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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不是委员长拍着脑袋，下了死命令就好。
方不为猜测，谷振龙肯定没在委员长那里说出了内奸的事情，不然委员长早把贺清南和马春风也叫过去了。
首都警察厅和特务处经常有来往，厅长和马春风的关系也还不错，赵金山为什么不利用这一点？
他也没想到方不为胆子这么大。
“委员长怎么知道的？”马春风装做震惊万分的问道。
谁让自个推断错误了呢。
“张永昌……”谷振龙猛的一声惊吼，跟炸雷一样。
“先不说你推断的有没有道理，但最后这招欲擒故纵，谷司令是肯定不会同意的！”马春风顿了一下后又说道。
“你以为长官的关系就是那么好用的？”高思中冷笑道，“他真要从上面下手，需要打点的关节多了去了……警察厅长那里送不送？警察厅长给咱处长打了招呼，那处长这里，怎么也要意思一下吧？处长要放人，肯定还要问过我和你，这些人是不是能放，和案子的关系大不大？
“就算想要把幕后人物引出来，也没必要弄得满城皆知吧？”马春风说道，“必须要考虑谷司令的想法。不然委员长这里根本不好交待！”
“卑职和几位长官分析过，能找李凤年处理军火的，肯定是驻扎在南京城附近的卫戍部队，我们猜测，应该是八十八师……”
“谷司令让我和你去宪兵司令部！”马春风说道。
特么的，这有什么区别？
“司令，上午的时候，曾中明去我特务处要人了！”
“就这一天一夜的功夫，老子他娘的把该想的办法都想了，该动用的关系都动用了，但就跟石沉大海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就是为了抢付高昌，才扯出的江右良的案子，贺清南自然清楚。
委员长也不会凭谷振龙一句解释，就深信不疑，肯定要从其他方面了解一下的。
“曾中明还以为步少纲冲卡是凑巧，还想着为步少纲伪造一些减轻罪责的证据……”方不为又道。
话刚说完，外面又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马春风的司机直接推开了门，对方不为说道：“方组长，处长让你马上下楼！”
虽然没有查清楚具体的底细，但至少说明，赵金山和江右良的关系不大，除了账务来往，和和水金行再没有其它的关系。
他就是专门来等马春风和方不为的。
不然委员长怎么会信谷振龙怕泄密才封了特工总部的解释？
“烟土贩子还倒卖军火？”谷振龙下意识的接过手雷地问道。
“委员长知道我们内部审查的事情了！”谷振龙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就是他！”方不为回道。
怎么了这是？
进去的时候，方不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脸愁容的谷振龙。
连首都警察厅长都护不住他，他到底惹人什么人物？
马春风在旁边，方不为也不好问。再者，等见到谷振龙，也什么都就清楚了，不急这一两分钟的时间。
高思中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方不为一看谷振龙这个样子，心里就是一咯噔。
方不为猛的一震，还真和宋元良有关。
“我干了个他娘的……”谷振龙一声怒吼，抬手一指方不为。
谷振龙之所以发愁，是因为他也没有把握查到最后的真相。
为了避免仇家找上门来，赵金山才隐名埋姓。
马春风坐在小车里，正等着方不为。
这事情只能是他亲自来办，而且必须要设计周密，不能把自己贪了日本人黄金的事情爆出来。
他只要事后给曾中明透露一点风声，曾中明自然就会恨上特务处。
马春风没有意会到方不为想要表达什么，方不为只能自己说了。
“李凤年？”旁边的贺清南问道。
方不为在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声，谷振龙对自己真的不错了，为了不让马春风对自己生疑，直接把怀疑曾中明的事情揽到了他自个的头上。
是赵金山的后续调查结果。
“到！”张永昌人随声到，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但方不为却有信心。
方不为点了点头：“按他的说法，他老板的生意做的很大……”
“什么意思？”谷振龙一头的雾水，“他去要人，不很正常么？”
明知道说出来可能会挨骂，但却不得不说。
委员长肯定憋着劲，在等谷振龙的好消息呢。
这批手雷竟然是从谷振龙这里出去的？
“还在这里装？”谷振龙冷哼一声，指着方不为，“这狗东西要没把步少纲自杀的事情告诉你，老子跟你姓马！”
他招了招手，意思是让方不为赶快上车，方不为一个箭步跨了进去。
贺清南惊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给老子把上个月，宋元良要求退换部分装备的报告找出来……马上……”谷振龙气急败坏地喊道。
浮出水面的线索越来越多，这个幕后人物快藏不住了。只要把这人挖出来，就是大功一件。就算扯不到汪的头上，委员长也不会责难。
李无病查到，赵金山好像是在北平得罪了什么大人物，才来的南京。
但这事不能说出来，不然方不为少不了的麻烦。
谷振龙愣了一下，又猛的反应了过来。
马春风下了车，边走边皱着眉头说道：“你的意思是，幕后的人物早跑了？”
方不为看了看马春风，一脸的欲言又止。
马春风不知道方不为是什么意思。
“把你的人撤回来吧！”方不为对叶兴中说道，然后他又把文件给了高思中，“先不要急着找赵金山，调查账本的事情，必须的好好计划一下……”
“什么怀疑的目标？”马春风一头雾水的看了看谷振龙，又看了看方不为。
谷振龙捏着八字胡，一脸不解的看着方不为。
曾中明才不会管谁是方不为，只会认准马春风。
方不为之前也在想，谷振龙万一怕委员长知道内奸的事情责罚他，不同意自己的计划怎么办？
“对！”方不为回道，“就算江右良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但步少纲肯定是知情的，不然不会用那么残忍的方法自杀。步少纲被我特务处抓回来的事情，看到的人不少，算不得什么密秘。这人难道就不怕步少纲把他供出来？所以赶快跑路才是要紧！”
旁边还坐着贺清南，贺清南脸上的表情就像是演戏一样，一会咬牙切齿，一会儿懊恼后悔，连死对头马春风进来，都没能让他转多半分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