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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誉问：“你不怕暴雨了？”
正拿着小仪器做脸部按摩的宋弯弯看到她这样子，一脸惊讶，“鹿姐，你怎么了？”
周鹿没说话。
他没追上去，只微眯起眼，食指微屈，拂唇。
车行至半路，忽然下起暴雨，密密麻麻冲刷着车身，雨幕如注。
周鹿吃得并不快, 程誉问她：“不好吃么。”
周鹿不知为何反应突然敏捷起来，她越过程誉按开车门锁，然后拉开车门，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雨幕。
程誉：“……”
程誉没接话，只取下眼镜，慢慢擦拭镜片。
“一般。”
南城菜的辣椒味在空气中飘荡，两人对坐着吃饭, 却无比安静，服务员几进几出, 都要怀疑他们的菜是不是没有放辣椒了。
她和程誉关系好，程誉想可怜她，她理解。
邮箱账号她才刚刚接手不到半天，这自动回复，也是很不要脸了，是程誉能做出来的事。
“程总监好。”
他还是多赚点钱吧，免得人还没娶到手，就被女朋友输到倾家荡产了。
？？？
周鹿在等程誉约饭消息的时候，有一个娇小女生磨磨蹭蹭挪到她桌前，小声问：“那个…周鹿，你要一起吃饭吗？”
“听我爸说你来这里上班，我本来想把你调到我那当秘书，但我也是刚来，事情很多，你会比较辛苦，等过段时间吧。”
而那人也刚好站定到了周鹿面前，也终于如愿以偿的从周鹿看到一丝类似于惊讶的神色。
周鹿没讲话，程誉又走近了点。
她很烦。
周鹿“哦”了一声。
周鹿喝水，还没想好怎么回复，聊天软件就开始闪烁。
“总监好总监好！”
她的气质别具一格，再加上那头亮眼的奶奶灰短发，足够运营部所有人都为之侧目。
邮件内容很精简。
她准确捕捉到这封邮件的前缀——自动回复。
周鹿淡淡看他一眼，并不多问。
程誉的转变太大，她一时难以接受。
蚊香被折断又碾碎，她顿时感到…很心酸。
她对很多事都不上心，没问过家里找的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程家离开南城之后的发展，更不知道程誉还有当总监的才能。
“我不是施舍，也不是同情，是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喜欢你。不确定在一起你会不会觉得合适，所以说试一试。收到请回复。”
停在红灯前等候时，程誉单手搭在方向盘上，转头望周鹿，问：“你呢，找没找工作，没找工作的话，不如到我公司来，你……”
【周鹿番外完】
程誉眯眼看她，手在她脑袋上抓了抓，她的发质柔软，摸起来很舒服，“你喜欢怎样就怎样。”
程誉似乎是在等这个问题，周鹿问出口，他便顺理成章地接道：“还是社会主义好。”
周鹿这才知道，程誉这次回来，是打算接手程伯伯的公司。
程誉跟她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不是像自己一样，冷漠不通人情，不像女生，还经常被人误认为是蕾丝边的怪物。
半晌，她突然开口，“那晚上打羽毛球吧。”
她脸涨得通红，声音越来越小，和蚊子嗡嗡似的。
走出运营部的时候，周鹿迟疑片刻，问程誉：“我要留长发吗？”
周鹿不说话，只往自己房间走。
程誉轻笑：“确实不怎么地道，改天我给你做。”
她对这事并不上心，也不知道家里找的什么关系，总之公司那边对她很客气，一路都有专人领着办理入职手续，然后落定在运营部。
周鹿点开，是程誉通过公司内部联系给她发的消息，一张邮件截图。
程誉一手撑在副驾驶的椅背上，偏起头，离周鹿很近。
程誉微微挑眉，似乎有些惊讶。
学业繁重, 他与周鹿林湛也甚少见面, 可一提起，他还是能很准确的排除周鹿所有的不喜欢。
程誉从小成绩就好，跳级跳了好几次，同样的年纪，周鹿才大学毕业，程誉的硕士学位都已经到手了。
周鹿又问：“或者叫林湛和阮乔一起打麻将。”
紧接着程誉还敢给她发信息：“中午一起吃饭。”
实际上她的反射弧很长，此刻并没有仔细听程誉在说什么，而是刚刚想到，这家公司…原来是程伯伯的……
接下去几天，周鹿都没有见过程誉，她没存程誉回国的手机号，期间有几次陌生电话打进来，她没接，也不知道会不会是程誉。
游戏公司员工大多年轻，不少女生天天想方设法路过运营部，看一眼周鹿，然后偷|拍一张照片po到群里，大喊着：我愿意为周鹿弯成一盘蚊香！！！
程誉不知想到了什么，只点点头，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紧接着，程誉向右打方向盘，驶入右侧行车道，而后猛然将车停在了路边。
还未待周鹿有所反应，娇小女生就感觉有人在拍自己肩膀，她转头，神情一怔，愣了好一会儿才低头喊：“总监好。”
事实上, 他家搬离南城迁居帝都，已经很久了。
周鹿眯眼，“嗯”一声，算是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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