分有创意,写着什么“地府是我家,爱护靠大家”、什么“严禁随地乱吐血水!”、“乱扔内脏者,罚款!”之类的话。

    这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那表情和神态都说明两个人已经是王八筹绿豆——对上眼了。

    “你没看他红色的吗?我觉得他脚下肯定踩了个风火轮,是哪吒显灵了。”

    符庆成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我日你舅舅!”

    我见白无常嘴巴没动,那说话的隐身人应该是黑无常。

    “还有一个不是人。”

    而套话这事三娘又最强不过,想她现在已经把这家人摸的通通透透。

    嘿,这老小子睁眼说瞎话!那人超脱三界又有道行改天命,他阎王都不一定能打过,叫我去打?我心里那个气啊,要不是这阎王比我厉害我打不过,我现在铁定上去揍他!

    但是我们谁都没想到,这事被在楼下围观的记者拍下来了,第二天报纸头条是——《我市惊现蜘蛛侠》

    貔貅道:“这叫曼珠沙华,又叫彼岸花,专门开在三途河旁边。”

    三娘指着那大胡子低声问:“那就是阎王?”

    孟婆又说:“你们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苟富贵他们说了。”云美说:“不是十点,是四点,今天下午四点。”

    我又看了看门口,再啥情况也没发现,在心里嘀咕貔貅到底让我看啥。

    姓方的说:“你神经病吧?!我孩子还没出生你就这么占便宜,想打架是吧?”

    我正在想法子,却看见三娘伸手叩叩叩的敲了几下门,然后直接开门进去了。

    谁知道阎王面不改色的道:“减一百年。”

    判官翻着生死簿,对阎王说:“他是个贴小广告的。”

    云美又问:“孔婷去投胎了吗?”

    我说:“从刚才开始你就在干吗呢?”

    苟富贵看看地府旁边的一圈鬼差,对我低声说:“边走边说。”

    “首长同志。”我脸上笑容都凝固了,问:“这‘击毙’是我击毙他啊?还是他击毙我啊?”

    “算了算了。”三娘过来制止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既然已经没有投上胎就不要再去想了。”

    我说:“听他的话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我听的莫名其妙,问:“怎么忽然就改好了?”

    符庆成闻言,脸色大变,说:“你说什么改命?”

    王亮马上说:“那她肯定不是说我。”

    貔貅道:“你是壮年男子,过几天就会恢复如常。”

    牛头马面挺胸道:“为鬼民服务。”

    倪大作揖道:“谢谢各位乡亲支持,那我这就跳了。”

    “她刚来排队,怎么就投胎了?”

    我刚要说好,忽然觉得不对,再一捉摸,彻就底惊呆了。我掏了掏耳朵,特小心的问:“首长同志,你说啥?我没听明白。”

    我看那花开的好看,名字也好听,跟三娘偷偷说:“想要么?我摘给你。”

    貔貅说:“离魂对身体危害极大,更何况你又去了阴间,阳气大损。”

    这位平时肯定没少去庙里。

    我松了口气,说:“怎么这泥巴湿呼呼的。”

    我们沿着后路往前找,不一会儿就找到正在排队的孔婷。

    苟富贵连忙道:“领导,领导,这事是我报告的。”然后走上前,将这事情的起末说了个清楚。

    阎王惊叹:“能文能武,复合型人才。”

    “吼……”云美哭的声音都变了,跟吊死鬼二代一样。我看她哭的都要晕过去了,说:“你别去了,我们去吧。”

    吊死鬼惊呼道:“宝源?”

    我跟着跑过去,刚进门,听见一阵嘿嘿的傻笑,一转头,看见雷迪嘎嘎早就蹲在门口。

    吊死鬼捂着脸说:“所以偶当粗觉得你就素宝源……”

    姓方的说:“你是什么人,和我老婆有什么关系?”

    雷迪嘎嘎说:“那他们也是傻蛋。”

    我瞅见她胸前挂着个牌,写着名字——月楹裳。

    如此这般,已经是赶鸭子上架,不干也得干,我叹了口气说:“行,那我……”

    两个鬼卒马上眉开眼笑:“阎王现在应该有空了,等我们进去通报一下。”说罢,牛头进去通报了。

    雷滴嘎嘎呆在旁边看着苟富贵和我们握手,等我们握完手,快速的抓住我的手,有样学样的说:“辛苦了,辛苦了。”

    被地府的首长夸了,我心里那个美啊,回答说:“其实我是个文化工作者。我喜欢把自己精心设计出来的作品贴到公共场所供人免费参观。”

    我不想给别人留下这样的印象,所以冲王亮撇撇头,说:“门口有个穿白西装的人,大男人还留着长头发,你看他在干什么?”

    符庆成脸上露出一抹奸诈的笑,反问:“既然我不曾害人,又为何要罚我去地狱赎罪?”

    正说着,忽然听见雷迪嘎嘎在身后喊:“三娘,三娘。”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刚才那东西是红色一团了,云美她又把皮扒了!我低声对她说:“大白天的又是大庭广众之下,你别随便脱衣服行么?”

    我是一个节俭的人,很少出来旅游,所以现在看到地图,就觉得应该先记下来免得一会儿找不到路。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人家能当官呢,到哪里都不忘记铺路。

    勿相忘说:“那是黑白无常。”

    阎王和判官连连点头,三娘戳我,低声耳语道:“小马哥,那叫‘蝴蝶效应’。”

    我特讨厌这种人,专门欺骗同胞的感情。我原来在街上遇见过一个人,那背影美的啊,翘臀小蛮腰,和林志玲一样,我当时没有抑制住内心的激动,追上去一看,他是个男的!还长着一张伍佰的脸!

    月楹裳奇怪的看着我,说:“什么孕妇?那是个男的,叫倪大。”

    我扭头一看,那男人正背对着我们和一个穿着白色长大褂的医生说话。

    这苟富贵人不坏,但是说话有时候怎么就这么讨人厌呢!

    倪大呆若木鸡的坐在地上。

    吊死鬼乖乖点头:“明白了。”

    我仔细想了一下这情景,越想越觉得怎么那么瘆得慌,这不就是活脱脱一变态跟踪狂嘛!

    听了我们的话,王亮转身就往楼下跑,我们也跟着跑了过去。

    吊死鬼连忙拢起舌头,扭过脸道:“不素偶,不素偶!”

    那锅中热油翻滚,受刑的鬼魂们和油锅比起来,像是蚂蚁大小,受刑者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油锅旁边是座高山,站在山顶的鬼差推了一个鬼魂下去,只听的油锅里噼啪作响,那鬼魂的叫声凄惨万分。

    吊死鬼听到他的话,默默的低下头。想来应该是心情非常复杂。

    原来倪大米色风衣底下穿的,就是这个医院的病号服。

    我说:“你老婆和我关系不大,但是……”我把王亮推到姓方的面前说,“你老婆生的是他的老婆。”

    符庆成摇头道:“不是,那瞎子说人命天注定,不能乱改。还誓言旦旦的说我命格里没有命运转变的迹象,劝我认命。

    我心里明镜似的,要是我要钱,那他们绝对给我一沓纸钱。当官?我这么优秀的人肯定经常这被老小子推做替死鬼,不如这要求来得实在。

    倪大说:“他说我这是因为前一天吃的太多太杂,伤食了!说白了就是消化不良,吃点健胃消食片,饿上一顿就好了!我问那为什么我住院的这三个月不舒服。我同学说那不是废话嘛,正常人挂三个月吊针都得难受。

    我高声喊:“兄弟你先别急着跳,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一下啊!”

    那司机盯着坐在后座上的三娘说:“没事,这样看的清楚。”

    我说:“没错没错,哭什么哭,这是好事!孔婷,快看看你的牌子,什么时候投胎,别耽误了。”

    符庆成说:“我本来也以为他认识瞎子,不然他不会知道我想改命的事。可是那男人说的第二句话就是——‘我不认识瞎子,但是我可以帮你改命’。”

    老太太头也不抬的道:“自己取号码牌,自己喝汤。”

    判官高声道:“下面的,注意素质!”

    我问:“那什么时候能缓过来?”

    奇了怪了,说的好好地怎么突然都没了。

    这符庆成生前不愧是财大气粗的企业家,放出的威胁很有震慑力,那阎王从未被一个普通鬼这样威胁过,气得一双眼睛睁的如铜铃一般大。

    符庆成点头:“没错,那人就是冷宝源。”

    下了车,我们往小二楼走。外面天已经大亮,雷滴嘎嘎正在门口地上蹲着,不知道在干什么,看见我们,特高兴的撒腿跑过来。

    就在这时,王亮忽然愣了一下,然后看着我的背后说:“那个白西装的男人在看你。”

    我和王亮一抬头,正好看到一个穿着短裙的姑娘从楼梯往下走。

    我扭头一看,发出声音的那块黑暗的地方站着一个白衣白脸的鬼,头上带一顶极高的白帽子。

    苟富贵乐呵呵的走过去,说:“两位小兄弟,我是管杨明村的警察,现在有重要事情要见阎王,请两位通报一下。”

    三娘笑道:“黑无常就站在那里,只不过黑衣黑裤黑脸站在黑暗中,你看不到。”

    我那个气啊,飞起一脚就去踹他屁股。雷滴嘎嘎嘿嘿嘿嘿的笑,借力跳到三娘和吊死鬼面前,伸着手喊:“辛苦了,辛苦了!”

    “我不知道那是谁,那人也没告诉我,我当时很害怕,但想到这关系到以后的命运,还是做了。”符庆成说:“等我做好一切,第二天再去瞎子的门口,那个男人果然在那里。

    这话说得我没法反驳,确实没有任何衣服能比她不|穿皮光秃秃的透气。

    孟婆拿起纸条,念叨:“什么东西……”看了一眼,脸色大变,连忙站起来,笑的和花儿一样,“唉哟,原来是阎王爷的贵客,看我这老花眼,来人了也看不到。来来来,别干站着啊,坐,坐!”

    “商讨什么?不用商讨!”阎王大手一挥,很豪迈的说:“本王向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然后阎王看向其余鬼差:“有人怀疑吗?”

    院长连连点头,道:“行,好好说,好好说。”月楹裳也叫:“倪大,下来,我们好好说。”

    整个病房就一个人,我们过去的时候,正好有个男人从病房里出来,扶着门说:“我出去给你买吃的,一会儿就回来,要是觉得不舒服你马上按铃找护士。”我走过去探头一看,里面有个大肚子的女人正躺在床看电视。

    “未必。”三娘说,“方才你没有看到那男的特地跑去给他妻子买吃的?据说这个男的喜欢孩子,自从怀孕之后就对她老婆好了很多,如果孔婷出生,他们的关系说不定会因此改变。”

    可这辈子他们是没什么戏了,她现在马上投胎也比王亮小了二十多岁。

    我严肃的说:“爱护花草,人鬼有责。”

    太残忍了,一上来就用刑。我不忍心看下去,充满同情心的跟那两个鬼差说:“我们还有话要问他,你们别炸太焦,七分熟就差不多了。”

    三娘已经把事情说完,晃着扇子站在旁边。

    我连忙向门外看,看见有个背影非常艺术的男人正在往外走。

    听到他终于开始说真相,我们上前一步,和孔家鬼站在一起听。

    吊死鬼一甩脑袋,舌头啪的一声打到我手上。

    苟富贵一挥手道:“雷锋同志,有我们在,还看什么地图,走吧走吧,我们带你认认路,等你以后死了过来就不会迷路了嘛,哈哈哈。”

    “我开始焦虑不安,有时候半夜惊醒看着枕旁的妻子,也会想到这女人原本是别人的妻子,根本不属于我。这样一想,心中就空茫茫一片。过了一阵,我因为做错了事,被孔老头骂不争气,我忽然彻底明白到,我不能再这样依附孔家了,我要有自己的成就!而孔老头看不上我,自然不会帮我。我想起原来不经意看见过的孔老头书房里的书信,马上明白了,快速往上爬,我就只有那一条路可走。”

    我气道:“别捂了!再怎么乔装也没有用,你的舌头已经出卖你了!”

    接着就听见月楹裳一声惊呼:“倪大!”然后转身就跑进楼里,三步两步的往楼梯上跑。

    我摇头。

    符庆成说:“其实一开始我也在怀疑,因为我并没有看到他做任何事证明他给我改了命。可是我却发现他和我说的事都一一实现了,尤其是按照他的说法见到孔婷之后。种种巧合让我不得不信。”

    我们算是明白倪大是谁救的了,其余一干人还在大眼瞪小眼,显然都搞不懂那红影到底是什么。楼下有好多人跑上来,挤在天台门口张望,一边看一边议论。

    “怎么没听见小孩的哭声。”姓方的问。

    “都进去好几个小时了,还没出来……”姓方的忽然反应过来,问:“你们是谁?”

    云美指指我们说:“我是和他们一起来的,不过我害怕他真跳下去不敢看就躲过来了。”说完,小跑着跑向我们身边。

    我听得心花怒放,十分爽快,对三娘道:“这孙子一百年后都炸的熟透了,就算投胎畜牲道出来也就是个烤乳猪。”

    符庆成说:“我和孔婷恩爱不假,可是那姓孔的老鬼却看不起我,觉得我配不上他女儿,对我要求苛刻,说话间也总是冷嘲热讽。开始我还能忍,可后来却越来越受不了。加上为我改命的男人说过之后的命运,将根据我自己的行为改变,那时我依附在孔家,若是孔老头不喜欢我,我马上就会变回之前的穷命。

    苟富贵问我:“你猜他是谁?”

    我又往窗外看了一眼,还是一色的黑。

    符庆成伏在地上抖道:“这事改变了我的一生,那天的事情我在之后的几十年回想了不下几千次,那人的一言一行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错!”

    只听得人群一阵骚动,转眼间医院里面就没人了。

    “偶在想他说话素虾米意事。”吊死鬼说:“偶木听懂。”

    我把三娘拉到一旁,问:“怎么样,这家条件不错吧?”

    “可是什么?”

    “我们阴界有这么个鬼么?”

    倪大说:“不跳别人没法注意到这家医院的黑幕!”

    吊死鬼抬起头,迷茫的看着我,说:“啊?”

    云美四下望了望,然后问我:“现在几点了?”

    雷迪嘎嘎冲我笑:“傻蛋。”

    “人皮来之不易,我怕把它刮花了。”云美说:“没关系,救人是好事,我不害羞。”

    倪大说:“三个月前的一天,我早上起来,忽然觉得头晕眼花犯恶心不舒服,于是我来到了这家医院看病,当时的大夫问了几句病症以后,就让表情严肃的让我去做CT,我做完CT以后又让我去做B超,做了B超之后又让我做血检……医院里有什么设备,他一个没落下,全都让我做了。我越做越害怕越做越担心,心想别有什么事吧,最后拿着一沓单子问医生我有什么病,是不是特别严重。那医生就说了五个字,胃病,住院吧。”

    众人没有料到会有这么一出,看得莫名其妙,全都立在当场。

    姓方的一把推开王亮,问:“孩子怎么样了,生出来了没?”

    云美说:“他们夫妻虽然现在关系不好,但是生了孩子以后关系会好的。”

    眼看倪大就要命丧当场,我顾不得多想,张嘴就要呼唤皮卡丘出来救人,忽然听得楼下众人一声惊呼,接着有人叫道:“看,那是什么?”然后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红影从楼下窜起,肩上扛着倪大,那红影速度极快,在我们还未看清的时候迅速的扔下倪大,然后嗖的一下,不知道窜到哪里去了。

    我说:“我看成。”

    她这模样看起来实在是可怜,我几乎都要心软,可她不投胎老吊在房里大舌头也不是个事。我叹口气,道:“快去照镜子吧,你生前没做啥坏事,应该能早日投胎。”

    我说:“这是借尸还魂吧?难道那死的人就是冷宝源?”

    我对三娘说:“这倪大说话文绉绉的,像是个读书人。”

    旁边有鬼回答:“不是,等投胎的那一瞬间这药才会生效。”

    我乐滋滋的说:“不敢当,不敢当。”

    阎王大笔一挥,写了个条子出来,对我说:“她现在在孟婆那里等你们,本应该鬼差领她去投胎,我见你们感情深厚,特许你们陪她一程,快去吧。”

    我说:“出什么事了?”

    我和王亮说:“听见没有,这是学习。”然后一愣,问雷迪嘎嘎,“一个黑色三个粉色一个蓝色不是五个吗,怎么是八个?”

    王亮连忙跑过去,问:“你怎么没有去投胎?”

    我想了想,问说:“这中间过了十六年,你就没怀疑过他的话?”

    我问:“符庆成不是穷命么?怎么会富的流油?”

    三娘拉着吊死鬼往后躲,微笑着说:“小马哥是我们的代表,你和他握手就可以了。”

    阎王问:“那符庆成呢?”

    进了门,只见门旁边贴心的摆着一个硕大的牌子,最上面写这一行字——欢迎来到地府,然后下面画着地图,不止标明了阎王府,奈何桥,十八层地狱,还有杂七杂八的小路和购物广场。

    阎王瞧瞧三娘,皱眉道:“狐狸精?”

    这话一出,全部人都愣了。

    我把阎王条子立给他看,那鬼差马上变了脸色,说:“投胎是吧?跟我来。”

    我说:“牛头不是已经去了吗?”

    姓方的连忙站起来,正想开口,王亮抢先一步问:“孩子生了没?”

    三娘横我一眼,却没生气,对坐在另一边的孔婷说:“不要担心,你会投胎个好人家。”

    “生了?”我轻声问。

    “就这样,我去办出院手续他们还说他们没错,就算告到法院也没法取证,不给我退钱。”倪大激动的站起来,对着楼下喊,“你们说,我住了三个月的院!挂了三个月的吊针!所有积蓄都花光了,连女朋友都跑了,我该不该跳楼让别人知道这黑心医院做了什么事?”

    那灯光实在太暗,我听了他这话才发现前面爬的那些鬼肠子流了一地,正是孔将军一家人。

    我和王亮捂住雷迪嘎嘎的嘴,王亮压住他的头就打,我挡在他面前,和女护士说:“这家伙脑袋不好使,嘿嘿,别信他。”

    如果楼下人有鸡蛋,一定已经扔上来了。

    另有一个低沉的声音接道:“抗拒从严!”

    “偶舍不得你们。”孔婷说:“而且偶觉得这家人不吼。”

    勿相忘说:“他第一问,就说‘正在查’,第二次问就说‘有眉目了’,第三次说‘线索中断’,第四次再说‘正在重新调查’……这么一晃,混个几百年不成问题,只要你表现的诚恳,上面还会觉得你做了很多。”

    不过打从老王和女人头的纠纷过后,医院相关的业务我都推掉了,这让我损失了不少客户。

    我说:“一行有一行的苦,那是职业病。”

    勿相忘说:“那特使不是什么正经官职,要官位。”

    我能猜到为啥这孩子是为啥死的——那吊死鬼没有准时来投胎!我心里那个气啊,对三娘说:“这家伙跑哪里去了?竟然没来投胎!”

    黑无常低沉着声音说:“阎王大人当了千万年唯我独尊的地狱领袖,已经二到了一种境界,你就是个撞到这里的倒霉鬼,认了吧,不要让他生气,对你没好处!”

    “我们的接生过程没有任何失误。”医生说,“但是孩子生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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