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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欽定四庫全書

    欽定春秋傳說彚纂卷三十三

    【乙敬王酉四年】二十有六年【晉頃十年齊景三十二年衛靈十九年蔡昭三年鄭定十四年曹悼八年陳惠十四年?悼二年宋景公欒元年秦哀二十一年楚平十三年吳僚十一年】

    春王正月葬宋元公

    左傳【二十六年春王正月葬宋元公如先君禮也】

    集說【汪氏克寛曰昭公在外而魯於宋晉鄭曹滕薛每遣使會葬不廢喪紀則意如之專魯無疑矣】附錄左傳【庚申齊侯取鄆】

    集說【杜氏預曰前年已取鄆至是乃?傳者爲公處鄆起】

    三月公至自齊居于鄆

    左傳【三月公至自齊處于鄲言魯地也】

    穀梁【公次于陽州其曰至自齊何也以齊侯之見公可以言至自齊也居于鄆者公在外也至自齊道義不外公也】

    胡傳【居者有其土地人民之稱也昭公失國出奔而稱居于鄆者存一國之防也襄王已出而稱居于鄭敬王未入而稱居于狄泉者存天下之防也天子之於天下率土之濱莫非其臣非諸侯所敢擅也諸侯之於封國四境之内莫非其土非大夫所得專也故諸侯避舍以待廵守而大夫專邑是謂叛君曰】

    【居于鄆其爲防也至矣】

    集說【杜氏預曰入魯境故書至猶在外故書地 啖氏助曰王者至尊雖在外皆曰居諸侯奔在境内亦曰居皆言猶居其地但不得其所耳 孫氏復曰居于鄆者公爲意如所拒不得入于魯也 杜氏諤曰春秋書王猛居于皇天王居于狄泉志天王之失政而尹氏專之也書公次于陽州居于鄆公圍成志魯君失政而季氏專之也 孫氏覺曰凡公行反而告廟則書至在外雖不告而書至所以存公也王氏葆曰公自野井來居于鄆初未及齊國都而曰至自齊者野井齊地故也 黄氏仲炎曰昭公雖出奔而春秋每歲必書公之所處者存君也存君者天地之大義也故范氏唐鑑用春秋之法削武后紀而系之中宗垂敎戒於萬世嚴矣 家氏鉉翁曰居于鄆志公之失位也失位矣而猶書至書居所以存魯君而抑亂賊也自是每歲書至書居凡五見焉及鄆潰乃書公在乾侯亦所以存公而繫魯國臣民之望也鄆魯境故書居乾侯晉地故書在 吳氏澂曰曰居雖非所宜居然猶吾土也曰在者非吾土矣 汪氏克寛曰居猶處也處已所有之地也衛侯出居于襄牛楚子入居于申皆在國也此已失國而書居使之如未失國然若曰魯地非意如之所得有也鄭伯突失國而取櫟以居之衛侯衎失國而取夷儀以居之皆書曰入此不言入而言居者内辭也爲尊者諱爲親者諱使若適他國而返居於是也】

    夏公圍成

    左傳【夏齊侯將納公命無受魯貨申豐從女賈以幣錦二兩縛一如瑱適齊師謂子猶之人高齮能貨子猶爲高氏後粟五千庾高齮以錦示子猶子猶欲之齮曰魯人買之百兩一布以道之不通先入幣財子猶受之言於齊侯曰羣臣不盡力於魯君者非不能事君也然據有異焉宋元公為魯君如晉卒於曲棘叔孫昭子求納其君無疾而死不知天之棄魯耶抑魯君有罪於鬼神故及此也君若待於曲棘使羣臣從魯君以卜焉若可師有濟也君而繼之兹無敵矣若其無成君無辱焉齊侯從之使公子鉏帥師從公成大夫公孫朝謂平子曰有都以衛國也請我受師許之請納質弗許曰信女足矣告於齊師曰孟氏魯之敝室也用成已甚弗能忍也請息肩於齊齊師圍成成人伐齊師之飲馬於淄者曰將以厭衆魯成備而後告曰不勝衆師及齊師戰於炊鼻齊子淵捷從洩聲子射之中楯瓦繇朐汰輈?入者三寸聲子射其馬斬鞅殪改駕人以爲鬷戾也而助之子車曰齊人也將擊子車子車射之殪其御曰又之子車曰衆可懼也而不可怒也子囊带從野洩叱之洩曰軍無私怒報乃私也將亢子又叱之亦叱之冉豎射陳武子中手失弓而罵以告平子曰有君子白晳鬒鬚眉甚口平子曰必子彊也無乃亢諸對曰謂之君子何敢亢之林雍羞爲顏鳴右下苑何忌取其耳顔鳴去之苑子之御曰視下顧苑子刜林雍斷其足鑋而乘於他車以歸顔鳴三入齊師呼曰林雍乘】

    【淄杜注出泰山梁父縣西北入汶水經注淄水逕梁父縣故城南又西南逕柴縣故城北世謂之柴汶矣漢梁父縣在今泗水縣北四十里 炊鼻杜注魯地】

    胡傳【成者孟氏之邑也齊侯使公子鈕帥師從公圍成不書齊師者景公怵於邪說爲義不終故微之也書公圍成則季氏之不臣昭公之不君齊侯之不能修方伯連帥之職其罪咸具矣】

    集說【王氏沿曰齊侯謀納公若齊侯自行當書曰公及齊侯圍成善伐叛也反惑幸臣之說使公子鉏帥師圍成公失國之君無師衆亦當書曰公以齊師圍成今直書曰公圍成惡齊受季氏之賂雖得其師不足以也 劉氏敞曰穀梁云言圍大公也非也公失國而圍成師在封内而書之此小之甚者不可謂大 陳氏傅良曰齊侯將納公以梁邱據一言而止鄟陵之盟將以合諸侯云爾而徒曰納公三年而無成則是取鄆而已矣故取鄆則書齊圍成則書公李氏廉曰經書公圍成二昭公圍成見季氏之彊也定公圍成見家臣之彊也昭公圍成不能得夫人心也定公圍成不能俟夫聖化也 汪氏克寛曰書取鄆圍成以見意如據有魯國之土脅制魯國之民而使昭公不得入國也取鄆不書公而圍成不言取又以見昭公無德於國無恩於民而魯人皆不附也旣不書公以齊師圍成又不言公及齊師圍成圍成不服而昭公終居于鄆則齊景救患之功不足乎揚而昭公之主齊失所因矣春秋凡公出在竟内而返不書至定公在國而致圍成者所以著公之危弱攻私邑如敵國也昭公已去國而不致圍成者所以存公如公之在國也然昭公旣孫自他國而返必書至惟自圍成而復居于鄆則不言至亦以示内外之别也或謂昭公當討意如不當急近利而圍孟氏之成夫當是時舉魯國之民皆聼順於季氏成近於齊故能圍之猶不能取况能入竟而討季氏耶】

    附錄左傳【四月單子如晉告急五月戊午劉人敗王城之師於尸氏戊辰王城人劉人戰於施谷劉師敗績】

    【尸氏杜注尸在鞏縣西南偃師城漢志偃師有尸鄉殷湯所都今河南河南府偃師縣西南有新蔡鎭卽古尸鄉春秋時之尸氏殷西亳也故亦名亳城 施谷杜注周地】

    秋公會齊侯莒子邾子?伯盟于鄟陵【鄟音專又市轉反 鄟陵杜注地闕】

    左傳【秋盟于鄟陵謀納公也】

    集說【孫氏復曰謀納公而不能也 王氏葆曰齊盟諸侯于鄟陵謀納公也而公止居于鄆晉會諸侯之大夫于扈亦謀納公也而公終薨于乾侯蓋是時諸侯之權不足以制大夫而梁邱據士鞅之姦與季氏表裏故也 高氏閌曰公失國而會諸侯者求入也求入不主晉而主齊故齊侯矯爲此盟以莒邾?皆魯之與國也 陳氏傅良曰此參盟也參盟自齊桓以來未之有也於是再見其再見何晉不復主盟也十六年齊徐郯莒嘗盟于蒲隧十九年宋邾郳嘗盟于蟲則諸侯有不待伯主而自盟會久矣於是始書以晉之不復主盟也晉不復主盟而後齊專盟矣 家氏鉉翁曰齊景此會辭曰以公故魯賄朝入齊師夕旋爲善不勇書以譏之 季氏本曰此昭公欲齊納已勸之糾合也而景公志不及遠不能納公也 王氏錫爵曰此盟蓋景公假納公之大義以爲糾合之謀者也使其志能及遠雖北杏之業何難哉而僅僅集諸小國卒不能納公也則爭霸之略止於如此矣】

    公至自會居于鄆

    穀梁【公在外也至自會道義不外公也】

    集說【汪氏克寛曰君行而返返必告廟告廟則書至召誥稱王朝步自周至於豐豐去鎬京二十五里而文武廟在焉故告於文武也昭公之居鄆則非宗廟之所在矣而昭公會鄟陵如齊如乾侯無不書至若公之在國春秋大義所以存君而厲臣子忠義之心銷亂賊悖逆之惡也雖然曾子問云君去其國大宰取羣廟之主以從則昭公之去鄆而返亦或告於祖禰矣顧季氏彊悖專有魯國當時史官阿附必不書公至吾聖人以所見之世而特志耳五書至必繫以居于鄆不言居鄆則疑於復國】

    附錄左傳【七月己巳劉子以王出庚午次于渠王城人焚劉丙子王宿於禇氏丁丑王次於雈谷庚辰王入於胥靡辛巳王次於滑晉知躒趙鞅帥師納王使女寛守闕塞】

    【渠杜注周地案卽周陽渠也在今河南府洛陽縣劉澄之永初記言城西有陽渠周公制之是也亦謂之九曲瀆 禇氏杜注洛陽縣南有禇氏亭後漢志洛陽有禇氏聚今在洛陽縣東 雈谷杜注周地案後漢書孫堅進軍大谷距洛九十里其谷連亘至潁陽縣何進設八關大谷其一也周之雈谷施谷皆其支徑耳 胥靡杜注周地本鄭邑今河南府偃師縣東南四十里有胥靡城 滑杜注周地本鄭邑今河南府偃師縣南緱氏故城即古滑地也 闕塞杜注洛陽西南伊闕口也今河南府洛陽縣南闕塞山是】

    九月庚申楚子居卒

    左傳【九月楚平王卒令尹子常欲立子西曰太子壬弱其母非適也王子建實聘之子西長而好善立長則順建善則治王順國治可不務乎子西怒曰是亂國而惡君王也國有外援不可瀆也王有適嗣不可亂也敗親速讎亂嗣不祥我受其名賂吾以天下吾滋不從也楚國何為必殺令尹令尹懼乃立昭王】

    冬十月天王入于成周

    公羊【成周者何東周也其言入何不嫌也】

    穀梁【周有入無出也】

    胡傳【不曰入于京師者京師衆大之稱不可繫之入也其曰成周云者黍離而次不列於雅降爲國風之意而景王寵愛庶孽弱其世適之罪著矣】

    集說【杜氏預曰傳言王入在子朝奔後經在前者子朝來告晚 李氏瑾曰晉人納王之善無一言及之何也罪晉不臣而哀周之衰也晉爲同姓大國爵爲侯伯主盟於時不能即逐子朝之黨而安定之二十三年一圍郊而亟還坐視成敗踰五年然後興師納王原情責實不忠不臣之甚者也若以納王之功而善之則藏姦觀釁不忠不臣者勝矣 陳氏傅良曰惠王出入皆不書襄王雖書出猶不書入也於是悼王自皇敬王自狄泉則曷爲皆書入幸之也王室亂矣入無足諱焉耳 呂氏祖謙曰漢河南縣即郟鄏周武王遷九鼎周公營以爲都是爲王城洛誥所謂卜澗水東瀍水西惟洛食者也漢洛陽縣周公營下都以遷殷頑民是爲成周洛誥所謂卜瀍水東亦惟洛食者也平王東遷定都於王城子朝之亂其餘黨多在王城敬王畏之徙都成周 吳氏澂曰王城曰東都蓋以鎬京爲周之西都東對西而言也成周曰下都蓋以王城爲洛之上都下對上而言也時子朝據王城故王入于成周而居 汪氏克寛曰成周在王城之東故公羊以爲東周萇弘謂敬王爲東王子朝爲西王也然左傳記王入于莊宫杜氏注莊宫在王城則敬王亦入王城矣三十二年書城成周蓋敬王畏子朝黨入王城而弗居遂定都成周也天子之都必稱之曰京師故襄二十四年齊人城郟而叔孫豹賀城書曰如京師三十二年城成周晉人執宋仲幾亦曰執之于京師京師衆大之統會天子之居必以衆大言之也悼王入王城敬王入成周皆不稱京師而以地名書之著其衰弱不能自振與列國諸侯無以異耳其不稱京師者見天王之失尊也其稱京師者示天下之當尊也】

    尹氏召伯毛伯以王子朝奔楚

    左傳【冬十月丙申王起師於滑辛丑在郊遂次於尸十一月辛酉晉師克鞏召伯盈逐王子朝王子朝及召氏之族毛伯得尹氏固南宫嚚奉周之典籍以奔楚陰忌奔莒以叛召伯逆王於尸及劉子單子盟遂軍圉澤次於隄上癸酉王入於成周甲戌盟於襄宫晉師使成公般戍周而還十二月癸未王入於莊宫王子朝使告於諸侯曰昔武王克殷成王靖四方康王息民竝建母弟以蕃屏周亦曰吾無專享文武之功且爲後人之迷敗傾覆而溺入於難則振救之至於夷王王愆於厥身諸侯莫不竝走其望以祈王身至於厲王王心戾虐萬民弗忍居王於彘諸侯釋位以間王政宣王有志而後效官至於幽王天不弔周王昏不若用愆厥位攜王奸命諸侯替之而建王嗣用遷郟鄏則是兄弟之能用力於王室也至於惠王天不靖周生頹禍心施於叔帶惠襄辟難越去王都則有晉鄭咸黜不端以綏定王家則是兄弟之能率先王之命也在定王六年秦人降妖曰周其有頿王亦克能修其職諸侯服享二世共職王室其有間王位諸侯不圖而受其亂災至於靈王生而有頿王甚神聖無惡於諸侯靈王景王克終其世今王室亂單旗劉狄剝亂天下壹行不若謂先王何常之有唯余心所命其誰敢討之帥羣不弔之人以行亂於王室侵欲無厭規求無度貫瀆鬼神慢棄刑法倍奸齊盟傲狠威儀矯誣先王晉爲不道是攝是贊思肆其罔極兹不穀震盪播越竄在荆蠻未有攸底若我一二兄弟甥舅奬順天法無助狡猾以從先王之命毋速天罸赦圖不穀則所願也敢盡布其腹心及先王之經而諸侯實深圖之昔先王之命曰王后無適則擇立長年鈞以德德鈞以卜王不立愛公卿無私古之制也穆后及大子夀早夭即世單劉贊私立少以間先王亦唯伯仲叔季圖之閔馬父聞子朝之辭曰文辭以行禮也子朝干景之命遠晉之大以專其志無禮甚矣文辭何爲】

    【莒杜注周地 圉澤杜注周地案圉澤即東圉之澤也今在洛陽縣東境 隄上杜注周地】

    穀梁【遠矣非也奔直奔也】

    胡傳【取國有五利寵居一焉子朝有寵於景王爲之黨者衆矣卒不能立至於奔楚何也是非有出於人之本心者不可以私愛是亦不可以私惡非卒歸於公而止矣景王寵愛子朝將蘄於見是而天下不以爲是疎薄子猛將蘄於見非而天下卒不以爲非徒設此心兩棄之也庶孽憑寵爲羣小之所宗而人心不附適子恃正人心之所向而羣小不從故伯服雖殺而平王亦不能復宗周之盛申生已死而奚齊卓子亦不能勝里克之兵是兩棄之也景王不鑒覆車王猛子朝之際危亦甚矣春秋詳書爲後世戒可謂深切著明也哉】

    集說【王氏沿曰子朝謀亂王室兵敗而奔其罪不容誅矣然由三子所黨助故書曰尹氏召伯毛伯以王子朝奔楚言子朝之罪由三子所致也先書天王入于成周後書子朝奔楚天子反正然後罪人咸服也 陳氏傅良曰尹氏獨欲立子朝耳兼言召伯毛伯者敬王在外四年而後入則二子爲之也然則曷爲不以二子首惡以二子首惡則有奉子朝者矣皆卿士也單劉奉猛毛召奉朝尹氏之下則從之者而已 家氏鉉翁曰書法一以字在劉單爲襃在尹召爲誅其所輔者正不正而已 汪氏克寛曰尹氏世卿秉政擅權書立朝書以朝奔楚著始終黨惡而不悛也奔不言出者簒賊逃竄以逭天討無所出也故比於國滅之君與在境外之臣但書奔爾書曰奔楚則楚受簒賊之罪亦見矣】

    附錄左傳【齊有彗星齊侯使禳之晏子曰無益也祗取誣焉天道不謟不貳其命若之何禳之且天之有彗也以除穢也君無穢德又何禳焉若德之穢禳之何損詩曰惟此文王小心翼翼昭事上帝聿懷多福厥德不回以受方國君無違德方國將至何患於彗詩曰我無所監夏后及商用亂之故民卒流亡若德回亂民將流亡祝史之爲無能補也公說乃止 齊侯與晏子坐於路寢公歎曰美哉室其誰有此乎晏子曰敢問何謂也公曰我以爲在德對曰如君之言其陳氏乎陳氏雖無大德而有施於民豆區釜鍾之數其取之公也薄其施之民也厚公厚斂焉陳氏厚施焉民歸之矣詩曰雖無德與女式歌且舞陳氏之施民歌舞之矣後世若少惰陳氏而不亡則國其國也已公曰善哉是可若何對曰惟禮可以已之在禮家施不及國民不遷農不移工賈不變士不濫官不滔大夫不收公利公曰善哉我不能矣吾今而後知禮之可以爲國也對曰禮之可以爲國也久矣與天地竝君令臣共父慈子孝兄愛弟敬夫和妻柔姑慈婦聽禮也君令而不違臣共而不貳父慈而教子孝而箴兄愛而友弟敬而順夫和而義妻柔而正姑慈而從婦聽而婉禮之善物也公曰善哉寡人今而後聞此禮之上也對曰先王所禀於天地以爲其民也是以先王上之】

    【丙敬王戌五年】二十有七年【晉頃十一年齊景三十三年衛靈二十年蔡昭四年鄭定十五年曹悼九年陳惠十五年?悼三年宋景二年秦哀二十二年楚昭王軫元年吳僚十二年】

    春公如齊公至自齊居于鄆

    左傳【二十七年春公如齊公至自齊處于鄆言在外也】

    穀梁【公在外也】

    集說【高氏閌曰書公至自齊居于鄆者三至自會居于鄆者一至自乾侯居于鄆者一書至書居我君故也君播越於外不得其所而魯國臣子之義可絶乎春秋之作明君臣也 程氏端學曰爲人之君而見逐於其臣求救於人而不見與可爲永鑒矣季氏本曰公每如齊求納而不能也故復居鄆】

    夏四月吳弑其君僚

    左傳【吳子欲因楚喪而伐之使公子掩餘公子燭庸帥師圍潛使延州來季子聘於上國遂聘於晉以觀諸侯楚莠尹然工尹麇帥師救潛左司馬沈尹戌帥都君子與王馬之屬以濟師與吳師遇於窮令尹子常以舟師及沙汭而還左尹郤宛工尹夀帥師至於潛吳師不能退吳公子光曰此時也弗可失也告鱄設諸曰上國有言曰不索何獲我王嗣也吾欲求之事若克季子雖至不吾廢也鱄設諸曰王可弑也母老子弱是無若我何光曰我爾身也夏四月光伏甲於堀室而享王王使甲坐於道及其門門階戶席皆王親也夾之以鈹羞者獻體改服於門外執羞者坐行而入執鈹者夾承之及體以相授也光僞足疾入於堀室鱄設諸寘劍於魚中以進抽劒刺王鈹交於胸遂弑王闔廬以其子爲卿季子至曰苟先君無廢祀民人無廢主社稷有奉國家無傾乃吾君也吾誰敢怨哀死事生以待天命非我生亂立者從之先人之道也復命哭墓復位而待吳公子掩餘奔徐公子燭庸奔鍾吾楚師聞吳亂而還】

    【潛杜注楚邑在廬江六縣西南今江南廬州府霍山縣東北三十里有灊城 窮水經注窮水出安豐縣窮谷即楚與吳師遇處在今江南鳳陽府霍邱縣西 沙汭杜注水名水經注汴沙到浚儀而分汴東注沙南流至義城縣西南入於淮謂之沙汭楚東地也義城故城在今懷遠縣東北 鍾吾杜注小國漢志東海郡司吾應劭曰左傳執鍾吾子今江南邳州宿遷縣西北有司吾城】

    胡傳【此公子光使專諸弑之而稱國何也吳子壽夢有四子長諸樊次餘祭次夷末次季札光諸樊之子也僚夷末之子也諸樊兄弟以次相及必欲致國於季子而季子終不受則國宜之光者也僚烏得爲君故稱國以弑而不歸獄於光其稱國以弑者吳大臣之罪也大臣任大事事莫大於置君矣故君存而國本定君終而嗣子立社稷嘉靖人無間言此秉政大臣之任伊召之所以安商周孔明之所以定劉漢也若廢立進退出於羣小閽寺而當國大臣不預焉則將焉用彼相矣此春秋歸罪大臣稱國弑君之意其經世之慮深矣】

    集說【胡氏寧曰季子自度其力有不能辦者故歸潔其身而已矣使札有周公之才之美必討弑君之賊正僭竊之名奉周正朔以治吳國爲萬邦之憲矣 趙氏鵬飛曰吳之亂諸樊爲之也夀夢四子長諸樊次餘祭次夷末次札札賢諸樊貴之諸樊卒不授之子而授之弟欲兄弟授受以及於札及夷末卒國將及札而札逃說者皆以吳之亂責季子而吾獨以爲非季子之責也諸樊之罪也使季子不逃而受之則亦不免乎亂何則季子之終將授之誰哉君子立法必傳乎無窮法而有窮是亂之本也且兄弟授受而至於札札奄然受之吳人安焉及札之終則必不肯私傳其子不私其子而以循環之法授之則諸樊餘祭夷末莫不皆有子莫不皆欲立當此之時札將何以處之故札之所以不受而逃者非賢也勢也受之而身當其亂孰愈乎逃之而已享其安乎此札之志也予之者以其能遜而無心非之者以其不受以致亂此皆非也 汪氏克寛曰光者諸樊之冢嗣夀夢之嫡孫也壽夢父子諸樊兄弟欲致國季札而不可則當立光以爲君吳之大臣不立光而立僚故僚之弑不以光首惡而歸罪於吳國之大臣也史記以僚爲夷昧之子而公羊以僚爲光之庶兄公羊傳及史記皆以光爲諸樊子而世本以光爲夷昧之子竊詳事勢史記爲是 湛氏若水曰書吳弑其君僚則亂賊之罪可得矣案左氏傳弑吳君僚者公子光專諸也而書曰吳者使人考其跡而罪人斯得矣後儒以吳國之亂歸罪於季子之讓國誤矣若夫季子所謂知禮者也方光之弑君公子掩餘燭庸皆出而季子乃曰苟先君無廢祀民人無廢主社稷有奉國家無傾乃吾君也曾是以爲知禮乎季子之罪獨在此耳】

    【案光弑其君春秋不書光而書吳胡傳歸罪大臣固是一說湛氏若水謂使人考其跡而罪人斯得其說尤勝杜氏預以爲罪在僚孔氏穎達劉氏敞以爲國人皆欲弑之安可訓耶文十六年宋人弑君下辨之詳矣】

    楚殺其大夫郤宛【郤穀作郄宛於阮反又於元反】

    左傳【郤宛直而和國人說之鄢將師爲右領與費無極比而惡之令尹子常賄而信讒無極譖郤宛焉謂子常曰子惡欲飲子酒又謂子惡令尹欲飲酒於子氏子惡曰我賤人也不足以辱令尹令尹將必來辱爲惠已甚吾無以酬之若何無極曰令尹好甲兵子出之吾擇焉取五甲五兵曰寘諸門令尹至必觀之而從以酬之及饗日帷諸門左無極謂令尹曰吾幾禍子子惡將爲子不利甲在門矣子必無往且此役也吳可以得志子惡取賂焉而還又誤羣帥使退其師曰乘亂不祥吳乘我喪我乘其亂不亦可乎令尹使視郤氏則有甲焉不往召鄢將師而告之將師退遂令攻郤氏且爇之子惡聞之遂自殺也國人弗爇令曰不爇郤氏與之同罪或取一編菅焉或取一秉秆焉國人投之遂弗爇也令尹炮之盡滅郤氏之族黨殺陽令終與其弟完及陀與晉陳及其子弟晉陳之族呼於國曰鄢氏費氏自以爲王專禍楚國弱寡王室蒙王與令尹以自利也令尹盡信之矣國將如何令尹病之】

    集說【趙氏鵬飛曰傳者以爲郤宛之死費無極譖而殺之而經以國殺爲文蓋聽無極而致宛之死者君也故以累上之辭書之矣 家氏鉉翁曰殺無罪之大夫且夷其族楚是以有入郢之禍 金氏賢曰楚大夫郤宛之死孰殺之乎曰楚令尹子常殺之也子常何爲而殺宛耶曰以費無極之讒也子常殺宛何爲而稱國以殺曰將罪乎楚君也曷罪乎楚君曰君無道以令其臣致其擅殺大夫而無忌紀綱亡矣是則君之罪也或曰若然則子常逃其罪矣乎曰子常之罪何可逃也若專罪乎子常則責君之義不白而垂戒之意以微獨責乎君則子常之惡亦不待貶絶而自見矣】

    秋晉士鞅宋樂祁犂衛北宫喜曹人邾人滕人會于扈左傳【秋會于扈令戍周且謀納公也宋衛皆利納公固請之范獻子取貨於季孫謂司城子梁與北宫貞子曰季孫未知其罪而君伐之請囚請亡於是乎不獲君又弗克而自出也夫豈無備而能出君乎季氏之復天救之也休公徒之怒而啓叔孫氏之心不然豈其伐人而說甲執冰以游叔孫氏懼禍之濫而自同於季氏天之道也魯君守齊三年而無成季氏甚得其民淮夷與之有十年之備有齊楚之援有天之贊有民之助有堅守之心有列國之權而弗敢宣也事君如在國故鞅以爲難二子皆圖國者也而欲納魯君鞅之願也請從二子以圍魯無成死之二子懼皆辭乃辭小國而以難復】

    胡傳【文十五年諸侯盟于扈將爲魯討齊齊侯賂之而不克討故在會諸侯略而不序今此謀納公亦以賂故不克納而諸國之大夫皆序何也曰利於納公者宋衛之大夫也受賂而不欲納公者獨范鞅主之耳又况戍周之令行乎所以列序而不略也以此見聖人取舍之大情而輕重審矣】

    集說【許氏翰曰士鞅謀納公而以貨解無貶辭者以令戍周故也霸圖不競苟有一善則爲之匿諸慝而存之此春秋所以扶衰亂也 趙氏孟何曰宋元公爲公故如晉卒于曲棘衛靈公欲以其公子及其大夫之子質於諸侯以求納公於是樂祁犂北宫喜固請之則宋衛猶知有君臣之義也士鞅取貨於季孫辭二子與曹滕之大夫而以難復鞅與季孫同惡相濟者也以宋衛君大夫拳拳於納公而公卒不獲返國則晉人爲之也 家氏鉉翁曰齊景爲鄟陵之盟而梁邱據入季氏之錦晉頃爲扈之會而士鞅納季氏之貨二君懵然無知以爲魯之休戚無關於己孰知田常韜禍於齊六卿伏憂於晉厝火積薪而不悟使工君能爲魯討賊亦足以讋内盗之膽也季氏本曰扈之會令戍周也齊魯不至鄭亦不來五年後始城成周可見晉霸威令不嚴而諸侯勤王不急也】

    冬十月曹伯午卒

    邾快來奔

    集說【高氏閌曰快亦三叛人之黨魯爲逋逃淵藪而受之魯之彊臣逐君而邾快來奔從其類也趙氏鵬飛曰大夫來奔者有矣而邾獨爲多聖人亦不以微而略之者盖邾本魯之附庸自受王命叛服不常魯蓋憾之虐於邾者屢矣及其末年邾嘗訴於晉魯蓋畏晉而不欲顯疾於邾特陰誘其臣而弱之故來奔者四竊邑來者二魯實利之也堂堂大國爲逋逃主以登受叛人其爲惡著矣 家氏鉉翁曰邾庶其畀我來奔季孫宿始納之今邾快又來奔意如復納之宿意如世濟其兇不君其君又誘人之臣使之叛其君而已爲之逋逃主罪可勝誅乎快邾之賤者不足録也春秋所以録之而無所遺誅季氏之無君也三十一年黑肱以濫來復受之而不疑推其無忌憚之心亦何所不至春秋詳書之非誅叛人實誅季氏也】

    附錄左傳【孟懿子陽虎伐鄆鄆人將戰子家子曰天命不慆久矣使君亡者必此衆也天旣禍之而自福也不亦難乎猶有鬼神此必敗也嗚呼爲無望也夫其死於此乎公使子家子如晉公徒敗於且知 楚郤宛之難國言未巳進胙者莫不謗令尹沈尹戌言於子常曰夫左尹與中廐尹莫知其罪而子殺之以興謗讟至於今不已戍也惑之仁者殺人以掩謗猶弗爲也今吾子殺人以興謗而弗圖不亦異乎夫無極楚之讒人也民莫不知去朝吳出蔡侯朱喪太子建殺連尹奢屏王之耳目使不聰明不然平王之溫惠共儉有過成莊無不及焉所以不獲諸侯邇無極也今又殺三不辜以興大謗幾及子矣子而不圖將焉用之夫鄢將師矯子之命以滅三族國之良也而不愆位吳新有君疆場日駭楚國若有大事子其危哉知者除讒以自安也今子愛讒以自危也甚矣其惑也子常曰是瓦之罪敢不良圖九月己未子常殺費無極與鄢將師盡滅其族以說於國謗言乃止】

    【且知杜注近鄆地】

    公如齊

    左傳【冬公如齊齊侯請饗之子家子曰朝夕立於其朝又何饗焉其飲酒也乃飲酒使宰獻而請安子仲之子曰重爲齊侯夫人曰請使重見子家子乃以君出】

    集說【杜氏預曰禮君宴大夫使宰爲主獻比公於大夫也齊侯請自安不在坐也子仲魯公子憗十二年謀逐季氏不能而奔齊今行飲酒禮而欲使重見從宴媟也】

    公至自齊居于鄆

    集說【高氏閌曰公以齊之卑我也遂歸而明年如晉據范獻子之言曰季氏有齊楚之援然則齊固助季氏安肯納公 趙氏鵬飛曰公朝齊者二會齊者一齊無以爲公謀也故明年公如晉求於晉焉汪氏克寛曰孟懿子陽虎伐鄆公徒敗於且知春秋不書皆所以存公也上之於下有征而無戰而况敗乎以君而伐臣己褻其威而况見伐於其臣乎陽虎逆儔不足責仲孫何忌嘗學於聖人者也何乃昧於君臣之大義亦至於此極乎嘻可歎也】

    附錄左傳【十二月晉籍秦致諸侯之戍於周魯人辭以難】

    【丁敬王亥六年】二十有八年【晉頃十二年齊景三十四年衛靈二十一年蔡昭五年鄭定十六年曹聲公野元年陳惠十六年?悼四年宋景三年秦哀二十三年楚昭二年吳闔廬元年】

    春王三月葬曹悼公

    公如晉次于乾侯【乾侯杜注在魏郡斥邱縣晉竟内邑闞駰曰地多斥鹵故曰斥邱今直隸廣平府成安縣東南有斥邱古城】

    左傳【二十八年春公如晉將如乾侯子家子曰有求於人而即其安人孰矜之其造於竟弗聼使請逆於晉晉人曰天禍魯國君淹恤在外君亦不使一个辱在寡人而即安於甥舅其亦使逆君使公復於竟而後逆之】

    穀梁【公在外也】

    集說【孫氏復曰公前年如齊者再皆不見禮故如晉其言次於乾侯者不得入於晉也公旣不見禮於齊又不得入於晉其窮辱若此 胡氏寜曰次者止而有待之意于陽州者不得入於齊也于乾侯者不得見於晉也人君失國出奔而詳書其所在見臣子不可頃刻忘君父必欲知其所居之安與否也而進退去就之是非亦自見矣 趙氏鵬飛曰公朝於齊求於君也君且不能納已今朝於晉求於臣也臣其能爲己謀之乎晉之六卿與三家等也前曰扈之盟旣取貨於季氏其忍背賂以傷其類哉故徒次于乾侯不得入也 家氏鉉翁曰自公孫于齊次于陽州繼書居于鄆者四在乾侯者五如齊者三如晉者再皆聖人特筆所以存公於魯也又曰書次于乾侯責晉也齊猶致恤患之文晉則拒而不受矣 汪氏克寛曰昭公之春秋五書如晉至河乃復傷其見拒於晉不得入而徒返也兩書如晉次于乾侯傷其旣不得入於晉亦不得返其國也書至書復外雖見辱而内猶不失其國也書次則止於是而已矣無可復之道矣次於陽州猶曰齊魯之竟也次于乾侯進退維谷則羇旅之人耳書次于乾侯而後書在乾侯是僅存眎息而已矣聖人汲汲於存公而屢書不一書然昭公之跡愈遠愈微而愈不能自振亦可見矣公之在齊猶有齊侯取鄆圍成之事晉頃拒而弗受略無兄弟孔懷同惡相恤之義豈不重可歎哉 余氏光曰郝氏曰意如之逐昭公狡矣始而公伐之也陽爲不敵請盟請亡以緩公而待兩家之援公既出矣請改事君稽首叔孫僞求復公公之奔齊晉也則賂齊晉公之在外也則車馬遺於外齒及君則憂恤之言不絶於口君之左右衣履不絶於餽是以内有逐君之實外結彊大内連羣小昭公昏庸不斷忠言不入卒至大行而不返也悲夫】

    【案昭公失國之後其往來居處聖人書之特詳所以繫魯國臣民之望而深誅季氏之無君也胡氏寜以爲全罪昭公者誤矣】

    夏四月丙戌鄭伯寜卒【寜公作甯】

    六月葬鄭定公

    集說【湛氏若水曰書葬鄭定公志恤鄰之禮也而鄭葬之非禮見矣諸侯五月而葬此其速也】附錄左傳【晉祁勝與鄔臧通室祁盈將執之訪於司馬叔游叔游曰鄭書有之惡直醜正實蕃有徒無道立矣子懼不免詩曰民之多辟無自立辟姑已若何盈曰祁氏私有討國何有焉遂執之祁勝賂荀躒荀躒爲之言於晉侯晉侯執祁盈祁盈之臣曰鈞將皆死憖使吾君聞勝與臧之死也以爲快乃殺之夏六月晉殺祁盈及楊食我食我祁盈之黨也而助亂故殺之遂滅祁氏羊舌氏初叔向欲娶於申公巫臣氏其母欲娶其黨叔向曰吾母多而庶鮮吾懲舅氏矣其母曰子靈之妻殺三夫一君一子而亡一國兩卿矣可無懲乎吾聞之甚美必有甚惡是鄭穆少妃姚子之子子貉之妹也子貂早死無後而天鍾美於是將必以是大有敗也昔有仍氏生女黰黑而甚美光可以鑑名曰玄妻樂正后夔取之生伯封實有豕心貪惏無饜忿纇無期謂之封豕有窮后羿滅之夔是以不祀且三代之亡共子之廢皆是物也女何以爲哉夫有尤物足以移人苟非德義則必有禍叔向懼不敢取平公強使取之生伯石伯石始生子容之母走謁諸姑曰長叔姒生男姑視之及堂聞其聲而還曰是豺狼之聲也狼子野心非是莫喪羊舌氏矣遂弗視】

    秋七月癸巳滕子寜卒【寜公作甯】

    附錄左傳【秋晉韓宣子卒魏獻子爲政分祁氏之田以爲七縣分羊舌氏之田以爲三縣司馬彌牟爲鄔大夫賈辛爲祁大夫司馬烏爲平陵大夫魏戊爲梗陽大夫知徐吾爲塗水大夫韓固爲馬首大夫孟丙爲盂大夫樂霄爲銅鞮大夫趙朝爲平陽大夫僚安爲楊氏大夫謂賈辛司馬烏爲有力於王室故舉之謂知徐吾趙朝韓固魏戊餘子之不失職能守業者也其四人者皆受縣而後見於魏子以賢舉也魏子謂成鱄吾與戊也縣人其以我爲黨乎對曰何也戊之爲人也遠不忘君近不偪同居利思義在約思純有守心而無淫行雖與之縣不亦可乎昔武王克商光有天下其兄弟之國者十有五人姬姓之國者四十人皆舉親也夫舉無他惟善所在親疏一也詩曰唯此文王帝度其心莫其德音其德克明克明克類克長克君王此大國克順克比比于文王其德靡悔旣受帝祉施于孫子心能制義曰度德正應和曰莫照臨四方曰明勤施無私曰類教誨不倦曰長賞慶刑威曰君慈和徧服曰順擇善而從之曰比經緯天地曰文九德不愆作事無悔故襲天祿子孫賴之主之舉也近文德矣所及其遠哉賈辛將適其縣見於魏子魏子曰辛來昔叔向適鄭鬷蔑惡欲觀叔向從使之收器者而往立於堂下一言而善叔向將飲酒聞之曰必鬷明也下執其手以上曰昔賈大夫惡娶妻而美三年不言不笑御以如皋射雉獲之其妻始笑而言賈大夫曰才之不可以已我不能射女遂不言不笑夫今子少不颺子若無言吾幾失子矣言之不可以已也如是遂如故知今女有力於王室吾是以舉女行乎敬之哉毋墮乃力仲尼聞魏子之舉也以爲義曰近不失親遠不失舉可謂義矣又聞其命賈辛也以爲忠詩曰永言配命自求多福忠也魏子之舉也義其命也忠其長有後於晉國乎】

    【鄔杜注太原鄔縣今鄔城故趾在山西太原府介休縣東北二十七里 祁杜注太原祁縣今山西太原府祁縣東南八里有古祁城 平陵案平陵亦曰大陵今山西太原府文水縣東北二十里有大陵故城 梗陽杜注在太原晉陽縣南漢書地理志榆次縣有梗陽鄉今山西太原府清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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