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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还是听师傅的，先磨砺三年再说吧。
张居正闻言，仔细一想，这才发现，他急着去参加明年的科举貌似一点好处都没有，首先，他肯定是考不过三位师兄的，这状元之位，他压根就不用去想，然后，他这么年轻就步入官场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在那些老油子面前，他也只有吃亏的份。
杨聪闻言，颇为赞许的点头道：“嗯，能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就好，为师自然是希望你的排名越高越好，你说，你自己都没有信心夺取状元，那这次你去考是为了什么呢？为了尽早步入官场吗？你这年纪，早早步入官场对你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你自己想想看。”
杨聪又问道：“那夏言呢？”
杨聪又追问道：“那如果你年老致仕甚或是去世之后呢，你还能压得住他们吗？”
杨聪又追问道：“那为师呢？”
但是，他用的方法从现实意义上来说，却是错的，因为得罪了整个统治阶层，他推行的政策迟早会被人推翻。
不过，如果推行一条鞭法，跟恩师的关系其实并不是很大，因为杨家并没有买多少地，杨家之所以这么有钱，主要还是靠做生意，而不是靠吞并土地。
他只能悻悻的点头道：“恩师说的对，学生明白了。”
张居正依旧毫不犹豫的道：“他为了争权夺利，是非不分，纵容严嵩这样的贪官污吏胡作非为，当然是坏人啦。”
开玩笑，张岳张大人可是恩师的岳父，那必须是好人啊。
想到这里，他才心悦诚服的点头道：“师傅说的对，弟子受教了。”
杨聪见这小子不说话了，这才苦口婆心的教导道：“叔大，你现在知道凡是无绝对了吧，为师在你眼中是个好人，但是，在严嵩和夏言一党眼中呢？严嵩在你眼中是坏人，但是，在那些贪官污吏极其代表的官宦世家眼里呢？夏言在你眼中也是坏人，但是，在朝中那些因循守旧的老顽固眼里呢？为师之道你志向远大，想为国为民做出一番功绩来，但是，你的年纪还太小了，见识还不够广博，思维也不够成熟，做起事来，难免考虑不周，所以，为师觉得你还是应该好好磨砺一番，多增长点见识，再入朝为官，这样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
杨聪见状，不由叹息道：“你要记住，凡事无绝对，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你眼中的好人，在别人眼中不一定是好人，你眼中的坏人，在别人眼中不一定是坏人。”
他忍不住问道：“恩师，好人就是好人，坏人就是坏人，为什么说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呢？”
张居正闻言，不由一愣。
张居正略带轻狂道：“怕什么，学生既然能掌权，就不怕他们蹦跶。”
这话说的，也太抽象了，张居正听了简直是云里雾里，他毕竟才十多岁的年纪，思想还不是很成熟，有很多事他还不懂。
这下说到点了，虽说背后说老丈人坏话不是很合礼数，杨聪还是直言不讳道：“你可知道，张岳张大人家里收购的土地都已经达到数万亩了，东岭张家，那可是泉州府甚至整个福建承宣布政使司最有名的官宦世家。”
这点张居正还是知道的。
张居正毫不犹豫的道：“张大人当然是好人，张大人的清正廉明在朝堂中可是出了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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