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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等就是三个小时。
一个小时后，郑世飞这里有了第一条消息。
但方不为不敢确定，火轮是不是每次外出，行进的方向都是下游。
毕竟炮台还藏有一个军火库，不排除近卫正雄到炮台去拉武器军火了。
“算了，你吃吧！”方不为的筷子拐了个弯，叉起了一颗狮子头。
这么久还查不到，说明地点很隐弊，有可能还固定在某一处。
而且下关的信记粮行也在下游，近卫正雄坐船去接头也很正常。
嗯？
两天一次，那么多的粪水，也不可能是让日本人给吃了，肯定是倾倒在江里了。
全是荤的，没一个素菜。
“好，我现在就去下令！”赵世锐回道。
方不为瞅了一眼，这么大的一盆长江刀鱼，里面有六条，每条至少都在一斤左右。
之前从莫愁湖出来到清凉门的时间，方不为再给他加上半小时，前后一相加，正好超过三小时。
他又想到了火轮每天都要拉出去的粪水，顿时一阵反胃。
方不为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同样的颜色，同样有臭味，在相附合的时间段里出现在同一条河道。
叶兴中狐疑的看了看方不为。
这要放在后世，这么一盆就得十万往上，和吃黄金差不多。
装饭和装菜的每一个盆，都有叶兴中的脑袋那么大。这四盆菜两盆饭，若是给一般人，六七个人都够吃了。
现在可以断定，当天的近卫正雄出莫愁湖以后，是顺游而下的，到过下关，甚至还到过下关以下，可能还出了江。
叶兴中没敢出声，轻手轻脚的出了门，半个小时以后，他端着两大盆饭，身后还跟着两个伙计打扮的小厮，也是一人端着两个大盆。
方不为刚要下筷，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有肉就行，不管是鱼还是鸡……
但换成方不为和叶兴中，也就刚刚能吃饱。
毕竟拿火轮拉粪的，抱月楼是整个南京独一家，为了不让人起疑，小心一些也不为过。
基本上可以断定，宪兵和渔夫见到的火轮，就是近卫正雄开到下关接过粮的那一艘。
不管是上游的赵世锐，还是下游的郑世飞，都暂时没有查到线索。
而且还无污染，纯天然。
方不为和叶兴中口味都差不多，重油喜肉，不爱吃素，所以叶兴中一个素菜都没要。
现在是下午四点，离明天天亮还至少有十四个小时，应该够用了。
伙计盛好了饭，提着拖盘出了办公室，叶兴中给方不为递了一双筷子，指了指茶几上的几样菜说道：“都是从云烟楼要的，特别是这烩刀鱼，金陵一绝……”
前世的时候，他别说吃，见都没吃过，这一世却吃了不少。
方不为半躺在沙发里，双脚搭在茶几上，像是睡着了一般。
“你不回下关？”郑世飞听出了方不为的言外之意。
估计是装船时或者是运到半路的时候，不知什么缘故，粪桶倒了，然后撒了一船，所以才会有这么大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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