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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部,春秋類,欽定春秋傳說彙纂

    欽定四庫全書

    欽定春秋傳說彚纂卷三十四

    定公

    集說【孔氏穎逹曰魯世家定公名宋襄公之子昭公之弟以敬王十一年即位諡法安民大慮曰定】

    【壬敬王十辰一年】元年【晉定三年齊景三十九年衛靈二十六年蔡昭十年鄭獻五年曹隱公通元年陳惠二十一年杞悼九年宋景八年秦哀二十八年楚昭七年吳闔廬六年】

    春王

    公羊【定何以無正月正月者正即位也定無正月者即位後也即位何以後昭公在外得入不得入未可知也曷爲未可知在季氏也定哀多微辭主人習其讀而問其傳則未知己之有罪焉爾】穀梁【不言正月定無正也定之無正何也昭公之終非正終也定之始非正始也昭無正終故定無正始不言即位喪在外也】

    胡傳【元年必書正月謹始也定何以無正月昭公薨于乾侯不得正其終定公制在權臣不得正其始魯於是曠年無君春秋欲謹之而不可也季氏廢大子衍及務人而立公子宋宋者昭公之弟其主社稷非先君所命而專受之於意如者也故不書正月見魯國無君定公無正爾】

    集說【孔氏穎逹曰釋例曰癸亥公之喪至自乾侯戊辰公即位喪在外踰年乃入故因五日改殯之節國史用元年即位之禮因以元年爲此年也然則正月之時未有公矣公未即位元必不改而於春夏】

    【即稱元年者未改之日必乘前君之年於時春夏當名此年爲昭公三十三年及六月既改之後方以元年紀事及史官定策須有一統不可半年從前半年從後雖則年初亦統此歲故入年即稱元年也漢魏以來雖於秋冬改元史於春夏即以元年冠之是有因於古也 陳氏岳曰春秋諸公即位之歲有書即位者有不書即位者然皆備五始以謹其始唯定公即位第書元年春王而不書正月 孫氏復曰不書正月者定公未立不與季氏承其正朔也是時季氏專國昭公薨于乾侯及歲之交定又未立故略不書焉所以黜彊臣而存公室也 劉氏敞曰定非正始奈何昭公薨于乾侯季氏逆其喪至於壞隤公子宋先入以主社稷蓋受之季氏也非受之先君者也杜氏諤曰定公元年之正月政無所繫故不書正月然必書王者春秋樹王法不可不書王以端本也且王者所以正天下天下不可無王故不可以不存也正者所以繫一國今國之政無所稟故不復出正月之文以見魯國無正而不與季氏之專也 程氏迥曰定公未立先書元年春者追書之也 薛氏季宣曰元年書正以正其始昭公已卒定公未克踐阼是昭公之末世未得爲定公之始年也 張氏洽曰昭公自去年十二月薨于乾侯魯國之政聽命彊臣不書正月見一國之無主而正朔之無所承也 趙氏鵬飛曰羣公之元年不以有事無事皆書王正月謹始也歲之終天子頒來歲之正朔於諸侯諸侯受而行之所以尊王室而大一統也王室既微正朔之頒與否固不可知而天下諸侯實用周正無改也春秋不從其不頒而廢一統之義故於元年必書王正月焉此春秋所以行天子之權歟然十二公之中惟定元年不書正月蓋昭公死于乾侯定公未立政在季氏魯實無君何以成正朔哉故不書正者聖人不與季氏得承正朔也 家氏鉉翁曰子惡之弑宣公之立襄仲立之也春秋猶書正月今昭薨定立季氏立之而不書正月者正月者天王以頒朔於諸侯諸侯受之而頒之國中者也惡弑宣簒是雖爲簒而魯猶有君今昭公之喪未返公子宋未立魯無君也魯無君而季氏自以爲君頒朔於廟如常禮春秋黜之故書王不書正書王明王法以治季氏也不書正月正朔非季氏所得而頒也前此公雖在外而歲首必書公在存公也存公是故頒朔今公已卒於外嗣子爲賊臣所廢魯國無君是故不書正月見魯國無正王朔在廟非賊臣所得頒也 李氏廉曰隱元年事在三月莊元年亦事在三月定元年亦事在三月然隱莊皆書正月則定公之無正始可知矣蓋隱莊雖無正始而即位皆在正月則定即位在六月故也又曰定哀多微辭公羊之言是也然何氏指定定公無正新作雉門喪失國寶黄池之會獲麟五事以當之則非本旨矣 汪氏克寛曰秦以前皆踰年即位漢惠以後即位於先君即世之年然猶踰年改元自漢帝禪即位改元於昭烈崩之次月厥後皆一年二君而兩建元矣然朱子綱目必大書先君之年分注嗣君之改元以爲君臣父子之教所關甚大皆取法於春秋踰年改元之意此年雖定公未即位而追書元年春者以昭公已薨則是年實嗣君之年不可不書元年春亦猶晉建武元年愍帝既廢元帝始於三月即晉王位而綱目追書建武元年春正月也 邵氏寶曰定無正而有春王春王三月也事在三月故以三月書 趙氏恒曰元年正月即位即位者有國之始正月所以正即位也即位則有書有不書元年之正月無不書者二年以後正月則有不書矣魯於是曠年無君史雖追書即位後所改之年以繫前半年之月日而正月未即位實與他公不同故比於常年而以王三月繫執仲幾之事而不書正月也 余氏光曰春秋二百四十二年間書春王三月屢矣非獨定也不書正月無事也二月無事亦不書三月晉人執仲幾書以誌晉之無王非爲魯無君也案元年不書正月杜氏預以爲公即位在六月故也先儒多從之謂不與季氏以頒朔甚合情事公羊以爲正即位穀梁以爲無正始二說皆可相通蓋因其無正而正之也邵氏寶趙氏恒余氏光皆謂正月二月無事故書三月亦是一說】

    三月晉人執宋仲幾于京師【大夫專執於是始】

    左傳【春王正月辛巳晉魏舒合諸侯之大夫於狄泉將以城成周魏子涖政衛彪傒曰將建天子而易位以令非義也大事奸義必有大咎晉不失諸侯魏子其不免乎是行也魏獻子屬役於韓簡子及原夀過而田於大陸焚焉還卒於甯范獻子去其柏椁以其未復命而田也孟懿子會城成周庚寅栽宋仲幾不受功曰滕薛郳吾役也薛宰曰宋爲無道絶我小國於周以我適楚故我常從宋晉文公爲踐土之盟曰凡我同盟各復舊職若從踐土若從宋亦唯命仲幾曰踐土固然薛宰曰薛之皇祖奚仲居薛以爲夏車正奚仲遷於邳仲虺居薛以爲湯左相若復舊職將承王官何故以役諸侯仲幾曰三代各異物薛焉得有舊爲宋役亦其職也士彌牟曰晉之從政者新子姑受功歸吾視諸故府仲幾曰縱子忘之山川鬼神其忘諸乎士伯怒謂韓簡子曰薛徵於人宋徵於鬼宋罪大矣且已無辭而抑我以神誣我也唘寵納侮其此之謂矣必以仲幾爲戮乃執仲幾以歸三月歸諸京師城三旬而畢乃歸諸侯之戍齊高張後不從諸侯晉女叔寛曰周萇弘齊高張皆將不免萇叔違天高子違人天之所壞不可支也衆之所爲不可奸也】

    【大陸杜注禹貢大陸在鉅鹿縣北嫌絶遠疑此田在汲郡吳澤荒蕪之地案吳澤陂在今懷慶府修武縣北一名太白陂即三橋陂也 甯杜注今修武縣近吳澤孔氏頴逹曰甯即修武城也案今修武縣治西有修武故城水經注修武故甯也韓詩外傳武王伐紂勒兵於甯更名甯曰修武】

    穀梁【此其大夫其曰人何也微之也何爲微之不正其執人於尊者之所也不與大夫之伯討也】胡傳【案左氏諸侯會城成周宋仲幾不受功曰滕薛郳吾役也爲是執之則有罪矣書晉人執仲幾于京師則貶辭也以王事討有罪何貶乎案周官司隸掌凡囚執人之事屬於司宼凡諸侯之獄訟定以邦典凡卿大夫之獄訟斷以邦法則大司宼之職也不告諸司宼而執人於天子之側故雖以王事討有罪猶貶凡此類皆簒弑之萌履霜之漸執而書其地謹之也每謹於初而禍亂熄矣】

    集說【杜氏預曰晉執人於天子之側而不以歸京師故但書其執不書所歸 孫氏復曰春秋之義諸侯不得專執況大夫乎宋仲幾會城成周韓不信陪臣也非天子命執仲幾於天子之側甚矣故曰晉人執宋仲幾于京師以疾之 孫氏覺曰諸國之大夫相率而城天子之都義也仲幾不受功不義也以義而討不義當也然而在尊者之側請命而後執可也既不請命則歸於王可也諸侯執人而自治之猶以爲不可在尊者之側既不請命又不歸於王其無王甚矣其稱人以爲雖執得其罪不與其專也 黄氏仲炎曰晉人執衛侯歸之于京師是諸侯執人於天子之側也晉人執宋仲幾于京師是大夫執人於天子之側也由諸侯之無王以至於大夫之無王則其變極矣 家氏鉉翁曰不告王不歸司宼用霸討於天王之側無王也是故不以城爲王事而略晉大夫之罪 李氏廉曰此條以事言之則以王事討有罪以義言之則大夫專執人於王側而不歸之王吏故春秋亦不與以伯討穀梁胡氏是矣公羊以爲大夫不得專執則是以于京師爲伯討則非】

    夏六月癸亥公之喪至自乾侯戊辰公即位

    左傳【夏叔孫成子逆公之喪於乾侯季孫曰子家子亟言於我未嘗不中吾志也吾欲與之從政子必止之且聽命焉子家子不見叔孫易幾而哭叔孫請見子家子子家子辭曰羈未得見而從君以出君不命而薨羈不敢見叔孫使告之曰公衍公爲實使羣臣不得事君若公子宋主社稷則羣臣之願也凡從君出而可以入者將唯子是聽子家氏未有後季孫願與子從政此皆季孫之願也使不敢以告對曰若立君則有卿士大夫與守龜在羈弗敢知若從君者則貌而出者入可也宼而出者行可也若羈也則君知其出也而未知其入也羈將逃也喪及壞隤公子宋先入從公者皆自壞隤反六月癸亥公之喪至自乾侯戊辰公即位】

    胡傳【昭公之薨已越葬期猶未得返至於六月癸亥然後喪至而定之即位乃在是月之戊辰蓋遲速進退爲意如所制不得專也以周書顧命考之成王之崩在四月乙丑宰臣太保即於是日命仲桓南宫毛俾爰齊侯呂伋以二干戈虎賁百人逆王世子釗於南門之外延入翼室宅憂爲天下主不待崇朝而後定也今昭公喪至在葬期之後公子宋自壞隤先入猶未得立是知爲意如所制不得以時定非謂正棺乎兩楹之間故定之即位不可不察也夫即位大事也宗嗣先定則變故不生蓋代君享國而主其祭宜戚宜懼一失機會或萌窺伺之心至於生變則爲不孝矣古人所以貴於早定國家之本也今昭公之薨定公之即位春秋詳書於策非爲後法乃見諸行事爲永鑒耳】

    集說【趙氏匡曰即位皆於朔日故不書日定公待昭公喪至既殯而即位故書日 程子曰定公至六月方即位見季氏之制也 高氏閌曰季氏既逐其君君薨又不即以國君喪禮迎之今又廢其嫡嗣而專立其弟宋不擇所處汙於僞誘於利昭公喪至五日而殯遂自即位此非受之先君而專受之意如者也既爲意如所立故不復討意如之罪 家氏鉉翁曰定公之立不書即位正也今書即位以其簒君之子受位於賊特書即位以正之也定公而能執子臧季札之讓逃而去之夫然後於義爲盡今也受位於賊臣曾不曰先君有嫡子在我不當立偃然自以爲己之所當得是與簒何遠哉春秋書即位從桓宣之例夫豈與之亦以誅之也 汪氏克寛曰定公爲逐君者所立受之而不討賊幸於禍而忘其讎訹於利而忘其辱故雖内無所承上不禀命亦如其意而書即位以著其自立之罪比於文成襄昭哀而無貶者美惡不嫌同詞 季氏本曰務人公衍季氏所忌公喪至壞隤而宋先入意如抑使聽已所爲故不以時定位如昭公禮皆從薄葬太速祔太遲是也豈爲喪紀而君宋於五日之後哉 王氏樵曰昭公薨至是閱七月矣已越葬期而喪始至喪至五日而定公始立蓋意如無君不以禮正先君後君之終始逆之緩立之緩皆不以時其惡著矣 余氏光曰元凱曰諸侯薨五日而殯殯則嗣子即位昭公喪自外歸斂事已畢何待五日而後殯乎不過假此以持宋而樹已援立之恩耳】

    秋七月癸已葬我君昭公

    左傳【季孫使役如闞公氏將溝焉榮駕鵞曰生不能事死又離之以自旌也縱子忍之後必或恥之乃止季孫問於榮駕鵞曰吾欲爲君諡使子孫知之對曰生弗能事死又惡之以自信也將焉用之乃止秋七月癸巳葬昭公於墓道南孔子之爲司宼也溝而合諸墓】

    集說【呂氏本中曰葬必曰我君所以隆君父之恩盡忠愛之義至於此時詳味書法然後有以大警動於其臣下者 高氏閌曰昭公薨半載餘始以喪歸歸及踰月而遽葬見魯之臣子無恩於先君如此趙氏鵬飛曰八月而葬其故可知 李氏廉曰昭公書葬罪魯不以季氏爲逆也】

    九月大雩

    集說【陸氏淳曰公穀言月雩正秋冬大雩皆非正也毛澤未盡人力未竭未可雩啖子曰雩者以祈雨也若待毛澤盡人力竭雖雨何救哉蓋傳以日月爲例故有此分别又曰古之神人有應上公者通乎隂陽君親帥諸大夫而請焉趙子曰案大雩即山林川澤能興雲雨而皆祈焉不必專於上公也 薛氏季宣曰有三年之喪而行大雩之禮見三桓之無上也】

    立煬宫【煬羊讓反】

    左傳【昭公出故季平子禱於煬公九月立煬宫】

    公羊【煬宫者何煬公之宫也立者何不宜立也立煬宫非禮也】

    穀梁【立者不宜立者也】

    胡傳【煬公伯禽之子其曰立者不宜立也喪事即遠有進而無退宫廟即遠有毁而無立】集說【杜氏預曰煬公伯禽之子也其廟已毁季氏禱之而立其宫書以譏之 張氏洽曰季氏妄禱而踰祀典以立久祧之宫聖人特書必有曾謂煬公不如林放之歎乎 黄氏仲炎曰立煬宫猶立武宫也 家氏鉉翁曰公薨於外魯之大慼而意如以爲獲神靈之祐爲煬立宫其無忌憚之心何所不爲哉萬氏孝恭曰煬公考公之弟也魯之以弟繼兄而立蓋始乎此昭公之在魯已立公爲爲大子及其居】

    【鄆又黜公爲而立公衍則國固有適嗣矣季孫舍適嗣不立而立定公定公乃昭公之弟季孫恐人之議已於是而立煬宫其意若曰煬公以弟而繼兄魯一生一及之所自始今定公以弟而繼昭公則亦煬公之以弟而繼考公者也則舍公衍公爲而立定公者非吾之私意蓋魯國之舊制爾 汪氏克寛曰季孫行父立武宫已爲非禮矧煬公至昭公已二十世廟毁已久而復立意如得罪於魯之先祖擢髪不足數而猶欲謟事煬公以徼福吾知煬公之不饗其祭也】

    附録左傳【周鞏簡公棄其子弟而好用遠人】

    冬十月隕霜殺菽

    穀梁【未可以殺而殺舉重可殺而不殺舉輕其曰菽舉重也】

    集說【杜氏預曰周十月今八月隕霜殺菽非常之災范氏甯曰建酉之月隕霜殺菽非常之災舉殺豆則殺草可知不殺草則不殺菽亦顯僖三十三年隕霜不殺草是也 孔氏穎逹曰月令九月霜始降八月未應霜殺菽菽者大豆之苗又是耐霜之穀今以八月隕霜霜能殺菽是非常之災故書之 楊氏士勛曰隕霜二文不同書故范特爲一例傳嫌獨殺菽不害餘物故以輕重别之菽易長而難殺故以殺之爲重重者殺則輕者死矣輕而不死重者不殺居然可知 高氏閌曰菽草之難殺者也言殺菽則草皆死矣言不殺草則知菽亦不死也 趙氏鵬飛曰周之十月夏之八月也詩九月肅霜則八月非隕霜之時而隕霜殺菽常寒之證也僖三十三年十二月隕霜不殺草宜殺而不殺也今十月隕霜殺菽不宜殺而殺也亦由人君之刑賞不中焉天變不妄發必有其應噫安得皇極之主敘九疇則常寒之證不作矣】

    【案公羊以爲記異何氏休謂獨殺菽不殺他物爲異其說非也穀梁舉重之說得之】

    【癸敬王十已二年】二年【晉定四年齊景四十年衛靈二十七年蔡昭十一年鄭獻六年曹隱二年陳惠二十二年?悼十年宋景九年秦哀二十九年楚昭八年吳闔廬七年】

    春王正月

    附録左傳【二年夏四月辛酉鞏氏之羣子弟賊簡公】

    夏五月壬辰雉門及兩觀災【觀工喚反】

    集說【杜氏預曰雉門公宫之南門兩觀闕也天火曰災 孔氏穎逹曰明堂位云庫門天子皋門雉門天子應門是魯之雉門公宫南門之中門也釋宫云觀謂之闕郭璞曰宫門雙闕周禮大宰正月之吉縣治象之法於象魏使萬民觀治象鄭衆云象魏闕也劉熙釋名云闕在門兩旁中央闕然爲道也然則其上縣法象其狀魏魏然高大謂之象魏使人觀之謂之觀是觀也象魏也闕也一物而三名也觀與雉門俱災則兩觀在雉門之兩旁矣天之所災不可意卜公穀言主災兩觀以門尊先門若災先從門起又將何以爲異丘明無文或是災起雉門而延及兩觀也 趙氏匡曰此自雉門延及兩觀義理分明據實成文耳公穀乃曰自兩觀始違經妄說殊可怪也孫氏復曰其言雉門及兩觀災者雉門與兩觀俱災也雉門兩觀天子之制 劉氏敞曰其言及何災自雉門始也公羊曰兩觀微也又曰主災者兩觀也皆非也災有先後據見而書譬猶六鶂退飛也視之則六察之則鶂審之則退飛何至顛倒先後彊出尊卑乎尋繹其意所以迷惑者以謂桓宫僖宫災不言及也彼自火竝出燒之莫知次序故直以遠者序上耳又云曷爲不言雉門災及兩觀其意以下新作雉門及兩觀爲比亦非也新作可序上不可序下災可序下不可序上何足致疑而問之乎 杜氏諤曰魯以周公之故立雉門兩觀僭天子也魯之僭禮聖人譏之必因其事而託義焉此雉門兩觀其僭久矣若不災則不可得而録之今災及而書實譏其僭也 李氏廉曰此條公穀惑於僖宮桓宮災不言及之說遂以爲此兩觀先災春秋不以微及大不以畀及尊故先言雉門尊之也此說非大概桓宫僖宫二廟分明故不必言及此若不言及則嫌於雉門之兩觀獨災耳文法合如此何疑 余氏光曰雉門象魏之門兩觀在雉門外之兩旁禮天子五門雉門當中魯有庫雉路三門雉門有兩觀爲中門僭天子之制而非禮也春秋不直斥而因災表義使議禮制度者考焉】

    秋楚人伐吳

    左傳【桐叛楚吳子使舒鳩氏誘楚人曰以師臨我我伐桐爲我使之無忌秋楚囊瓦伐吳師於豫章吳人見舟於豫章而潜師於巢冬十月吳軍楚師於豫章敗之遂圍巢克之獲楚公子繁】

    【桐杜注小國廬江舒縣西南有桐鄉今江南安慶府桐城縣北有古桐城即古桐國也與廬江縣接】

    集說【許氏翰曰自襄三年書楚公子嬰齊伐吳終於人之則楚力竭矣於是有吳入郢自昭三十二年書吳伐越終於越再入吳於是吳亡吳楚相攻不可殫録故刪取其要如此以爲伐國之戒七書楚伐僅能一克於朱方他役皆敗無功書伐而不書敗者積其陵暴首兵之咎將至於禍敗失國也 趙氏鵬飛曰報雞父之役而召柏舉之敗李氏廉曰經書楚伐吳七止此】

    附録左傳【邾莊公與夷射姑飲酒私出閽乞肉焉奪之杖以敲之】

    冬十月新作雉門及兩觀

    公羊【其言新作之何修大也修舊不書此何以書譏何譏爾不務乎公室也】

    胡傳【書新作者譏僭王制而不能革也雉門象魏之門其外爲庫門而皋門在庫門之外其内爲應門而路門在應門之内是天子之五門也僖公嘗修泮宫復閟宫非不用民力也而春秋不書新作南門則獨書者南非一門也必有不當爲者子家駒以設兩觀爲僭天子是非諸侯之制明矣夫撥亂反正者必本諸身身正者物必正春秋於僭君必書者必正之意也使定公遇災而懼革其僭禮三家陪臣雖欲僭諸侯執國命其敢乎習舊而不知以爲非何以禁季氏之脅其主矣故特書新作以譏之也】集說【劉氏敞曰穀梁云其以尊者親之何也雖不正也於美猶可也非也此自記事之體耳雉門先災兩觀後災不得不曰雉門及兩觀災若不言及則似雉門之兩觀災雉門乃無恙也既災之後魯人修舊理當先門門者所出入者觀者門飾也各順其序而書之也 高氏閌曰莊二十九年新延廄不言作言作者改舊制而增大之也魯僭天子之禮天示變以警之遇災而不知以爲戒乃更作而新之反加其度焉是魯之僭終無已也特書新作罪在定公也家氏鉉翁曰定公受位於賊臣舉國以聽賊臣之所爲君不能君者也天示之異災及雉門兩觀諸侯所以臨涖其臣民者一朝化爲煨燼變亦駭矣乃又從而新之有加於其舊是謂天變爲不足畏也 李氏廉曰經書新作南門胡氏曰言新有故也言作創始也新作雉門及兩觀胡氏曰譏僭王制而不能革也彼以本有而改作之其高大過常故曰創始此以既災而復爲之其制度無損故曰不能革謝氏曰延廄因舊而葺之故曰新南門雉門兩觀則去舊而爲之故曰新作其說亦是】

    【甲敬王十午三年】三年【晉定五年齊景四十一年衛靈二十八年蔡昭十二年鄭獻七年曹隱三年陳惠二十三年?悼十一年宋景十年秦哀三十年楚昭九年吳闔廬八年】

    春王正月公如晉至河乃復

    集說【孔氏頴逹曰三傳皆無其說不知何故乃復賈逵云刺緩朝見辭失所不諱罪己賈雖爲此解於傳無文不可從故杜不言劉炫謂公以六月即位此年便即往朝於事未爲緩也晉人何以辭之若以緩見譴當退謝罪何由此後更無謝處空言罪己經無孫謝自罪之狀復安在乎晉若以緩致辭必當更有譴責何由明年會次復得依常班序乃復之意不可縣知 程子曰季孫意如上不請於天子下不告於方伯而立定公故晉怒而公往朝焉晉辭公而復故明年因會而請盟于皋鼬 家氏鉉翁曰意如死昭於行擁定以簒皆晉大夫爲之羽翼公如晉至河乃復者意如所以操縱其君使之一切聽已也 余氏光曰戴氏曰晉之不仁甚矣昭公屢如晉不得入故有季氏之難定公新立至河而復不得入使定何以自立於魯乎】

    二月辛卯邾子穿卒

    左傳【春二月辛卯邾子在門臺臨廷閽以缾水沃廷邾子望見之怒閽曰夷射姑旋焉命執之弗得滋怒自投於牀廢於鑪炭爛遂卒先葬以車五乘殉五人莊公卞急而好潔故及是】

    集說【杜氏預曰再同盟 汪氏克寛曰莊公也在位三十三年子益嗣是爲隱公】

    夏四月

    秋葬邾莊公

    附録左傳【秋九月鮮虞人敗晉師於平中獲晉觀虎恃其勇也】

    【平中杜注晉地】

    冬仲孫何忌及邾子盟于拔【拔公作枝 拔杜注地闕或曰當在兗州府境】左傳【冬盟于郯修邾好也】

    【郯杜注即拔也】

    集說【許氏翰曰公至河乃復晉之輕魯也仲孫及邾子盟魯之輕邾也當昭公時祲祥之會猶未爾也 胡氏銓曰邾莊公卒未踰年而邾君出盟邾固可罪何忌與之盟又甚焉君子不奪人之親亦不可奪親也何忌不顧邾子之喪而與之盟奪人之親邾子當喪而出盟奪親也 汪氏克寛曰魯以大夫而盟邾君紊君臣之分也邾隱公父喪纔九月而出會盟薄父子之親也哀二年取漷沂田州仇何忌竝書二卿及邾子盟句繹既奪其地而二大夫脅勢以盟其君則又甚矣 季氏本曰邾隱公初立以先君時嘗與何忌同城成周來爲此盟】

    附録左傳【蔡昭侯爲兩佩與兩裘以如楚獻一佩一裘於昭王昭王服之以享蔡侯蔡侯亦服其一子常欲之弗與三年止之唐成公如楚有兩肅爽馬子常欲之弗與亦三年止之唐人或相與謀請代先從者許之飲先從者酒醉之竊馬而獻之子常子常歸唐侯自拘於司敗曰君以弄馬之故隱君身棄國家羣臣請相夫人以償馬必如之唐侯曰寡人之過也二三子無辱皆賞之蔡人聞之固請而獻佩於子常子常朝見蔡侯之徒命有司曰蔡君之久也官不共也明日禮不畢將死蔡侯歸及漢執玉而沈曰余所有濟漢而南者有若大川蔡侯如晉以其子元與其大夫之子爲質焉而請伐楚】

    【乙敬王十未四年】四年【晉定六年齊景四十二年衛靈二十九年蔡昭十三年鄭獻八年曹隱四年陳惠二十四年?悼十二年宋景十一年秦哀三十一年楚昭十年吳闔廬九年】

    春王二月癸巳陳侯吳卒

    集說【杜氏預曰未同盟而赴以名癸巳正月七日書二月從赴】

    三月公會劉子晉侯宋公蔡侯衛侯陳子鄭伯許男曹伯莒子邾子頓子胡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齊國夏于召陵侵楚【晉楚兵交止此】

    左傳【春三月劉文公合諸侯于召陵謀伐楚也晉荀寅求貨於蔡侯弗得言於范獻子曰國家方危諸侯方貳將以襲敵不亦難乎水潦方降疾瘧方起中山不服棄盟取怨無損於楚而失中山不如辭蔡侯吾自方城以來楚未可以得志祗取勤焉乃辭蔡侯晉人假羽旄於鄭鄭人與之明日或斾以會晉於是乎失諸侯】

    胡傳【案左氏傳書伐而經書侵楚者楚爲無道憑陵諸夏爲一裘一馬拘唐蔡二君三年而後遣蔡侯既歸請師於晉晉人請命於周大合諸侯天子之元老在焉若能暴明其罪恭行天討庶幾哉王者之師齊桓晉文之功褊矣有荀寅者求貨於蔡侯弗得遂辭蔡人晉由是失諸侯無功而還書曰侵楚陋之也】

    集說【杜氏預曰於召陵先行會禮入楚境故書侵王氏沿曰楚爲不道晉率諸侯爲蔡伐楚正也反以不得貨而止故經以無名譏之 孫氏復曰蔡人病楚使告於晉故晉合諸侯於此此救蔡伐楚也其言會于召陵侵楚者諸侯不振不能救蔡伐楚也故使救蔡伐楚之功歸於彊吳冬蔡侯以吳子及楚人戰于柏舉楚師敗績是也 程子曰楚恃其彊侵陵諸侯晉上請於天子大合諸侯以伐之而不能明暴其罪以行天討無功而還故書侵 許氏翰曰梁丘據說錦幣而昭公不復囊瓦志於佩裘使蔡侯自絶晉士鞅以賂罷扈之盟荀寅求貨沮召陵之謀故正勝於明時而賄流於衰世此晉霸之所以衰而吳所以横行於上國也 高氏閌曰入春秋來蔡人首附楚至是蔡人不勝楚之陵虐乃告於諸侯而請伐楚晉爲盟主大合諸侯十八國之衆天子使大夫臨之可謂盛矣乃不能攘楚而吳以一國之師敗之晉是以失諸侯吳子主黃池之會自此始也 張氏洽曰書十八國諸侯之衆所以見其勢之足以有爲也而終之以侵楚深以罪其志卑而義不勝終之以無能爲也而晉自此微矣 呂氏大圭曰召陵之會晉可以復伯而失其機也夫蔡陳鄭許頓胡蓋服役於楚者也而皆與於會則病楚而歸晉也晉自平丘以來不能會諸侯者二十四年矣今而上致劉子下合十七國之君以爲此會齊桓之師不如是之盛也然齊桓之師書曰伐楚盟于召陵晉定之師書曰會于召陵侵楚侵淺事也晉合十七國之君以會于召陵徒能侵楚而已是不足與有爲也晉自是無復宗諸侯之望矣 家氏鉉翁曰春秋有以書侵書伐見襃貶者兩召陵是也齊桓以八國伐楚而書伐大桓公攘楚之功也晉定以十八國之師伐楚而書侵鄙晉定之無能爲也蓋奉辭伐罪仗義必往然後稱其爲伐師雖衆義雖直而逗撓因循無以副衆人之望是雖伐而不足言伐故書侵以微之蔡侯以吳師入郢春秋貴之昭侯乃隱太子之子明於復讎之義故爲春秋所與是會也序之宋公之次諸侯之上及柏舉之戰書蔡侯以吳子學者知柏舉之爲襃則知召陵之爲貶也 李氏康曰此條陳氏說亦佳然直以爲爲子朝則夫子當有美辭又明年王人殺子朝於楚不可謂之無功不應書侵故胡氏止從左氏程子而上以能請命爲幸下以不能討楚為譏 王氏樵曰案是時晉楚之德相似也其大夫用事而貪於賄又相似也諸侯兩貳而楚侈無厭縣視與國至以一裘一馬拘唐蔡之君三年而後遣蔡昭侯乃隱太子之子也於是赫然奮其讎恥之志指漢而誓沈玉而濟如晉請師以伐楚晉爲之請命於天子天子爲之特使其老以臨之大合十有八國之君蔡陳鄭許頓胡素屬於楚齊桓晉文之所不能一時悉致而今皆在於會可謂盛矣若能奉辭伐罪仗義必往於以服楚而諸侯之散者復合豈不多於齊桓召陵之功哉而奈之何晉大夫皆隸材也求貨弗得遂辭蔡人潜掠楚境而還是以伐號召而以侵終之故春秋從其實而書之其亦不待貶絶而罪惡見矣 余氏光曰楚昭昏庸四鄰不親諸侯叛之於内吳議之於外故晉定一揮而諸侯雲合然晉政已移於六卿晉定直一偶人六卿懼公勝楚而歸功冠五伯而權不及已故乞賂以離蔡假旄以賤鄭用散諸侯之師以隳其君之功而固其私至以十八國之師徒侵楚而已蓋制於六卿而不能進也】

    夏四月庚辰蔡公孫姓帥師滅沈以沈子嘉歸殺之【姓公作歸姓音生後同】

    左傳【沈人不會于召陵晉人使蔡伐之夏蔡滅沈】

    胡傳【沈人不會于召陵晉人使蔡伐之書滅沈罪公孫姓也書以歸罪沈子嘉也書殺之罪蔡侯也奉詞致討而覆其邦家爲敵所執不死於位皆不仁矣所惡於前無以先後出乎爾者反乎爾者也蔡侯視楚猶沈視蔡也昭公拘於郢三年而後反非以國小而弱乎沈雖不會召陵未有大罪惡也而恃彊殺之甚矣能無公孫翩之及哉宋以曹伯陽歸蔡以沈子嘉歸皆殺之也而或書或不書其不書者賤而略之也】

    集說【孫氏復曰蔡公孫姓帥師滅沈沈與楚故也以沈子嘉歸殺之公孫姓之罪不容誅也 薛氏季宣曰侵楚無功而僅能加誅於沈也 項氏安世曰齊桓先侵蔡而後伐楚故小者懷大者畏今此先侵楚而後滅沈故大者不服而小者不懷 家氏鉉翁曰春秋書滅沈於會召陵之後盟皋鼬之前責蔡也亦責晉也晉大合諸侯辭曰伐楚不能損楚之毫毛乃以沈子不會命蔡伐之伐之猶可而蔡爲不道乘其未及設守襲而滅之慘矣哉故書滅書殺以正其罪 汪氏克寛曰沈子嘉微弱近楚其不會晉勢使之然非其罪也特貶其不能死位耳故書殺以著蔡昭之罪】

    五月公及諸侯盟于皋鼬【鼬由又反皋鼬公作浩油皋鼬杜注繁昌縣東南有城皋亭案水經注潁水逕臨潁縣又東南逕澤城北即古城皋亭今在河南開封府臨潁縣界】左傳【將會衛子行敬子言於靈公曰會同難嘖有煩言莫之治也其使祝佗從公曰善乃使子魚子魚辭曰臣展四體以率舊職猶懼不給而煩刑書若又共二徼大罪也且夫祝社稷之常隸也社稷不動祝不出竟官之制也君以軍行祓社釁鼓祝奉以從於是乎出竟若嘉好之事君行師從卿行旅從臣無事焉公曰行也及皋鼬將長蔡於衛衛侯使祝佗私於萇弘曰聞諸道路不知信否若聞蔡將先衛信乎萇弘曰信蔡叔康叔之兄也先衛不亦可乎子魚曰以先王觀之則尚德也昔武王克商成王定之選建明德以藩屏周故周公相王室以尹天下於周爲睦分魯公以大路大旂夏后氏之璜封父之繁弱殷民六族條氏徐氏蕭氏索氏長勺氏尾勺氏使帥其宗氏輯其分族將其類醜以法則周公用即命於周是使之職事於魯以昭周公之明德分之土田陪敦祝宗卜史備物典策官司彝器因商奄之民命以伯禽而封於少皞之虛分康叔以大路少帛綪茷旃旌大呂殷民七族陶氏施氏繁氏錡氏樊氏饑氏終葵氏封畛土略自武父以南及圃田之北竟取於有閻之土以共王職取於相土之東都以會王之東蒐聃季授土陶叔授民命以康誥而封於殷虛皆啓以商政疆以周索分唐叔以大路密須之鼓闕鞏沽洗懷姓九宗職官五正命以唐誥而封於夏虚啓以夏政疆以戎索三者皆叔也而有令德故昭之以分物不然文武成康之伯猶多而不獲是分也唯不尚年也管蔡啓商惎間王室王於是乎殺管叔而蔡蔡叔以車七乘徒七十人其子蔡仲改行帥德周公舉之以為己卿士見諸王而命之以蔡其命書云王曰胡無若爾考之違王命也若之何其使蔡先衛也武王之母弟八人周公為大宰康叔為司宼?季為司空五叔無官豈尚年哉曹文之昭也晉武之穆也曹為伯甸非尚年也今將尚之是反先王也晉文公為踐土之盟衛成公不在夷叔其母弟也猶先蔡其載書云王若曰晉重魯申衛武蔡甲午鄭捷齊潘宋王臣莒期藏在周府可覆視也吾子欲復文武之略而不正其德將如之何萇弘說告劉子與范獻子謀之乃長衛侯於盟反自召陵鄭子大叔未至而卒晉趙簡子為之臨甚哀曰黄父之會夫子語我九言曰無始亂無怙富無恃寵無違同無敖禮無驕能無復怒無謀非德無犯非義】

    【封父杜注古諸侯也漢置封丘縣今屬河南開封府縣治安西坊西北有封父亭 少皞之虚杜注曲阜也在魯城内帝王世紀云少皞邑於窮桑以登帝位徙於曲阜今曲阜故城有少皞陵 有閻之土杜注衛所受朝宿之邑蓋近京畿 殷虚杜注朝歌也今河南衛輝府淇縣北五里有殷墟橋是其地 密須杜注國名 夏虚杜注大夏今太原晉陽也】

    穀梁【後而再會公志於後會也後志疑也】

    胡傳【定公之立上不請於天王下不告於方伯而受國於季孫意如故三年朝晉至河而復今會諸侯求為此盟書公及者内為志也召陵之會必序不序十有八國之諸侯則無以見侵楚之陋皋鼬之盟序與不序非義所繫則以凡舉可矣】

    集說【何氏休曰再言公者昭公數如晉不見荅卒為季氏所逐定公初即位得與諸侯盟故喜録之杜氏預曰召陵會劉子諸侯總言之也復稱公者會盟異處故 劉氏敞曰諸侯何以不序不足序也】

    【其不足序奈何欲治楚而後不能也晉於是與諸侯十有八國之衆會于召陵以侵楚天子使大夫臨之盛矣晉荀寅求貨於蔡蔡人弗與既而辭諸侯會于皋鼬亦無事焉晉失諸侯吳入郢自皋鼬之盟始也程子曰公以不獲見於晉故因會而求盟焉則此盟公意也故書公及 趙氏鵬飛曰此侵楚諸侯也】

    【前目後凡爾前目後凡未有書公及者而此書公及變文以見義也昭公庸懦權出季氏公未嘗得一會諸侯皆大夫專之矣惟平丘之會公得親之而季孫意如伉公而公不得與盟終昭公之世惟公既逐居於鄆得一與齊侯盟于鄟陵季氏不知也其間黄父成周之會皆大夫在焉公不得與今定於是立四年季氏固存而皋鼬之盟意如不敢抗而公得與諸侯之盟聖人蓋喜公之能自振立而獲執牛耳也故於此特書公及諸侯盟于皋鼬所以幸魯侯之復得及盟也其旨明矣 家氏鉉翁曰劉子不下與於諸侯之盟得王人與會之體 李氏廉曰王官與會不與盟之說詳首止下雖杜氏范氏皆以爲諸侯總言劉子亦與然考之於經未見此例公及之說胡氏主程子蓋亦從公羊注意發之 汪氏克寛曰首止葵丘之盟王世子宰周公不與盟則會盟同地而書諸侯柯陵雞澤平丘之盟尹子單子劉子與盟則不書諸侯此言諸侯則劉文公不盟可知矣薄之盟公不與會盂而與於盟則書公會諸侯盟于薄宋之盟公不與圍宋而與於盟則書公會諸侯盟于宋扈之盟公後至則書公會諸侯晉大夫盟于扈此年公與於召陵之會又與於皋鼬之盟則非後至也會與盟公皆與焉而劉子不與則但當書曰諸侯盟于皋鼬如祝柯重丘會盟殊地之例而又書公及者所以著定公汲汲於後會求爲此盟也蜀之盟春秋不與楚主盟故書公及此書公及亦以著晉之不復能主盟也王氏樵曰案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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