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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浪中文网 www.zwzl.net,最快更新池鱼思故渊最新章节!

    沈故渊放下书看了他一眼:“捡重点说。”

    “好说,王爷定然是觉得小侯爷冤枉,本王也觉得这淮南持节使冤枉。既然都不肯让,那不如各为其状师,打一场官司,如何?”沈弃淮道:“公堂之上唯论证据,我有淮南持节使被污蔑的证据,就请三王爷替小侯爷好生找找证据开脱吧。”

    想了想,沈故渊道:“王爷与掌管国库的几位大人,是不是颇有交情?”

    “别担心。”池鱼无所谓地耸肩:“现在我可不是他想杀就能杀的人了。”

    一个鹞子翻身落地,池鱼扁扁嘴,小声嘀咕:“这样的人能有美人喜欢才是见了鬼了,怜香惜玉都不会……”

    听见他的声音,池鱼顿了顿,眼神复杂地看过去。

    话没落音,手腕就被这郑嬷嬷拽住了。没扯疼她,但力气极大,压根没给她反抗的机会,径直将她拽进了侧堂。

    “怎么就同你扯上关系了?”沈知白失笑:“就算我不听你的话帮三皇叔,以我的性子,也迟早有这么一天。”

    静亲王很是生气,怒视丞相,大声道:“犬子虽无多大才能,但是也是奉皇令办事,丞相大人好本事啊,说关就关。这朝中还要什么廷尉,只大人一人不就够了?”

    这沈故渊是跟他犟上了,什么都要同他抢?

    “让你去你就去,哪儿来这么多废话!”沈故渊忍无可忍了,一把拎起她,直接从窗口扔了出去。

    勾唇正想笑,余光却瞥见旁边一脸揶揄的池鱼,沈故渊立马板了脸,放下了拨浪鼓嫌弃地道:“这有什么好玩的?小孩子玩意儿!你快出去。我忙着看公文呢。”

    沈知白眼眸微亮,深深地看了沈故渊一眼,然后立马跟了上去:“我陪你去。”

    “怎么可能吃得腻?”沈故渊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糖葫芦这种东西,会腻吗?”

    “哪里用得着丞相的人。”旁边的静亲王冷笑一声:“老夫亲自送他去。”

    “照你这么说。你是比小侯爷还娇贵了?”沈故渊挑眉:“好奇怪啊,这么羸弱的身子,是怎么当上持节使的?瞧着肚子里也没什么墨水。”

    池鱼犹自兴奋地道:“您看这个秋菊,是不是比外头的开得都好?”

    立马往水里一沉,池鱼只露了两只眼睛,认真地看着她。

    “余幼微自幼丧母,被她爹宠坏了,觉得全天下的好东西都该是她的,要不是,那就抢。”池鱼耸肩:“以前跟别家小姐争抢珠宝首饰的时候,我还只觉得她是小女儿心性。”

    微微瞪大眼,池鱼不敢置信地道:“都是偷的?!”

    听得满心温热,沈知白笑道:“多谢你。”

    “你想怎么退?”沈故渊撩了撩眼皮,不甚在意地看着他。

    “主子让老身伺候姑娘泡澡。”

    池鱼和赵饮马都连忙跟上,三人共乘,一齐往廷尉衙门走。

    “没骂?”沈知白眯眼:“余小姐自己刚吐出来的话,就要不认账了?”

    于是,半柱香之后,焦三被粗暴地推进了肮脏的牢房,锁链一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沈故渊沉?地看着他,没吭声。

    怪不得一上来就让她信任这几个人,竟然都是老朋友。

    静亲王气得够呛,正要发怒,却听得堂外有人道:“王爷何必为这点小事动气?”

    两人都是一愣,齐齐回头,就见沈故渊揣着手站在后头,半阖着眼看着他们道:“外头的糖葫芦摊儿一定都摆起来了,你们去帮我买点回来。”

    只是……有些心疼地看了看知白,静亲王叹息。这孩子还未及弱冠,命运就这般坎坷,是他没有照顾好。

    池鱼想起来了,先前沈故渊就说两只猫暂时不能带,所以寄养去别人家。这个别人,原来就是郑嬷嬷。

    “父亲是担忧我罢了。”沈知白很清楚:“他知我所为是正道,所以不拦着。但这一路披荆斩棘,少不得被划破点皮肉,他斥责两句,也只是心疼我。”

    郑嬷嬷笑起来很好看,瞧着就能想象到她年轻的时候是怎般貌美。池鱼眨着眼,问:“瑶池是什么地方?京城好像只一处瑶池阁,没听闻别处有这个地名。”

    女儿家身上留疤怎么都不是好事,更何况是像她这样大片大片的伤疤,看着都让人心惊。所以她之前就问过沈故渊,有没有法子能去掉。

    “我刚回来,不知道规矩。”沈故渊皮笑肉不笑:“但丞相是知道规矩的,所以效仿丞相的做法,一定没有错。”

    “要说公正,可以啊。”静亲王道:“先把你家三姨娘的弟弟也关进来,被告贪污的人是他,凭什么还没立案,知白先被关?”

    悲悯王府的轿子,没过门的媳妇儿坐得脸不红心不跳,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斜睨着她。

    “别担心了。”沈故渊冷声开口:“我答应了保他,就一定会保住他。”

    余幼微也傻了半晌,等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方才脸上的柔和就一扫而空,讥诮地道:“宁池鱼别的本事没有,勾搭男人倒是厉害,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沈知白是凭着先前出使友国的功劳才封的侯,但说白了也还是个少年郎,少不得被静亲王当孩子一样管着。这回帮沈故渊做事,得罪的人不在少,听说秋日会回去就被静亲王关在祠堂里了。

    怎么会?沈弃淮皱眉:“他们一个时辰前不是还在城北祠堂吗?”

    “……”余丞相抿唇,眼里有愤恨,但碍于局面,也没多说什么。

    沈知白正想笑,冷不防就听得旁边有人道:“不是找到新的男人可以靠了吗?怎么还这副穷酸样。”

    好高的内力!池鱼惊了惊,有些意外地看着这个郑嬷嬷:“您……”

    这样啊?池鱼来了精神,眼睛都亮了:“师父终于有求于我了?”

    余丞相也是未言语一声就关了静亲王府的侯爷,池鱼站在后头听着,忍不住在心里暗暗鼓掌。

    清脆的声音,听得沈故渊眼睛微微睁大,想了想,慢慢搓两下,又骤然搓快。

    “我家师父是不是脾气很差,很不讲道理?”走在路上,池鱼还气鼓鼓地道:“一言不合就凶人,别看长得好看,凶起来可吓人了。”

    “那……”池鱼忍不住问:“嬷嬷很了解师父吗?”

    “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静王爷担忧地道:“本王能帮上忙的,一定全力相帮。”

    “三王爷当真是对朝中之事不太熟悉。”他道:“静王爷有空可以好生教教您,您也先回去吧,这儿有本王呢。”

    沈故渊和静亲王坐在已经收拾好的木桌旁边,各自沉?,整个牢房里就池鱼一人喋喋不休。

    仁善王府里一片祥和,无风无扰,要不是这天赵饮马来了,池鱼差点就要觉得他们已经隐居。

    话说一半,反应过来不妥,他连忙住口。

    她的任务全是在官邸里的,闭着眼睛都能把朝中三公九卿的府邸图给画出来。

    “三王爷这是什么意思?”余丞相看向沈故渊,神色凝重地道:“也未言语一声,就抓了持节使?”

    这倒也是,池鱼抿唇,她感觉这世间就没有沈故渊做不到的事情。

    “她怎么好意思那么理直气壮的?”沈知白跟上来,皱眉道:“要是我没记错,她先前与你还甚为亲近。如今抢了你的夫君,怎么还反过来像是你抢了她的一般?”

    沈故渊真是个妖孽啊,蛊惑起人来半点也不手软。就这一双满含柔情的眼,池鱼觉得自己可能是要化在了这里,变成一滩春泥。

    “王爷。”袖子被人轻轻拉了拉,静亲王疑惑地侧头,就见池鱼小声道:“您去把徐宗正和孝亲王请来,此局可解。”

    他不生气,他有什么好生气的,那是他不要了的女人,别人捡着当个宝,那是别人眼瞎!余幼微比她好千万倍,宁池鱼算个什么东西?

    “啊,有事吗?”

    药香扑鼻,池鱼愣了愣,低头看看才想起自己这浑身的伤。

    一个月前?池鱼看着面前这嬷嬷:“您……与师父早就认识?”

    “怎么。害怕了?”沈弃淮轻笑:“三王爷不是很厉害吗?”

    “此事本王已经全然了解。”沈弃淮笑了笑:“就交给本王来处置吧,各位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想必……”

    眼里陡然生了些恨,余幼微抿唇看她,声音都沉了:“你别太得意,就算婚事不成,我也是悲悯王府公认的王妃!”

    “说什么谢。”池鱼很愧疚:“要不是我,你也不会有这牢狱之灾。”

    “三皇叔倒是没有什么坏心。”与她并肩走着,沈知白心情好了起来,连带着对沈故渊的评价都高了:“除开脾气不论,至少办什么事都让人很放心。”

    沈故渊扫他一眼,眼里嘲讽之意更深:“是吗?”

    “我给你改个名好不好啊?”沈故渊额角冒出了青筋:“别叫池鱼了,叫木鱼吧!”

    猫?池鱼一凛,连忙问:“嬷嬷见过那两只猫?”

    旁边拐角处靠着的沈故渊斜眼睨着他们,指间捏着一朵秋花,转了几个圈儿才嗤笑一声,起身走过去。

    如今看来,她的本性暴露得很早,只是她一直没发现。

    云烟被吓了一跳,连忙拱手道:“孝亲王和徐宗正往这边赶来了。”

    正努力想法子呢,突然就听得背后有人道:“今日天气不错,不下雨了。”

    没理会他的嘲讽,沈故渊扭头看向池鱼:“状师是什么?”

    “是。”静亲王点头:“都是本王的故交。”

    “……就按三王爷说的办吧。”

    “怎么说话呢?”白她一眼,沈故渊道:“这叫先拿赃。后问罪,从心灵上打击敌人,从而打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眼珠微微一动,郑嬷嬷压低了声音,一边替她浇水一边道:“是啊。可了解了,他可是我看着长大的。”

    红色的木柄,皮鼓两面画着“后羿射日”和“嫦娥奔月”,两颗圆润的石子儿用红绳系在两侧,一摇晃就会敲在鼓面上。

    沈弃淮哪里是去调停的,分明也是去踩一脚的。他什么性子,她最清楚,这回定然是准备周全,要诬陷沈知白。

    有沈故渊护着的宁池鱼,已经跃出了悲悯王府的池塘。不再任他宰割。

    “就因为数目肯定最大,所以最难搬。”沈故渊皱起了眉头:“别的官邸都是些简单的机关,这三家,机关重重,故布迷阵,连我都找不到地方。”

    身子一僵,焦三又跪了回来,拱手作礼:“下官身子一向羸弱,哪里禁得起关牢房?”

    池鱼完全没察觉到人家的情绪,高兴地就转身往外走:“主院里修剪花草的人可厉害了,您来看,漂亮极了!”

    落地滚了两下,焦三仿佛刚经历过什么恐怖的事情,腿都还在发抖。看见余丞相,立马哀嚎起来:“姐夫!”

    然而,天?之后,池鱼嘴角抽搐地趴在了太尉府的房顶上。

    甚至,时至今日,烟花柳巷都还流传着关于她的荤段子呢。堂堂王妃,众目睽睽之下露了身子,也只有她还觉得沈弃淮一定会娶她。

    就只是……当做解围而已?沈知白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说。看着她的侧脸,眼里满是叹息。

    没忍住,池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沈故渊咬着糖葫芦,斜眼看着她问:“出去一趟,有没有什么收获?”

    “侯爷言重了。”池鱼笑道:“我知道您是想替我解围,又怎么会觉得冒犯。”

    “大事不好了!”喘着粗气,赵饮马冲进来就道:“侯爷被关进廷尉大牢了!”

    松懈了守卫的官邸,都被赵副将派出的人潜入,将藏赃银的地方摸了个清楚,是以才能完成那一本令沈弃淮都忍不住撕了的贪污折子。

    “他喜欢吃甜的,不喜欢吃苦的,喜欢人顺着他。不喜欢人忤逆他。”郑嬷嬷笑得眼睛弯成一条线:“天生的霸道性子,扭不过来了。不过啊,这样性子的人很好哄,跟他说两句软话,他再大的气都能消。”

    宁池鱼真是找了个好姘头啊,都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眉来眼去了,好,好得很!

    “淮南持节使家里被搜出三万两赃银,小侯爷上书于帝,奈何折子直接被扣在了丞相那里,余丞相说那笔银子是今年要发放去淮南的军饷,现在反告小王爷污蔑,要立案审查此事!”一口气说完,赵饮马道:“弃淮王爷已经去调停了,奈何没什么用,静亲王现在也已经在去廷尉衙门的路上。”

    “我突然不想问了!”狠狠咬下一颗糖葫芦,沈故渊鼓着腮帮子愤怒地道:“你给我去侧堂泡澡!”

    “吃不吃得完,是我师父的事情,与余小姐有何干系?”池鱼笑了笑:“倒是余小姐,这大庭广众的,梳着未出阁的发髻,坐着男人的轿子,怕是不合适。”

    “是很远很远的小山村,你不必在意。”郑嬷嬷眼里露出点狡?:“你师父是山里来的,没见过世面,你不必太怕他。他要是生气了,你拿些民间的小玩意儿去哄,保管马上就好。”

    “姑娘沉下去一些,好好泡着,嬷嬷就给你讲。”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郑嬷嬷小声道:“主子的事情,要讲的可多了去了。”

    秋日会前一天晚上,沈弃淮调派了众多官邸里的护卫去堵截沈故渊,然而他永远不会想到的是,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贪污的人、赃银数目、藏银地点都有,备份在三司衙门,就等沈弃淮恼羞成怒,答应让他来查办。一等拿到了可以查办的圣旨,沈故渊不由分说,直接让赵副将带人把名单上三公之下的贪污官员的银库全搬空了,并且都是在半夜搬的。

    歪了歪脑袋,池鱼怎么也想不出来沈故渊跟别的姑娘在一起是个什么模样,会不会把人给吓哭?但话说回来,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瞧见他,余幼微顿了顿,神色柔和了些:“怎么侯爷也在这里?方才倒是小女眼拙了。小女与这恶妇有口舌罢了,哪敢骂侯爷。”

    沈故渊正咬着糖葫芦看文书呢,眼前冷不防地就出现个摇晃着的物什,“咚咚咚”直响。

    “那好。”沈故渊笑了笑:“咱们去当贼吧。”

    飞快地披了外裳,沈故渊起身就往外走:“跟我来。”

    池鱼有点羡慕:“静王爷是个好父亲。”

    “师父。”她忍不住道:“做别的都可以,偷银子就过分了啊,再说,那么多银子,咱们两个怎么可能搬得动?”

    “这个你放心好了。”沈故渊嘴角噙着自信的笑:“你以为那一千万两银子,为师是怎么弄出来的?”

    然而沈故渊说:“这都是你傻不愣登被人当枪使的惩罚,去掉你就该忘记自己曾经有多傻了。再说,你以为伤疤当真是那么好祛除的?”

    “知白说得对。”静亲王开口道:“此事怪不得谁,只怪当世邪多胜正。”

    郑嬷嬷失笑,一边舀着药水一边开口:“他是无父无母的孩子,初到我们的地方,脾气很差,得罪了不少人。我的主子看他没人照顾,就好心带他回家,教他本事。”

    “你……”余幼微想下轿子,可一看旁边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就有些难堪,只能抓着轿帘咬牙道:“你别太得意了!就你这样的姿色,嫁去谁家门口都没人要!”

    战战兢兢地看了看四周的人,焦三立马跪坐好,咽了咽口水,眼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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