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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兴中推门进来的时候，方不为就坐了起来，眼睛盯着叶兴中和伙计摆着饭菜，脑子里却想的是金库、油轮的线索。
没消息，不等于就一定是坏消息。
绿皮灰顶，火轮的颜色先对上了。
郑世飞以此为依据，问了石头城沿岸的渔船，有好几艘船上的渔夫都声称，确实闻到过臭味，是从一艘绿皮灰顶的火轮上散发出来了。
只要鼻子没塞，肯定不会闻错。
其次，还有船上特有的粪水的臭味。
“好！”赵世锐和郑世飞各自应了一声，带着人员出了莫愁湖。
方不为在地图上画了一条线，从莫愁湖开始，截止到石头城。
找到这个地点，大致上就确定了火轮停靠的位置范围。
叶兴中夹起了一条咬了一口，又吧叽了两下嘴：“挺好吃啊？”
他跟着方不为又不是第一天，方不为什么习惯他还不清楚？
两只黄泥煨鸡，一盆蟹粉狮子头，一盆酱猪头肉，还有一盆烩刀鱼。
就是再巧也巧不到这得程度。
秦淮外河就不用说了，一直到出江口，都是商业繁华地段，既便出了河下了江，虽然两岸也有不少荒芜的地段，但江上的行船却不断。
不就是近卫正雄坐船去下关拉粮的那一天么？
也是因为船上剧烈的臭味，引起了码头工人的注意，加深了对近卫正雄的印象，所以后来拿着照片排查时，才会轻易的被认出来。
方不为看了看表。
最后，时间也相附合。
四月初四？
这里有莫愁湖公园唯一的一部电话。
现在是农历四月，好鱼蛔游不久，正是准备产卵的时候，这个时候的刀鱼最是鲜肥。
方不为征用了莫愁湖公园管理处的办公室。
宪兵当时还以为是粪帮的粪桶出城时翻了，但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然后气味就散了人，宪兵便再没有理会。
一切安排就绪，就等赵世锐和郑世飞的调查结果了。
清凉门的宪兵闻到臭味，河上的渔夫看到火轮的时间是下午五点多，而近卫正雄到下关运粮的时间是黄昏时分七点左右，装好粮再到莫愁湖，至多八点。
方不为只留下了叶兴中，另外又让公园管理处的李干事找来了一个会开火轮的舵手和一个填煤的工人。
四月初四，下午五点多的时候，清凉门守城门的宪兵闻到过一股粪水的臭味。
方不为不相信就一次都没有人发现过或是闻到过异味。
这刀鱼肯定是从长江里捞的，还这么鲜，也绝对没过夜……
这样的地方，南京周边并不多，再加上用的是船，范围又缩小了一步。
赵世锐和郑世飞都是老特务，自然也知道越是反常，问题就越大的道理。
“我等你们的消息，一旦确定具体|位置，我会坐着火轮抵达，以便计算曾经停靠过的大概范围……”方不为说道。
“河道要查，但戒严也不能放松，以免让人钻了空子！”方不为又交待道。
火轮的速度不算慢，三个小时，来去两趟下关都够了，为什么会用这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