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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佩玲出来倒中药渣子,被言佩珊拦住,“佩玲,别倒在路边。病气给别人带去了,不好。”

    余飞措手不及地“啊”了一声,下意识抵抗说:“不困。”

    余飞是仍然保存着六点起床出早功的遗留习惯,否则今天早上也醒不过来。回到家时,将将好撞上准备出门的小芾蝶。她匆匆上楼没理小芾蝶,没想到小芾蝶竟是个告状精。

    余飞觉得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提点着她。但线索有点多,有点乱,她恨自己脑子笨,想不明白,理不清楚。

    果然,余飞见言佩玲眼珠子一转,闪出八卦的光辉,神秘兮兮地说:

    这大概是一种叫做雪上加霜的打击。

    这“池座”和现代剧场还不一样,不像现代剧场是阶梯式的,前排人挡住后排人视野的可能性不大。“池座”中所有人的座位都在同一水平线上。

    那一瞬间,余飞心中只有三个字。

    余飞晃晃脑袋,清醒了些,便接着念:“……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如果说,时间能倒流一分钟的话,余飞绝不会站到这个人的面前,善良谦逊地唤出那两个字:先生。

    言佩珊见她又开始痴痴发愣,便道:“婉仪,你是不是很困?”

    余飞前面是个男生,脖颈颀长。老者前面是个女生,长发还高高地束起,愈发挡住视线。

    梨园缮灯,佛海慈航。

    现在,坐在池座中的余飞和那个老者,都觉得有些麻烦——

    余飞给姨父和大表弟送完晚饭,看看时间是七点一刻。她手中还攥着两张戏票,七点半大隐戏楼的粤剧,《帝女花》,本来是和母亲约好了今晚一起看的。

    余飞本名余婉仪,“余飞”是缮灯艇师父收她为徒时,给她改的艺名。师父说,余婉仪这个名字太女气,唱老生,要有男子的气魄,于是改名为余飞。

    这一个“筏”字,太扎眼。

    “谢涤康是个好孩子。”言佩珊不置评论,盯着余飞,问:“你昨晚date(约会)去了?”

    余飞问:“最近上善集团也不催着出货了?”

    言佩珊微微地笑,脸上的岁月痕迹和疾病带来的憔悴也掩饰不住她昔日的风情。

    前面两个人有点高。

    姨母言佩玲白天要去服装厂上班,家里就余飞照顾母亲。余飞红着眼睛给母亲用吗啡,敷中药,等她镇定下来,又给她清洗身体,换洗床单。

    余飞到达大隐戏楼的时候,戏已开唱。

    “怎么又不念了?”言佩珊问。

    “……知我说法,如筏喻者——”念到此处,余飞一个骤停。

    “我听谢涤康说,你说你有男朋友,还很有型。你怎么从来没说过?打算瞒到我死吗?”

    言佩珊又道:“这次从医院回来,你和佩玲都说是因为我好多了,其实我心里清楚得很,我没几天了,医生治不好,才让我回来的。我看得很开,你不用为我担心。我这一辈子,所作所为没什么后悔,唯独有两件事放不下,估计是要带憾入土。

    然而,时间永远只会轰然向前流逝,绝不后退。

    余飞心中一瞬间把小芾蝶骂了个狗血淋头。

    餐桌上,姨母言佩玲见余飞脸色发青,眼睛通红呆滞,心疼地劝道:“婉仪,吃完后早点去睡吧。你回来快一个月,白天黑夜的都守在你妈妈病床边上,没睡过一个好觉。听姨妈的话,快去休息,今晚你妈妈我来盯着。”

    大隐戏楼和缮灯艇有几分相似,都是古戏楼,还保留着古代的那种“官座”、“池座”。“官座”在二楼,为达官贵人准备。“池座”则是戏台前方的一片座位,是平民百姓的坐席。

    言佩玲咕哝一声,“还这么多讲究!带走了不好吗?”摇着胖胖的身子进门去了。

    这人大约是粗心大意,坐错了位置。师父教她做人的道理,凡看破,不说破,给人面子。

    “第一件,我对不住你父亲一家。再怎么道歉,也挽回不了。第二件,就是放心不下你。虽然你还年轻,我不催你结婚,但我还是想看看,我走了之后,到底会是谁替我照顾你,那个男孩子人品好不好,对你体贴不体贴。你粗枝大叶的,我总是能替你把把关。”

    她不顾背上的伤,从恕机那里搂了一大包药,揣着唯一一张银行卡飞回了Y市。她一向对坐飞机有恐惧,但那回顾不得许多了。

    她当然困。在“筏”中喝酒到一两点,去到酒店又是一两个小时的不可描述。她依稀记得睡的的时候,天边都开始发白了。

    “你读《金刚经》读得少。虽然你年轻,但也应该多读读佛经。”言佩珊谆谆劝诫,“如来佛祖以‘筏’比喻佛法,佛法和船一样,把你从此岸渡到彼岸。红尘无岸,苦海无涯,佛法就是筏子。”

    小芾蝶是她二表妹,小姨言佩玲的二女儿,现在正在念高三,每天早上七点离家上早自习。

    言佩珊仍然意识不清,喃喃地问:“婉仪,缮灯艇是不是催你回去唱戏?我听到手机一直在响。”

    那人闻声,暂停了游戏,拿下矿泉水瓶,抬起头来看向余飞。

    言佩玲说:“这事可就大了,多个私生子,大婆的儿子能分到的财产就少一半哪。她能不闹?这大婆可是个厉害人,硬是踩着原配上位的。可怜之前那位原配,直接就自杀了。”

    她硬生生把眼角的泪意压下去,翻开书,说:

    “先生?”

    余飞抹了一把眼泪。

    原来母亲之前早就得了这个病,做了化疗,没有告诉她。这次复发,来势汹汹,母亲怕再也见不着余飞,才让姨母通知了她。

    “呃……”余飞胡诌了一句,“没看懂。”

    言佩珊说:“你昨晚去哪里了?我听小芾蝶说,早上出门上学看到你刚回来。”

    如果不是因为亏心,她会离开缮灯艇吗?

    可是手机哪里有响。

    言佩珊上午的情况还好,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会,又开始剧痛、抽搐、失禁、胡言乱语。

    如果说,时间能倒流两小时的话,余飞甚至不会选择迈入这个戏楼。

    余飞和那双眼睛对视了片刻,蓦然发现自己又被精神污染了,不由得有点郁郁。而这个人一直沉浸于游戏之中,根本没有注意到余飞。他刘海略长,柔软地垂在额前。头发稍显凌乱,在头顶随性地揪了个小辫,左耳上坠一枚竖立眼睛状的耳环,瞳孔璀璨。

    台上演员已经在一片锣钹声中登场,余飞无心和老者起口舌之争,何况母亲也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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